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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珩只是淡淡一笑,神態(tài)如常:“你都知道了?” “嗯,我爹剛從宮里回來。”官則頓了頓,一向掛著淺淺微笑的臉上此刻卻不見一點笑意,眉頭微皺著。 明珩看懂了他眼里的擔(dān)憂,心里驀地一暖。 在這個皇城中,真正關(guān)心他的人不多,本就不受皇帝寵愛的他又因為母族是罪臣的身份愈發(fā)不受善待,偌大的皇城里除了親meimei明芊芊,也只有官則是真心待他好的。 只可惜,和親這事,無論是明芊芊還是官則都無能為力。 他拍拍官則的肩膀,反過來安慰他:“我不過是去掖揉,又不是去送死,干嘛一副要永別的表情?!?/br> 官則倒是沒有想到事到如今他的心態(tài)還能如此冷靜,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這時,衛(wèi)國公府的朱紅大門緩緩打開了。一襲白衣,身形飄逸的賀澤璽從里面走出來,遠遠問:“到了怎么不進來?” 兩人只好暫時先放下和親的事不談。 “你怎么知道我來了?”官則轉(zhuǎn)身問賀澤璽。 “門口的護衛(wèi)見到你就進來通報了?!惫賱t要來是一早就通知過他的,所以賀澤璽并不意外,卻沒想到明珩竟然也在,不禁愣了愣,慢了半拍才行禮,“見過惠王殿下。” “免禮?!泵麋竦溃鎸R澤璽心情十分平靜。 賀澤璽直起身,問明珩:“殿下怎么來了?” 明珩張了張嘴,本想說有事來找你,然而話到嘴邊卻拐了個彎:“路過,正準(zhǔn)備走。” 誰知賀澤璽出言挽留:“殿下若是無要事不如進去歇歇腳?父親的部下前些日子從西北收了壇好酒,殿下可要嘗嘗?” “……”明珩有些懵。認(rèn)識賀澤璽這么久,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留自己。 賀澤璽的三言兩語又讓他原本寂滅的心燃起了點點希望。 正好官則今日就是來嘗好酒的,也不停地在一旁勸自己。明珩一張嘴說不過兩張嘴,只能硬著頭皮進了國公府。 賀澤璽帶著二人進了府,經(jīng)過前廳時遇見了賀驍。賀驍今日休沐便留在了府中,三人見到他時,他剛送完客。 賀澤璽停下來喚了聲父親。官則也緊跟著叫了聲賀伯伯。 官則跟賀澤璽自幼相識,經(jīng)常出入國公府,與府中上下都熟識,又因為父親與賀驍是多年好友,他便稱呼賀驍為伯伯。 賀驍性子嚴(yán)肅,不茍言笑,面對小輩也只是面無表情地淡淡嗯了一聲。 官則早已習(xí)慣了,絲毫不怵賀驍,反倒笑呵呵地閑聊了幾句。賀驍?shù)挂步o他面子,耐心回應(yīng)了幾句,跟官則聊完才將目光移到最后方的明珩身上。 賀驍是已故鎮(zhèn)國大將軍賀昶的長子,繼承了父親的雄才武略,十二歲時便跟隨父親征戰(zhàn)沙場,十五歲一戰(zhàn)成名,破格提拔為將軍。此后十余年,賀驍為安陵開疆拓土、成為一方大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之后又駐守邊關(guān),數(shù)年來抵御外敵數(shù)萬,被乾元帝譽為安陵最堅固的城墻。 這些年來賀驍南征北戰(zhàn),幾乎沒有回過京都的家,明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安陵的守護戰(zhàn)神。 大概是在戰(zhàn)場待久了的緣故,面前的人即便已經(jīng)卸甲還家,但身上依然存在著濃重的肅殺之氣,一雙眼睛亦銳利似刀,僅僅是隨意地打量了一眼,明珩卻覺得那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位大將軍看自己的眼神莫名像在審視女婿的老丈人,眼中滿是嫌棄與挑剔。 自己大概是想多了。明珩在心里自嘲了一番,頂著賀驍越來越銳利的目光出聲:“明珩見過衛(wèi)國公?!?/br> 賀驍這才收回視線,點點頭,淡淡回道:“惠王殿下登門,微臣有失遠迎?!?/br> 明珩忙說:“哪里哪里,是明珩不請自來,還望衛(wèi)國公不介意才是?!?/br> 明珩雖是王爺,但面前的人可是安陵的大功臣,他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擺架子。 明珩以為寒暄完就該告別賀驍去后院了,誰知賀驍緊接著又打量起了自己,目光也愈發(fā)放肆,自己想忽視都難。 明珩頭大如斗,心里忐忑不已,也不知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看得這么認(rèn)真的。 賀澤璽大概是也覺得自家父親有些失禮,往前跨了一步,將明珩擋在了自己的身后,小聲提醒賀驍。 “父親,官則聽聞陳副將給咱們家送了一壇西北好酒,說想嘗嘗,孩兒就先帶他們下去了?!?/br> 賀驍這才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去吧?!本o接著卻又叫住了明珩,“殿下?!?/br> 明珩頓步,轉(zhuǎn)身問:“衛(wèi)國公還有事?” 賀驍語出驚人:“殿下可否留一會兒?下官想跟殿下談?wù)??!?/br> 明珩:“……” 賀澤璽:“……” 明珩頓時僵住了腳步。 賀驍又追問:“殿下可愿?\ “呃……”明珩看了眼此刻也面露訝異的賀澤璽才遲疑地點點頭,“當(dāng)、當(dāng)然?!?/br> 賀驍滿意地點點頭,隨后大手一揮就把欲言又止的兒子連帶著官則都趕走了,寬大的前廳里一下子只剩下了明珩與自己。 賀驍在上首位上坐了下來,又對著旁邊的空位做了個請的姿勢:“殿下請坐?!?/br> 明珩不明白他單獨留下自己的用意是什么,邁著沉重的腳步在賀驍身旁坐了下來。緊接著,管家親自為兩人奉上了茶,之后便站在一旁充當(dāng)起了隱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