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配拿了好人劇本[快穿] 第63節(jié)
離開了狹窄的空間,戚元白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蘇北搖,她今日穿的是一條淺藍印著水墨山水畫的真絲連衣裙,很修身,將她身材的曲線全都完美的勾勒了出來,裙擺的地方微微晃動,就好像湖光水色盡在其中。 典雅高貴又帶著幾分妖嬈。 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氣勢十足。 戚元白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自己,他穿的是黑色西褲和白色襯衫,腳上踩著锃亮的皮鞋,他抬頭看了一眼電梯,影影綽綽的,也看得出自己帥氣十足。 他不由得下意識的挺起了胸膛。 他不想像個小丑一樣站在蘇北搖身邊。 蘇北呀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對于他這種變化很是滿意。 自信嘛,就是要慢慢培養(yǎng)的。 戚爸所在的醫(yī)院離他們住的酒店有點遠,當(dāng)初之所以選擇這邊的酒店,就是想著把戚爸轉(zhuǎn)到這邊醫(yī)院來治療。 兩人先去了一趟附近的醫(yī)院,辦好了相關(guān)手續(xù),才去戚爸那邊,給他辦轉(zhuǎn)院。 戚爸預(yù)交了十萬塊錢,又有蘇北搖的電話,醫(yī)生給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藥,所以傷口恢復(fù)得很快也很好,他們到了之后跟醫(yī)生說要辦轉(zhuǎn)院,醫(yī)生二話不說就給他們辦了。 領(lǐng)著轉(zhuǎn)院手續(xù)去病房看戚爸,看到眼前穿著光鮮時髦的一家三口,除了蘇北搖和小家伙,戚爸差點兒都要認不出親兒子了。 實在是戚元白變化太大了。 他以前總是剪著厚厚的頭發(fā),將整個額頭和眉眼都遮掩住,還帶那么大的一副黑框眼鏡,平時總愛低著頭,說話聲音又低,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戚爸以前總覺得自己兒子是性格問題,雖然很擔(dān)憂,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改變兒子,后來又娶了蘇北搖生了孫子,戚爸就更加放棄治療了。 反正只要戚元白結(jié)婚生子,好好過日子就好了,他,他就不重要啦。 很樸素的老一代人的想法。 可沒想到,短短時日不見,兒子剪去了長發(fā),換了一個精神好看的發(fā)型,還丟了那丑陋的黑框眼鏡,換上了這一身體面的衣服,整個人都變得光鮮起來,跟戚爸以前夢想兒子的樣子一模一樣。 戚爸不由得紅了眼睛,抹著淚:“好,真好,太好了。以后就這樣,這樣好看,太好看了!” 他一個字都沒提錢的事。 在他看來,他都這把年紀了,兒子也長大了,兒媳婦也娶了,孫子也有了,就算是不治了,就這么死了,他也是能閉上眼睛了。 所以,兒子他們花點錢怎么了? 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老戚,你這兒子不是太好看了,是太太太好看了!比電視里那些明星還要好看百倍啊。”旁邊的病友是個時髦的,感嘆道:“你兒子這么好看,怎么不去做明星啊,憑著這張臉,你兒子肯定能火,這一點醫(yī)療費,簡直是濕濕碎?!?/br> 戚爸露出笑臉:“哎,做不做明星的不打緊,孩子高興就好,孩子高興就好。” 對于蘇北搖能帶著孩子過來,戚爸就越發(fā)的高興,他一向嘴笨,也不知道該怎么跟蘇北搖說話,嘴里只有一個字:“好,好,好!” 無論蘇北搖說什么都應(yīng)好,只要兒媳婦不嫌棄他就行了。 將一個卑微的老一輩演繹得徹徹底底。 叫蘇北搖心里也不免有些發(fā)酸難受。 不過原身在戚爸面前從來都是頤指氣使的,蘇北搖如今也不能崩人設(shè),因此壓下心緒,將戚爸給數(shù)落了一頓;“你說你,都幾十歲的人了,你還不能懂點事兒?你不過就是一個看門的,又不是什么隱世高手,那賊來了,你是能打中國功夫啊還是能開大炮把人給轟了?。磕憔筒荒馨舶卜址值亩阍谝贿?,給你老板打電話也行,報警也成,你還沖上去,可能得你!” 蘇北搖這話還真沒罵錯。 戚爸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因為長期在工地,又黑又老,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功夫高手,人家老板之所以聘請你做保安,就真的只是指望你幫忙看看門而已,一點兒都沒想著你幫忙捉賊的。 能來偷東西的,都不是什么善茬,你一個老家伙沖上去,被捅一刀沒死還好說,要是死了,老板既晦氣又得賠一大筆,只怕這損失比被偷的拿點東西還要多。 看到人來偷,要是對方人多,最要緊的是趕緊躲起來,趕緊給老板打電話或者報警,等人來抓,還自己沖上去,那不是給人添亂嗎? 就連隔壁病床都說蘇北搖這話說得對,戚爸羞愧得點下頭,低聲認錯。 “行了,既然知道自己錯了,就給我好好的養(yǎng)傷治病,別再給我添亂了。” 蘇北搖也不是成心要讓他丟臉,說這一句也就罷了,謝過隔壁床這些天的幫襯,讓戚元白幫戚爸收拾收拾行李,給他轉(zhuǎn)院去了。 辦好轉(zhuǎn)院手續(xù),又把戚爸的資料交給主治醫(yī)師,而后又聽從主治醫(yī)師的安排,去排隊繳費做各項檢查,忙完都晚上了,說實在話,累死個人。 特別是蘇北搖還穿著高跟鞋,又帶著個小孩子。 好在有戚元白,跑腿的事情都是戚元白干的,她基本上就是坐在一旁當(dāng)壁花,刷刷手機哄哄孩子,然后有跟主治醫(yī)生交流和做決定的,全都是她。 家庭的統(tǒng)治地位站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當(dāng)然,無論是戚元白還是戚爸,都沒有任何意見。 他們心甘情愿的信任她,聽從她的指揮。 她說往東他們絕不往西,可聽話了。 當(dāng)然,這一次蘇北搖也沒有辜負他們的信任,將戚爸的事情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在片子出來之后,又全?quán)代表跟主治醫(yī)生討論商量戚爸的手術(shù)已經(jīng)后續(xù)治療方式,一溜兒專業(yè)名詞從蘇北搖的口中出來,讓戚元白這個自以為已經(jīng)對戚爸病情提前做了不少功課的人都甘拜下風(fēng)。 卻不知道主治醫(yī)生心里也是驚訝不已。 因為她不僅僅是了解那些專業(yè)名詞,就連那些cao作和理論也都說得頭頭是道,將主治醫(yī)師唬的一愣一愣的,還真以為她也是學(xué)醫(yī),做這個專業(yè)的呢,結(jié)果一問,才知道原來她連初中都沒畢業(yè)。 主治醫(yī)師:……簡直是離譜! 蘇北搖:這一點兒都不離譜! 姐可是穿越過無數(shù)世界的大佬,不論是中醫(yī)還是西醫(yī),姐的醫(yī)術(shù)都是頂呱呱的好嗎? 只是她如今人設(shè)就擺在這里,初中畢業(yè)的她總不好說,親,我醫(yī)術(shù)很厲害哦,我來給你開藥方吧,我來給你做手術(shù)吧,保準(zhǔn)你藥到病除,刀到癌除,人家不得把她當(dāng)做神經(jīng)病。 最多也就是在戚爸動完手術(shù)之后,回家休養(yǎng)用中藥給他做后期的治療時,動一點手腳,給他重新配一下藥方子。 至于眼下跟主治醫(yī)師聊的這些,最多也就說明她用心了。 確定了戚爸的治療方案,戚爸和戚元白父子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不過眼下有一件事卻也是必須要盡快解決的。 那就是住宿的問題。 要照顧病人,一直住酒店不方便不說,也貴,最好還是在附近租個房子住下來,這樣無論是去醫(yī)院照看戚爸還是給戚爸煮點東西都方便許多。 好在蘇北搖早有打算,這些天一邊處理戚爸的事情,一邊也在網(wǎng)上看房子,這邊事情一辦好,她轉(zhuǎn)頭就聯(lián)系了中介去看房,因為需要的房子都在周圍,花費的時間也不多,一個下午就將她之前在網(wǎng)上看中的幾個房子給看了一遍,最后選中一個離醫(yī)院稍微有點兒距離,卻是一個比較成熟的小區(qū)的兩房,想租下半年。 戚元白有些不太明白蘇北搖的cao作,簽約前他將蘇北搖拉到一邊:“我爸那邊要是手術(shù)成功的話,不用一個月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我們就回老家了,我們不用租半年那么久吧?” “誰說你爸一出院我們就馬上回老家的?”蘇北搖反問。 戚元白一愣;“我們不回老家嗎?” “當(dāng)然不回去。”蘇北搖道:“我知道,羊城的房租貴,消費也很貴,如果我們在這邊住半年的話,成本很高,對于現(xiàn)在負債累累的我們來說,不是明智之舉,如果回到老家的話,我們的壓力就會小很多?!?/br> 戚元白點頭附和,就是這樣。 蘇北搖無奈的說:“可是你忘記了嗎?爸就算是這一次手術(shù)成功,也不代表著就痊愈了,他后續(xù)還要繼續(xù)治療,要用特效藥的。每一支特效藥都要幾千塊,每個療程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況且還不僅僅只是一個療程,甚至有可能要持續(xù)一年兩年甚至更久,你算過這些嗎?還有債務(wù),總要還吧?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啊親?!?/br> 戚元白明白了,他為自己的短視羞恥:“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蘇北搖笑道:“這有什么,我們是夫妻,你想不到的,我來想,不都一樣嗎?” 戚元白不由得紅了臉,“還是要謝謝你的。” 蘇北搖笑道:“你多信任我些,少惹我生氣,就當(dāng)做是謝我了?!?/br> 戚元白很不好意思,忙說;“我相信你的?!?/br> 蘇北搖出去簽約付租金,這房子就算是租賃下來了。 拿了鑰匙,重新將屋子打掃了一遍,而后去酒店便收拾行李退房,再回來把東西放置好——倒是在收拾房間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點兒意外。 蘇北搖租房子的時候,就預(yù)好了戚爸術(shù)后出院過來一起住,因此租的是兩房——到時候他們夫妻和孩子一個房間,戚爸一個房間,正正好。 誰知道收拾行李的時候,戚元白卻將自己和寶寶的衣服送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蘇北搖不由得挑眉:“你這是打算跟我分房睡?打算讓你爸從醫(yī)院出來之后,睡大廳?” 戚元白紅著臉:“到時候讓爸跟我一起睡就行,正好我也可以多照顧一下他。” 蘇北搖將他逼到角落:“你確定,你真的是想多照顧你爸,還是嫌棄我?” 戚元白忙說:“我沒有嫌棄你!” 是因為我們一直都是分房睡的,這段時間沒辦法才睡一張床,他不知道租房之后,她是否還愿意和自己一起睡。 戚元白抿唇,認真:“我真的沒有嫌棄你。” “那你是因為什么?” 蘇北搖一把將他扯下來,額頭貼著他的額頭,呼吸纏著他的呼吸,低聲問:“告訴我,你為什么不肯跟我一起睡?” 戚元白這下子不要說臉紅了,整個人都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一般,羞得不行。 他動了動手指,想要抬起手推開她,可他渾身發(fā)軟無力,連抬起雙手都沒有力氣。 他往后躲,可后面就是墻,他退無可退,甚至覺得就連身后的墻,都成了火海,燃燒著他,想要將他燒成灰燼…… “嗚嗚~” 戚元白喉間無意識的嗚咽一聲,像是羞惱,又像是無措,像是指責(zé),又像是一個信號,他眼里籠上露霧,眼尾無意識的暈開一抹淡紅,迤邐妖嬈,又楚楚可憐,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蘇北搖瞬間腦子一炸,想也不想就貼上了他的唇。 戚元白腦子瞬間如有煙火盛放,一開始是一朵小小的煙火,在半空中炸開,他已經(jīng)覺得很美麗了,沒想到接下來竟然是一朵碩大又絢麗的花火,咻的一聲劃過夜空,奔向高處,而后砰的一聲炸響,星星點點的花火四散,繪成最美的圖畫,點綴得這夜空都格外美好,花火紛紛散落,余下的是煙塵,他心底有一絲落寞,就這樣消散了嗎? 沒想到他才一念起,又是一朵花火飛起,盛放,降落,他不由得心生歡悅,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觸摸,想要更多,一切也果然如他所愿,咻咻咻,不知道多少花火飛上夜空,在世界的盡頭盛放,他只覺得觸目所見,盡是花火,又漸漸的消失了顏色,只剩下一片白光。 “嗯?” 白光消失了。 戚元白倉皇的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蘇北搖紅唇嫣然,如飽滿豐潤的花瓣,能擠出汁液來,他不由得想起剛剛那柔軟的觸覺,只覺得心跳如雷,口干舌燥,就連蘇北搖在他眼里,也變得跟以往完全不一樣了。 她的眉眼,仿佛住了一個春天,眼角眉梢,都撩動他的心弦。 “老婆——”他低叫一聲,聲音帶著些許沙啞。 “再問你一次,要不要跟我一起?。俊?/br> “嗯。” 戚元白面紅耳赤,心跳如雷,面對蘇北搖,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將自己和寶寶的東西搬回到主臥室。 因為這件事,戚元白一整天都不敢直視蘇北搖,總是處于一種想要躲著她但是又不舍得離她太遠的狀態(tài)。 蘇北搖一靠近他就緊張,就忍不住臉紅耳赤,渾身發(fā)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