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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在店里一看到這被連在一起的兩雙,不知怎么,宮冬菱就想起了自己和阿瑜,稀里糊涂就買了。 可是擺在外面,每次看到她都會失神半天,便是索性藏在了鞋柜里。 而今天,它終于等到了自己的主人。 謝瑜也注意到了這孤零零的一雙,眼睛又亮起來了幾分,看來并沒有其他人闖入師姐的世界。 等再抬頭時,師姐已經(jīng)將一雙藍(lán)色狗狗的毛絨家居鞋放在了她的面前。 謝瑜迅速就將兩雙鞋聯(lián)系在了一起,這是……師姐專門留給自己的嗎? 而且還是一對的。 原來早在自己還沒來的時候,就以其他方式闖入了師姐的生活。 她在心中胡思亂想,每想到一點,心中就明媚幾分。 宮冬菱將謝瑜引到另一間房間中,也不知道自己布置的房間合不合她的心意,睫毛往下耷拉著,隱隱有些緊張:“這里以后便是阿瑜的房間啦?!?/br> “師姐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跟我住一起,不然怎么會提前便是準(zhǔn)備好那么多東西?” 謝瑜轉(zhuǎn)頭灼灼看向師姐,終于忍不住了,像是找到了什么線索也要直直地問宮冬菱一般。 “誰……誰說的,就算是客人來也要住這個房啊!這跟你從前的處所可一點都不像?!?/br> 宮冬菱的臉驀然又紅了,偏偏要嘴硬,不承認(rèn)自己的心意。 她一向是這樣,像是含羞草般被撩就會縮起自己的葉片,嘴硬傲嬌的不行。 但若是對方后退了,她的執(zhí)拗起來了便又會直球a上去。 當(dāng)然,和她曾經(jīng)的爆種一樣,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后勁上頭,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事,便是又要將自己封在葉片里三天三夜。 “所以這一柜子的衣服也是師姐準(zhǔn)備給客,人,的嗎?” 謝瑜指了指這衣柜,似笑非笑,那兩個字發(fā)音格外重,說的別有深意。 “你怎么知道里面有衣服?”宮冬菱驚訝看向僅有一條忘關(guān)緊縫隙的衣柜,簡直大驚失色。 “雖然已經(jīng)成了凡人,但是五感還是比普通人更加敏銳的,再說這是師姐給我準(zhǔn)備的東西,我自然要一點點發(fā)現(xiàn)后好好記在心中啦?!?/br> 宮冬菱背靠著衣柜,默不作聲將其合上:“就、就不能是給我自己的嘛!” 哪知道謝瑜聽完嘴巴一撇,濕漉漉小狗眼立刻就配合著演起來了。 自從那雙眼眸褪去紅色,便會從前黑白分明的樣子,少了幾分妖異艷色,多了點從前那般的少年感,此刻更是委委屈屈。 “就是看到什么衣服想象著可能會很適合阿瑜,就買下來了,你從前天天穿魔族那些黑漆漆的衣服,我又不知道你喜歡什么,若是你不喜歡不還得我自己拿去穿嗎?” 宮冬菱被這個幼稚鬼逼得沒辦法,雙手絞在一起,只能無奈說出真相。 埋怨地抬頭看了謝瑜一眼,不想?yún)s對上一雙綴滿星光的亮閃閃眼睛,不由也看呆了。 “只要是師姐給我的我都喜歡,我從前……都是湊合和無喜無悲的活在世上,師姐是我的第一個歡喜,也是我從此的所有喜好?!?/br> 像是發(fā)現(xiàn)師姐這么久了還是將自己擺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謝瑜又像是被擼順毛藏起使壞的爪牙的乖順狗狗了。 或許聽起來像是在在網(wǎng)上一撈一大把的情話,但只有宮冬菱知曉這句話的分量。 她們都是愛對方勝過自己。 宮冬菱忍不住掂起腳,揉揉阿瑜的頭,心中那點被戳穿小心意的羞澀也被甜蜜蓋了過去。 謝瑜乖巧被rua,本以為師姐還要對自己做什么,抬眼期待著。 沒想到下一瞬宮冬菱就抽回了手,又去幫她收拾房間的其他東西了。 愣在原地,謝瑜雙眼都寫滿了幽怨和小委屈,腦子里也在來回播報著“為什么師姐還不來抱抱親親我?”。 雖然謝瑜為了不讓師姐擔(dān)心,告訴她兩人只是因為從時空隧道落地的時間誤差幾秒才耽誤的這五年。 所以宮冬菱一直以為她真的只是落后幾秒就來到了這世間。 然而事情的真相卻是,天道沒有權(quán)限和能力將她直接送往宮冬菱的世界,而需要她自己在時空隧道中一扇門一扇門的找。 每一扇門背后,都是一個穿書者的世界。 師姐先落入了她的世界,而謝瑜在各種異世界的門來回穿梭,就為尋找?guī)熃愕乃凇?/br> 宮冬菱等了五年,而謝瑜卻也找了整整五年,才終于落在了那個熟悉的病房之中。 若不是心中有著一定能和師姐永遠(yuǎn)在一起的信念,她可能在找到宮冬菱前就因為執(zhí)念而再次陷入偏執(zhí)之中,畢竟那成千上萬的門是一次次的失望到最后的麻木。 好在就像師姐所說的那般,她們已經(jīng)找到了彼此。 這些失望她便不愿再讓師姐知曉,她一個人藏在心底就好了。 但漫長的時間還是影響到了謝瑜的心境,在這短時間之中,她迫切地想離師姐更近些,融入她的生活,就像在修仙世界的那些日子一般。 畢竟在凡人如此短暫的生命中,她們已經(jīng)浪費了五年。 但這里不是修仙世界了,五年后的師姐雖然外表沒有什么變化,但心中還是像從前一般愛她嗎…… 想到這里,謝瑜遠(yuǎn)遠(yuǎn)看著師姐,眼神有些忽明忽暗,什么時候師姐才能看懂自己的心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