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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臨本來要質(zhì)問他笑自己什么,結(jié)果見文東臉跟耳朵一個色,愣了下:“你臉紅什么?” 文東夸張地做了個吊死鬼的表情,說:“剛被你扯領(lǐng)子,勒到了,你看怎么賠吧,我看怎么訛吧?!?/br> “我是沈謂行我就信你?!比A臨說著又作勢要拽他領(lǐng)子,“說不說你?你不說我真勒了你再賠你!” 文東沒辦法,只能說:“不說了嗎,看你長得帥?!?/br> 華臨瞪他:“說實(shí)話!” 文東摸摸脖子,看他兩眼,又笑起來,臉越笑越紅。 華臨越發(fā)莫名:“你到底笑什么!” “說了不是笑你……”文東又扭過頭去不看華臨,想了想,端起茶幾上的冰可樂準(zhǔn)備喝兩口冷靜一下,卻聽華臨說:“那是我的?!?/br> 他忙放下,去拿自己那杯,卻被華臨搶走了。 華臨問:“你說不說?” “我真不是笑你!”文東笑著說,“我害羞不行啊?” 華臨質(zhì)疑地看他:“突然害什么羞?” 文東哭笑不得地說:“我說了你又不信……說了就是看你帥啊,然后臉紅,然后害羞?!?/br> 華臨將信將疑:“你有病啊?” 文東嬉皮笑臉地應(yīng):“有啊,花癡病啊哈哈哈哈?!?/br> “我看你是精神病?!比A臨被他這么一打岔,莫名其妙的不自在起來,下意識喝了口可樂壓驚,喝完驚覺這是文東的杯子,趕緊放回去,結(jié)果一個恍神沒放穩(wěn),杯子里還剩點(diǎn)兒可樂全倒了出來。 倆人忙都去扯紙巾吸水,華臨先抓住了紙,然后他的手被文東抓住了。 慌亂中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奇怪,總之你把手松開我把手收回來就等于無事發(fā)生—— 華臨盯著那只并不自覺松開的爪子看了三秒鐘,視線緩慢上移,與爪子的主人對上了眼神。 “……” 正所謂敵不動就我動。華臨面不改色地往回抽手,但他大爺?shù)某榱藘上露紱]抽動! 這,就非??桃饬?。 “松手?!比A臨說,“你地毯不要了???” 文東看著他,說:“沒事兒,干了就看不出來了?!?/br> “不臟啊?黏死你?!比A臨說。 “無糖的?!蔽臇|說。 “管你有糖沒糖,松手?!比A臨都要齜牙了。 文東仍然沒松手,只是換了個姿勢,本來半蹲著,這會兒單膝跪那,拽著華臨的手,臉沒那么紅了,含著笑看他。 文東這個人的外貌很“奇怪”。 如果仔細(xì)看他的五官,確實(shí)不錯,有出彩的地方,但要說特別精致吧,不說娛樂圈了,做菜群里比他精致的都多了去。 但奇就奇在這個地方,文東就是給人一種特別帥的感覺,尤其是他笑起來。 他不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不像正經(jīng)人了,一笑起來,更浪。 他喜歡扯一邊嘴角笑,特痞特壞。說實(shí)在的,這表情做出來很容易顯得刻意和油膩,但擺在文東的臉上絕對不會,很清爽很自然,甚至還很神奇地露出了幾分天真。 華臨不是瞎子,順理成章、情不自禁地被蠱了一下下,然后在文東要親到他手背的前一秒猛地醒悟,使勁兒把手抽了回來,不小心打到了文東的臉。 華臨自己先嚇了一跳:“我不是故意的,沒事吧?” 文東捂著眼睛坐那半天沒動沒回應(yīng)。 華臨忙湊過去掰他手:“打你眼睛了?你別捂著,我看看,文東!” 文東嘴角勾了勾,猛地抓住華臨的手腕,湊過來吻他—— 吻了個空。 華臨敏捷地躲開了,反手朝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還大聲宣布:“我就知道你是裝的!我贏了!” “……” 文東默默地低下頭,扶了會兒額頭,然后用這只手默默地豎了個大拇指。 華臨機(jī)智地化解了那股曖昧又尷尬的氣氛,坦然地接受了這個贊,然后進(jìn)一步岔開話題:“扯遠(yuǎn)了,別玩了,說正事?!?/br> 不過也沒什么正事兒要說了,接下來就是隨機(jī)應(yīng)變、伺機(jī)而動唄。 華臨正要提議吃飯,忽然聽見文東說:“臨哥,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哪里?” 文東想了想,說:“先說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是要攔你救人,只是我有個想法,你可以聽下。你有沒有想過這么一種可能,就是,你覺得你在臥底,而薛有年知道你在臥底,甚至,他就是想讓你覺得你在臥底?!?/br> 華臨皺了皺眉頭。 文東一撐手從地上爬起來,坐到華臨身邊,和他對視:“那個副院長的事情也太容易被你跟蹤出來了啊。還有那嚴(yán)言,就這么巧前腳被Jan認(rèn)出來,后腳就跟蹤詐騙犯反被抓,然后你趕在薛大叔被親戚傷害崩潰的時候給他個誤會最后一擊,他就自殺了。這個人的運(yùn)氣這么差?。俊?/br> “也說不定,畢竟壞事做多了?!比A臨說,“用你的話說就是損陰德。他估計都倒欠陰德了?!?/br> 文東“哎呀”一聲,十分裝模作樣地說:“華主任你這就不對了,咱們科學(xué)工作者,不搞這些迷信啊?!?/br> 華臨面無表情地從他衣領(lǐng)子里拽出一塊佛牌來:“誰迷信?” 文東秒跪:“我我我,我迷信。不過說真的,我真覺得太巧合了。這看起來太像他賣慘了。” 華臨認(rèn)真地想了想,沒一口否決這可能性,只是問:“那他圖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