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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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忍吧,兄弟。同伴同情地對飛翼道,那凡人的確討厭,可要是惹了他,只怕也有麻煩。 小爺我飛翼深吸一口氣,把臟話吞下,翻了個白眼,忿忿道,嗤,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憑什么讓師祖另眼相待。 有元始在,眾人不敢有絲毫耽擱,很快就到達(dá)此行第一站,也是距離昆侖山最近的闡教哨點,黑水河。 黑水河原是人族聚集地,更準(zhǔn)確地說,是人族修行者聚集地。 盡管在封神大戰(zhàn)之后,闡教有意收斂鋒芒,選擇避世而居。然而世上畢竟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有關(guān)闡教的存在,還是以神話傳說的形式在人間悄悄流傳。 有那一心一意修道成仙的人族,跋山涉水不遠(yuǎn)萬里來到昆侖山,只為能拜入闡教,飛升成仙。 但仙也不是那么好修的,且不說那些中途放棄或是死在半道上的人這已經(jīng)篩掉九成人,就算真找到昆侖山,也只有少部分能通過教內(nèi)嚴(yán)格的入門測試,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剩下那些資質(zhì)不那么好、又不想回家的人,就在昆侖山附近的黑水河邊上住了下來,繼續(xù)做著修仙的美夢。 留下來的這些人未必就無法修行。 事實上,為了激勵同時也是補償這些虔誠的向道者,闡教每年也會派專人來黑水城傳授基礎(chǔ)道法,這使得越來越多的人愿意留下。 久而久之,黑水河邊上便形成了一個還算繁華的人族小城,黑水城。 這次獸潮在洪荒全面爆發(fā),黑水城是最早受到?jīng)_擊的。也是在這里,懼留孫被狂化獸重傷。 后來元始派大徒弟廣成子前來,這才勉強鎮(zhèn)壓住獸潮,黑水城也成了闡教對抗獸潮的第一哨點。 元始一行人到達(dá)時,廣成子正好在外追蹤獸潮,一時無法歸來,便派徒弟殷郊接待。 不巧的是,不久前,殷郊接到線報,又有一批獸潮出沒,需得他親自出馬剿滅。 無奈之下,他只好找來黑水城的城主,一個叫做石立言的人族修行者來接待他們。 石立言一心想修行成仙,奈何資質(zhì)不夠,年年都參加闡教甄選入教弟子的考試,年年落敗。 如今他已年過六旬,盡管因多年的修行,壽命有所增長,可他怕再繼續(xù)下去,等到他死的那一天,也不一定能成功加入闡教。 那可是洪荒圣人元始天尊??!如果能得到他的一兩句指點,或是像神話傳說中那樣,獲得他贈予的靈果,自己一定能白日飛升! 石立言激動壞了,接到通知后,立刻樂顛顛地召來一大堆自己的親信,前去迎接這位大佬中的大佬。 *** 從高空往下望,除了蜿蜒曲折的河流和此起彼伏的群山,幾乎看不到其他景致。 就連容澤,也沒了最初騰云駕霧的興奮。他安靜地坐在鸞鳥寬闊的背上,懷里抱著昏昏欲睡的小小白。 等等,那是什么? 容澤余光突然瞟到前方隱隱綽綽烏壓壓的一片,手臂一緊。 嗷嗚?小小白被他驚醒,撐開惺忪的睡眼。 沒事,你繼續(xù)睡。容澤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道。 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前方的異常,隊伍漸漸停下來。 第20章 、涼拌黑草(入v三合一更) 前去探看情況的弟子很快歸來, 大聲匯報道:師祖,是黑水城的人族修行者得知咱們來了, 特意御劍來迎接。 說話時,他的眼角眉梢是壓抑不住的驕傲。 他想,師祖真不愧是師祖,也只有他,配得上這樣盛大的排場。 好家伙,那恐怕得有上百號人吧? 容澤松了口氣,感覺到身下的飛翼背翼肌rou輕輕一抽, 顯然也有些激動。 不過 他悄悄瞟了眼元始的神色, 心中輕輕一嘆:果然。 元始眼中蘊了層薄薄的寒意,冷聲道:滾! 師祖?弟子們面面相覷。 此時此刻,神經(jīng)再大條的人,也能察覺到元始的不快,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因何發(fā)火。 容澤微微搖頭:他也聽說過黑水城的一些事。在這次獸潮中, 這座曾有兩萬人口的人族小城損失慘重,若不是有闡教弟子相助, 只怕現(xiàn)在黑水城早已不在。饒是如此, 幸存下來的修行者也不過千余人。 可這些人在經(jīng)歷了這樣的禍?zhǔn)轮?后,居然不是想著該如何抵御獸潮重建家園, 而是搞這么大排場,就為了來接十多個人 大概是意識到對徒孫們發(fā)火似乎有些不講理, 元始緩了緩語氣:讓他們回去。 是, 師祖。那名負(fù)責(zé)傳遞消息的弟子半步不敢停留。 敢問仙人, 天尊怎么說?見他重新出現(xiàn),石立言激動地迎了上來。 不想,方才還對他和顏悅色的弟子連好臉色都不給他一個, 硬邦邦道:師祖讓你們回去。 石立言被一個小輩至少從面相看是他的孫子輩撅了面子,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像打翻調(diào)料罐子一樣難看。 不過,石立言既然能打敗競爭者,坐上黑水城城主這個位置,說明還是有些本事。 他很快擠出一抹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笑,恭恭敬敬作了個揖,道:小人謹(jǐn)遵天尊之命。 很快,浩浩蕩蕩的御劍迎接團就退散了。 一行人又飛了沒多久,容澤便看到一條水色暗沉的大河,以及大河邊上的城鎮(zhèn)。 城門口已經(jīng)有人在等候,這次石立言只孤身一人,連隨從都沒帶。 元始見了他自然沒什么好臉色,這個擅長投機取巧的人族修行者似乎也毫不在意,臉上仍掛著熱情洋溢的笑容,就連最挑剔的人,也無法挑出什么毛病。 容澤抱著小小白,好奇地打量這座由人族修行者建造起的小城。 城墻看起來歷經(jīng)滄桑,但很結(jié)實,顯然是用術(shù)法加固過。城墻上有由人族修行者組成的巡視小隊,時刻不間斷地來回巡視。 進(jìn)了城,街道還算寬敞,道路兩旁的房屋也同樣被加固過,除了巡邏的守衛(wèi),幾乎沒有閑雜人等。 容澤挑了挑眉:這與他想象的似乎不大一樣? 先前觀那石城主做派,他還以為這是個好大喜功的人。 容澤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悄悄打量黑水城風(fēng)貌時,也有一雙眼睛在暗中觀察著自己。 石立言很早就看到這個明顯是人族的少年,他似乎與其他人格格不入,除了元始天尊外,眾人都有意不與他走在一起,雙方間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片刻,石立言進(jìn)一步發(fā)現(xiàn),這個人族腳步輕浮,步行的時間久了還有些喘。 這體力,別說那些已經(jīng)修成不死之軀的仙者,就連水平最差的人族修行者都比不上。 他撇撇嘴,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與嫉妒。 隨后他的目光又落在容澤懷里那只安靜乖巧的幼獸身上,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劇烈閃爍。 終于到了驛館,容澤輕輕呼出一口氣:沒有車輦,城中規(guī)定非緊急情況不允許飛行,走了這么久,還抱著小小白,說不累是假的。 驛館從外頭看著氣派,但步入其中,迎面撲來一股土腥味。 什么味?有人捏著鼻子小聲抱怨。 實在抱歉,石立言連連作揖,胖胖的臉上堆滿歉意的笑,這是在曬黑草。 黑草?就是那種吃了能固本培元的水草?飛翼問。 正是。石立言指了指晾曬在院中那一條條黑漆漆的長條植物,滿臉悲戚道,請?zhí)熳鹚∽铩_@段日子以來,我黑水城備受狂化獸潮侵?jǐn)_,城民們誓死抵抗,然傷亡慘重。這種黑草的功效雖比不上昆侖仙境的仙草,但已經(jīng)是我們能找到最好的藥了。 說著,他還抹了把淚。 聞言,不少人都露出惻隱之色。 獸潮實在可惡!飛翼干脆從袖里乾坤中掏出一瓶丹藥仍到他懷里,石城主,此乃我?guī)熎召t真人親自煉制的丹藥,有醫(yī)死人藥白骨之效,送你了。 多謝仙師,多謝仙師!石立言眼中劃過狂喜,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當(dāng)場跪地,結(jié)結(jié)實實磕了三個響頭。小人代表我黑水城所有子民叩謝仙師! 這也太夸張了吧 容澤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瞅了瞅周圍人的臉色,還是吞了回去。 其他弟子見狀,也紛紛慷慨解囊,有送仙藥的,也有送法寶的。 對于這些仙二代仙三代而言,這些東西不過是唾手可得的小玩意,然而對人族修行者來說,卻是難得的寶貝。 嘖嘖,石城主這頭磕的可真夠值的。 容澤暗想著,下意識看了元始一眼。 元始仍是那副修了無情道似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錯覺,容澤仿佛從他眼里看到了一絲嘲諷。 石立言收禮收到手軟,最后一點,發(fā)現(xiàn)在場的除了元始以外,也就那個容澤沒給他禮物了。 元始他不敢肖想,至于容澤 他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屑,又立刻堆滿了笑,道:諸位仙師,客房在這里 *** 黑水河。 第一次聽到這名字的人會以為,這是條黑色的河流。其實不然。 與一般河流相比,黑水河的水色的確較暗,但那是因為河中生長著墨色水草的原因。 這種名為黑草的水草是當(dāng)?shù)靥禺a(chǎn),出了這片水域,就無處可尋。 黑草形狀細(xì)長,約莫有半米長,葉片呈針形,葉柄很長,一到夜晚,就會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之所以對它這么了解,因為容澤屋子外有條黑水河的支流,里面長滿了黑草。 白天還好,每每入夜,那煩人的沙沙聲吵得人難以入眠。 來到黑水城的第一天夜里,容澤幾乎整晚都沒怎么睡著。小小白也被吵醒過好幾次,最后干脆把腦袋埋進(jìn)他懷里睡覺。 第二天,他找到這座驛館的管理者,向他提出,能不能換間不靠河的房間。 想換房?那個留著山羊胡的人族修行者高高挑起眉,露出你在開玩笑嗎的表情。 不好意思,他皮笑rou不笑道,房間都是安排好的,不能換。 容澤不死心:能不能通融通融?我看那邊還有幾間空屋子 說了不能換就是不能換!山羊胡粗魯?shù)卮驍嗨?,冷笑,你是來游玩的還是來抗敵的?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要求換房,我們還要不要干別的活了? 容澤被說得啞口無言,一臉尷尬。 我要去工作了,借過!山羊胡理都不理他,抱著一筐曬好的黑草從他身邊走過。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那籮筐重重撞上容澤的腰,叫他當(dāng)場痛呼出聲。 嘻嘻 哈哈,干得漂亮! 拐角處,幾個人鬼鬼祟祟躲在墻后,目睹這一幕,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太痛快了,飛翼師兄,你說是不是? 飛翼掃了眼扶著自己腰慢慢走回房間的容澤,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雖然他一開始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但真看到容澤被人捉弄時,還是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他住的那間客房遠(yuǎn)離流水,昨夜什么動靜都沒聽到,即便有聲響,也完全可以用靜音術(shù)將噪音隔絕 但他知道,容澤半點修為也沒有,只能硬生生受著。 或許他可以跟那人族換個房間 這個念頭冒出來,把飛翼嚇了一跳。 他敲了敲腦袋,心想自己瘋了不成,怎么會同情那個可惡的凡人? 師兄,你怎么了?有人見他舉止怪異,關(guān)切道。 沒什么。飛翼擠出一絲笑容,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們剛才說什么來著?黑草很難吃嗎? 可不是?那玩意兒一股土腥味,嘗一口我就給吐了,我建議你最好別嘗 *** 容澤回到房間,從隨身空間里掏出慈航贈的藥膏,涂抹在被撞出淤青的部位。 不愧是仙人贈的藥,剛涂上去有點涼絲絲的,后來漸漸發(fā)熱,不多時,淤血就徹底散開。 容澤收起藥,對著窗外那條河發(fā)呆。 這點小事,他自然不可能去找元始抱怨。 可是如果一直睡不著,也非常叫人頭疼。 該怎么辦呢 腦海里閃過方才那山羊胡抱著籮筐經(jīng)過的一幕,他眼睛一亮。 有辦法了! 不多時,打扮清涼的容澤拿著一把鐮刀出現(xiàn)在河邊,慢慢朝水中走去。 時值盛夏,河水被太陽曬得燙燙的,不用擔(dān)心會著涼。 正如容澤所觀察到的那樣,這條支流底不深,最深處只到他腰部,最淺的地方才沒過小腿肚子,無需怎么費力,就能將水草割掉。 沒錯,他的辦法就是將這段支流里的水草都割光,這樣它們就無法影響到自己的睡眠。 出于對新食材的好奇,昨天他多問了兩句,得知當(dāng)?shù)厝硕?是將其曬干后加水熬煮,當(dāng)藥喝。 他嘗過以后,覺得黑草口感爽脆,汁水清甜,就是土腥氣很重,吃了讓人反胃。 容澤一直認(rèn)為,世界上沒有不好吃的食物,只有不會做的廚師。 他想,與其用黑草來熬湯,不如做涼菜食用。 割下來的新鮮黑草,正好能派上用場。 幸運的是,他房間外的支流只有這么一小段,否則就算他再怎么努力,恐怕也沒法徹底杜絕噪音。 小小白,你可不能下來,容易著涼的。容澤發(fā)現(xiàn)愛寵也跟著自己跳入河中,嚇了一大跳。 他想把它抱上岸去,不料小家伙靈活地避開,在水中快活地刨起來,不時拍打水面,濺起的水花叫它興奮地大叫。 飛翼聽到這熟悉的叫聲,下意識皺起眉,背上寒毛豎起。 他還記得自己搭載容澤時,那只討厭的朏朏獸亂拔他背上的羽毛。雖然很快就被它的主人喝止住,但飛翼還是在心中給它記了一筆。 話雖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走到窗邊往下看,不由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