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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冬菱實在沒辦法了,帶著點哭腔軟綿綿道:“阿瑜,你幫幫我……真的好難受,就像你昨天晚上一樣,只用一下就好了……” 她被束在身后的手攥住謝瑜的衣角,扯得太緊,衣角都皺成了一團。 “不行,我怎會害師姐呢。”謝瑜無情拒絕,一邊將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感到其中傳來的熱意。 “阿瑜不是很喜歡菱兒的身體嗎,幫,幫我碰碰嘛……”她被這難受的感覺折磨的已經(jīng)不顧一切了,聲音越來越小,卻是吳儂軟語般撓在人的心上。 妖孽……謝瑜咬著牙,不就是上個藥嗎,怎么這么撩人? 再也忍受不住了,用膝蓋抵住她的腿,將被捆住的雙手一下按在頭頂?shù)拇采?,整個人便是貼著她那微張還殘留著傷口的唇吻了下去。 “唔——!”或許是被這唇上的觸感分散了注意力,她一邊發(fā)出點支支吾吾的聲音,一邊拒絕著謝瑜的侵.入。 但這欲擒故縱卻是更讓謝瑜發(fā)狂,她抓著宮冬菱的手越來越緊,啃咬著那唇上的新傷舊傷,任由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謝瑜接吻的風(fēng)格一向很固執(zhí)霸道,追著宮冬菱,不給她一點舒緩的時間,就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啃咬一點都不比藥效好受,漸漸的,藥效消退了,她們倆仍在昏天黑地。 直到宮冬菱因為藥膏的后勁困得閉上了眼睛,任謝瑜采摘之時,謝瑜才注意到身下那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便起身將宮冬菱松開。 師姐的睡顏上還有方才留下的緋紅,似乎因為身上的不適微微皺眉,還是那樣不安分。 她一點點將宮冬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用帕子溫柔擦拭著她唇上的血跡,又將被子掩在了宮冬菱的身上。 在這時,謝瑜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從前乖順忠犬的師妹。 她跟從前一般,陷入了一種極端的境地。 之前她不希望自己任何一點陰暗面被師姐瞧見,所以刻意隱藏,而此時,她卻是不想讓師姐留有一點自己可能被觸動的希望,只有緊緊相逼,師姐才會乖乖受她掌控吧。 謝瑜睫毛微微顫動,隱去了眼底的情緒。 從她成為邪神開始,好像很多東西都變了,她放棄了一切,就想跟師姐一起在小天地中,永遠在一起。 作為邪神的萬年,她什么都經(jīng)歷過,但這卻是第一次用邪神的身體經(jīng)歷著凡人的喜怒哀樂,擁有情絲與熾愛。 這跟上輩子的劇本人生極為不同,從前那是被無形的力量一點點cao控著的,根本不是自己真正的情緒與想法。 這也是為何她上輩子覺醒為邪神之后,又立刻變回了從前那個斷情絕愛心中空無一物的殺戮機器。 百年間的人生,化為一縷煙,就此消散,什么也不剩。 師長、愛人、朋友和仇敵,皆是制造出來的幻象罷了。 想到這里,謝瑜的眸子又涼了些許。 幸而她作為邪神時便就厭惡與別人進行肢體上的接觸,即使在劇本的安排之下,也本能地拒絕和安排好的人偶有任何親密接觸和溫存。 而面對師姐時,一切都不同了,不僅既定的劇情全都被改變,甚至是她第一次動了凡心,真正的愛上了一個凡人。 師姐真正教會了她喜怒哀樂的情緒,使她空蕩蕩的心中抽出了蓬勃生長的情絲。 謝瑜跟師姐在一起時,才感覺到這個世界和自己都是真實的。 這也是為何她覺醒為邪神后,這些都保留了下來,成為邪神本尊的一部分,而從那時開始,她便真正成為了“神”。 想到天界那些人為自己設(shè)定的有去無回的游戲,謝瑜瞇了瞇眼。 神又如何,她從來就沒在意過這些東西。 想必天上那些人已經(jīng)得到了她成神的消息了吧,邪神自己就是萬物的主宰,從不會畏懼任何人,就連天尊也一樣。 若是他們要找來,那謝瑜也不介意順便奪了那天界至尊的位置。 只是在此之前,還有些小蒼蠅需要處理。 謝瑜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師姐,便轉(zhuǎn)身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下一瞬,宮殿頂上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 謝瑜破開了在房頂上偷聽之人的隱身,瞬間,魔氣便纏繞在那人的周身,甚至讓他整個人趨于變形。 “誰給你的膽子在此處偷聽?”謝瑜腳尖踏在琉璃瓦片之上,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 那人早上在此處開始聽的,謝瑜那時正在按著渾身不安分要抓撓傷口的師姐,便暫時只是覆蓋了一層感知屏障,隔斷和外界的聯(lián)系,那人幾乎什么也沒聽到。 謝瑜的情緒沒有受到一點牽引。 在除了師姐之外的事情上,幾乎沒有什么能觸動她的情緒,她依舊是那個漠視眾生的邪神。 那人的慘叫聲音太大,魔氣下一秒就遏住了他的喉嚨,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又將他的兩只耳朵憑空割斷,血液瞬間就如泉般噴涌。 那人甚至都沒辦法用手捂住傷口,只能滿眼驚恐地盯著謝瑜。 “除了回答的問題別再發(fā)出任何尖叫,否則我不介意再拔了你的舌頭?!敝x瑜放開了掐住他喉嚨的那道魔氣,聲音一如往常毫無波瀾,又帶著點高高在上的十足貴氣。 聽到謝瑜的話,偷聽之人卻突然怒視著謝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