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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眾人將目光與希望紛紛寄托自己,白清寒長出一口氣,深知責任重大。 “就由最先發(fā)生慘案的三十六陂代掌門來說明案情吧,當時情況如何,有幾人被害,死狀如何,有證據指向是風長歡所為嗎?” 易晚水起身走到堂前,對四座拱手作揖,道:“九夢君,道……道玄真人,請聽晚輩敘述。半年前,我三十六陂四名弟子在揚州城醉月樓中飲酒作……作……” “作-愛??!” “作……樂。案發(fā)那日,有人目擊全程,說……說是四名弟子慘遭裂體,死狀凄、凄慘,更見風長歡在現場徘徊,此、此乃人證?!?/br> “哦?也就是說代掌門并沒有親眼見得,全憑一人作證,可是如此?” 發(fā)現風向悄然轉變,形勢在往不利的方向發(fā)展,易晚水忙否認:“是……也不是!風氏妖人善……善用寒刃人盡皆知,況、況且他之前傷人也是以寒刃加害,鐵證如山!” 孤瀾老人幫腔:“的確如此,巫山渡被他所傷的門人也曾言是被寒刃所傷,而寒刃的殺招就是穿心裂體,他無法否認?!?/br> 白清寒眉頭緊鎖,合眸使得他無法將在場之人神情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卻也適時的提醒了另一人。 蕭琛終于抬眼,將蒼蟒收回袖中,清冷道:“那日在下也在揚州城,碰巧遇見醉月樓發(fā)生慘案,還與他們二人交過手?!?/br> “情況如何?” “虞行止重傷蒼蟒一事眾所周知,是在下不愿提及的隱痛,便不贅述。至于風長歡,就算此事時隔半年,他腰間被蒼蟒噬咬的傷口還未完全恢復,至今仍能看出異狀,若是蒼蟒能輕易傷他,被害的四名弟子也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br> 蕭琛對風長歡心有芥蒂,曾一心置他于死地也是人盡皆知,他萬萬沒有幫著風長歡脫離險境的理由,因此這話很有分量。 而易晚水雖然年輕氣盛,卻不是個傻的,本就覺著此案疑點重重,只是被本門弟子慘死之事沖昏了頭,尤其在聽了蕭琛的證言后更加疑惑。 “那四、四名弟子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就算出其不意……遇襲,也不至于在……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莫名其妙死去。” 白清寒示意易晚水退下,轉向面色凝重的步念安。 “道虛真人不妨也將案情說明。” “兩名弟子在風氏妖人借宿凌雪宮期間慘死,身首異處,此事十二州周知,還曾在北地圍剿妖人……” “等等!如果是劉師兄與陳師妹的話,他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奶塵和墨宗主不拜個把子都可惜…… 第87章 鳳皇雙劍 話還沒說完, 虞扶塵先坐不住,上前迫不及待解釋, 豈料眾人根本無心聽他一言, 孤瀾老人更是幫腔:“這里可是公堂,豈容你這罪人放肆!要給你戴上馬嚼子嗎?” “且慢, 虞扶塵與風長歡只是嫌疑人, 本庭還未作出宣判,孤瀾怎就給人定罪了?” 聽出白清寒這話里話外明擺著是包庇二人,精明如孤瀾老人不會自取其辱,在心中記下一筆, 狠狠瞪了易晚水一眼。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小兔崽子…… “你說被害的二人還活著,可是真的?” “是, 但他們情況并不樂觀, 都被禁咒壓制, 精神也失常了。其中陳師妹更是懷有身孕,因禁咒之故,腹中胎兒已成死胎,此事明顯是有人欲栽贓陷害我?guī)熥? 又不忍真的殺了他們, 待日后風頭過去再尋回二人, 他們依舊能為凌……修界效力?!?/br> 差點就說溜了嘴。 其實虞扶塵早就猜到此事是步念安所為,就算不是一手安排,他也一定知道隱情,只是不好明著針對凌雪宮道虛, 只好拐了個彎兒。 反觀被眾人戳著脊梁骨,恨不能當場活剮了的風長歡,低頭盯著自己的足尖出神,好似性命大事都比不得他靴上那點污泥一般。 這時虞扶塵意外發(fā)現,師尊今日竟然不是赤足出場,而是在無人提醒的情況下乖乖套了鞋襪。 ……這是什么情況,知道將會出現在人前,想打扮的正式一點?? 可看他那亂七八糟披在肩頭銀白的亂發(fā),顯然這個猜測不足以打動小野狼。 “就算你說的是……是實話,有人因風長歡慘死也是事……事實,三十六陂的弟子,還、還有佛宗的虛歸大師??!” 易晚水氣憤填膺,越是看人狡辯,越是氣上心頭,終于把理智拋之腦后,要不是有人攔著,怕是都要沖上去撕了虞扶塵。 虞扶塵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既要保守虛歸即是玄難的秘密,以免玄難被佛宗追殺,又要洗清風長歡的污名,當真是進退兩難。 場面一度混亂,白清寒愁眉不展,撫額道:“如你所言,那么今日佛宗的代表人又在何處?是白某認不出虛無大師的模樣了嗎?” 眾人四下環(huán)顧才發(fā)現在場居然沒有一個光頭佛修,唯一一個額上泛光的就是年老脫發(fā)的孤瀾老者,一時心中滿是疑問。 “咦?佛宗的人還沒趕到嗎??” “別了吧,連遠在關外的天刀門都來了,說不定佛宗根本就沒打算出席庭審。” “但抓到這兩個妖人純屬巧合,佛宗應該只是不想把昆侖逼到絕境吧……” “喂!你這話不就是說在場各位是想逼死九夢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