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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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這張照片證明混沌是確實存在的,而且接連兩次都出現(xiàn)在狂化獸的身上,這已經(jīng)不能用巧合來形容。 到底是狂化獸會產(chǎn)生混沌之氣,還是混沌之氣導(dǎo)致靈獸狂化? 還有一個細(xì)節(jié)是不容忽視的:連續(xù)兩次,在容澤接觸了狂化獸后,它們或多或少都有所好轉(zhuǎn),熊怪是恢復(fù)神智,飛廉是傷口不再流膿。 整件事疑點重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容澤在其中必定起到了某種作用。 然而他到底是忠是jian?元始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那個凡人了。 師尊?慈航半天沒等到元始的回應(yīng),大著膽子提醒道。 元始猛地回過神,才想到徒弟還在等著自己的吩咐,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慈航,你做得很好。 慈航大喜,要知道,在闡教,能得到元始一句夸獎,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若無事你便退下且慢。元始突然想起一件事,改變主意,吩咐徒弟道,你去找懼留孫,本尊記得他正處理一群狂化獸獸潮。 慈航一點就通,驚愕道:難道師尊是認(rèn)為 去吧。元始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眼底閃過隱晦,注意留意那些死去的狂獸。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切記,此事不可聲張。 弟子遵命。慈航直覺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卻不敢隨意猜測,匆匆領(lǐng)命告退。 靈識通掛斷,元始好似一尊石像呆立原地,等東方的天際線泛起魚肚白,他才恍若從夢中驚醒。 他抬頭看了看天,目光似乎穿透虛空,落到三十三天之外的虛無空間。 他想,希望事情沒有糟糕到需要請老師出馬的地步。 *** 容澤輕輕把書頁從毛茸茸的爪子底下抽離,動作十分小心。 畢竟這本《山海經(jīng)》是他從現(xiàn)代帶回來的,如果被損毀,那就再也找不到替代品。 今早他心血來潮,整理了隨身空間里的各種雜物,發(fā)現(xiàn)了這本不知什么時候隨手塞進來的書。 他本打算隨便看看打發(fā)時間,誰知翻開后就再也停不下來。 原因很簡單 《山海經(jīng)》里提到的異獸,有許多他都似曾相識! 比如這段描寫一種名為耳鼠的生物,書上說它其狀如鼠,而菟首麋身,不僅如此,它還其音如獆犬,以其尾飛,這不正是每天都會來蹭飯的那只會飛的長耳老鼠? 還有這一段,寫的是只其狀如貍而白首,其音如榴榴的天狗,他越看越像那只吃撐了的貪嘴小獸。 他甚至找到昨天做食療魚湯的那種一首十身的怪魚,原來它的學(xué)名叫茈魚,功效是治療胃脹氣。 原來他不是穿越到外星球,而是穿到了《山海經(jīng)》所存在的那個世界。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容澤異常激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知道自己身處何時何地,好像也沒什么大用。 容澤漸漸冷靜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大白也湊過來,小家伙似乎對《山海經(jīng)》很有興趣,看得特別仔細(xì)。 容澤被逗樂了,一邊抽離書本,免得被鋒利的爪子抓破書頁,一邊揉著毛茸茸的腦袋,笑道:小家伙,你看得懂嗎? 沉浸在思緒中的元始回過神,眼睜睜看著那本怪書被收走,有點遺憾。 他還沒弄明白上面的符號和圖案是什么意思。他想,或許這本書能解開容澤身上的謎團。 見元始露出悵然若失的模樣,容澤又來了興致:說起來,他還不知道大白又是什么品種的靈獸呢。 長得像貓,又有九條尾巴,《山海經(jīng)》里好像沒有這種生物? 容澤仔細(xì)端詳大白的長相,將它從頭看到腳。 元始被看得尾巴毛炸起,心說這個人族該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如果是這樣 元始瞳孔微微收縮,耳朵立起,尖尖的爪子從rou墊中探出頭。 等等,說不定是他想岔了? 容澤想到一件事:貓科動物里,不僅僅只有貓咪這一種選項。 雖然眼前這只小獸體積不大,讓人輕易聯(lián)想到貓咪,但說不定人家只是還沒長大呢? 容澤腦中靈光一現(xiàn),飛速地翻閱《山海經(jīng)》。 找到了!他眼睛一亮,仔細(xì)閱讀書上那段關(guān)于陸吾神獸的介紹。 果然如此。 容澤恍然大悟,看向元始的目光有些復(fù)雜: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獸陸吾啊,長得還挺精致的。 不過雖然眼前這只陸吾與他想象中的有所差別,容澤還是對大白充滿敬意。 畢竟《山海經(jīng)》中記載了不少奇珍異獸,但能稱為神獸的卻不多,陸吾就是其中之一。更何況,它還是居住在昆侖山的神獸。 所以說,他腳下所在的土地,是傳說中的神山昆侖山嘍? 那這里是不是真的有神仙居住? 下一秒,容澤被自己的想法逗樂,心說這世上哪有神仙啊,都是后人的想象罷了。 元始見容澤沒有進一步過分的舉動,便悄悄收起尖爪。 眼前這個人族身上藏有太多的謎團,至少在他弄清原委之前,他不愿輕易與此人起沖突。 晚飯的時候,百獸和往常一樣聚集過來。 容澤特意觀察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些異獸大多都能在《山海經(jīng)》上找到出處,而它們大多有個共同點 看起來很好吃啊元始聽到容澤自言自語。 他先是一怔,順著容澤的目光看去,是只外形像白兔、活潑可愛的訛獸。 接下來,元始聽到容澤都是這么評價那些異獸的: 這只可以吃。 這只rou質(zhì)酸甜,很好吃。 這只吃了能治療皮膚病。 元始:?! 他開始懷疑,自己偽裝成陸吾的決定是否正確 容澤全然沒發(fā)現(xiàn)元始一言難盡的神色,他對著異獸們溫習(xí)了一遍《山海經(jīng)》,最后搖了搖頭。 雖說根據(jù)《山海經(jīng)》記載,眼前這些異獸都是能吃的,而且其中不乏美味。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將這些靈獸視為朋友,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去品嘗它們是什么滋味。 事實上,就算容澤真的想動手,恐怕只會一無所獲。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些異獸,都是半條腿跨入修行之門、開了神智的靈獸。它們之所以敢出現(xiàn)在容澤面前,正是察覺到這個人族不會傷害自己。否則便是容澤的廚藝再精湛,也很難吸引靈獸們的注意。 它們偶爾也會給容澤帶來新鮮的食材,那都是些普通的野獸,也是它們的捕食對象。就算沒有容澤,這些處于食物鏈中下層的動物也逃不過靈獸們的利爪。 對這些靈獸而言,容澤的出現(xiàn)帶來的變化,就是改變它們以往茹毛飲血的飲食方式,讓它們愛上烹炸煎煮出的美味。 容澤最大的優(yōu)點便是從容不迫隨遇而安,拋卻不切實際的幻想,開始專心準(zhǔn)備晚餐。 晚飯的主菜是回鍋rou,這是一道經(jīng)典的川味家常菜,做法不算難,但要做的好吃,就很考驗廚師的功底。 容澤挑了兩條亮紅色的新鮮后腿rou,在清水中加入姜片、料酒等調(diào)料吊出香氣,等水燒開,放入五花rou焯熟,濾干凈血水,切成薄可透光的rou片。 鐵鍋燒熱,rou片快火翻炒至卷曲透明,加入各色調(diào)料,其中當(dāng)然不能缺少被譽為 川菜之魂的郫縣豆瓣。 幸運的是,容澤曾跟一名川菜老師傅學(xué)習(xí)如何制作正宗豆瓣醬,不至于在穿越后就斷糧。 青蔥的蒜苗,紅亮的辣椒,配上濃油赤醬的rou片,讓人食欲大開。 即便是滿腹疑惑的元始,在面對這盤噴香的美味,也暫時放下心事,嘗了一口。 炒得金紅油亮的rou片入口,瘦rou鮮嫩,肥rou入口即化,肥而不膩,香辣的味道席卷口腔,從舌尖辣到喉嚨。 痛,而快。 就連不大能適應(yīng)辣味的元始也一邊流著清淚一邊就著木桶炊熟的大米飯,吃了個嘴飽肚圓。 晚飯后,夜風(fēng)習(xí)習(xí),元始蹲坐在枝頭吹風(fēng),目光緊緊跟隨樹下那個忙碌收拾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就當(dāng)只無憂無慮的神獸,或許也不錯。 但下一秒,他眼前又浮現(xiàn)出被混沌之氣腐蝕了內(nèi)臟的熊怪和死狀可怖的飛廉,目光轉(zhuǎn)而深沉。 整件事的發(fā)展愈發(fā)詭異,他不該再這么跟這個人族耗下去。 也許,他該采用某些手段,讓對方露出真正的面目。 第10章 、酒釀小圓子 咣啷! 重物落地的聲響把容澤嚇了一大跳,正在揉面團的他立即轉(zhuǎn)頭查看情況,眼底浮現(xiàn)一絲無可奈何。 大白,你還真是他搖頭嘆氣,只好暫時放下手上的工作,過來收拾殘局。 原本架起的大鍋被掀翻在地,堆好的柴火被弄得滿地都是,清水桶被打翻,澆濕了干柴,簡直一地狼藉。 而始作俑者卻站在旁邊,滿臉無辜地對著他甩尾巴,看上去沒有絲毫知錯的意思。 容澤雙眉微微皺起,元始嘴角一勾:很好,他要發(fā)火了。 不想,容澤只是快步走來,將鍋具扶好,又將被打濕的柴火放到陽光下暴曬,重新從溪邊拎了一桶清水回來。 在這期間,他沒有指責(zé)元始半句,更沒有露出要動手打罵的意思。 元始鼻頭皺了皺:這個人族怎么回事,這樣還不生氣?難道是他闖下的禍還不夠出格? 元始努力回想當(dāng)初徒弟們犯下的那些蠢事,圓溜溜的眼珠一轉(zhuǎn),再次瞄準(zhǔn)容澤正在揉的面團。 他輕輕一躍,跳入揉面用的板子,在潔白的面團上留下自己淺淺的腳印。又就地一滾,揚起雪白的粉末。 容澤回過頭,恰好看到這一幕,發(fā)出絕望的吼聲:我剛?cè)嗪玫拿妫?/br> 這回總該生氣了吧? 元始眼底劃過精芒,九條尾巴來回晃動,似在挑釁。 他的瞳孔豎成一條直線,尾巴繃直。 他想,只要這個人族一動手,他就能知道他的底細(xì)。 是西方教,還是什么妖魔鬼怪,甚至可能跟混沌之氣有關(guān)總之很快就能見真章。 容澤氣勢洶洶地沖到元始跟前,擼起袖子,長臂一揮 迅速將剩余還未被污染的糯米粉收到隨身空間。 身手還算敏捷,不過光憑這一點也看不出什么。元始暗想。 來了! 他精神一振,注意容澤接下來的動作。 只見容澤一把拎起元始的后頸rou,輕輕抖動。伴隨他的動作,潔白的面粉簌簌往下落,似是大雪紛飛。 元始都已經(jīng)做好被攻擊的準(zhǔn)備,不想容澤只是抖落他身上的糯米粉,就把它放走了。 元始:喵喵喵? 這節(jié)奏不大對。 這個人族都沒有脾氣的嗎?這樣都不能讓他動怒。 還是說,他已經(jīng)看破自己的意圖,故意裝作不生氣? 元始心頭一凜,看向容澤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警惕。 容澤對著滿地狼藉輕輕一嘆。 也不知大白到底是怎么了,這兩天總是喜歡上躥下跳,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莫非是到叛逆期了? 容澤越想越有可能,畢竟大白這體型看起來就像未成年的幼獸。 話說神獸大概也是有叛逆期吧? 容澤雖然沒帶過孩子,但也知道,面對叛逆期的未成年,更應(yīng)該多加關(guān)懷,單純的打罵,只會把他們推得更遠。 這么想著,他看向元始的目光更是充滿慈愛。 大白,來。他朝元始招了招手。 元始一怔,不知道他意圖何在,沉吟片刻,慢慢踱步到他身前,在距離他還有一米的位置,停住腳步。 也許他要動手了,元始暗道。 不知為何,胸口有些發(fā)悶。 容澤主動上前一步,從隨身空間摸出一個毛線團放在他跟前,溫柔道:喏,你的玩具。 元始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容澤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把他當(dāng)做不懂事的靈獸看待。 這個可好玩了,你乖乖玩這個,待會兒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容澤蹲下摸了摸他的腦袋,用商量的口吻溫聲細(xì)語道。 這凡人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那種隨隨便便施點小恩小惠就能哄騙的低等獸類嗎? 元始瞪了容澤一眼,胡子抖了抖,一爪子拍飛毛線團,很有骨氣地跑開。 容澤眨了眨眼,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撓了撓頭,自言自語:不喜歡毛線團嗎 沒有元始的干擾,容澤終于可以順利進行酒釀圓子的制作。 他重新取來新的糯米粉,拌入少量水揉成光滑面團。將面團靜置一刻鐘后,將其搓成大小均勻的小圓團。 鍋里的水沸騰了,將糯米圓子在鍋中煮開,等圓子熟透浮上水面后,再倒入打散的雞蛋,迅速攪拌成花。 酒釀不宜多煮,以免酒精揮發(fā)口味發(fā)酸。 熄火以后,他打開貯藏酒釀的玻璃瓶,舀了幾勺發(fā)酵好的酒釀倒入熱水中,攪拌均勻,再放入紅枸杞作為點綴。 大白,來吃點心啦。容澤盛好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酒釀圓子,呼喚愛寵的名字。 元始其實沒有走遠,他就藏身于容澤頭頂?shù)臉渖议g,但自尊心不允許他這么快就露面。 非得給那凡人一個教訓(xùn)不可,他冷笑。 只不過 他深吸一口空氣中微醺的清甜的味道,下意識咂了咂嘴。 話說回來,如果他打翻了那碗甜湯,這個凡人還會有好臉色嗎? 元始眼里閃過精光。 大白,你可算回來了。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元始,容澤大喜,將碗遞到他跟前,今天的點心你一定會喜歡。 他知道元始嗜甜,還特意多加了兩勺糖桂花正常情況下,發(fā)酵成功的酒釀是不用再加糖的,它自身的甜味甚至能掩蓋酒的味道。 元始半瞇起眼,身體微微躬起,可還不待他實施成功自己的計劃,嘴里已經(jīng)被塞入一勺甜絲絲的湯水。 他一怔,無意識咽了下去,隨后臉色一變。 他忘了破壞的目的,下意識再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除了津甜津甜的糖水,里面還混有一種口感軟糯的團子,嚼起來有點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