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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生死,同去同歸?!?/br> “現(xiàn)在我學會不讓你一人獨活的溫柔了,因為終于意識到被孤零零留下的人有多可憐,有多痛苦,不想你經(jīng)歷我曾刻骨的痛楚,所以我不會再丟下你。信我,長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天虞山是離天最近的地方,待黑云散去,我希望你能在我身邊,陪我看照亮死夜的第一場日出,以及此后的每一場日出……帝君。” 孤瀾與孟婆的逃離讓雪靄城不得不設法應對隨時可能崩塌的結界,兩批人馬分頭行動,以修界各州為主的兵力集中于裂天后首當其沖受到重創(chuàng)的曠野,而虞扶塵與風長歡則是到往天虞山,嘗試與帝天遙交涉。 上山前,還想在避人的角落里再親近一番,可身后多出的一雙眼睛屬實讓人不適。 忍無可忍,虞扶塵終于發(fā)問:“擇歡君,你到底要盯到什么時候?” “哎,話不能這么說,我是瞎子,看看怎么了,又不能少塊rou不是?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好了。” 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拍拍他的肩。 風長歡朝人翻著白眼,“九夢君呢?怎就放你到這來了?!?/br> 話音未落,他口中的那位就拉住了欲同上天虞山的風擇歡,柳長亭冷聲道:“別鬧了,你的任務是阻止苦獄惡鬼侵入凡界,在這湊什么熱鬧?!?/br> “要殺帝尊這事怎能少了我?莫忘了我這一身殘疾是因誰而來,我跟他老人家的仇也是不共戴天啊。” “你瘋了!一個瘸腿的瞎子妄想與九重天帝尊一戰(zhàn)?他殺你就像碾死只螞蟻??!” “不然呢?你要我眼睜睜看自己的弟弟去送死不成!” 一言不合吵了起來,一邊是禁欲冷漠的九夢君,另一邊是難得正經(jīng)的玄機塔,猜出柳長亭到此阻攔風擇歡的用意,虞扶塵有些無奈。 “你們夫夫吵架有的是時間,非要急于現(xiàn)在一爭高下嗎?” 二人同時拋來犀利的眼刀,逼得他不得不息聲。 柳長亭拎著風擇歡的后領,借著比他稍高一分的優(yōu)勢把人提得雙腳離了地,便打算這樣帶他離開,豈料那人反握住他的手腕,扯著他的衣襟又把他牽至面前,毫不留情吻在他的唇上。 驚人一幕嚇得虞扶塵不敢出聲,趕緊拉著風長歡退后一步,心道這兩人要是打起來,沒準兒比跟帝天遙死戰(zhàn)一場還恐怖。 意外的是,柳長亭并沒有推開對他肆意妄為的風擇歡,任他親吻著自己,眼中多了一絲悲傷的情緒。 直到后者戀戀不舍的分開,他才將那微妙的情緒再次隱藏在冷漠之下。 “知道你是擔心我,既然如此,何不一起留下?” “我有要保護的門人?!?/br> “那你回去便好,不必憂心我的處境。這一天遲早會來,越早,對我越有利。” “你也是我要保護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去送死。” 風擇歡回身的動作一滯,看了那人的神情,不似有假…… “你……動心了?” 該有辯駁,話哽在喉中,說不出半字。 柳長亭嘆了口氣,“或許吧……” “有你這話,就是真的送死,也不枉我來世上一遭,多謝?!?/br> 這次風擇歡的笑容里多了幾分真誠,而后頭也不回的上了天虞山,分明是做了赴死的準備,臉上卻掛著不加掩飾的笑意,心滿意足的去了。 注意到那漸近的腳步聲,風擇歡頭也不回道:“看來在二者之間,你還是更想保護我啊?!?/br> “別不要臉,只是相信宗門弟子的實力,怕形單影只的你死在這里,所以前來支援?!?/br> “嘖,承認喜歡我,想保護我就這么難嗎?” 這兩人的情趣可不是旁人隨隨便便能懂的,作為過來人,虞扶塵攬著風長歡的肩,捏著他瘦削的下巴,好笑地問:“我又開始好奇他們誰在上的問題了,不如猜猜?” “你怎么這么八卦別人家的事,自己爽了還不夠?” “那是自然,爽夠了自然也想別人爽?!?/br>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誰知道呢?以我對他們的了解,都不是會甘心在下的主兒,也許一三五在上,二四六在下,周日相互各來一次呢?” “那還真是麻煩,不像我們,你只要老老實實躺著就好,動也不用多動一下,偶爾主動一次,我都要感動的哭出來了。” 要不是兩手受傷使不出力氣,風長歡真想打爆他的狗頭讓他吃些教訓,默默記下一筆,等著秋后算賬。 一路上山,作為戰(zhàn)場的山巔遍地都是血痕,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氣,因著紫霞之光斜照而來,整個天虞山都籠在血光之中,很是應景。 虞扶塵蹲在祭壇邊,吹去積落的灰塵,抬頭看了看天,不見層云有散去的跡象,可見天上那位還在裝死。 “叫不醒裝睡的人啊,有沒有什么好方法逼他出來見人???被動的等著劍靈下凡不知道要猴年馬月,萬一結界先一步破碎不就糟了?” 風擇歡打了個響指,“這還不簡單,有了祭品,他自然要前來一看。” 虞扶塵還沒細思這話里的意思就被推倒在了祭壇上,隨后風長歡一步跨坐上他的腰,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簡直熟練。 這姿勢……刺激。 某人不安分的爪子不受控制的按住了那人的腰,哪成想眼前寒光一閃,刀鋒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