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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荒野求生 采樣謝謝,采樣。 曹煥和陳彌正說著,譚北海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門口。自從福利院那次后,曹煥這是年后第一次和譚北海見面,他先前腹誹了譚北海好幾天,這會兒見到真人了,不自在了起來。譚北海倒是無知無覺的,跟曹煥以及陳彌不咸不淡地打了聲招呼,他手上提了個黑色的旅行包,包側(cè)面掛了一個珠子串起來的不知是貓還是豬的掛件,隨著他的動作在半空中晃蕩。 彌勒你快回家休息去吧,我要走了。 哎,老大我說真的,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這些你必須帶去。 陳彌雖然病號一個,可力氣卻不小,抓著曹煥背上的雙肩包就把他摁在了椅子上。陳彌從地上的麻布袋里抓出一個指南針,一卷地圖,一把裝了一個信號彈的信號槍、一包即食鴕鳥rou以及五根熒光棒,強硬地拉開曹煥雙肩包的拉鏈,把這些東西都塞了進去。末了,陳彌還把兩件快干衣卷巴卷巴塞進譚北海懷里,然后就跟被榨干了力氣一樣,倒在辦公椅中,抱著麻布袋盯緊著他倆,防止曹煥再將東西塞回來。曹煥是真的很想把東西都拿出來還給陳彌,畢竟真的很重,但試了兩次都被陳彌給躲開了,把他氣得,還干不過一個病號。陳彌委屈巴巴地看著曹煥,拼命想擠個一兩滴眼淚出來。 老大你就帶著我的精神去吧,我永遠與你同在,人家是真的關(guān)心你的。 行行行行行,我要吐了,你趕緊回去吧,再見,再不走不管你是不是病人我都要動手了。 陳彌一個骨碌起了身,起得太快還導致他扶著桌子干嘔了幾下,他對想要過來攙他的兩人擺擺手,腳步虛浮地離開了。 這些怎么辦? 曹煥拎著自己的雙肩包,還是很想把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倒出來。譚北海伸手過來,顛了顛曹煥的包,在曹煥反應過來之前直接背在了自己身上。 你拎這個吧,輕一點,我看那地圖挺有用的,陳彌也是好心,帶著也好。 譚北海把自己手上的旅行包交給曹煥,曹煥一臉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不是這意思,我自己能背的。 曹煥想把自己的雙肩包搶回來,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既搶不過陳彌,也搶不過譚北海,簡直人生污點。 你肩上有傷,背太重的不好,我來吧。 嗯? 曹煥手停在半空中,表情非常詫異,他肩上確實有傷,成年老傷了,當年高中時發(fā)生了一點小意外導致過骨折,可這事他從未跟別人講過,那譚北海又是怎么知道的? 再不走,可能會趕不上客車。 哦,那,走吧。 要去取證的不情愿,蓋過了曹煥的疑惑,他只得拿著譚北海的包,跟在后面走,包側(cè)邊的掛件好幾次都打到了他的手。 這掛件你買的??? 曹煥把譚北海的包拎到眼前,碰了碰上面的那個掛件,看著它因受力而轉(zhuǎn)著圈圈。 院里小朋友給的新年禮物。 喲,這么厲害?又會剪窗花還會做小掛飾。 我也會,下次做個送你吧。 這就有點意思了。 曹煥想了下譚北海面前放著一堆亮閃閃的珠子,瞇著眼睛串的場景,說不定頭上還要夾個蝴蝶結(jié)避免前發(fā)掉下來,簡直了,與形象完全不符。 那你可別忘了,我等著的。 沒問題。 第十八話 顧鶯歌所說的5小時,在還沒經(jīng)歷這段長途路程的曹煥聽來,最多也就只是個數(shù)字,直到他踏上大巴,顛簸著睡了一路,發(fā)現(xiàn)所謂的5小時,最終到達的終點站只是山下縣城而已為止。 怎么上去?用走的? 曹煥仰頭看著遠處在他看來高聳入云的山,還沒走,腳已經(jīng)軟了。 可以坐摩的先上山腳。 譚北海與車站邊上扎堆的摩的師傅討價還價了一番后,招呼還在發(fā)蒙的曹煥上車。 為什么只是上山腳?那上了山腳以呸! 曹煥跨上摩的還沒說幾個字,撲面而來的帶沙風裹著一只小蟲飛進了他的嘴里,他趕緊吐了蟲子,緊閉嘴巴捂住鼻子,不敢再開口。 所謂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看著不太遠的山,摩的足足開了快一個小時才停下,此時的曹煥一臉干沙泥,一手掌能抹下一片黑來,他調(diào)出手機地圖,得,此地在電子地圖上完全是一大片空白,簡直是尚未開發(fā)的原始森林,迫真荒野求生了。 你們這個案子真的這么急嗎? 編號是去年的,上面說要評先進,先清積案。 那除了DNA就真沒辦法證明他身份了? 也不是沒有。 那我們做什么非得花這力氣? 譚北海搖了搖頭,看來他也不甚清楚。 本來可以直接起訴的,檢委會說證明他身份的證據(jù)不夠有說服力,做了不起訴決定,除非能用DNA證明 譚北海越說聲音越輕。 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