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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漢娜短暫地愣了幾秒,“漢娜就是漢娜哦?!?/br> 少年此刻顯得十分耐心:“你還記得你自己姓什么嗎?” “姓什么…?漢娜就是漢娜——”女孩清脆的嗓音戛然而止。 “漢娜是漢娜·弗萊迪哦?!?/br> “漢娜·弗萊迪……”解庭南輕聲念了一遍,她說的沒有錯,這和那份登記上面的名姓是完全吻合的。 那也就是說……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了紙上男人的名姓上。 “威廉·弗萊迪” 死因是涉嫌謀害王國公主。 他被請入王宮古堡的那一年,恰巧是漢娜·弗萊迪死后的第三年。 而他被斬首的那一年…… 又恰巧便是王國被敵國徹底傾覆的前一年。 而這份記錄上面非常清楚地寫著,這威廉·弗萊迪原本是一名廚師,所做的菜在整個王國都遠近聞名,于是被國王請來,給他最疼愛的德洛麗絲公主做了專屬的廚師。 哪曾想有一日,竟然被人發(fā)現(xiàn)他在公主的吃食里投放了不明藥物,從此打入了地牢。 ——雖然這份記錄上沒有任何畫像,但這么多巧合連環(huán)撞在一起,說這個人不是廚師他都不信。 而負責(zé)記錄的家伙不知為何,像是對這位吃了熊心豹子膽給公主下藥的廚師充滿了興趣,甚至把行刑的過程都描寫得十分詳細,語言用詞相當(dāng)?shù)亍L(fēng)趣詼諧。 像在寫一則冷笑話。 而搭配著內(nèi)容來看,也確實相當(dāng)荒謬了。 大抵講的是,由于在牢中的廚師表現(xiàn)良好,公主也沒有收到什么損傷——國王最終還是給了他一個更為“光榮”的死法,斬首。 斬首也是要分個三六九等的,只有貴族才有被刀劍一劍封喉的資格,像威廉·弗萊迪這種角色只能拿斧頭砍。 而負責(zé)行刑的劊子手還是個新人小伙子,上場時拿斧頭的手都在抖。 斧頭看上去銹跡斑斑,鈍得很,用這個砍也不知道多久能砍完,純屬是來折磨人的。一聲令下,哪曾想劊子手甚至都不敢看,只能顫巍巍地將斧頭高高揚起,一通亂砍—— 等到終于聽到什么東西的掉落聲,他才堪堪敢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沒砍到人脖子,而是相當(dāng)戲劇性地把人腦袋給開了瓢,砍掉了大半天靈蓋。 記錄官當(dāng)成笑話來寫,解庭南卻看得不寒而栗,腦袋都開始跟著痛了。 草。 太草了。 ——明明看上去挺假的,鈍了的斧頭還能把人頭骨給砍斷了,這得要多大的勁兒。 但還是讓人頭皮發(fā)麻。 原來廚師那疑似開顱手術(shù)做了一半就不做了的腦袋是這么來的。 ——這還是太嚇人了一點。 不過話說回來,這下子他就能基本確定廚師和漢娜之間的事情了。 白唐湊過頭來:“找到了?” 看對方一臉震驚的模樣,她還有點好奇少年到底看到了什么。 “嗯?!鄙倌旰仙蟽宰?,順手將其收進了系統(tǒng)背包,才簡單地把剛剛自己看到的和女人復(fù)述了一遍。 他不在意,畢竟他們的任務(wù)并不相同,這點情報的分享對于不明前因后果的白唐來說,根本沒有用處。 聽完這相當(dāng)聳人聽聞的“威廉·弗萊迪傳”的白唐:“……” “這也太……”女人欲言又止。 “哼?!?/br> 女人話音未落,少年耳邊卻傳來一聲微不可查的低哼聲,帶點嘲弄之意,有些突兀。 ——雖說可以聽得出是女聲,只是這嗓音,怎么聽都不太像是本音偏御的白唐那掛的。 更別說白唐還在說話了。 誰?! 解庭南愣了愣,下意識地扭頭過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扭頭,他就瞧見不遠處大敞牢門邊上,正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年輕女孩。 剛剛那里并沒有這個東西?。?/br> 解庭南皺起眉頭,眨眨眼再定睛看去。 哪有什么白裙的少女,只有一個戴著滿身盔甲的騎士石像,手里的長矛似乎是真兵器,幽暗燭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難道又是他的錯覺? 那今天產(chǎn)生“錯覺”的次數(shù)未免太多。 “喲,瞧瞧,我遇見誰了?”少年還未得出個所以然來,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新晱耐忸^懶洋洋地響了起來,說著還愉悅地吹了聲口哨。 “黑桃Queen……帶著個紅心陣營的小美人,在我的地盤里打著什么壞主意呢?” 作者有話說: 南崽:好可怕的世界 ----- 打完疫苗后回家倒頭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然后垂死病中驚坐起發(fā)現(xiàn)該碼字了嗚嗚嗚嗚嗚 又困又累又麻,已經(jīng)沒有世俗的欲望了 明天多寫點 第159章 失落的亡國城塞(15)[VIP] …啊啊。 相當(dāng)惡心人的腔調(diào)。 解庭南皺起眉頭。卻也沒有打算轉(zhuǎn)身,只是微微偏過頭,與大搖大擺從側(cè)門走進來的六個人對上了視線,只消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 為首的便是方才那個說話的家伙,尖嘴猴腮,長得便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正雙手抱胸,用一種極其令人生厭的眼神從頭到腳把人掃視了一邊。 見對方移開眼,以為是人不敢直視自己,表情更是猖狂、肆無忌憚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