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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內,蕭沅握著門把手微微一緊,他知道溫敏是鬼物,而這個鬼物此刻正在與他僅有一門之隔的客廳,他心臟砰砰砰亂跳著,呼吸被壓抑到了極致。 蕭沅糾結著要關門,但他又擔心關門聲音會吸引鬼物的注意,哪怕鬼物此刻看著,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形象,他也不敢絲毫掉以輕心。 要關門嗎?還是就這樣等鬼物和楊佐明去二樓? 蕭沅額頭上冒出了細碎的汗珠,就在這時候,另一雙修長白皙如同藝術品的手指搭在了門板上,蕭沅抬頭,正見到沈執(zhí)冷銳的眉眼,之后,便見到沈執(zhí)推開門走了出去。 瞬時,蕭沅明白了沈執(zhí)的意圖。 游戲中,做任何決定都不能完全規(guī)避死亡風險,但有一條道理,很多玩家因為恐懼卻忽略了,那就是,越是懼怕死亡規(guī)避一切風險的人,反而可能在游戲中最先死去! 如今,有楊佐明在場,鬼物又維持著普通人的狀態(tài),可以說是搜集更多信息的最佳時間! 幾乎是一瞬間就想通了這些事情,蕭沅一面覺得自己果然做的還不夠好,思維也不夠縝密,還有許多改進的地方,一面也跟在沈執(zhí)身后,走到了客廳中,正站在了楊佐明和溫敏對面。 不能一直懼怕鬼物。蕭沅壓抑下心中與生俱來的恐懼,將目光落在了溫敏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溫敏……看著著實很憔悴了,身上甚至有著些不容易注意到的細碎的草葉。 這時候,他聽見了沈執(zhí)的聲音:“對啊,這么晚了,一個人出去很危險,怎么不叫楊佐明陪你?” “我記得,我好像在洗碗,后來去了洗手間,再之后……” 溫敏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我也不記得了,等我再恢復意識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外面了。” 溫敏的模樣并不像是撒謊。蕭沅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溫敏的表情,溫敏就如同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說到自己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臉上露出了些許迷??謶郑蚰信笥亚笾粯拥娜鰦傻溃骸白裘?,你說我會不會有夢游癥啊?” 溫敏的迷茫并不作偽,楊佐明接著安慰溫敏,沒多久,楊佐明叮囑他們早些去睡,自己和溫敏一起去了二樓。 蕭沅則是同沈執(zhí)返回了臥室。 蕭沅關上門,在自己守夜的時候,刻意聽著門外的動靜。但卻沒有再聽見任何異常聲音了。常玉果的臥室,一片死寂,半點兒聲音也沒有傳出。 “我們,要去另一間臥室看看嗎?”蕭沅問。 沈執(zhí)看了蕭沅一眼,似笑非笑,在蕭沅看過來的時候,長眉舒展開,似乎心情不錯的模樣,但沈執(zhí)薄唇吐出的話語卻沒有半分和顏悅色:“不去,去了也沒有意義?!?/br> 鬼物是從外面進來的,應該是這些人和他想的一樣,也跳窗逃跑了,接著鬼物追了出去,去另一間臥室也不會有發(fā)現(xiàn)。 他們又不可能去外面搜查這些人,甚至不知道常玉果等人到底是死是活,一切也只能等天亮再說了。 他看了蕭沅一眼,等到他拒絕蕭沅的提議之后,蕭沅也是安靜的,幾縷碎發(fā)如同混著光散亂在額角,顯得分外乖巧。 就很乖。 …… 蕭沅安靜地不再說話了,有想過去另一間臥室看看,但看沈執(zhí)的模樣,并沒有任何一絲出去看看的打算,他也只能放棄這個打算。 雖然,沈執(zhí)更多的時候面上平靜無波,但或許是他曾經(jīng)聽過太多關于沈執(zhí)的傳說了,其中雖然有一些強調的是沈執(zhí)多么恐怖,多么冷酷,但有一點是任何關于沈執(zhí)的話題都無法回避的。 無論哪一種說法中,沒有一個人否認過沈執(zhí)的厲害,他對于游戲,似乎有種天生的敏感。 天亮也不是那樣難熬的,等到天亮,常玉果等人的生死,就見分曉了。 蕭沅照常守上半夜,一直等到了后半夜兩點,沈執(zhí)臉色陰郁地醒來了,便改由沈執(zhí)守夜,蕭沅知道時間寶貴,雖然知道游戲中是真正有鬼物存在的,但也強迫自己囫圇睡了一覺。 天明了。 晨光熹微,從窗簾的縫隙中傾瀉了少許進來。 蕭沅在陽光中早早醒來,和沈執(zhí)收拾齊整后,便一同出了房間。 因為知道自己是在游戲中,要同鬼物朝夕相處的緣故,每一次清晨起來,蕭沅都做好了心理建設才出門,他以為自己心理已經(jīng)足夠強大了,但看到客廳里的一幕,仍是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因為,他竟然見到了完好無損的常玉果三人! 這三個人彼此防備著,并不像是之前那樣親密,反而他們每一個人看向其他人的時候,都存在著深深的忌憚。 不要說是他們這三人了,蕭沅自己也分不清楚,這三個人到底是誰死了,蕭沅的目光從三人臉上劃過,這三個人如今可能都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但就如鬼物所扮演的溫敏一樣,他們在死后,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 當然,常玉果如果沒有主動涉險,憑借鬼堡對常玉果中級玩家的優(yōu)先保護,常玉果大概率可能還是人類,但蕭沅也并不敢確定,常玉果就一定是活人。 他仔細觀察著常玉果等人的表現(xiàn),但是這三個人目前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他們一起用了早飯,早飯的時候,楊父也沒有下樓,而是楊佐明將飯菜端到了樓上,等到楊佐明回來的時候,眼圈有些紅了,但楊佐明仍是注意到,他這幾個朋友明顯有心事,好似并沒有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