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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真想起之前,玄菱認二主后,宮冬菱差點自刎的失魂落魄的景象,帶了點施舍的意味:“若你還是想要的話,我可以讓謝瑜送過來,畢竟你去歷練身邊也不能沒有把順手的武器。” “不過,”他驟然一頓,意味深長地看著宮冬菱,“我想知道菱兒對謝瑜是何種心情?!?/br> 望著面前被挖的坑,宮冬菱咬著牙,終于道:“我是看她可憐,同情她罷了,畢竟是自己的師妹,帶出去也不能太丟人,別人還會說是我故意將她打壓成這個樣子的?!?/br> 許若真終于消停了,當著宮冬菱傳喚了謝瑜,讓她將玄菱帶回來。 謝瑜殺完巨蟒后,就離開了幻境,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就直接回到自己的破處所中修煉。 說是修煉,不過就是接受那股力量的傳輸,融會貫通成自己的力量,并將其偽裝成靈力的樣子。 接到許若真的傳喚時,她正完成一輪修煉,整個人的外貌似乎有了略微的變化,身材修長了些,少女帶點嬰兒肥的臉頰輪廓更加凌厲,戾氣初顯,又被謝瑜收了回去。 許若真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傳召她,估計是師姐在找自己,想到這里,她的心里難得安心了片刻。 為了顯示自己才從幻境回來,她穿上在幻境中已經(jīng)破損狼狽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動身前往許若真的殿中。 殿中的布置跟從前一樣,只是那個被她打碎的琉璃花瓶換成了其他的裝飾,但也就此喚起了謝瑜腦中那些不堪的記憶,那天她拿著藥方本想獻給許若真,卻是無意聽到了他們的密談…… 謝瑜此時心中早已偏向師姐那邊了,只會將這筆賬算在許若真頭上。 故意晾了謝瑜許久,許若真才從內(nèi)殿里緩緩走出來,臉上噙著一絲怪異的笑意,上上下下將謝瑜打量了遍:“你該不會以為是你師姐將你召過來的吧?自她蘇醒到現(xiàn)在,可是問都沒問過你的情況?!?/br> 謝瑜眼睛盯著內(nèi)殿,卻是徹底無視許若真小人得志般的挑釁。 許若真冷哼一聲,將目光停留在玄菱之上:“不是你的東西,肖想不來的。” 這話另有所指,謝瑜轉(zhuǎn)過臉,漠然看了許若真一眼,絲毫不為他諷刺的話所動,外人如何諷刺挑撥她都不會在意,她內(nèi)心知道師姐是寄掛著自己的,就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見她油鹽不進,許若真終于拂袖而去,而謝瑜則是看他走遠了,才推門進內(nèi)殿。 只是謝瑜剛跨進去,就被一人拉到了角落里。 她感受到身邊熟悉的氣息,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反握住宮冬菱拉她衣袖的手,小聲叫了句:“師姐?!?/br> 宮冬菱總算是見到了謝瑜,也是百感交集,只覺得冰涼的手心里一陣溫熱:“阿瑜,你還好嗎?可有受什么傷?” 邊問著,她就一眼看見了謝瑜衣服的左肩的一道長痕。 小心地翻開衣服,只見傷口還沒結(jié)痂,不僅是深深的截面駭人,就連整個肩頭都是烏黑一片的,仔細看,還能看見傷口的血管充斥著黑色霧氣,似乎在被什么東西持續(xù)的侵蝕。 “你被魔氣傷了?!”宮冬菱聲音有些顫抖,只是看到這道傷口,她都能想到在面對裘言時,謝瑜被打的無力還擊的模樣。 謝瑜縮了縮裸露的肩膀,不想讓師姐看:“不要緊的……” “再晚點你的手就要廢掉了!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宮冬菱看到謝瑜疼得直皺眉的樣子,愈發(fā)心疼,眼中也浮起點霧氣,明明阿瑜她從來都不怕疼的,這魔氣侵蝕得有多痛苦才會讓她如此。 “從前買不起草藥時我從不管傷口,只是讓它們自愈,自從師姐出現(xiàn)在我身邊,才有人為我包扎,或許是這些日子被師姐慣得太嬌氣,這點痛感都受不了?!?/br> 謝瑜苦笑,眷念地目光停留在宮冬菱的臉上,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終于像個孩子般委屈地開口道:“師姐,我好像離不開你了……” 宮冬菱愣在原地,在她的印象中,內(nèi)斂的阿瑜甚少在她面前袒露自己的心情,她總是將心事遮掩起來,處處都為別人考慮,但此時,她卻像受傷的小獸一般乞求地看著自己的眼睛,委屈的說出那句“離不開你了”。 差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但理智還是讓她最終搖搖頭:“阿瑜,現(xiàn)在還不行?!?/br> 宮冬菱沒有將許若真強迫自己的事告訴謝瑜,她不想將謝瑜卷入此事中,能看到阿瑜平安她就滿足了。 眼見著謝瑜眼中的亮光一點點熄滅,宮冬菱的呼吸也一滯。 “不管師姐的事,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師姐,”謝瑜露出了一個燦爛微笑,掩飾心中的裂痕,她拿出玄菱交還給師姐,“這是玄菱,終于物歸原主了。” “你拿著這個去重新買一把劍。”宮冬菱接過玄菱的同時又遞給謝瑜一個儲物戒,只見這正是上回去黑市中賣丹藥得到的幾萬靈石,雖然買不起玄菱這般的神劍,但卻可以換一把用的順手的臨時急用。 而且宮冬菱將璇璣草偷偷放入了儲物戒之中,希望阿瑜看到以后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將璇璣草好好保存。 至于許若真那里,就一口咬定璇璣草消失了,反正到時候在南斗仙君面前,他也只能罷。 謝瑜本不想收,不想在此時,門突然被推開了,露出了許若真不太好看的臉色,他皺眉看著兩人挨得如此近:“還個玄菱需要這么長時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