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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臺布的另一面上,布滿了密密麻麻深的淺的、血紅色的手印,直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蔣維:“…我cao。” 他的臉白了幾分,下意識地伸手推了推眼鏡,欲言又止地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攤開手,臉上的表情就差沒明晃晃地寫上一句話,“看吧,我沒撒謊。” 最終還是左沉先開了口:“你怎么確定那是公主?” “我不確定啊,猜測而已嘛?!鄙倌陮俨汲痘卦瓉淼奈恢?,“雖然她渾身都像浮著一層血一樣,但是看那服裝打扮,不是公主那也是宮廷的貴族?!?/br> “總之我覺得,是德洛麗絲公主的可能性最大?!?/br> “哦,還有一件事,”他像是說著說著便餓了,隨手從空間里摸出一瓶水,洗了手后猛灌自己兩口,才擱下水瓶又掏出一袋新的面包。 面包的香氣登時縈繞在了沒吃早飯的二人的鼻尖。 左沉:…… 蔣維:…… 還真是不客氣。 “如果她真的是德洛麗絲公主,那我大概知道公主是怎么死的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少年咬了一口面包,含混不清地道,“我也只知道死因,不知道兇手啊。” “唉你別賣關(guān)子了,你覺得她是怎么死的?” 解庭南抬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左沉皺起眉頭:“…砍頭?”他很快又否決掉自己的判斷,“不,不可能,要是砍頭的話,國王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蔣維恍然:“你說的是割喉?還是掐死?”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說女鬼滿身都像浮著一層血嗎? 少年言簡意賅:“聲音?!?/br> “她會發(fā)出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就像這種……”少年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嘴巴微張,沉下嗓,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模仿了出來一部分。 “…停停停,”蔣維被他弄出來的聲音瘆得慌,皺起眉頭,“什么玩意兒啊?!?/br> “你沒看過《咒怨》嗎?”解庭南奇道,“就是伽椰子出場會發(fā)出的那種聲音啊?!?/br> 左沉擰眉:“…這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 解庭南:“有?!?/br> “你知道伽椰子是怎么死的嗎?就是被她丈夫先給擰斷了喉嚨。”少年平靜道,“按著這個邏輯我們推斷下來,女鬼會發(fā)出這個聲音,說不定她生前也是被人擰斷喉嚨殺死的?!?/br> 昨天的情形歷歷在目,如今再回憶起來,他倒是不怎么覺得害怕了,反而有些心有余悸。 他記得那只鬼看到他了的。 好像還說了什么話……奇怪,她說了什么? 被擰斷脖子的鬼,前面還只能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難道還能說出話來嗎? 是他記錯了? 少年有些疑惑的垂下眼。 然后……他怎么還沒死? ——難道是鬼怪不能亂殺人嗎? “cao……”蔣維罵了一聲,被人說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你別那么平靜地說這么可怕的事情好嗎?!?/br> 解庭南覺得他的反應(yīng)有點奇怪:“你殺人的時候還能面不改色的,怕鬼???” “…這不是一個問題啊,”他的笑容有點牽強,有些尷尬地像轉(zhuǎn)移話題,“不是說要去古堡嗎?我們動作快點吧,畢竟不能分開探查線索,要是遇到其他等級低的要殺人就完了?!?/br> “喂…顧安臨,你別忘了,你可是梅花4,要是今天你拿不到……”蔣維的話沒有說完便停了,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解庭南略一頷首,隨手將自己制造出來的垃圾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走吧?!?/br>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進(jìn)入了古堡,在迷霧的遮掩下,并沒有看到什么其他的人。 路上解庭南才得知兩人沒有吃早飯,很干脆地給他們分享了自己的面包與瑞士蛋糕卷。 反正也吃不完,怕什么。 果不其然,白天的古堡內(nèi)部與夜晚他們所見到的大相徑庭。壓抑昏暗、沒有一點光的長廊,長廊兩側(cè)掛著的是一幅又一幅油畫,根本沒有他們昨天看到的窗。 “如果沒記錯,你當(dāng)時是從這里跑出來的。”探查了幾個房間卻沒有收獲任何線索,蔣維在拐角停下了腳步,“我們就是在這里相遇的。” “應(yīng)該是,”少年應(yīng)聲,又抬眸看了一眼深不可測的走廊,“走吧?!?/br> 蔣維有些意外:“你不打算進(jìn)這條走廊看看嗎?” “不打算,”解庭南搖頭,“首先,我還記得我上次跑過這里的時候……兩側(cè)除了看不清楚的油畫,沒有多少房間。” “再者,我不認(rèn)為公主的房間會和廚房在一條走廊上?!?/br> 青年抬手習(xí)慣性地推推眼鏡,點點頭,“說的也有道理?!?/br> “那我們……”他剛想提議他們?nèi)齻€干脆直接上二樓好了,別在這里浪費時間。哪想到一回頭就借著少年掌心燃起的明亮火光,看見一個迅速往他們身后左沉的方向猛撲過來的人影—— 蔣維心臟猛地跳漏一拍,近乎要破音地疾呼出聲! “——當(dāng)心!” 作者有話說: 南崽:我絕對沒有在害怕 ---- 寫這個讓我一晚上腦子里都回蕩著伽椰子的氣泡音(什 感謝在2021-07-28 00:36:10~2021-07-28 23:59: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