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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毀了一世清白?。?/br> “或許有些話她不敢在外人面前明說,想將實情告知與我,又受鬼瞳壓制,只能作罷?!?/br> 事情真相大白,虞扶塵卻沒有感到輕松,反而覺著心頭越加沉重。 “所以這些嶼民并不是真的死了,可能還有救?” 風長歡垂眸又是一聲長嘆:“我只怕情況比這更糟,找不到他們的身體,魂魄無法依存。你還記得微之提過的煉化人心的邪術(shù)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第69章 尿床到五歲的猛男 明斯年幼時險些被修煉妖法邪術(shù)的異士所害, 抓去以稚子童心煉制不死丹藥,這事虞扶塵是記得的。 別管明微之話里摻了多少水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雖然因為先前之事對那人存了些許偏見,卻也不至于全盤否定他這個人。 風長歡道:“林子大了, 難保不會有賊鳥行惡?!?/br> “師尊, 我的林子也大了,你想來看看我的巨鳥嗎?” “……” 一言不合就口吐虎狼之詞,這是什么魔鬼徒弟?! 嘆一聲“朽木不可雕也”,風長歡平定心緒又道: “心臟乃是人身中樞, 煉化不同的人心會有不同效果,取百顆稚子童心可以長生不死, 那么美人之心就是修煉出一具好皮囊??赡憧催@些嶼民, 年齡性別各不相同, 為師實在想不出煉化他們的理由?!?/br> “或許方向是對的,的確有人為了一己私欲而不擇手段,卻不一定是想取心。師尊,我們手上沒有線索, 憑空猜測很難得出結(jié)果, 再者身在幻境之中真假未定, 我們沒必要追究到底吧?” 比起替枉死的嶼民討回公道,虞扶塵更在意的是如何脫身。 風長歡嘆了口氣,頗沒主意的捋了鬢發(fā)別到耳后,一雙沾著泥土的爪子撐著下巴, 方才的信心被他這話澆滅大半。 “唉,小止兒啊小止兒,師父還有許多沒來得及教給你的東西呢?;镁晨刹皇悄阌∠笾行〈蛐◆[的簡單法術(shù),靈力強大的修士可讓時間重溯,更有甚者能將人困于其中,定格空間與時間,就像被封印了一般,一切都可照舊,卻被困在其中無法掙脫。” “你是想說,有人在嶼民尚未殞命時施了法術(shù),就像冰封一樣,保護他們不受傷害,弊端是不得不畫地為牢,只為有朝一日等來帶他們脫離困境的人……就是我們?” “是啊,所以我們不得不幫到底,再者……” 他指著幻境結(jié)界的裂痕,倍感惋惜:“施法布下幻境的人已是強弩之末,根本無力維護他精心布下的局,他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 人死如燈滅,余音戛然而止,不管生前靈力多么強大,只要咽下最后一口氣,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與斯人再無關(guān)聯(lián)。 好比當年的風長歡,他是布置好身后的一切,包括將愛徒托付給佛宗,托付給虛云大師與玄難后才坦然走向死亡的。 虞扶塵很想克制自己不去多想,可他做不到。 越是看那人笑的坦然,他心中越是酸苦,像只沒有安全感的野狼一樣,笨拙而可愛的把手搭在了風長歡膝頭。 “師尊,你這么說我反倒慌了?!?/br> 不是害怕被困死其中,而是…… 要是看不透他這點心思,當真枉為一世師徒。 風長歡想摸摸他的頭,發(fā)現(xiàn)手上滿是泥土,便在衣擺上蹭了蹭,弄干凈了才撫著他墨色的長發(fā),溫柔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放心吧,不是幻覺,我真的回來了。不怕,不怕了,摸摸毛兒,嚇不著~~” “……師尊,你又不正經(jīng)了?!?/br> “你不是就喜歡為師不正經(jīng)嘛~” “我要的是你在那種時候不正經(jīng),可不是現(xiàn)在……” 事情總歸要解決,只在風長歡腿上賴了片刻,虞扶塵就被揪著耳朵,不情不愿起身隨那人在幻境中漫無目的的走著。 “既是修煉邪門歪道,便要掌握天時地利與人和,小止兒,你說這島上哪里的風水異于別處?” 小野狼這會兒滿心都是方才腦子一熱,與那人干的挖墳掘墓有損陰德的禍事,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祖墳……還得是最風光的那座?!?/br> “……好一個鳩占鵲巢,在棺材板上搞事,雅興倒是不錯?!?/br> 眼看這塊爛木頭雕不成氣候,風長歡居然一點也不著急,悠哉悠哉趴在他背上,愜意的哼起小曲兒,快活的很。 “就往島上的神廟去吧,徒弟弟~” 被他這么一叫,虞扶塵又回憶起被老鬼支配的恐懼,打了個冷戰(zhàn),起了滿背的雞皮疙瘩。 ……這人絕對沒什么好事。 “餓了,要吃魚魚~” “師尊,你被貓精附體了還是得了貓病……鳥不拉屎的海島,四處毒瘴彌漫,你要是想吃毒水腌魚,倒不如嘗嘗清水煮毒蝎和火烤蛇rou的滋味?!?/br> “你可真下得去手……嚶……” “……這也用得著裝哭?!” 風長歡:“???。 ?/br> 兩人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頭,茫然對視一眼,虞扶塵才意識到他自言自語了大半天,那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對待傻子…… 依稀傳來的嚶啼讓虞扶塵頭皮發(fā)麻,手一哆嗦,差點松手摔了風長歡。 “師尊,不、不是你……?” “為師覺著還是說是會讓你安心一點,但是……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