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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可奇怪了,以前的手機不都是九宮格嗎,智能機出來后我就沒習慣過全鍵盤。 陳彌看曹煥忙著打字沒空吃東西,便把他放桌上的半個皇帝柑拿過來掰片喂給他。 怪不得你手癌嚴重,全鍵盤多好啊,指哪兒打哪兒,我就沒打錯過字。曹煥嘴里的還沒下去呢,陳彌就已經(jīng)又往里塞了一片,你別給我掰了,自己吃吧,你是不是嫌它不夠甜啊總?cè)o我。 嘿嘿,老大你真了解我,我媽硬要我?guī)е?,而且必須吃完,回去了還得檢查,把食物扔掉的事情吧,太遭天譴了,我干不出來,所以您就笑納吧,啊 曹煥干脆一口把陳彌手上剩余的全咬進了嘴里。發(fā)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譚北海一直沒回復,今天副主任不在,手頭也沒有馬上要檢查的案子可以用來分神,為了坐立能安,曹煥干脆和陳彌蹲桌子底下來了幾局吃雞打發(fā)時間。直到快下班了,手機上方忽然掉下來一條提示,譚北海終于是回復了信息。 譚北海:你一下班就出來吧,差不多剛剛好,我們?nèi)ヌ烁@?,具體車上說。 曹煥看了眼時間,還差兩分鐘,他無情地退出游戲,讓陳彌一人八面受敵、十秒去世,他套上外套關(guān)上機,忽略背后陳彌的哀嚎,拔腿走人。 莫哥,我跟你說,我覺得老大不對勁! 陳彌叫不回曹煥,轉(zhuǎn)頭把莫達拉拖進了戰(zhàn)局,莫達拉今日調(diào)休,癱沙發(fā)上陪陳彌打這一局,手邊一盤瓜子,舒服得很。 曹神又怎么了。 心不在焉,盯著手機,下班早走,忽略摯友。 喲吼,這是談戀愛了? 不對啊,我天天跟老大一起,打機他也差不多都在,哪來的時間談戀愛啊,再說了,也沒看到有哪個跟他特別親近膩膩歪歪的啊。 那就是單相思了。 ???這么慘啊。 陳彌和莫達拉開著語音互相嘆息,沉默地跳了P港。 阿嚏! 曹煥走出大門,鼻子忽然一癢,在譚北海剛巧開到他面前時打了一個大噴嚏。 花粉過敏? 不是。 譚北海胳膊肘掛在車窗邊緣,迎著陽光抬頭微笑著看向曹煥?,F(xiàn)在氣溫是人體最適宜的黃金22deg;,譚北海的笑也是曹煥最喜歡的黃金比例,在橙色夕陽下,曹煥的心臟跟著跳起了黃金頻率。曹煥趕緊低下頭鉆進了車里,轉(zhuǎn)身系好安全帶,看似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一直緊張地在冒汗。 你、你說的發(fā)現(xiàn),是、是什么。 曹煥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怎么開口就結(jié)巴了起來。 譚北海搖上了車窗,發(fā)動車子緩緩道: 你還記不記得除夕當天,我們從黃院這兒查到那個叫徐逸途的小男孩后,你不小心把他的監(jiān)護人聯(lián)系電話撥出去的事? 譚北海不說,曹煥已經(jīng)忘了,這么一提,他感覺腦子里有什么東西正把一件件的事情串聯(lián)起來,在水面載浮載沉。 你是有懷疑對象了? 譚北海搖搖頭道: 暫時還沒有,所以要去福利院找線索。對方如果想查是誰在找徐逸途,就一定會親自、或者派人去福利院。 你肯定已經(jīng)問過黃院了,應(yīng)該沒有人找黃院問過我們,且就算有,黃院也會跟你說一聲,所以,我們需要跑一趟自己查。 對。 那副院呢? 副院是新來的,對我們不熟悉,即使問到他那邊了,他也說不出我們是誰。 也就是不管怎樣,對方還是需要過去福利院,才能知道究竟是哪兩個人在找徐逸圖。那,我們又該從何找起呢? 監(jiān)控。 對哦,他們要找我們,不也就是需要看監(jiān)控嗎,我傻了。 曹煥自嘲地笑了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萬一導火索真的是他那通不小心撥出去的電話,那么他連累譚北海的事也就坐實了。 曹煥? 啊。 曹煥情緒低落,他兩手交握,皺眉盯著副駕前的儲物盒發(fā)呆。 還沒想開? 突然,曹煥感覺頭頂被人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他詫異地看向譚北海,一時忘了要自責。 我猜猜看,大概又要說是你連累我之類的,對不對? 呃、嗯 曹煥悄悄抬起手摸了摸譚北海剛才碰過的地方,頭慢慢轉(zhuǎn)向窗外,掩飾顏色變換明顯的臉部。 我從來沒這么認為過。 譚北海說著,往左打了方向盤,車輛轉(zhuǎn)大彎時,曹煥順著慣性往他那邊傾倒過去,手臂似有若無地碰上了。 嗯。 半晌,曹煥輕輕點了點頭,他無聲地望著前方,高大的樹影快速略過轎車兩側(cè)。 譚北海帶著曹煥直接進了福利院門口的安保室,安保室中有一整面墻全是拼合的液晶顯示器,每一個畫面都在實時播放當前的監(jiān)控鏡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