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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緊張、局促,以及,有些掙扎。 僅僅只是緊張、局促的話,可以理解成他面對朋友的兒子對自己表現(xiàn)出了性好感時的尷尬。但是,掙扎呢?為什么會有掙扎?他在掙扎什么? 華臨想到這里,心跳快了起來。 但是他不敢確認(rèn),因為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或者不能說是不可思議,而是……驚世駭俗? 自己好像愛上了看著自己長大的薛叔,而薛叔好像也對自己產(chǎn)生了那方面的意思……否則,不會出現(xiàn)掙扎的心理狀態(tài)。 “薛叔……” 薛有年打斷他的話:“你聽我說完,臨臨?!?/br> 華臨魂不守舍地點頭,愣愣地看著他。 然后,聽到他說:“我會盡快訂婚。” “………………??????”華臨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薛叔?你說什么?” 薛有年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終于直視華臨,重復(fù)了一遍,這次說得比上次堅定些:“我說,我會盡快訂婚?!?/br> 華臨震驚地問:“跟誰啊?!你哪來女朋友?!” 薛有年咽了口唾液,虛張聲勢地說:“我會盡快找到的?!?/br> “……你清醒一點!”華臨情不自禁地吐槽。 薛有年又深呼吸一口氣,越來越堅定:“我很清醒。臨臨,你懂我的意思?!?/br> 華臨騰的站起來:“我——你——我——你沒事吧?!” 這一刻華臨已經(jīng)要忘記自己和薛有年之間的年齡身份差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特man,完全就是一個成年男人,而薛有年也只是另一個成年男人,僅此而已。而他顯然要比薛有年man很多、成熟很多。他感覺由于自己在心理年齡上的成熟度遠(yuǎn)超薛叔,所以兩人生理年齡上的差被抹平了。 他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這樣的一種氛圍中,飛快地代入了自己的角色。 薛有年慌張地阻止華臨說出那個彼此心知肚明的不可以說的秘密:“臨臨,你冷靜下來,聽我說——” 華臨打斷他的話:“現(xiàn)在是誰不冷靜??!我很冷靜,是你不冷靜!你慌了!你先冷靜下來!” 薛有年的兩只手又開始交叉、分開、交叉、分開…… 他很掙扎,很焦慮,也很痛苦。大概因為他自詡長輩,認(rèn)為這段不倫戀的絕大部分責(zé)任在于他沒有引導(dǎo)好自己,就像上次那個腦殘事件,明明不是他的錯,或者可以說跟他毫無關(guān)系,可他當(dāng)時總在自責(zé)沒有照顧好自己。 華臨努力讓自己冷靜地分析著薛有年此刻的心理,深呼吸一口氣,蹲在薛有年面前,仰著臉看他,去抓他的手。 薛有年嚇了一跳,趕緊掙脫開,站起身,往旁邊走了兩步。 氣氛在這里,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和精力去思考更多,華臨緊跟著站起身,上前兩步,拉住他,急切地表白:“薛叔,我喜——” “住口!”薛有年嘶吼道。 華臨嚇了一跳,差點不記得自己是誰在哪要做什么了。 他從來沒見過薛有年這么失態(tài)的樣子。 薛有年渾身發(fā)著抖,眼尾也紅了,甚至是畏懼地看著華臨,一只手使勁地捏自己的另一只手,半晌,啞著聲音說:“臨臨,我是你爸爸mama的朋友。你是我朋友的兒子?!?/br> 仿佛是對華臨說,可眼睛卻不敢看華臨,仿佛其實是對他自己說。 原本被自己仰望崇敬的人竟因為自己而露出了這樣脆弱、甚至是怯懦的姿態(tài),華臨的心情越發(fā)復(fù)雜,甚至因此產(chǎn)生了有些扭曲的“征服感”“保護(hù)欲”。就像性本身是帶著關(guān)乎權(quán)力、征服意味的存在,他現(xiàn)在就產(chǎn)生了類似的心理。 華臨渾身的血都在往腦袋里沖,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一切的一切都足以令他不管不顧、絕不像對方那樣瞻前顧后地脫口而出:“我不在乎!就算是那樣也沒關(guān)系!” 薛有年痛苦地看著他:“我在乎?!?/br> “……” “臨臨,是我引誘了你。”薛有年頹敗地坐回沙發(fā)上,低著頭,痛苦地說,“我不該做那個治療,那是一次錯誤的診斷,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臨臨,是薛叔對不起你。你原諒薛叔,好嗎?” “我根本沒有怪你啊!而且也不全是那個原因吧!”華臨努力地為他倆的愛情尋找看起來更好一點的落腳點,“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其實早就很曖昧了嗎?我們根本就是靈魂伴侶,我們的愛好是重疊的,我從來沒有試過和誰那么處得來,那么投機(jī),那么……那么快樂。其實我以前也總是獨來獨往,我沒有遇到過比你更合得來的人。你不覺得咱倆完全就是天生一對嗎?” 華臨越說越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先把自己說服了。然后他又蹲下去,抓住薛有年的手。這回對方掙扎得很不走心,或許是被他的誠摯打動了,正在極度的搖擺之中,所以這樣。 他看到了一絲曙光,急忙低頭親了親薛有年的手,繼續(xù)剖白:“薛叔,我知道你的顧慮,但你不要總是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這件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非得說責(zé)任,我也有一半責(zé)任?!?/br> 第8章 薛有年痛苦道:“你還是個孩子——” 華臨打斷他的話:“我滿十八歲了!我是個成年人了!生日還是你給我過的!” 薛有年都被他逗笑了,只是這笑容很苦澀:“臨臨,不是這個問題,你……我和你爸爸mama是朋友,我和他倆差不多大,你來讀書,他們把你托付給我,我……我先是讓你遇到了那樣的事情,然后又——臨臨,你爸爸mama不可能同意的。如果他倆知道這件事情,我想他們連書都不會讓你繼續(xù)在這讀了,會把你帶回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