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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小僧還想問問微之吞下的珠子究竟是什么。” “難道不是佛宗圣器的念珠?” “小僧在佛宗多年,可從沒見過這東西?!?/br> 他抬手現出掌中被靈力包裹著的烏色圓球,眾人親眼看到在他刻意的催化之下,圓球表面裂出一道細痕,隨即貫穿整顆。 一聲脆響過后,珠子好似孵化的蛋卵一般,外殼分作兩半,竟從中鉆出一只通體漆黑的硬殼小蟲。 “嚯!這是什么鬼東西??!” “小僧覺得你應該能猜到?!?/br> 玄難神色凝重,說罷以靈力將那黑蟲碾死,一股烏黑血液噴濺而出,滴落在地引來一道煙霧升騰。 “莫非……” “是毒蠱。這種蠱對活人作用并不明顯,但寄居死者體內卻可以cao縱尸體為傀儡,如果之前的十七具尸體都被喂下這個東西,可能現在發(fā)現……已經晚了。” 虞扶塵臉色大變,顧不得再說上一句,轉頭沖出太子府,直奔刑部暫存受害人遺體的暗室,一路被不明所以的皇宮禁衛(wèi)阻攔追趕也來不及解釋什么。 白折舟緊隨其上,二人一同沖進暗室,下一刻就被眼前慘狀驚得說不出來。 十六具遺體不翼而飛,唯有今日虞扶塵與步音樓割喉檢查過的男尸尚在,遺體四分五裂散在各處,骨rou上還殘留著被撕咬的痕跡。 除此之外,暗室的四壁與地面盡是利爪尖齒劃下的痕跡,可想而知在他們到來之前,這里發(fā)生了怎樣的慘劇。 虞扶塵咽了口唾沫,望了眼同樣震驚的白折舟,對方也是一臉無措。 “這十七……十六個怪物,莫非已經……” “……絕不可能憑空消失,但現場保存完好,沒有暴力破壞的痕跡,他們要從此處脫身必須要有人從外面開門放出他們?!?/br> 話一出口,虞扶塵心里咯噔一下,這不就說明雪靄城,乃至宮城內是有細作里應外合?? 門外一眾不明所以的禁衛(wèi)面面相覷,就在不知所措時,后方一聲慘叫打破沉寂。 眾人不約而同循聲望去,就見一只發(fā)膚呈暗色,且四肢長得詭異的怪物口中叼著一名還在掙扎的禁衛(wèi)。 怪物的利齒刺入皮rou,痛苦不堪的禁衛(wèi)凄慘嚎叫著,下一刻怪物扭頭一甩,禁衛(wèi)瞬間被撕扯得攔腰而斷,鮮血四濺,嚇煞眾人。 “啊——妖怪啊——??!” “是鐵柱!死的是鐵柱子!!” “救命?。⊙?!救命啊——” 禁衛(wèi)亂作一團,慌不擇路紛紛沖進先前暫存尸體的暗室,阻斷了虞扶塵與白折舟的去路。 二人艱難擠出門來,那不幸成了妖物口糧的禁衛(wèi)已經被啃食的只剩殘肢斷臂。 而吞下整整一人的妖物體型則在眨眼間增大一倍,比常人高出半個身子,眼露寒光,居高臨下審視著虞扶塵,胡亂掄起手臂張牙舞爪,嘴邊流著被血染紅的黏膩口水,發(fā)出一聲嘶啞的怒吼。 “扶塵,這東西噬食生人會增強自身實力,再不遏止恐成大患!” “可我懷疑這東西是為調虎離山,牽制我們二人在此,太子府無人看護勢必出事!” “但我們不能放任它在此害人!” 二人對視一眼,當下了然彼此所想,虞扶塵放出碎冰槍指向那魔化的妖物,同時白折舟閃身后撤,以淬了靈力的寒雪劍刺向妖物心口。 感受到敵意,妖物張開血盆大口,攻向按兵不動的虞扶塵,被重擊要害才后知后覺回身,嘶吼著轉而撲向白折舟。 “這東西智力不高,但生命力極強,不如將它引到別處,待查到殺掉它的方法之后再做決斷!” “可現在我們能引它去哪兒?” “太子府??!” 兩人一路挑釁,一路引導,將妖物帶離宮城去往太子府。 果不其然,這只妖物的出現是為調虎離山,遠遠便能看到太子府銅墻鐵壁般的結界外趴著幾只大小不一的蠱妖,手腳并用撞擊著結界堅不可摧的薄膜。 此刻本應在宮里面圣的明宮商意外出現在府里,以靈力布置著隔絕外界的結界,見二人歸來忙吩咐他們入內,隨即封閉了結界僅有的缺口。 “這可如何是好,他們根本是沖著明斯年來的,不讓他們如愿勢必殃及池魚,雪靄城的百姓該怎么辦?!” “冷靜一點,如今形勢已經明朗,他們欲殺十八位懷陰之人只是想以毒蠱造出供他們驅使的傀儡,就算微之落入他們手中,結局與現在也沒什么不同?!?/br> 玄難先是好生查看一番,確認白折舟沒有掛彩,才道來方才查明的細節(jié)。 “如此說來,便能知曉他們取走受害者臟腑的用意何在。蠱蟲在體內需要養(yǎng)分才能孵化,皮囊所能供給的養(yǎng)分較比內臟少了許多,便能延長毒蠱成蟲的過程,為湊齊十八子留下足夠時間。” “可我一人之力終歸有限,無法護住整個雪靄城,難不成你要我親眼看著凡界子民被屠戮?!” 虞扶塵拍著明宮商的肩,安慰他不必太過焦慮,總要冷靜下來才能思索解決之法,轉身又進了風月別院。 因外界sao動而心神不寧的風長歡正在丫鬟服侍下艱難的坐上輪椅,見他進門忽而失力,險些滑坐在地,幸而虞扶塵及時上前抱起了他,小心的將人裹在被子里。 “師尊,雪靄城之亂由我去便好,你安心在此養(yǎng)傷,千萬不可四處走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