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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标惥暗?。 傅元青打開來看了一下,確實是最開始百里時給他的那一冊玉簡。他瞥了一眼那匣子,里面還有一卷竹簡,顯得有些破舊。 還未來得及打量,陳景已經(jīng)合上了匣子。 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接著方?jīng)芏肆送霚責(zé)岬乃庍M來。 “干爹,今日的藥,您喝了吧?”他笑著說。 傅元青接過那碗續(xù)命的藥,仔細(xì)喝完,把空碗過去,就聽見方?jīng)軉査骸案傻?,天兒大亮了,今兒還去宮里嗎?” 傅元青放下玉簡沉吟了一下:“我今天下午才需入宮上值,上午便在家中歇息。陳景若有課,便讓他跟你去學(xué)堂。” “有課?!标惥罢f著已經(jīng)起來穿衣服,他從兜里扒拉了一下,竟然找出一顆糖來塞到傅元青的嘴里。 傅元青便忍不住笑了:“怎么這般孩子氣?!?/br> “方秉筆在,不好像上次那般喂老祖宗吃糖?!标惥耙荒樒匠5恼f著情話。 傅元青抿嘴笑著看他穿好衣服。 “去上課吧?!备翟嗾f,“下學(xué)時,我在北安門接你。” 陳景抱拳:“那我先走了。” 傅元青目送他們出了門。 那塊兒糖在嘴里緩緩化開。 直到甜味消散。 傅元青看向隨意放在床頭的那個匣子,拿過來,仔細(xì)回憶了一下陳景剛打開時的順序。 陳景手法詭異迅速,可難不倒過目不忘的傅元青。 他也輕點了幾下。 匣子打開。 不起眼的竹簡在匣子的角落安靜放著。 傅元青看著它半晌,然后拿了出來,攤開來仔細(xì)閱覽。 然后他眉心緊緊皺了起來。 。 第49章 熒惑星(二合一)修 竹簡上亦寫著大荒玉經(jīng)幾個字。 只是比起玉簡更樸質(zhì)。 傅元青翻開便明白,所謂雙修之道,爐鼎所修乃是此道。上面描繪的東西與玉簡類似,可又有不同。他仔細(xì)閱讀,不消一會兒已經(jīng)皺眉。 外面更鼓又響,掌家來報說是曹半安送了箋過來,請老祖宗查閱。 傅元青收起竹簡,從陳景的院落中走出來,看過了那信箋,對掌家道:“去請李檔頭駕車送我去大內(nèi)?!?/br> 待掌家退下后,傅元青回聽濤居換了內(nèi)侍官服,坐車往紫禁城去。 “百里時現(xiàn)在何處?”他問駕車的李二。 李二想了想道:“我昨日聽方廠公跟咱們掌刑聊起來過,說百里時最近都安排在太醫(yī)院?;实凵眢w不好,沒敢讓他走太遠。” 天空紅星依舊亮著。 熒惑入斗,乃是帝星隕落的跡象。 如今聽李二這么隨口一提,傅元青心頭涌起了一種不祥的征兆。 李二問他:“老祖宗,馬上進東安門兒了,咱們要回頭去太醫(yī)院嗎?” 小巧的竹簡在他懷中,相比曹半安信箋所書相比,畢竟是私事。 傅元青沉默了一會兒:“傍晚散衙后再去吧。今日下午要去文淵閣,內(nèi)閣和翰林院的人都在,要議經(jīng)筵春講的事?!?/br> “明白了,那我腳程緊點兒。” 馬車在東安門停了,早有司禮監(jiān)的當(dāng)差腳夫們抬了凳杌在那邊恭候,傅元青換凳杌,不消片刻便入東華門,直達文淵閣。 那塊兒太祖皇帝所書戒碑還在。 ——內(nèi)宦宮奴不可干政,違者斬。 戒碑的字若斑駁了,便會有直殿監(jiān)的太監(jiān)定期來給著了朱砂,鮮紅欲滴的。 傅元青來得稍微早些,他沒有進去,便站在戒碑一側(cè)出神。很奇怪,他一到文淵閣,思緒就有些惰懶,總要放空自己,去想些別的,才能輕松一些。 這會兒他視線越過了會極門,能看見雄偉的皇極殿的琉璃瓦。 春日下了幾場雨,瓦縫里躲過了撼動的那些瓦松種子們冒了尖兒,露露許許長出了幾寸。直殿監(jiān)下面的長隨、聽事們帶著小火者們架了梯子,上去打瓦松。 不止皇極殿。 如今周遭的值房上面都有宮人勞作。 稀稀拉拉的掉下不少,下面的宮人們便掃在一處,用簸箕篩瓦礫,仔細(xì)放在麻袋里捆好,送到護城河邊去晾曬。 宮人命賤,不得太醫(yī)診治,每每生病受傷只能自己熬過去。多少有些銀錢的,就私下托太醫(yī)們給個方子出去抓藥。沒有錢的,便將這些瓦松曬干磨粉,真有個跌打損傷,涂抹在傷口上,多少能好。 這些在皇城中掙扎著生長起來的瓦上松,變成了救人性命的良藥,因此才被喚做長命草。 過了一會兒,從會極門方向有官員依次入內(nèi)。 待走的近了,傅元青掖袖躬身作揖。 領(lǐng)頭的是翰林院的鄧譞,因了昨日的事,他走過傅元青時連眼色也無一個,昨日挨了罰的幾位侍郎侍讀不見,新跟來了一位翰林侍講,傅元青也認(rèn)得,是當(dāng)年同期的進士,叫做饒興邦,路過的時候,對他也冷著臉,視而不見。跟在最后的是蘇余慶,路過的時候,客氣的行禮:“傅掌印,傅掌印來了,為何不先入閣?” “蘇大人?!备翟嘈α诵?,抬手回禮,“今日來內(nèi)閣同議春講的是否都來齊了?” “國子監(jiān)周祭酒的轎子剛到端門外,我們過來的時候見到的?!碧K余慶說,“他應(yīng)在后面。” “多謝蘇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