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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是好的,總歸值得高興。 之后明宮商重建雪靄城,為阻止邪祟入侵,改造了機甲作為守城防備的必備武器,并為此后的盛世奠定了基礎(chǔ)。 有了這些成績,長明氏也安心退位,將皇位傳于獨子,明宮商便成了凡界唯一的皇。 在戰(zhàn)事后對約定絕口不提的歲塵月沒了繼續(xù)逃避的理由,以抱病為由每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寢宮裝死,好在那些日子才登基不久的明宮商也騰不出閑工夫來管他,過得也算自在。 他對感情的追求一直很簡單,無需生死相伴禍福相倚,只要能有在心悅之人身邊的一隅容身之處就夠了。 男人的本質(zhì)就是多情又無情,他不強求明宮商能對自己一心一意,只要他不推開自己,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他想著就這樣過些時日,感情淡去了,明宮商也就忘記了那時的承諾,很快一切都可以回歸正途。 一個平淡而靜謐的夜里,有人叩響了他寢宮的大門,見到門外正是抱著枕頭的明宮商,他就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了。 那人話也不說,推門把他拉進(jìn)了房,關(guān)門的瞬間就把他抵在了宮門上,捏著他的下巴,笑的放肆。 “千歲,你真是讓我找的好苦啊。” 歲塵月心道又不是我讓你來找的,不請自來還這么多話,小崽子真是欠打。 當(dāng)然這話是不能對一國之君說出口的,只得憋在心里。 明宮商撫著他的唇角,指尖一路從下巴,滑到他的脖頸,捏著他的喉結(jié),在挑釁他的情-欲。 “你瞞了這么久都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無非是怕有人對你圖謀不軌,如今有我護你,還不從實招來?” 最圖謀不軌的一人就在面前,試問歲塵月哪兒敢??? 見他抿唇默不作聲,明宮商一把將人扛到肩上,不顧他的掙扎與埋怨,徑直把人丟在了床上。 “別瞞了,我知道你是幸存的湮族人,不這樣想,你對父親的了解與包容根本說不通,就乖乖承認(rèn)了吧?!?/br> 真相敗露,歲塵月不好繼續(xù)隱瞞,紅著臉推開那人,兩手絞著身下的床單。 “這事說出來只會惹禍上身,我不肯承認(rèn)也是為保護自己!” “好,我信你這話不假,可是現(xiàn)在已是太平盛世,沒人會傷你,更沒人會害你,你可以放心大膽的把自己交給我了……” 明宮商拉下了那人擋在眼前的手臂,看清了那人目光閃躲,臉頰微紅,咬唇微微不甘的赧然模樣。 說著,又是深深一吻。 那一晚,侍奉在千歲寢宮的宮人們聽了一夜的墻根。 翌日清晨,腰酸腿疼的歲塵月從夢中驚醒,感受到被身后的人緊緊抱著,十指相扣,勾起唇角笑笑。 這樣安心委身于人的日子,似乎也不賴。 明宮商掐了他一把,引來一陣輕顫,歲塵月不滿的扭過頭來,“我就好奇了,如果你是與虞扶塵那個臭小子在一起,也會這樣干上一夜,把他弄得腰腿酸軟,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誰知道呢,現(xiàn)在對他沒興趣了,只想把你按在床上,好好疼愛啊……” 第209章 支線9 懷疑的種子 帝天遙做了個夢。 是一個許多年都不曾驚現(xiàn)的舊夢, 夢中的他回到少年時,又見到了平生最恐懼, 與最虧欠的人。 他的夢境與記憶都是始于七歲那年, 一睜開眼,兩手就被鐐銬束縛著, 與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擠在鑄鐵打造的牢籠里。 他與這群孩子一樣穿著骯臟的布衣, 身上臟兮兮的,散發(fā)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還有些早已發(fā)黑的血跡,就好似墳堆里爬出的食人鬼。 他麻木的望著這一切, 不知自己從何而來,將往何處而去, 茫然的立于其間, 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改變他一生的人。 那個人, 有著一雙金色的眸子,與一頭惹眼的赤發(fā),和他一樣平靜的站在驚慌失措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你好像跟我很合得來?!?/br> 這家伙比他矮了一個頭, 卻是與帝天遙的陰郁截然相反的開朗, 主動朝他搭話, 一笑,露出了還在漏風(fēng)的門牙。 面無表情的帝天遙見狀,突然笑了出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太不矜持, 又冷下臉來裝作一副冷漠的樣子,其實心里卻在盤算著要是那個小鬼肯再來跟他主動搭話,就理理他把。 然而就在那人將要開口時,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讓痛哭的孩子們紛紛息聲,直愣愣看向聲音的來源。 啪嗒,啪嗒…… 是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意識到危險的靠近,帝天遙本能的咧嘴齜牙,好似一雙利齒就是他最有力的武器。 遠(yuǎn)處的人影隨著距離的縮短而變得真切,帶著柔和的光華,照亮了漆黑骯臟的囚籠。 這個男人很高,很強勢,臉上掛著儒雅隨和的笑,卻能讓人從骨子里滲出對他的恐懼。 男人俯下身,對著臉上還掛著淚痕的孩子們?nèi)崧暤溃骸皠e哭了,你們都是孤皇的孩子,見你們傷心難過,孤皇會心疼?!?/br> 父……親? 多么陌生的稱呼。 男人輕撫著距離他最近的小女孩,摸摸她的頭,為她擦去臉上的污漬,魅力強大到讓那女孩眼中立刻閃出點點星光,被迷的如癡如醉,呆愣愣的喊了一聲:“父親!” “現(xiàn)在叫還早了些,你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成為孤皇的孩子,只有那一人有資格喚孤皇為父親,而其他人,全都要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