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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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疏和安也都是A大同一屆學(xué)生,就讀于不同學(xué)院。 要畢業(yè)了,不同學(xué)院安排的論文答辯時間也不一樣,安也比林雨疏早七天。 安也答辯結(jié)束,給林雨疏發(fā)了個消息:寶寶,我答辯通過了!今晚我們出去擼個串! 林雨疏看著消息,空白的輸入框里卻遲遲未輸入一個字。那天她剛來大姨媽,肚子如針扎般疼。但看他順利通過答辯,林雨疏也為他高興,不忍掃他的興,最終發(fā)出:好,我的狗狗真棒! 林雨疏想起安也曾經(jīng)跟她說過超想要一雙鞋,但錢不夠,正在攢錢。正好他們要畢業(yè),安也通過了答辯,林雨疏想買下這雙鞋送給他,也比較具有紀(jì)念意義。 林雨疏獨自一人乘車到商場,當(dāng)走了一圈終于找到有賣那雙鞋的商店時,卻看見自己的男友正和另一個女生逛街。 他們兩人走得很近,女生繞著安也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很開心的樣子。 林雨疏認(rèn)得那個女生。 安也跟林雨疏說過,有個女孩加了他微信,說想追他。說完,安也立馬對林雨疏說,“我永遠(yuǎn)愛我的寶寶,絕對不可能有別人”。 他舉起手,做發(fā)誓的模樣,兩只眼睛看著她,像一只忠誠的狗狗。 后來那個女生卻自行找到林雨疏。 她趾高氣揚地走到林雨疏面前,道:“你就是安也學(xué)長的女朋友吧?!?/br> 林雨疏點了下頭。 “我叫陶玥,讀計算機專業(yè),是安也學(xué)長的學(xué)妹。我知道他很喜歡你,但是我也很喜歡他,所以就算他有女朋友我也不在乎,我要追他!” 那段時間林雨疏熬夜趕論文,臉上爆出一顆大痘。陶玥看見了,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指著那顆痘,“痘痘這么大,粉底遮瑕應(yīng)該遮不住吧?安也學(xué)長一定沒見過吧?” 那時林雨疏熬夜早起,睡眠不足,對這突如其來登上家門的挑釁,有些懵,看著陶玥離去的背影才后知后覺,但也僅當(dāng)這是個笑話。 然而當(dāng)在商場看見他們兩人時,林雨疏才知道,自己才是個笑話。 但是說實話,看見他們的那一刻,林雨疏并不覺得生氣,只是突然覺得好累。 也許是來大姨媽的第二天就四處奔走為了買一雙鞋的身體上的累。 又或許是在這段感情里,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精神上的疲憊。 林雨疏分不清。 她轉(zhuǎn)身,離開那家找了很久的商店,手捂著刺痛的小腹,慢慢離開商場。 林雨疏沒有跟安也提起商場的事,專心準(zhǔn)備自己的答辯。 答辯那天,林雨疏也順利通過。但是她卻突然沒有了跟安也分享這個消息的欲望。最后選擇自己一個人去商場,給自己買了個畢業(yè)禮物。 當(dāng)天晚上,林雨疏就接到了安也的分手電話。 沒有問問她答辯順不順利,只是跟她說分手吧。 林雨疏舉著手機,沉默了很久,然后回答:“好?!?/br> 單個字的發(fā)音從嘴里吐出的那一刻,林雨疏竟然覺得松了口氣,像是終于從身上解開了陳年枷鎖。那時她才明白,自己心里早已想從這段感情里解脫。 但是林雨疏還是哭了。 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委屈。 委屈沒有人為她高興答辯通過,委屈自己從這一刻起沒有了可以時時刻刻分享有趣事情的對象,委屈自己到頭來畢業(yè)依然是獨自一人。 林雨疏突然想喝酒了。 父母都是教授,家教嚴(yán)明,她到了22歲仍然滴酒未沾。在這一刻,她很想嘗嘗酒的味道。大姨媽結(jié)束了,分手失戀了,應(yīng)該沒有比這更適合喝酒的時候了 林雨疏周一到這周四住校,周五到周六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她找了家便利店,隨便買了一打啤酒。 她提著這一打啤酒在街上走了很久,走到一人工湖前,在街道的石凳上坐下。 拉環(huán)拉開,白色泡沫立馬冒出,有點像可樂。林雨疏喝了一口,立馬皺起眉,自己喃喃道:“怎么會覺得像可樂呢…好苦?。 ?/br> 嘴里說著苦,酒卻是不停地喝。 這一打啤酒喝完了將近一大半,林雨疏突然覺得身邊來了個人。 她偏過頭,看向那個人,覺得有點眼熟,瞇起眼睛盯著那晃動的人影看了好久,林雨疏才認(rèn)出這是梁牧川。 林教授經(jīng)常被邀請去參加有關(guān)經(jīng)濟之類的會議,林雨疏偶爾會在會議廳外等著林教授一起回去。會議結(jié)束,門打開,里面的人散散兩兩地走出會議廳,在人群中,林雨疏一眼就看到的除了林教授,還有就是梁牧川那張俊顏。 有時候,會議結(jié)束,梁牧川還會跟林教授交流幾個問題的看法,林雨疏就在旁邊等著。等他們交流完,林雨疏也會禮貌地跟他說聲再見。 在家里也時常會聽林教授說起梁牧川,夸他是個青年才俊,前途無量。 此時在街道邊遇見他,林雨疏真是意外。她和他,除了林雨疏偶爾跑去等參加會議的林教授,真的沒有其他任何的交集了。 林雨疏拿著酒瓶晃了晃,“你好,好巧啊?!?/br> 梁牧川在她身旁坐下。 “怎么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喝酒?”語氣里顯露著擔(dān)心。 對啊,她為什么喝酒?已經(jīng)半醉的林雨疏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哦,因為她失戀了,所以得喝酒。 “因為我分手了!” 梁牧川的眼睛像是倒映進了湖面上的粼粼波光。 “別喝了,女孩子喝醉一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吧?!?/br> 林雨疏晃了晃腦袋,“不行!花錢買的,還沒喝完呢,不能浪費!” 她拿新的一瓶遞給梁牧川,“你喝嗎?” “我還要開車。” 林雨疏收回啤酒,“那我自己喝?!?/br> 梁牧川看著她醉酒臉上的紅暈,心里的軟處忽然被觸動了。 “剩下的帶回去喝?!?/br> 林雨疏認(rèn)真地想了想,好像也行,道:“好!” 梁牧川扶著林雨疏坐進副駕駛。掌心貼著她的腰,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腰的弧度,手心燙燙的,想把她直接往懷里抱。 梁牧川問林雨疏家住哪,林雨疏倒也能準(zhǔn)確地回答。 車子開到一棟老舊的房樓下。這是早年A大分給教師的房,沒有電梯,十幾年過去了,樓道的燈也早就壞了。 林雨疏扶著水泥砌的樓梯扶手,踉踉蹌蹌地往上爬樓。 梁牧川跟在她的后面,一手拿手機給她照光,生怕她摔了。 終于爬到了四樓,林雨疏在包里掏了半天鑰匙才把門鑰匙掏了出來。 “謝謝你,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梁牧川站著沒動,看著林雨疏用鑰匙打開家門。 “你爸媽呢?” “他們…嗯…他們出差了,明天早上就回來?!?/br> 林雨疏推開了門,走進去,不知道梁牧川亦跟在她身后走進了她家門。 “現(xiàn)在你家里就你一個人?” “嗯…是的。你…唔?!?/br> 她一轉(zhuǎn)身,迎面而來梁牧川的吻,還有家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林雨疏與安也接過吻,但從未像今晚這樣激烈。 舌尖被他用舌頭勾著,被他用嘴唇吸吮著?;蛟S是因為有酒精的作用,林雨疏有一瞬間沉迷于這樣的情迷意亂之中。 缺氧,分開。 林雨疏恍恍惚惚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推著梁牧川,“你你該回去了,我也該回去睡覺了,我爸媽明天早上就回來了?!?/br> 梁牧川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手將她的手按下,另一只手將她攬進懷里,又一次吻上她。 林雨疏被迫抬頭與他迎合,兩只因醉酒使不上力的手被梁牧川牢牢桎梏著。 梁牧川摟著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一間房門上貼有海報的房間門前。他打開門,進去,按制住懷里不安分的林雨疏,用腳把門關(guān)上。 借著清朗的月光,梁牧川將林雨疏壓倒在床上。 強大的壓迫感直面而來,襲遍全身,無處可逃,林雨疏心慌了,酒意瞬間散了一大半,終于徹底認(rèn)清當(dāng)前的局面。 “不可以不可以…你走,你走…”林雨疏哀求著梁牧川。 然而梁牧川從到她家樓下的那一刻就沒想過要離開。 林雨疏的內(nèi)褲被脫了,連同褲子一起被扔在地上,有手指在侵略她的身體。 陌生的觸感帶起內(nèi)心深處的恐慌,林雨疏哭著求梁牧川不要這樣,求他離開。 梁牧川看著林雨疏眼角的淚珠染著月色的清輝,心里的愛意泛浪得如這灑了一地的月光。 他與她接觸的機會少得可憐,可憐到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她卻依然在他的腦海里占據(jù)了將近叁年。 一個月或許只是臨時起意,叁年總該是動了情。 放過這次機會,他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擁有她。 梁牧川低下頭深深地吻了吻林雨疏,然后在她耳畔道:“寶貝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br> 林雨疏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根堅硬的東西闖進她的體內(nèi)。 很疼,疼得林雨疏說不出話。 她痛苦地看著天花板,身體好像就從那個地方開始被劈成兩半。 那是從未經(jīng)歷過的感受,全身的觸感集中在了那里,耳邊是男人的吸氣聲,體內(nèi)的那根東西是他的。 林雨疏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這樣貼合,掙扎、憤怒、抗拒都在這木已成舟的性愛中被撞散,只聽見那個男人一聲一聲地叫著她“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