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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扶塵心道誰家的娃能“嗷嗚嗷嗚”嚎個不停,一看才知。 “哦, 原來是我家的崽子?!?/br> 許是腦子還不大清醒, 他轉(zhuǎn)身又翻上了床,合眼又要再眠,突然觸電似的彈了起來,滿臉疑惑。 “等等, 我家的崽子為什么會在外面……” 一猜便知是誰搞的鬼! 虞扶塵猛一掀被子,好么, 昨晚還翻云覆雨的人突然就變成了枕頭, 氣得他牙根直癢癢, 一跺腳沖出門外。 風長歡背對著屋門還沒意識到危險,正把rou乎乎抱到雪堆上坐著,可摟著他脖子不肯撒手的rou乎乎本就害怕,一見某人惡神似的在后死盯著自己, 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致命煞氣, 嚇得不敢吱聲, 連哭都息了。 “北辰,你是第一次見雪,不必害怕,來摸摸……” rou乎乎哪敢答應, 不住打著哭嗝,見他僵得不敢動彈,風長歡無奈嘆氣。 “怎么膽子這么小,一點都不像你爹的兒子……” 說著自己又坐在一旁的冰雕上。 “虧你步叔叔還給你堆了只冰馬,瞧你這樣子怕是也不敢騎了,可怎么辦啊……你來看著爹爹,就是這樣騎啊,兩腿一跨,坐上去便好了……日后騎的時候也是這樣,兩腿夾緊,稍稍用力就好了……” 見rou乎乎一副快暈過去的樣子,風長歡又是一聲長嘆。 “你這孩子,以后可怎么辦,騎術(shù)不行的男孩子是要被看不起的……” 虞扶塵在后冷笑一聲,活動著手指關(guān)節(jié)咯吱作響。 “你這么會騎,朕讓你騎個夠好不好??” 不等他抗拒,虞扶塵已經(jīng)把人扛在肩上,任風長歡再怎么捶打他的背,也沒有半分憐惜的意思。 “行止!崽兒,崽兒!!” 這人也不知是怎么當?shù)牡?,向來只顧自己樂呵,連兒子也不管了,就丟在雪地里放他手足無措。 虞扶塵本就在氣頭上,又把最后一點耐心給了那人,對待rou乎乎就粗暴許多,拎起小家伙的小短腿便把人扛在另一邊肩頭帶進房里了。 “還敢騎?你教兒子的都是些什么,嗯??” “帝君明鑒,真不是那個意思……” “你給朕記住,朕的兒子永遠是在上面那個,把你這些彎彎道道都收收,教壞了他,日后有你好看!” “那帝君自然是要先日,才能有日后……不不不,臣是說著玩的,昨晚不知深淺不知輕重,那里現(xiàn)在還疼著……臣知錯了??!” 風長歡咳一聲緊了緊領(lǐng)口,“那個……時候不早了,是該起床了。” “……朕這不是怕你在外面吃風凍壞身子,你大病初愈,該好生休養(yǎng)才是,和他胡鬧什么?!?/br> 風長歡立刻來了精神,兩眼冒著星星,“帝君難道是在關(guān)心臣?還是說……你一早起來發(fā)現(xiàn)身邊暖床的沒了,感覺孤獨寂寞冷了?” “再叨叨就把你嘴塞上!” “還有啊帝君,昨夜其實是臣在上位不是嗎,其實讓北辰在下也沒什么不好,只是姿勢夠不夠刺激的問題罷了~” 虞扶塵冷笑一聲,“你想被金饅頭塞上,還是被銀饅頭塞上?” “想被帝君的小饅頭……嗷!啊啊啊,不小不?。?!” …… “……” “……” 聽著茶樓里說書的先生聲情并茂的講著自家雙親從前的風流韻事,虞北辰有些尷尬,越看旁邊津津有味聽著,還嗑著瓜子的殷無疾越是不順眼,抬起胳膊戳的人打了個機靈,留下一片金葉子就招呼人趕緊走了。 “哎哎哎,你著什么急回去啊,這不是還沒講完嘛……” “你那么關(guān)心我爹和父親的私事,是不是想挨打?” 虞北辰皮笑rou不笑的模樣讓人見了不寒而栗,殷無疾只得跟上,戀戀不舍的回望著茶樓,聽到說書先生沒羞沒臊的那“嗯嗯啊啊”的一聲,失落的評價道:“嗯,確實不好聽,不如回去聽正主叫的……” “你說什么?” “咳!我是說……今兒個天不錯,是該去孝敬雙親?!?/br> 特意起了大早,就是為早點見到雙親,虞北辰提著大包小裹,拖著殷無疾上了東渡的船只。 這是風長歡復生后第一次為虞扶塵過生辰,連通知虞北辰都是背著那人的,就想制造個驚喜,可見他有多重視這個日子。 自他們破鏡重圓后,虞扶塵就帶著風長歡尋了處隱蔽的海島退隱去了,連虞北辰也不知他們究竟在何處,只能從來往信件中得知雙親現(xiàn)狀,要不是這次風長歡主動對他透露消息,只怕再找上十年都沒結(jié)果。 這一路顛簸,殷無疾暈船吐的一塌糊涂,動靜鬧的太大,驚動了船上同行的旅客。 艙門被推開一絲縫隙,從中鉆出了一只手腕粗細的蟒蛇,盯著殷無疾嘶嘶吐著信子,把后者嚇得連酸水咽了回去,不吱聲了。 片刻之后,艙內(nèi)走出一人,打著哈欠招呼蟒蛇不要到處亂跑,到甲板上一吹冷風,見了虞北辰,突然一拍大腿。 “對了!你不是那個……” 一眼沒認出來這位,虞北辰猜到應該是與雙親有所交集的哪位前輩,立刻迎了個笑臉。 “對,我就是那個……” “虞……” “虞北……” “魚rou丸子!” 虞北辰嘴角一抽,笑容僵在了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