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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謝瑜從進來時就如此低氣壓,她那句話被改的簡直圖謀不軌,像是跟系統(tǒng)商量要如何殺謝瑜似的。 她偷偷抬頭瞧著謝瑜此時的臉色,卻見對方此時倒是沒有那么瘋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想到這里,宮冬菱又開始苦惱于該怎么解釋上。 宮冬菱也想一口氣跟她說了系統(tǒng)的事,可被限制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閉上微張的唇,咬牙切齒自閉起來。 謝瑜看著師姐這副從迷惑到恍然大悟最后到生悶氣的模樣,簡直都能從師姐單純豐富一目了然的表情上看到她所有的心路歷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但為了讓那些人看到,樣子還是要演一演的。 “怎么?說不出口了嗎,原來師姐寫那么多阿瑜的名字是因為將我當成仇人一般看待啊,阿瑜可……太受傷了?!?/br> 謝瑜嘴邊的微笑一點點降溫了下去,最終凝成一片寒霜。 想了再多的借口,宮冬菱也覺得沒一個靠譜的,最后只能一攤手,無奈道:“阿瑜,我是被冤枉的,有人在冒充我,我定是沒說過那番話。” 不過是重新回到謝瑜從前對她步步為營,收緊線的地步,宮冬菱卻是眸光微微暗了片刻。 明明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些許信任,就這般被中央系統(tǒng)輕易打破了嗎…… 而且宮冬菱比誰都清楚,這只是開始的小小一步罷了,若是連這都無解的話,宮冬菱不敢想象系統(tǒng)憑空升級的那些權限到底有多少效用,甚至于也不一定把全部告訴自己了,一開始它可是藏著掖著的…… 謝瑜明顯捕捉到了師姐這片刻的失落,心中一緊,仿佛也跟著她一難過。 不由一陣失意,明明宮冬菱百口莫辯也是自己的計劃一環(huán),怎么這么快就心軟了? 但身體上的動作卻不聽使喚,謝瑜忽的一起身,不再禁錮住她,聲音還是那般冷冷的,卻少了幾分咄咄逼人: “師姐覺得阿瑜還是三歲孩童嗎,會信這般簡單的借口?我現(xiàn)在還不動師姐,不過師姐最好快點想一個合理的解釋出來,要不然幾日之后我再提起此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做何事?!?/br> 說到最后,謝瑜一停頓,故意拖的綿長語調中透露點繾綣,格外曖昧。 宮冬菱的心被擾亂,也沒發(fā)現(xiàn)今天的謝瑜比起往日來說,要心軟上太多。 系統(tǒng)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反手就將數(shù)據(jù)傳輸回了天庭,此次鏡前觀測的就只有白胡子老頭司命星官和中年男人帝君,兩人說話便是沒了顧忌。 謝瑜和宮冬菱的舉動落在他們眼中,雖然是他們所希望的那般,但怎么感覺下一秒鏡中的場面就要被封了? 即使是天庭劇本,也得注重隱私,這些不能看的東西自然會被拉燈。 “計劃真的實施了嗎?我為何看著邪神對那凡人并未疏遠些?” 帝君皺眉道,他對凡人很是不屑,特別是看到從前對自己和各大神仙都是那般冷漠的謝瑜,忽然這樣對一個凡人,而且根本不是他們劇本所掌控的那般,心中就是酸味翻滾。 “帝君不知曉邪神的性格,我們的計劃正是讓邪神對凡人一步步加深懷疑,兩人矛盾也會隨著系統(tǒng)的使絆激增,邪神對那凡人的手段便會越來越強硬,最后引起凡人的徹底失望和逆反,才有機會將弒神釘徹底釘入邪神體內,徹底毀掉邪神?!?/br> 司命星官一句句悉心解釋著。 帝君似乎根本沒有耐心,光聽著這么長的計劃,臉就又黑了些許: “明明上輩子都不需要我們的干涉,邪神自己就會身死,若不是她的元魂最后發(fā)現(xiàn)了她動用本源之力讓時間逆轉,我們不是早就解決她了嗎?為什么這輩子不僅沒能弄死她還讓邪神本尊回歸了?” 司命星官嘆了口氣:“帝君,你知道,即使我們是神仙也是不能隨意潛入別人渡劫的世界,否則會遭到劫數(shù)的反噬,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神仙選擇自動化渡劫劇本了。 只因劇本是在天道的規(guī)則縫隙之外,反噬也只會作用到那些我由靈木雕刻的木偶人形扮演的角色之上。 邪神的劇本失效,不僅沒有身死,還促進了靈體的融合,這樣一來,她有了至高神力,任何我安排的凡人角色都對她沒有了威脅力,此時是沒辦法臨時改劇本的,便只能用我們能cao控的角色來扭轉這一切。 雖然復雜,但卻是唯一穩(wěn)妥的方法?!?/br> “朕不可能等太久,若是最后結局還不是我想要的那般,你就下界去直接將你設置的錯誤角色和邪神一起毀掉。” 帝君冷冷看著司命星官,這個以寬容仁慈出名的天尊似乎變了很多。 司命星官只能嘆聲氣,鞠躬行禮,擋住了滿臉的煩躁。 說的輕松,讓他下界去毀滅?他自己為何不下界去,還不是怕折損福報,被天道懲罰! 看著這個隨著邪神的出世消亡而變得草木皆兵的天尊,他心中隱隱出現(xiàn)了一點逆反,他們皆知邪神現(xiàn)在的軟肋是那凡人,但帝君是不是自己都忽略了,邪神是他一生的絆腳石。 司命星官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一個會讓天界大亂的預言。 只因那生死簿上甚至也記載著神仙們命定的劫數(shù),而邪神注定是帝君一輩子跨不過的坎。 …… 就在宮冬菱沉迷跟體內的系統(tǒng)對峙時,突然聽到謝瑜的聲音又從旁邊傳來:“你的手腕給我看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