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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扶塵不是拂塵!你才是凌雪宮的牛鼻子老道?。 ?/br> “既然不是凌雪宮,閣下究竟出自何處?” 他張口就要作答,忽覺衣角被人抓在手里拉了拉。 低頭望去,風長歡仍未起身,對他搖頭。 反應再遲鈍也該發(fā)現(xiàn)柳長亭是為誘他透露底細才使了這出激將法。 虞扶塵頗覺詫異,這人耳不能聞,口不能言,就得練就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難道是在……關(guān)心他? “你知道我是來救你的?”他低聲問道。 風長歡仍是歪著頭,緩緩起身,修長的玉色手指點著他的額頭,帶來一絲涼意。 寒風吹拂,他雙唇翕動,似是說了什么,但虞扶塵沒有聽到,也看不懂此人的唇語,只能臆測。 風長歡:“我覺著你有隱疾,這里……” 虞扶塵:“?。磕闶遣皇翘哿税?,要我快些救你離開嗎?” 風長歡:“……” 復又朝著虞扶塵腿間望了一眼,口中發(fā)出嗤笑,嘟囔了一句什么,這下后者看的清清楚楚,他說的分明是…… “凡!品??!” “你!你這好色之徒!yin賊??!不知羞恥!?。 ?/br> 二人無視眾人,驢唇不對馬嘴的聊著,鬼知道他們怎么交流!只見那天青色衣衫的少年通紅著臉,好似方才被占了便宜的人是他一般。 而風長歡則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順勢拭去余污,鳳眼細瞇,露出了饜足的神色。 柳長亭在一旁看得簡直尷尬,揚手放出靈鏈便要重新束縛起風長歡。 虧他還以為少年是個威脅,簡直可笑??! 果然佛宗的人不能信任……一群廢物! 見他出手,虞扶塵情急之下只顧推開風長歡,反手擋住柳長亭直逼而來的鎖鏈。 一時忘了控制力道,使得腳上有傷,本就站不太穩(wěn)的風長歡天旋地轉(zhuǎn)的滾下因果臺,一頭栽進雪地里,摔得腰腿咯吱作響。 草草擋下柳長亭一擊,虞扶塵緊隨其后自因果臺上一躍而下,撈起那個摔得七葷八素,雙眼都無法聚焦的單薄男子夾在臂下,向后再次布下一道金色結(jié)界,不愿繼續(xù)糾纏。 “柳長亭!你記著,老子跟你沒完——” 隨即凌空踏風,施展輕功朝向山門方向逃去,再未回頭。 “還愣著干什么!追?。。 ?/br> 破軍一聲厲喝,還呆愣著的眾人也是暈頭轉(zhuǎn)向,不知如何是好。 柳長亭低聲道:“不必?!?/br> “掌門,風長歡是九重天下令處死的人,在昆侖被人劫走,勢必殃及池魚!” 柳長亭垂眸,望著收回掌中的靈鏈所散發(fā)出的幽藍光束,轉(zhuǎn)身而去,破軍緊隨其上,靜待他的回答。 “放了他是與九重天作對,強行殺他也是與九重天作對,本就是賠本買賣,何必計較得失?” “您的意思是……” “破軍,你真是老糊涂了?!绷L亭抬眼,語氣極盡淡然:“你百年修為都傷不到分毫的少年,只會是從九重天而來?!?/br> 第4章 師尊甜個娃娃魚?。?/br> 山路被積雪覆蓋,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深如泥沼,稍不留神踏入其中便再無抽身之力,苦苦掙扎只會溺死其中。 虞扶塵臂下還夾著個人,對于男子,他沒有太多憐香惜玉的玲瓏心思,反而要是小心翼翼對待才可疑,含情脈脈將人打橫抱在懷里……那場面可真是詭異至極。 從前在他夢境里出現(xiàn),配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都是神仙美貌的天女,手里這個雖然長相不差,可惜生成了男兒身。 嘖,不妥。 嘖……可惜。 他一路輕功帶著風長歡踏風下山,本以為昆侖會為保住顏面死追到底,可他都快逃到山腳了也沒見半個人影追來。 空谷寂靜如斯,除了他和懷里那位喘氣的聲音之外再聽不得什么響動,甚是可疑。 難道有詐? 虞扶塵是個多疑的性子,他甚至懷疑救出來的這個到底是不是“妖人”本尊,萬一是截兒被幻術(shù)變作人形的爛木頭豈不是讓他很沒面子? 心里打著鼓,放下懷里那人時只見他眼無焦距,迷迷糊糊的搖頭晃腦,被顛的七葷八素,估摸著是暈了。 “喂,你看我,看著我?!?/br> 知道這人是個聾子,虞扶塵還是情不自禁的嘮叨。 風長歡七竅被封兩脈,對外界的反應差了許多,即使他伸手在那人眼前晃著也無濟于事。 無計可施,只好拍拍他的臉頰。 這個人的臉,很冷。 手腳也是如此,方才攬著他根本感受不到一絲人氣,好像抱了具尸體跑路似的。 虞扶塵不敢多想,當務之急是解去禁咒,他雙手合十在胸前,靈力聚于指間,口中低念法咒,憑空畫出一道金色符文,而后指向風長歡眉心,那法咒便順著他的指尖渡入那人體內(nèi)。 須臾,又須臾。 虞扶塵見他沒有反應,湊近了些去看,恰好風長歡此時睜眼,正對上一雙血色的瞳眸,隨著他時不時眨眼,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 “能聽見了嗎?” 風長歡張口想說話,不過還沒啟齒,臉頰卻鼓了起來,像只被激的脹氣的胖豚魚,通紅的眼珠子圓瞪,怪嚇人的。 不知怎么,虞扶塵腦袋一熱,兩手捧在他面前,只聽一聲“哇啊……”的嗚咽,他掌中一涼,多了灘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