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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喚老者了,我會生氣?!?/br> 那人燦爛一笑,修長如鬼爪的手撫著人事不省的白清寒。 “聽說白清寒天生有著異于常人的能為,是世間罕見的療愈之體,你說我在這祭壇上奪舍了他,可否恢復從前的功力?” “能否恢復我是不知,我只知,你今天就要死在這里?!?/br> 可惜云無欲信心滿滿示意眾人一擁而上拿下這個不人不鬼的老東西,虞扶塵卻因失神而愣在原處,孤瀾莫名其妙回頭瞪了他一眼,氣氛一時變得微妙。 “你再說一遍?” 搞不清狀況的云無欲也有些懵,難不成這幾個不是來救人的? 心中揣著疑惑,又不好與孤瀾正面對峙,他退后一步,朝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又在轉(zhuǎn)移話題。 “說起來,您是為何對白清寒如此執(zhí)著的呢?” 孤瀾回過頭來,身上不著寸縷,分明是副好景,可虞扶塵只覺惡心。 “當年他率道玄一脈針對巫山渡,認定巫山渡是毒瘤,欲除之后快,我還當是他以這為借口接近我,哪知機緣巧合,發(fā)現(xiàn)他這身子已經(jīng)不干凈了,一怒之下便毒殺了他。多年之后,想起這事又有些后悔,總想著嘗嘗他的味道。既然他沒死,可不就是老天給的機會?” 孤瀾跨上祭壇壓住白清寒,尖長的指甲從他臉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他扯開白清寒的衣領(lǐng),在那無暇的身子上掐了一處又一處瘀紫,看昏睡中的那人眉頭痛苦的擰在一起,又激發(fā)了施暴的興趣。 “這種尤物,果然不該暴殄天物,霸占太可惜,須得讓他痛苦欲絕,瀕死時再奪舍他的能為,才……” “說夠了沒?” 虞扶塵橫刀一掃,當場劈去了用于掩身的破屋房頂,縱身躍到祭壇旁,揚手以刀背揮向孤瀾。 毫無防備的孤瀾正是靈力最薄弱的時候,后退勉強躲過一擊,見虞扶塵沒有再攻,而是將人事不省的白清寒扛到肩上,不安才稍稍減退。 “怎么,不守著你家那只老鬼,倒是對白清寒情有獨鐘了?” “廢話少說,滾遠點,老子暈針??!” 半天才想到他說的是什么,暴露的孤瀾顯得有些氣惱,又因靈力寡虛難以與之相抗,便朝云無欲吼道:“云樓主!你還在等什么??!” 云無欲慢悠悠捋著自己垂在額前的長發(fā),一點也不著急,“孤瀾老人,你委托聽雨樓時可沒有說連搶親這種事都要代行?!?/br> “你們的任務(wù)是保護我!!” “是啊,可又沒說保護這個人,臨時變卦,合約是要全盤作廢的,孤瀾老人,如意算盤打到我聽雨樓頭上,可就是您的不對了?!?/br> 不等虞扶塵出手,云無欲的長棍就從袖中滑了出來,抬手打在孤瀾的下巴,隨著一聲骨節(jié)脫臼的脆響,孤瀾倒地不起。 以為云無欲長久以來的妥協(xié)是為今日幫助自己,虞扶塵感激涕零,還想張口表明謝意,哪知云無欲反手又是一棍打在他頭上,當場見紅。 被打得有些懵,虞扶塵捂著才剛受傷的頭,就聽云無欲扔下一句:“滾,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轉(zhuǎn)頭便走。 云無欲恨他無可厚非,可這事的確幫了他不假,該感激才是,虞扶塵克制著眩暈,拉住云無欲的肩膀,不及張口,又是一棍打在他手背,青痕立現(xiàn)。 “說了,滾?!?/br> 長棍收回袖中,云無欲沒有再多看他一眼,喚了一聲宗介,隱藏在暗處的東瀛刺客立即現(xiàn)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隨云無欲一同離開是非之地。 再次牽扯聽雨樓是始料未及的,可虞扶塵除意外更多的卻是愧疚,他知道這次為幫他,云無欲已是押上聽雨樓的聲譽,或許將要因他放棄云無棱與他父親蒼天河留下的一切。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虞扶塵恍然覺著自己所見的并非云無欲假扮的樓主,而是云無棱本人。 他的一舉一動,行事風格,處世態(tài)度都與那人相似至極,越是相像,就越是讓人心疼。 明斯年走近時,正聽虞扶塵低喃:“是我欠他的……” 他探了白清寒的脈相,又翻看那人充血的眼底,不似安慰的安慰了一句,“別想太多,也別自作多情,也許他不是來幫你的,只是碰巧與你目的相同,也想救出西君?!?/br> 不想透露太多心思泄露恢復記憶的事實,虞扶塵壓抑心情,待明斯年確認白清寒只是被毒害后放下懸著的心,對虞扶塵點點頭,便與步音樓先行將人帶回雪靄城。 虞扶塵早在看不到天虞山附近有巫山渡門人時就已起疑,若說是被孤瀾支走借以做祭祀這事,那么面前的人…… 走到方才從老朽皮囊中蛻變而出的年輕男子身旁,看他被云無欲打暈后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能感受到他靈力十分微薄,難不成是蛻皮一樣的舉動耗費了他大部分精力? 虞扶塵俯身,十分嫌棄的伸出一根手指擺弄著那人的頭,左右看了看,覺著比起偽裝,這人更像是返老還童,雖說這種事在仙門并不少見,可能像他做的這么成功的人也不多。 他又去看了孤瀾費盡心思準備的祭壇,沒有后者靈力的加持,方才泛著金光的明文已經(jīng)褪去,他撫著光滑的石板,沒有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結(jié)合咒法,又有毒物助他控制白清寒,可見這事與月華氏和九陰島脫不了干系,孤瀾敢在這種千鈞一發(fā)的時候舍去半生修為奪舍白清寒,可見他的盟友絕對不止道虛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