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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冬菱忙在手上聚出一團靈火放入底座之中,沉下心來按照步驟一步步地煉丹。 一旁的南斗仙君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自言自語道:“嗯?奇怪?!?/br> 他根本沒有感知到宮冬菱有任何靈力的波動,為何她能凝出靈火,還能用這股力量控制火候繼續(xù)煉丹?而且她不是被寒氣侵蝕,分明不能使用靈力嗎? 仙君幽幽看著宮冬菱手上的動作,默不作聲地放出了神識去探尋宮冬菱這力量背后來源于何物。 但當他將神識延伸至宮冬菱的體內,正要靠近這股力量之時,卻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阻攔,還沒看清那是什么東西,就被重重反彈了回來,甚至整個識海都因這碰撞而動蕩了幾分。 他這般大能已經是站在修仙界的頂端了,只差一步便能登天,高高在上,有多久沒感受到這般震蕩警告了,這直擊識海深處的沖擊,仿佛是來自另一維度。 南斗仙君看向宮冬菱的眼神巨震,只覺得她絕不是自己想的這般簡單,而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大能在扮豬吃老虎…… 當然,這力量只有宮冬菱和系統(tǒng)知道,這力量不過是系統(tǒng)給的支援罷了。 仙君之所以會被阻擋并反彈回來,卻是因為他觸到了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原著,若是再讓他探查下去,就有人物覺醒世界崩壞的可能,系統(tǒng)便是被強行制止了。 宮冬菱對這些一無所知,還在一門心思煉丹。 只覺得這天紋日月爐跟自己的小破爐就是不一樣,特別是煉丹時所有的金色符文都消失了,鉆入了煉丹爐身中,似乎在給靈草材料們清除雜質,這樣一來,使丹藥能變得更純粹,效果就會更加明顯。 她早就用系統(tǒng)的時鐘,記好了筑基丹成熟的時間,一點都不擔心火候會不對,這時雖然丹藥已經金光大作,但根據準確的時間,明明還差些時刻才能拿出, 就在此時,她忽然就聽到南斗仙君道:“你為何還不將筑基丹取出來,已經成熟了吧?!?/br> 宮冬菱一陣猶豫,但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實驗結果,畢竟她這計時器標準的很,可是能精確到秒數(shù)的。 南斗仙君看著她泰然自若,躲過了自己故意埋下的坑,越發(fā)覺得這孩子必定是個煉丹大能的小號,沒有千錘百煉,怎會將丹藥的成熟時刻??握的這般精準爛熟于心呢! 畢竟最近修仙界大能大號滿級,又不得突破之時都流行開小號。 穩(wěn)穩(wěn)等著時間到位了,宮冬菱才取出了那顆筑基丹,只見它的金光比上回自己在小破爐中煉的更勝,一看就是神器天紋日月爐給它加上的buff。 等她捧著丹藥,轉頭看向南斗仙君,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看著她的眼神又恨又愛的,尤其復雜! 僅僅煉了個基礎丹的宮冬菱黑人問號,仙君是不是又誤解了她。 “小友這天賦這定力!何止初階中階啊,倒像是我的同行。”南斗仙君眼神變幻莫測,緊緊盯著宮冬菱,不放過她臉上任何反應。 到底是誰的小號呢,是修齊大師?文倩仙官?還是元亮道人? 宮冬菱嘴角抽了抽,只覺得誤會好像越來越多了。 我真不是什么大佬啊草! …… 不周山之上,北門之外,濃霧掩蓋住一片寂靜的竹林,時不時有風吹竹葉沙沙作響。 謝瑜穿著夜行衣,臉上帶著個修羅面具,不聲不響地趴在一片竹葉之上俯瞰下面北門的景象,等待時機。 不僅沒易容,還只用如此劣質搶眼的偽裝,像是生怕別人認不出自己似的,當然,這也是南斗仙君的要求。 最近幾日,仙君教導她的功課是將輕功之術再往上一層,并將輕功和自身的靈力結合起來,在施展的過程之中,也能很好地偷襲別人。 這招不管追別人,還是躲避別人的追襲都是很有效果。 練了幾天以后,南斗仙君給謝瑜的考核是孤身一人潛入不周山,偷襲擊暈掉所有駐守門的弟子,繼續(xù)挑釁,直到打不過來人時跑路,并甩掉所有人的跟蹤安全回到無妄島。 若是謝瑜能完成任務,南斗仙君將帶著她去拍賣會,為其拍下一??真正適合她的劍。 謝瑜將任務目標定為北門,不僅是因為這個門最小,駐兵少,好攻破,更是因為這里有一大片竹林,很適合南斗仙君傳授的無影步施展。 夜色漸濃,烏云蔽月,亮光便是更少了,密密麻麻竹葉遮蔽下的竹林尤其昏暗。 駐守北門的弟子領事好像不在,弟子們都肆無忌憚,懶散一片,靠著墻狂打哈欠昏昏欲睡。 “姬羽然什么時候回來啊,我看看時間夠不夠我小睡一覺?!币粋€弟子揉著眼睛問同伴。 “誰知道呢?他特權可是多得很,什么時候想走做甩手掌柜就是,留我們還得辛辛苦苦守北門,既然沒辦法承擔自己的責任,他當初又為何要提出要參與駐守呢?”同伴抱怨道,顯然是對姬羽然一肚子火。 “謝瑜和宮冬菱能回來就有鬼了,也不知道許若真安排這些有何意義。” 這個弟子顯然沒想到南斗仙君和謝瑜偏偏就是要如此張狂地挑釁許若真,連身份都不藏一下,就趕著上來拉仇恨了。 而就在他們上方十米不到的竹葉處,謝瑜瞇了瞇眼,想不到挑個北門也是冤家路窄,不僅能讓姬羽然受罰,說不定還能跟他對上,那倒真是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