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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你活下去,我死!” “住口!好好活下去,否則……” 帝天遙突然抽出了先前刺傷他的□□,就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再深入一分,他都要死于毒發(fā)。 “殺了我,你會更加受到那個男人的器重,去成為他被人羨慕被人嫉妒的皇子吧,別讓我看不起你!” 震驚萬分的御天印來不及說個不字,就被一陣笑聲打斷。 “別人都是為了活著不惜違背良心殺人,只有你們到了最后還在爭誰先死,真有趣啊?!?/br> 遠空之外的聲音虛無縹緲,下一刻,兩人出現(xiàn)在了富麗堂皇的云光殿,那個害得他們?nèi)绱死仟N落魄的男人就高坐在王位上,朝他們微笑著。 “想好誰先死了嗎?” 看著兩個男孩爭前恐后要為對方獻身,男人的笑意更深了。 “這可怎么辦,你們都是孤皇想寵愛的兒子,死了哪一個孤皇都會心疼,不如都留下吧?!?/br> 男人走下王座,站在二人之間,撫著帝天遙的頭,又捏捏御天印的臉。 “你是哥哥,你便是弟弟,從今往后,你們都是天界的皇子,而孤皇就是你們的父皇,更是這天界上下唯一的主人?!?/br> 自那之后,兩人被賦予了皇子之名,一個叫做天遙,一個叫做天印。 他們洗去一身血污,傷勢與病情都得到了醫(yī)治,換上了華美的衣裳,受著旁人的無盡敬仰。 他們對外人絕口不提曾經(jīng)歷的一切,私下里卻是時常聊著因為年紀增長,心智成熟而發(fā)現(xiàn)的種種疑點,譬如他們是從何而來,為何會參與這樣一場殘酷的游戲,又為何會成為帝尊的義子。 早些時候還會無所顧忌的相談,可不久之后相比起帝天遙,帝尊似乎更喜歡御天印的能為,更盡心于培養(yǎng)次子,也就引起了長子的不滿。 人心易變,妒忌會讓人變得丑陋。 帝天遙開始有意疏遠御天印,哪怕他死皮賴臉的貼上來,也會冷臉把他推到一邊不理不睬,殊不知這樣的反應都被帝尊看在眼里。 他總是滿意的看著漸漸心生嫌隙的兄弟倆,欣喜于事情在往他期待的方向發(fā)展,便愈加冷落帝天遙,使得他心中的怨恨與日俱增。 帝天遙變得更加孤僻陰郁,躲在藏書閣中避不見人,學著古籍中早已失傳的秘法,在無人知曉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練成了一身強大的邪功。 有日帝尊喚雙子共赴家宴,整個過程帝天遙都沒有說半個字,靜聽著帝尊與御天印相談甚歡,心中雖有不滿,卻是早已習慣。 散席后,他一言不發(fā)欲回藏書閣,御天印卻是攔下了他,一口一個兄長叫的親切。 “兄長,好些日子沒見了,怎么也不想我。這些日子都悶著忙些什么啊,有需要我?guī)兔Φ木捅M管開口?!?/br> 帝天遙推開他,御天印就又粘了上來,摟著他不放手。 “別走嘛,兄長,與我好生聊聊天嘛,許久不見,做弟弟的可想你了。” “你喝多了嗎?” “哪有,我想見你的心思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你怎能這么說……” 他委屈巴巴顯得有些可憐,帝天遙又不好在帝尊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只得強壓心中不滿,隨他一同去了寢宮。 看著此處來往侍奉的天女,想著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回的冷清小窩,帝天遙對他的厭惡更甚幾分。 遣去一干閑人,御天印突然卸下他嬉皮笑臉的假象,十分嚴肅的看向帝天遙。 “兄長,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br> “哦,是嗎,又是練功遇到挫折,向我炫耀你的靈為已經(jīng)到多少重了嗎?” “我們的能力不該叫做靈為,而是神為。” 帝天遙離去的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滿眼疑惑的看著他。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當然,正因為知道,我才要告訴你當初我們被選中的真相。哥哥,當年父皇抓了許多神祇后裔,想從他們身上汲取神為為己用??赡菚r年幼的我們無法激發(fā)體內(nèi)潛藏的力量,為了更好的利用,他損去了一些根基不好或是神為不足的人,只培養(yǎng)留下的精華,便是你我?!?/br> 帝天遙仍裝作不為所動,甚至忽略了那一聲親近的“哥哥”。 “呵,這些流言蜚語你是從何聽來?因為這懷疑自己的父親,太愚蠢了……” “我窺聽到的事實是父皇親口所說。哥哥,相信我,不能讓父皇如愿,否則你我與當初死去的孩子們并無不同!” “怕我會死?可笑至極。御天印,你以為自己在擔心誰?。俊?/br> 第211章 支線9 何來害與不害 年少的帝天遙一直后悔著自己的無知之舉, 他以為到帝尊面前指責御天印對天界不忠,就算不能讓那人失寵, 至少帝尊會因為嫌隙而疏遠那人, 自己也就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但他錯了,帝尊對待御天印一向是過分的溺愛, 不但沒有指責那人品行不端, 反倒是斥他告密的行為不容饒恕,于是帝天遙被處以三年的□□,被關(guān)在九幽之下,未至刑滿不得見人。 暗無天日的三年, 簡直是足以把人逼瘋的懲罰,恐懼無時無刻不煎熬著帝天遙, 他每天都在哀求帝尊放他離開這可怕的地方, 他愿意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只請帝尊饒過他這一次。 究竟是在害怕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