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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往后微微仰了仰,他不想離僵尸這么近,只重復的說:喝水. 可僵尸并沒有理解,反而是握住南星的手,仔細瞧了一下,突然間開始舔他的手腕。 把南星被箍疼的紅痕仔仔細細舔了一遍。 冰涼粗糲的觸感讓南星哆嗦了一下,他不知道這只僵尸是什么品種,滿身的血腥,卻沒有腐臭味,但是他的舌頭像野獸一樣,長著粗糲的倒刺,如此一舔,南星的手更疼了。 南星難受極了,大著膽子把手抽出來,僵尸似乎也感受到了南星的不愿意,也是停止了舔舐。 一雙冰冷的灰色眼睛盯著南星,仿佛是在判斷南星到底要什么。 南星說:我想喝水?。?/br> 南星說著,想從枝干上跳下去,但是的的腳還沒著地,又被僵尸抱了起來。 僵尸輕輕地搖了搖他,好像是哄他似的,但是依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南星又被抱在了懷中。 南星攀著他的肩頭,在他耳邊說:我想喝水,你怎么這么笨走啊,去河邊 僵尸停頓了一下,不知是否聽懂了,卻也是往前走。 南星仔仔細細辨認方向,按照自己的常識判斷。 這邊。 他感覺河流應該是這個走向,那僵尸居然也是聽話,他指哪個方向就走哪個方向,且腳程極快,大約掌握了抱南星的要髓,竟也是抱得相當平穩(wěn)。 南星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理所應當?shù)闹甘顾フ液永铩?/br> 不一會兒,竟是真的找到了一條河。 南星欣喜的說:放我下來,我要喝水! 這回僵尸大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將他放了下來。 南星連忙跑到河邊喝水,但是他還沒有觸碰到水,又被僵尸抱了起來。 南星說:我要喝水,我好渴??! 僵尸微微歪了歪頭,側(cè)耳聽著水流聲,他將手探進河里淌了一下,又看了看南星蒼白的唇,似乎終于知道了南星需要什么。 于是他合手捧了一捧水,捧到了南星面前。 這條河很深,看起來很危險的樣子,不想讓南星過去。 僵尸的手很大,捧水也是捧得好,并沒有漏出來多少。 南星看了看眼前的的一捧水,又看了眼僵尸。 他并不想喝這個。 僵尸的手還有血跡,不知道是殺了多少人,這一捧清水在他手中都快要變成紅色了。 南星惡心的干嘔了一下,當鬼的時候覺得人血很甜,現(xiàn)在覺得非常的腥。 僵尸捧了一會兒,見南星并沒有喝,反而十分嫌棄。 他頓了頓,把一手的水潑掉,重新去水邊捧了一捧。 可南星依舊不喝,反而要去那個危險的河流邊。 僵尸連忙攔住他,又捧了一手的水,南星終于說:你的手好臟,我不要喝你手里的水! 僵尸反應了一兩秒,終于是把雙手放在眼前瞧了又瞧,明白了南星是嫌棄他的手。 他連忙去河邊洗了洗,可是他動作粗魯,并沒有細致的把血漬洗凈,而南星已經(jīng)渴到不行了。 再次趴在河邊去喝水。 他做鬼的時候經(jīng)常這樣喝水,但是做人的時候平衡感和力量都不夠,好在僵尸未雨綢繆,事先摟住了他。 把南星一截細嫩的腰肢摟在懷中,像一根堅定不移的大柱子般佇立在岸邊,南星的腰肢伸長,上半身探在河邊,像一只美麗的小鹿一般,小口小口的喝水。 南星喝足了水,直起了腰,他回頭一瞧,只見僵尸仍然緊緊摟住他的腰,那雙灰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唇。 他剛剛喝飽了水,雙唇像是嬌嫩的花瓣吸足了水份,瑩潤飽滿,泛著淺淡的粉紅,他那么滿足的喝了水,好像整條河里的水都泛著甜味似的。 他嘴里的好像更甜。 僵尸湊近他,想再次嗅一嗅這香甜的氣息,但是南星連忙后退,嫌棄的喊了一句:臟死了! 南星說完立刻捂住了嘴,他怕僵尸發(fā)怒了,一氣之下把他咬碎。 但是僵尸似乎并沒有生氣,好像也從他的情緒中判斷出了什么,他低頭看了看自身,終于知道了南星在嫌棄他全身上下。 他低聲嗚鳴了一兩,像一頭失落的小獸般,趴在南星剛剛喝水的地方舔了舔水面,他轉(zhuǎn)頭看了南星一眼,突然嘩啦一聲,跳進了河里。 南星被濺了一身的水,雖然是開春了,但是水依舊是很冷,南星有些生氣的遠離他,沒想到僵尸迅速的爬上了岸,好像是生怕南星逃走般的,把南星抱到了岸邊,拉住南星的手,自己又下了水。 今夜的月亮終于出來了,整片的河岸被白色的月光渡了層銀。 僵尸十分高大,河水還不到他的胸口,南星這才仔細看了他,見他破破碎碎的衣服洗了些污垢,顯出了些原來的樣子。 好像是一件被撕破、撐破的白襯衫,領(lǐng)口的花紋有些眼熟。 他記得杜若仙好像也有一件這個樣式領(lǐng)口的白襯衫。 那天晚上,杜若仙想把他復生成人時,正是穿著這件白襯衫。 他再仔細看了看他的臉,竟是有一絲杜若仙的影子。 他模模糊糊記得他好像在地府被一只這樣的怪物折磨過,但是他不記得那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