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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赫的貴族們都皺起了眉頭,紛紛對這個頑劣又低情商的粗魯安德魯表示了鄙夷。 可是南星卻仿佛得到了救贖般松了口氣,他很快就回答了:好。 厄提拉冷笑:安德魯侯爵!你這個做法很不體面,我相信你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不必要另外一位貴族陪同!如果你非要堅持,我可以派十名神官跟著你為你壯膽! 安德魯堅持說:不,我就要南星!我小時候在南星家里寄宿,我已經(jīng)習慣了南星陪我,對不對,南星? 對 完全沒有的事,安德魯從小冒著鼻涕,南星連話也不想和他說,更別說陪他上廁所。 可是,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應(yīng)著安德魯丟臉又匪夷所思的舉動,不破壞自己任何名譽的出去,甚至貴族們說起他時還會略帶同情或是贊揚。 安德魯在為他犧牲名譽。 也許是知道他不適,也許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南星現(xiàn)在也不再想那么多了,他只想跟著安德魯出去。 厄提拉冰冷的挑開眼眸,他還想說什么,而這時王后陛下突然插話了。 王后殿下慈祥的笑道:孩子們,去吧,年輕人和我們這些古板的木頭在一起吃飯,連個廁所都要限制?我是喜歡好動活潑的孩子,這樣更顯朝氣 王后殿下都這樣說了,貴族們只能附和,南星終于得以出去。 他咬著牙走出了餐廳,沿著滿是燭燈的壁廊去了殿外,在沒有其他貴族的無人墻角邊,虛脫般靠在墻邊。 旁邊的安德魯不知怎么摔了一跤,可南星已經(jīng)沒法扶別人了,而安德魯也很快爬了起來。 他立在南星身旁,在沒有月光的夜晚里,遠處的燈火只能透出微弱的光,他俊美的輪廓只能透出一點模糊的影子,但是那雙綠色的眼睛宛如綠寶石一樣明亮,掩蓋在濃密的睫毛下,深深的注視著南星。 南星你沒事吧他甚至有些哽咽,你有沒有好點?要不要我背你? 安德魯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他再也不是小時候流著鼻涕的小矮子,他站在南星身邊,讓南星突然變得很放心。 我沒事南星臉色蒼白的笑了一下,我只是肚子有點疼,也吃不慣今天的晚餐,謝謝你帶我出來。 安德魯眼眶已經(jīng)紅了。 他其實什么都看見了,即使后來失明了很久,恍恍惚惚似乎昏倒在地,可是他仍然掙扎著保持清醒。 他全部都聽見了,也知道南星此時此刻肚子里裝著什么。 那個畜生! 怎么敢這么對待南星??? 南星再怎么在華爾城無權(quán)無勢,可是實實在在是一名貴族!他的身份和血統(tǒng)無比尊貴,他的父親是一名公爵,扯上七七八八的血緣,如果當年沒有出什么事,他甚至擁有皇位的繼承權(quán)! 卻在教廷里如此被人折辱! 在圣潔的教堂里,在神像旁,哭著求饒了,那個男人也沒有放過他! 多久了? 南星在這里到底過得是什么日子? 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南星整日整夜的給教皇承歡? 脅迫他,掌控他,控制他,惡劣的玩弄他! 他到底承受了多少這樣的屈辱?他這么美麗,如此的柔軟,沒有人忍心讓他哭,可是那平日里溫柔仁慈的教皇,竟然殘忍的讓他哭了那么久! 今天是星期五啊,你可以出去,可以回自己莊園,回我家也可以南星安德魯輕輕的說,我背著你,離開這里吧。 安德魯! 安德魯還沒有得到南星的回答,突然間暴戾的喊喚讓他背脊涼了起來,他轉(zhuǎn)頭看見了自己的父親,以及年輕俊美的教皇陛下。 安德魯父親的氣勢十分凌厲,他不僅自己大步走來,身后強壯的侍衛(wèi)也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安德魯還沒想出什么辦法既躲避又顧及南星的方法,他已經(jīng)被侍衛(wèi)提了起來,以及父親的巴掌從打在了他腦門。 丟人現(xiàn)眼的混球!給我回去,讓你母親收拾你! 不!這一次安德魯劇烈的掙扎起來了,他懇求父親,我們帶南星回去吧!我小時候住過他家,他現(xiàn)在也可以住我們家啊父親!我們帶他走??! 可是公爵大人冰冷的眼睛看南星并沒有溫度,他禮貌而疏遠的的看著南星:侯爵閣下,今天我們家可能有些不便,你要跟我們回去嗎? 南星看了眼被按住的安德魯,終于平靜的說:感謝您的邀請,不勞煩您了。 南星!南星!安德魯從侍衛(wèi)的手中拼命掙扎過來,這種時候不要這么好面子了!你跟我出去,就現(xiàn)在!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聲音又是輕輕的說,我想和你說很多話,敘舊 可是你以為真的我點頭就可以了嗎?別天真了。 厄提拉在這里,你以為他和你父親一起過來是做什么? 你父親是多么精名的一個人,他必定是不會允許我今天跟你走。 南星滿眼的歉意:對不起安德魯,我今天很累了,要不我們改日再續(x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