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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的渾身直冒冷汗,殷無疾手忙腳亂想把他帶回去休息,哪成想碰了哪兒他都喊疼,無計可施只得讓他先平躺在沙灘上,脫下外衣把他裹住,以免受了涼。 “北辰,你沒事吧,我沒想氣你的,你快些好起來,以后不提了好不好?” 平日里吊兒郎當?shù)?,小心起來也是有種傻乎乎的可愛。 看著這樣的他,虞北辰就不氣了。 “其實也不反感,就是一時還接受不了要與你換種方式相處,我一點都不討厭你的……” “那,是喜歡嗎?” “……我可沒說!” 兇他一句,虞北辰又側過身子,皺著眉頭等那陣痛過去。 期間殷無疾一句話也沒說,守在他身邊憂心忡忡的望著他,不知覺時虞北辰捏緊了他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的骨頭都碾碎似的。 “說些什么為我分散下注意啊,就這樣想著疼,是會越來越疼的……” “嗯……聽說你幼時乳名喚作rou乎乎,我給咱兒子也取了個相似的,你覺著叫圓滾滾怎么樣?!?/br> “……” “啊還有,大名也得和你相配,不如就叫風南輕吧?!?/br> “……你見過不隨雙親姓氏的孩子嗎?你想讓那小崽子跟我同輩嗎?” “說的也是啊……” 殷無疾思考著這個問題,就在二人都不說話了的時候,天邊突然出現(xiàn)一道耀目的霞光,嚇的虞北辰立刻坐了起來,靠著殷無疾去看那詭異的變化。 霞光照亮天際,蓋過了皎月之光,且向海島不斷逼近。 瞇眼仔細去瞧,那竟是一群靈鳥散發(fā)出的光芒,盤桓在海島上空,發(fā)出悅耳的啼鳴。 響聲驚動了房里的虞扶塵與風長歡,二人一同出門,就見成群的靈鳥飛動著聚在一處,使得光輝愈加耀眼,而后拼湊成一只巨大的鳳凰,在空中展開雙翅,引頸長鳴。 “這定是小師叔從東海送來的祝……” 話還沒說完,虞北辰就見華光下二人擁吻的一幕。 撞見雙親親熱,總會不好意思,趕緊別開目光,可回過頭來,迎面又是個炙熱的吻。 這下他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北辰,以往相伴這些年,你可曾討厭過我?” “說了不討厭你……但也算不上喜歡就是了?!?/br> “可我喜歡你卻是喜歡的緊啊……” 殷無疾這話讓虞北辰啞口無言,知道兄弟對自己有著非分之想,這誰還坐得住啊,緊接著又被那人抱在懷里,更是慌了。 “等等,你聽我狡辯!” “爹爹說等過了生辰就為我們完婚,你也不小了,我也不年輕了,該為自己找個好去處了。我的歸處就是你,已經(jīng)認定了,甩不開了,你要是不肯……那我可就要跟兒子一起賴著你了?!?/br> 看著推搡著抱在一起的兩人,遠處虞扶塵攬著風長歡的肩,捏著下巴一副盡在我意料之中的模樣。 “長歡,我就說這小子可靠,現(xiàn)在總該信了吧?!?/br> 那人還有些遲疑,“可他是九幽之力凝結而成的靈物,若有一天反噬了rou乎乎可如何是好。” “這就是你多慮了,別忘了咱兒子可是親生的,有你能駕馭九幽的血統(tǒng)在,他日后受欺負簡直天理難容啊,你該擔心的是咱女婿,會不會一天到晚被騎在脖子上欺負?!?/br> “脖子怎么樣是不知道,反正日后被騎的日子絕對不會少,虧我還以為rou乎乎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猛男,現(xiàn)在看來在床上也是吃虧那個……” 虞扶塵一聽這話樂了,把人攬到懷里,打橫抱了起來。 “吃虧?明明是夜里被榨干的才吃虧,你說這話,我可就要讓你吃點教訓了。嗯?仙子哥哥……” 不知怎么,喚的這一聲傳到虞北辰和殷無疾耳里異常清晰,聽的兩人耳根通紅。 殷無疾咽了口唾沫,湊到那人耳邊,才張口就被人警覺的避開,可惜某人還是沒能躲過他那聲“小rourou”。 虞北辰羞憤難當,揚手就給了他一嘴巴,氣得臉兒紅撲撲的,半天才憋了一句:“不準這么叫我!” “可你乳名是叫rou乎乎,總不能叫你小乎乎吧。” “你非要叫些什么,就來點好聽的,不要故意氣我!” “那……” 殷無疾湊到他耳邊,咬著他的耳垂,輕聲呢喃了一句,虞北辰立刻蔫了,不反駁也不叫囂了,任他抱緊了自己,在耳邊一次次喚著。 隔了大半個海島,蕭琛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歪頭看向掛在他脖子上的蒼蟒。 “我賭十片金葉子,那小子叫的肯定是寶貝兒。” 聽他這話,蒼蟒化作人形,還保持著賴在他身上不走的姿勢,哼哼唧唧的,“你怎么那么關心別人家兒子的事。” “還不是閑的長蘑菇,再者最近缺這個,你到底敢不敢賭?” 不等江沉沙回話,二人身后忽的鬼魅似的飄過個人影,直接就把裝著滿滿一袋金葉子的錦囊丟在了蕭琛手里。 “不用賭了,他叫的是心肝。我出了五倍價錢,蕭大宗師可得賠付五十倍,千萬別壞了規(guī)矩?!?/br> 定睛一看,這位不正是偷偷摸摸上了船的歲塵月嘛? 朝他身后一看,果不其然北冥天子長明氏就站在距他五步開外的地方,無奈的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