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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很久了,這么慢?!鄙倥P眼向上一跳,似是在埋怨,又心口不一別扭地伸出了手,張揚卻盡是明艷的模樣。 “嗯!”宮冬菱重重一點頭,看著玄菱笑著,將自己的手搭在了那上面。 瞬間從兩人交疊的手心中綻放出了一道紅色暖光,宮冬菱也從那領域之中一睜眼,便是回到現(xiàn)實。 為首的那個相當于元嬰修為那魔族的狂鞭已經(jīng)侵到了面前,那人剛好對上了宮冬菱睜眼的一瞬間,不知為何,覺得她的劍意氣勢猛地向上攀升了好幾層,跟方才宮冬菱判若兩人。 宮冬菱緊盯目標,軟鞭本就變幻莫測,再加上那人甩的又極快,裹挾著魔氣,通體黑色的鞭子像是一條響尾蛇,前頭鑲著毒刺的鞭尾像極了毒蛇血盆大口之中垂涎的尖利毒牙。 在第一鞭到達之時,玄菱穩(wěn)穩(wěn)接住了那一擊,鱗鞭和赤晶石劍身在這一刻發(fā)出猛烈的撞擊,竟是誰都不顯頹勢,大有勢均力敵之態(tài)。 但雙方的狀態(tài)都不好,宮冬菱的劍柄震動顫抖的幅度,像是要將自己的虎口震碎一般,但好在那劍穗竟也是向著一個方向緊繃著,像是也在努力拖動這劍。 宮冬菱知道,這是玄菱的劍靈在盡一點自己的微薄之力。 而那魔修雖還在猛烈進攻,卻發(fā)現(xiàn)每次被宮冬菱擋下時,自己發(fā)揮出去了多少力氣魔氣,皆是一份不剩地反噬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手腕率先脫力,打出去的鞭子比起方才又虛又偏。 這微妙的變化瞬間就讓宮冬菱察覺到了,她轉守為攻,cao縱著玄菱本體一邊打落其鱗鞭,又擊出一道道劍意,狠狠劃開魔氣的重重障礙,最終削到了他的皮rou之上,留下道道猙獰的傷口。 魔修不能理解,面前看似柔弱的女人修為根本不如自己,卻能硬生生吃下這么多招后,還能精準反打。 “你們在看什么?還不來幫忙?!” 只聽魔修怒道,其余兩人才跟如夢初醒一般,依次加入這場纏斗之中。 宮冬菱的負擔一下重上了太多,她只好一手驅劍,另一手捏著屏障術法的訣,或是用掌風接下那兩個相當于和自己一般的金丹期魔修不走心的一擊。 玄菱在她的耳邊,不斷說著下一道攻擊要來的方位,讓其注意躲避。 宮冬菱身上的傷口卻也不可避免的越來越多。 她知道自己再怎么頑強抵抗,對上三人的消耗終究還會支撐不住,這是權宜之計,只是對靈力的慢性消耗,總有殆盡的一刻。 但即使是這樣,宮冬菱也要撐到最后一刻,即使是無謂的掙扎,她也要讓自己活的像副樣子。 “她要支撐不住了!我們一起上!” 魔修也從她略顯遲緩的反應,和明顯已經(jīng)脫力到冷汗如雨般落下的額頭之上猜到了宮冬菱此時的狀態(tài),咬著牙又要擊上去。 “是不是到了最后一擊的時刻了?對不起,我還是沒能成功,對不起?!睂m冬菱方才因為暈眩而不太清晰的思緒在此刻又重新清晰過來,卻漸漸從容了下來。 “不……不對,還沒有結束……”玄菱的聲音透露著詫異和些許疑惑。 宮冬菱身上騰起來的那股力量……是什么? 一股熱潮在這瞬間流過筋脈,像是清泉般本向丹田處,那不是靈力,比起靈力那股刻意溫暖筋脈的溫度卻更暖一些,仿佛裹挾著某種至真人情。 瞬間就撫平了宮冬菱心中略顯悲涼的情緒。 “系統(tǒng)……?你回來了?”宮冬菱愣愣問道,眼中出現(xiàn)了片刻的急切。 但是沒有任何人回答她,只有這源源不斷的熱潮輕柔地安慰著。 這力量……分明是系統(tǒng)當初在自己不能使用靈力時,留給自己用來煉丹的金手指,當時只能煉丹的氣力在此時竟是漸漸化成她身上的靈力,徹底為她所用。 宮冬菱忽然想起來,明明從前那系統(tǒng)什么權限都沒有,就連檢測謝瑜黑化的方法失效了都得在請示中央系統(tǒng)后收到了答復才知道,可它又從何處將這金手指拿給自己的呢? 在丹田中充滿那熟悉的氣息和溫度時,宮冬菱仿佛渾身都被柔軟的絨毛所包裹,她忽然明白了。 這,這是系統(tǒng)自己的力量啊。 宮冬菱仿佛回想起來了,在很多天前,因為心軟,系統(tǒng)將自己的力量默默當作金手指賦予給了宮冬菱,一邊自己rou疼了,并無奈告訴她以后下不為例的場景。 而此時,這股力量繼承了主人的意志,在宮冬菱危難之時,自動化為了她的力量。 就跟系統(tǒng)都有“賦予”的天賦能力一般,這力量也完全沒有任何尖利之處,只溫和地就此融入了宮冬菱的丹田之中,成為宮冬菱修為的一部分,而這一瞬間,她的修為也迅速跨越了元嬰,直接進入了出竅期的境界。 錯愕地看完宮冬菱身體之中的變化,系統(tǒng)2.0才總算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這……這個廢物!】 它怎么也沒想到那個廢物即使終于被關押了起來,竟還能再次打敗自己。 沒錯,它口中的“廢物”其實是個天生就擁有著浩瀚系統(tǒng)天賦能力的天才系統(tǒng)。 在派出任務之前,它從來沒有在任何一次試煉比拼中打贏過那個天才,但天才的致命缺點讓它在派出任務后一次都沒成功完成過,而2.0卻憑借著冷漠和不擇手段,三番五次以宿主的生命為代價,也要走捷徑完成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