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罵我好不好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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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賀白羽也從后山歸來,李沉醉也懶得跟他計較,也給他盛了飯。 賀白羽接過,并看了李沉醉的頸脖一眼,眼神里,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眾人本來對今天的飯菜沒有什么期望,但現在一看,只見那水煮泥鰍湯汁紅亮,泥鰍鮮嫩,香辣味濃,非常下飯。 而涼拌魚腥草,則脆嫩甜辣,爽口宜人,格外解膩。 虞濤濤與宇范晴時兩個人,吃得不亦樂乎,而即使是面色波瀾不驚的賀白羽,也沒有再像早上那樣鬧脾氣不吃,而是埋頭吃了起來。 李沉醉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三人,眼里露出了老母親般的笑意。 此時,屏幕上飄過了觀眾們不可置信的彈幕。 【555,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這一幕覺得好溫馨哦,感覺像是mama在照顧三個小孩?!?/br> 【等一下,李沉醉的眼神為什么這么慈祥?她是不是中邪了?你醒醒啊?。?!螞蟻競走10年了?。?!】 【我不敢相信,這是李沉醉的另一面嗎?好感動哦?!?/br> 而虞濤濤也感動了,它沒有想到李沉醉的廚藝居然這么好,做的菜簡直讓人想要把舌頭給吞下去。 在這一刻,虞濤濤原諒了李沉醉的慳吝與苛刻。 虞濤濤對天發(fā)誓,從此以后,要把李沉醉當做自己的女神,如有違誓,天打雷劈! 發(fā)完毒誓之后,虞濤濤見碗里的飯已經全部吃完了,便起身,來到了桌上的小電飯煲旁邊,想要打開電飯煲,再舀一碗飯。 然而李沉醉卻按住了電飯煲的蓋子,繼續(xù)用那老母親般慈祥的目光看向他,輕聲道:“米太貴了,每人只有一碗飯?!?/br> 虞濤濤咽了咽唾沫,眨巴著小狗眼,委屈地道:“可是我餓?!?/br> 那模樣,是個人看見都會心軟。 但李沉醉卻不是個人,她看著虞濤濤,表情四平八穩(wěn),波瀾不驚:“乖,你并不餓,那是幻覺?!?/br> 虞濤濤像是一只被棍棒痛毆過的小狗,垂著眼睛回到了桌邊,開始了舔盤生涯。 他決定了,就算被雷劈上百道,歷經天劫,女神的位置也不能給李沉醉。 她哪里是什么女神呢?她就是往自己身上扎針的李嬤嬤。 而網友們也被李沉醉給打敗了,徹底服氣。 【我不行了,求求了,給孩子一碗飯吃吧?。?!】 【什么慈祥的老母親眼神?不存在的?!?/br> 【哈哈哈哈,李沉醉,果然是你?。。∈俏义e了,你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病嬌殺手!】 第13章 晉江首發(fā)【13】 吃完飯之后,皂角水也都熬好了,今天累了一天,精彩鏡頭也拍到了不少,節(jié)目組心滿意足,便提前離去,讓他們好生休息。 別墅里面一共有兩個浴室,幾人決定分批進行洗澡,虞濤濤和范晴時便先去了浴室里。 李沉醉正準備回房間去拿換洗衣服,誰知在二樓的走廊上,賀白羽卻叫住了她:“你等等?!?/br> 李沉醉置若罔聞,繼續(xù)往房間里面走去。 切,他又不是朱自清,憑什么讓自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 被賀白羽這么一喊,李沉醉反而加快了腳步,很快便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她擰開了門把手,正要走進去,誰知此時,一只手忽然伸出,撐住了門框,擋住了她的去路。 自然,就是賀白羽。 既然躲不過了,就直面吧。 李沉醉轉過頭來,看向賀白羽,只見他那雙線條明晰,眼尾上揚的丹鳳眼,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頸脖。 李沉醉今天穿的是高領,剛她在洗碗時,因為有些熱,便解開了一顆扣子。隱約可以看見,那纖細白皙的頸脖上,有紅色的手指印,紅白相間,有種猙獰之感。 這是被他掐的。 “你不想說些什么嗎?”賀白羽問道。 李沉醉覺得奇怪了:“是你把我攔著的,干嘛現在要我說話?我還想問你想干嘛呢?” 賀白羽的眼里閃過了絲茫然。 他想干嘛,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從小在李家遭遇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非人的虐待,一顆心早已堅硬無比,灌滿了毒汁。 在不久之前,賀白羽的親生父親賀秋聲終于出現。賀秋聲隱姓埋名二十年,在暗中精心謀劃,終于將賀雁聲扳倒,并成為了賀家的掌門人。 賀秋聲在調查之中也知道了賀白羽的存在,立即將他迎回了賀家,并許諾給予他自己所能給予的一切。 而賀白羽在回到賀家之后,每天所想的,就是如何用最嚴酷的方式折磨李家的每一個人。 那些方式都充滿了血腥,所以相比而言,不過是掐個脖子而已,壓根算不得什么。 只是賀白羽覺得奇怪,既然如此,為什么看見李沉醉頸脖上被自己弄出的傷痕時,他心里會這么不是滋味呢? 最終,賀白羽開口:“你的脖子,沒事吧?” 噢,原來是因為這事,李沉醉大度地擺擺手:“沒事,明天應該就好了?!?/br> “你不生氣?”賀白羽微蹙眉。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氣呢?”李沉醉露出了微笑。 她笑起來實在好看,眼里像是淬著星星。 賀白羽忽然微愣了下,她怎么忽然變這么善良了?他好不習慣。 “早點休息吧,剛剛節(jié)目組說,明天早上會來到我們每個人的房間,做一個單獨的直播采訪。”李沉醉繼續(xù)保持著笑容:“早點睡覺吧,晚安?!?/br> 說完,李沉醉微一彎腰,從賀白羽的手臂下穿過,回到了房間,關上了門。 賀白羽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眼神晦暗不明,隔了許久,才收回了目光,緩步走回了屋子里。 賀白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于是他拿出了陪伴自己多年的那把吉他。 吉他上最低端處,刻了一個“早”字,是十六歲那年,他被李振業(yè)給打斷了小腿之后,躺在床上時,一筆一畫刻上的。 他就是要提醒自己,一定要早日報仇,要讓李家的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賀白羽伸手摩挲著那個“早”字,指尖傳來凹凸的觸覺,按理說,應該刺激得頭腦更為清醒。 然而這一刻,他卻反而有一絲恍惚——與李家并沒有血緣關系的李沉醉,算是李家的人嗎? 腦子里塞著這個念頭,賀白羽這天晚上也睡得不太好。 他夢見了李沉醉,夢中的李沉醉笑靨如花,眼里綴著星辰,兩頰邊有淺淺的梨渦。 她就這樣微笑著,走到他面前,拉住了他的手。 按理說賀白羽向來都是極其厭惡李沉醉的,可是在夢里,賀白羽卻不知為什么,忘記了收回手,任由李沉醉將自己的手牽著。 她的手,格外柔軟,他的手臂仿佛也跟著熱了起來。 李沉醉低下頭,將唇湊近他的手臂,在那一刻,賀白羽晃了神。 然而接下來,沒有任何預兆地,李沉醉忽然張開嘴,用力地咬住了他的手臂,并一口吞了下去! 賀白羽渾身大震,猛然睜開眼,只見風鼓動窗簾,窗外的夜色已經換為了日光。 原來又是個陰間劇情的夢。 賀白羽抹去滿額的冷汗,準備下床進行梳洗,但剛站起身來,卻發(fā)現床邊的吉他擺放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對。 他昨晚上明明把那把吉他擺得比較靠床頭啊,怎么現在遠了一些? 不過,也許是因為太累了,精神衰弱,一時記錯了吧? 賀白羽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把吉他的問題放在了一邊,沒有再多想,起床出門去進行梳洗。 剛梳洗完畢,在房間里面穿好衣服,攝影師便開始敲門,準備進行單獨的直播拍攝。 賀白羽粉絲眾多,性格高冷桀驁,而且家庭背景深厚,因此攝影師與導演組對其格外尊重,壓根不敢問關于緋聞之類的八卦問題,只象征性地詢問了一些專業(yè)性的問題,例如,今后對職業(yè)的規(guī)劃。即將發(fā)行的專輯風格等等。 最后便是重頭戲,導演組請賀白羽用吉他清彈清唱一曲最近的新歌。 賀白羽對待工作還算認真,便拿起了吉他,開始彈唱起來。 他的歌聲極為有磁性以及辨識度,表面清冷,可是底層卻含著有質感的深情。 賀白羽自認這首新歌做得不錯,可以算得上自己的代表作。只是,從他拿起了吉他,坐在鏡頭前開始彈唱開始,房間里的氣氛就格外凝滯。 對面的導演以及工作人員紛紛都睜大了眼,完美地演示了何為“瞳孔地震”。 賀白羽挑起眉宇,只覺疑惑。 正在這時,導演反應過來,哆哆嗦嗦地開口:“白羽,你吉他上的字,是……是誰刻的?” 吉他上的字,哦,指的就是那個“早”字吧。 “是我刻的。”賀白羽道。 導演咽了口唾沫,再次哆哆嗦嗦地問道:“刻的目的是什么呢?” 聞言,賀白羽眸底倏然閃過一番冷色,他深吸口氣,淡聲道:“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傷痛。所以我刻在最喜歡的吉他上,時刻提醒著自己。” 李家人對他的虐待以及侮辱,已經映刻在了賀白羽的生命里,成為他此生最大的傷痛。 所以他提醒著自己,早日復仇。 早日將那群敗類,全部踩在腳底。 賀白羽邊說邊下意識伸手,摩挲著吉他最底部的那個“早”字。 可是,摩挲著摩挲著,他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 怎么好像,在“早”字的旁邊,又多了一個字? 賀白羽連忙將吉他反過來,正面朝向自己,仔細一打量,頓時一股熱血直沖向腦門,耳畔嗡嗡作響,面皮如同涂抹了辣椒一般,熱辣辣地發(fā)麻。 只見,在那“早”字的旁邊,又被刻上了一個“泄”字。 那個“泄”字,字跡秀麗,痕跡嶄新,明顯是剛刻上去不久。 賀白羽閉上眼,回憶起了剛才他的那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