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里德愣了幾秒，想起來那是塞雷莉亞臨走前在自己臉頰上留下的，“我之前遇到過的一位妖精小姐?！?/br>
    “是妖精啊，她們可是非常挑剔的生物哎，”梅林拖著長音，回想到了自己在阿瓦隆里被漂亮的妖精們群毆的場景，抖了一下，拍了拍里德：“不錯的運氣。”

    “所以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杰森沉著臉握住里德的肩膀，把人往自己的位置往后拉了點，手指搭在魔術師的肩頭，“圣杯這玩意兒到現(xiàn)在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梅林笑了一下，坐了回去，“到了該出現(xiàn)的時間，圣杯自然會出現(xiàn)的?！?/br>
    他握著魔杖敲了一下地面，四周的景象散去，一晃神，他們又回到了那個蝙蝠洞中。

    梅林還是坐在那把電腦椅上，“現(xiàn)在就差最后一個了?！?/br>
    布魯斯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手背燒灼著，他在黑色手套下的手收緊握拳。

    他們看到蝙蝠洞里第二次出現(xiàn)了召喚陣。

    當布魯斯注意到那個出現(xiàn)在光芒中的身形時，心中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當白光散去，空地上就站著一個大家都非常眼熟的男人，他的眼神很疲倦，穿著貼合身形的西裝，臉色卻是不健康的蒼白，頭發(fā)并沒有很整齊地梳在額頭后，而是有點散亂碎發(fā)落在額前。

    他蔚藍色的眼睛往梅林身上看了眼，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布魯斯·韋恩，應召喚而來，”他像是個遲鈍的木偶，肩背也不像站在他前面的蝙蝠俠那樣直挺，而是有種蒼老的頹態(tài)，“你也是......”

    他頓了幾秒，才接下沒說完的話：“你也是布魯斯·韋恩?！?/br>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托尼，他戴上了墨鏡，狐疑的視線在這兩個人之間來回巡視，Jarvis根據(jù)數(shù)據(jù)開始分享。

    他對探究他人身份毫無興趣，尤其是各位蒙面義警，更多時候只是因為他們在某些地方露了馬腳，以至于讓托尼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身份，但是蝙蝠俠......他從來沒想過要將這兩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托尼·斯塔克不敢置信地問旁邊的黑漆漆，“你是布魯斯·韋恩？那個——韋恩？！”

    要命了，他在哥譚最討厭的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

    布魯斯沒理睬托尼，他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的，另一個自己，世界第一偵探的直覺告訴他，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但是他又說不出怪異的地方在哪里。畢竟，那也是他，只有布魯斯·韋恩是最了解自己的。

    英靈本來是往蝙蝠俠的方向走過去的，但是半途看到了站在里德邊上，快將自己隱藏進陰影里的杰森。他的腳步止住了，嘴唇顫抖著。

    “Jason......”

    他嘆息著說，“......我的孩子?！?/br>
    “......什么？”杰森不明所以的說，他以為幾個小時內能見到被九頭蛇洗腦了的美國隊長、亞瑟王傳說中的大魔法師梅林已經(jīng)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了，但是，兩個布魯斯·韋恩？

    兩倍的混蛋。

    杰森覺得自己沒有在這里待不下去已經(jīng)非常給面子了。

    只是這個老頭子看起來，不是很......不是很蝙蝠俠的樣子。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英靈布魯斯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杰森警惕地問。

    布魯斯沒說話，他沉默著擁住了杰森。

    杰森愣在那個懷抱里，他眨了幾下眼睛，感覺身體僵硬。

    手臂抬起了一點，又僵在空氣里，像個未完成的擁抱。

    這是你第一次抱我。杰森想。

    第46章

    今天的韋恩莊園, 非常的安靜，安靜仿佛沒人存在。

    就連阿爾弗萊德——達米安養(yǎng)的那只貓——都縮在窩里沒出來溜達。

    我為什么要坐在這里？

    里德覺得自己的腦子正在發(fā)暈，他和坐在自己面前, 擺著一副臭臉的托尼·斯塔克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不自在。

    餐桌上沒人說話, 老式留聲機慢悠悠地轉著, 唱針抵在唱片上, 傳出悠長輕柔的鋼琴與低沉的男聲。

    提姆本來坐在沙發(fā)上處理韋恩集團這周的報告，被阿爾弗雷德叫到餐桌旁坐好，聽著那音樂, 這會兒已經(jīng)昏昏欲睡地支著腮幫子, 眼睛都快要合上了。

    達米安幾次欲言又止，但是看在阿爾弗雷德站在不遠處, 還是沒說出口, 畢竟現(xiàn)在有‘客人’在，如果他說錯話了, 非常可能失去這周份的小甜餅——那是阿爾弗雷德唯一做的好吃的東西了。

    迪克抓起手機，又放下, 然后又抓起，隨便按了幾下，又放下了。

    氣氛怎么會這么尷尬？布魯斯為什么還沒過來？

    迪克是上午就到家了的, 警局不好請假，他調休了好久才空出今天。要問為什么，當然是因為今天是感恩節(jié), 而他作為家里年紀最大的哥哥，（自認為）有必要每隔一段時間促進一下親人之間的友好交流（并不包括兄弟互毆），所以作為感恩節(jié)家庭之夜的發(fā)起人, 一大清早迪克就騎上了自己心愛的小摩托，從布魯?shù)潞Ｎ内s回韋恩莊園。

    “嗨，上午好啊，阿福?！奔词故浅赡炅?，笑起來依然像個小太陽的黃金男孩快樂地和阿爾弗雷德打招呼，上前給了老管家一個擁抱。

    “歡迎回家，迪克少爺?！卑柛ダ椎缕届o地說。

    “布魯斯還在睡覺嗎？”迪克一邊往韋恩大宅里走，一邊問。畢竟大家都知道韋恩家的工作強度，這個時間還沒起算是正常，阿爾弗雷德也總是想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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