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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你慢慢來,別跑。 哎喲。 譚北海剛說完別跑,曹煥腳下就是一滑,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在別人提醒完后出糗,他單腳跳了兩跳,閃身溜進了大接待室。 鶯歌,給。 你們總算回來了,我今天還想早點回家呢。說起來前幾天我跟秦詩一起去了一家新開的店,特別好吃,我發(fā)群里,推薦你們! 顧鶯歌哼著歌,將檔案袋里的材料都倒在了辦公桌上,對著移交單上填寫的條目一項項檢查著。曹煥瞥見了吊墜,和沙發(fā)上坐著的余了對視了一眼。 咦怎么多了樣東西?。?/br> 什么東西多了?我看看。曹煥假裝不知道,做戲要做足,假模假式地走過去看了一眼,這是什么?委托書上沒寫要做這個東西的鑒定吧? 顧鶯歌將委托書抽出來看了下上面的委托要求,又仔細核查了遍移交單,點頭道: 確實沒有,我打電話問下。 顧鶯歌說著拿起了電話,撥了委托書上的號碼過去。曹煥緊張了起來,不知道余了這法子成不成,對面要是說立刻過來拿,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喂您好,這里是中華公義司法鑒定中心,是這樣的,剛才我們的鑒定人去你們那兒接了個案子回來啊,對的移交的材料好像多了一樣對,對移交單上沒有寫是一個編號N03的證物對對,是的好的,沒問題,再見。 顧鶯歌掛了電話,把材料又都裝回了檔案袋里,交還給曹煥。 他們怎么說? 說是移交的時候不小心帶進去的,讓我們就放那兒,到時候他們來取結(jié)果的時候一起帶走,你記一筆啊。 曹煥接過檔案袋,心想還真順利,但轉(zhuǎn)念一想也挺合理,公安這幫人好面子,又怎么會承認是自己的錯誤,吊墜對他們來說不是緊急要用的東西,自然不會太在意。曹煥看了眼余了,見對方聳了聳肩,站起來從他手中抽走了檔案袋,直接轉(zhuǎn)身往回走。曹煥估計余了是要拿去查那個吊墜胸針,便先由著她去了,譚北海還在外面等著自己呢,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 不好意思,久等了,你說吧。 曹煥一屁股坐在譚北海旁邊的等候椅上,稍稍側(cè)身端坐著面對他。 說什么? 你不是找我有事嗎? 這回換譚北海懵了,他也并不是找曹煥有事,只是剛才來中心委托案子沒見到曹煥就隨口問了聲,得知他外出了,而且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后,就想著等一等吧,可并沒有想過等到了后要干什么,更沒有什么必要的話要跟曹煥說。 呃剛才 這是譚北海從小到大第一次試著當場編造理由,明明沒什么要事,就順便等等你并不是什么羞于啟齒的話,但他就是覺得無論如何都對著曹煥說不出口,這導致他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只蹦出了幾個支離破碎的字。而曹煥這邊顯然是理解錯了,聽到譚北海說剛才,就以為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因為鄭盛家人的事去了市局,所以想問有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他神神秘秘地看了圈空曠的周圍,小聲道: 我、洛老師,以及余了下午去了市局采樣,就是鄭盛家人的事,確實有一些意外的發(fā)現(xiàn)。東西現(xiàn)在在余了那兒,我們?nèi)タ纯窗伞?/br> 嗯、好的。 譚北海清了清嗓子,有些慶幸尷尬就這樣化解了,同時也在反思自己這一系列沒有邏輯的行為,究竟是因為什么。 聲像實驗室的門敞開著,余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個小射燈過來,這會兒正將整個證物袋放置于黃色燈光下,蹲著身子從下往上查看其中的吊墜。 開燈。 余了瞥見兩人過來了,指揮他倆把大燈開開,她從地上站起來,坐回了辦公椅中,拿了個小鑷子,小心地把證物袋給拆了,后又將胸針夾了出來,放置于一旁的軟布上。軟布上的吊墜,看起來與曹煥所知的無異,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這會兒他也沒隨身帶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正當曹煥皺眉圍著吊墜左右觀察的時候,一旁翻出了一排各類工具的余了開口道: 還沒看出來嗎? 非常奇怪,但我說不出來。 首先質(zhì)地用料都不對,這個做工粗糙,非常薄,能透光,而且,余了比劃了下,道,比正品大了一小圈。 贗品?! 贗品。 鄭豐收隨身帶著的,是一個假吊墜?為什么?曹煥非常不解,打從知道鄭豐收手邊有這東西,他就不太明白,從鄭豐收的履歷來看,他并不符合余了之前描述的擁有這個吊墜的人的畫像,你之前說過,這個吊墜是互利互惠又互相牽制的東西,旁人很少知道,不是我?guī)в猩坨R,鄭豐收這樣的人,是怎么能接觸到相關(guān)東西的呢? 實驗室里一陣安靜,曹煥和譚北海同時意識到,如果要有個合理的解釋,鄭豐收只可能是通過鄭盛接觸到過真正的吊墜,而真正的擁有者或許跟鄭盛岳丈家的人有關(guā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