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烈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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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委屈,”曾如初小聲解釋,“就是有點(diǎn)……緊張?!?/br> 傅言真沉默,一時(shí)想到傅景深的那通電話,“主要是我爺爺身體,現(xiàn)在不太好?!?/br> 曾如初“嗯”了聲。 傅言真親了親她額頭。 他沒瞞著曾如初什么。 家里人什么樣,全都如實(shí)相告。 曾如初另一只手攥著他衣角,不自覺地攥緊。 “我外公外婆都是好相處的人?!闭f到這里,他聲音終于緩和了下來。 曾如初“嗯”了聲,想到他還沒提他父母,忍不住問了句:“不用見你爸爸mama是嗎?” 傅言真苦笑:“我怕嚇到你。” 曾如初搖頭:“嚇不到我?!?/br> 傅言真握緊她的手,“見不見他們也沒什么,他們也做不了我的主。” 曾如初:“……那你別太累了?!?/br> “……嗯。” 她和傅言真說好五一去看他爺爺。 清明節(jié),她要去祭奠父母,去看老人也很不合適。 夜涼如水。 他們這里卻如艷陽照過,身心都是暖的。 -- 次日。 曾如初眼睛一睜,就看到傅言真拿著手機(jī)在她旁邊打字。 指腹在手機(jī)屏幕上點(diǎn)的飛快,唇又抿的很直。 像被氣著了。 見她睡醒,傅言真放下手機(jī),伸過手去揉她的臉蛋。 神情不自覺地就溫柔起來,動(dòng)作也透著親昵。 曾如初笑他:“你這資本家,怎么這么忙?” 跟他之前完全不一樣。 之前明明一副閑懶舒適的德行,讓她很是羨慕。 傅言真哪里聽不出來她的揶揄,但也沒跟她計(jì)較。 只打電話讓人送早餐上來。 不過趁著這功夫,又跟她廝磨了一會(huì)兒。 早餐吃完后,傅言真問她想不想去哪兒玩。 曾如初知道他忙,也沒想要他拋下工作來陪她,只說她自己也有事情忙。 兩人便在酒店各忙各的。 她也要改方案。 傅言真一時(shí)發(fā)現(xiàn)她比自己好像還忙呢,忍不住回臥室看看她。 曾如初看到他時(shí),忽地想起來,這位也是個(gè)投資人,于是把手里方案給他看,讓他從里面選一個(gè)。 傅言真將幾分策劃書撈起來,看了一遍,很快就給出答案,“第一個(gè)更好啊?!?/br> 第一個(gè)的優(yōu)勢完全是碾壓性的,不懂她在糾結(jié)什么。 曾如初捂著頭,一臉痛苦,“我也知道第一個(gè)更好啊,但是它預(yù)算很貴?!?/br> 傅言真挑了下眉,“貴多少?” “得五十多萬吧?!?/br> 傅言真:“……” 曾如初抬起臉看他,有些不解。 傅言真嗤笑一聲。 “……你笑什么?!痹绯鯁枴R詾槭撬姆桨缸龅哪睦锊粚?。 傅言真將策劃書撂在桌面上,“算了,別干了,這公司遲早得倒閉?!?/br> 這倆策劃的對比太過明顯。 貴五十多萬完全能接受。 “不是公司,是我同學(xué)找我?guī)偷拿??!痹绯跞嗔巳嗵杧ue,“算是公益吧?!?/br> 傅言真看了她一眼,把策劃重新?lián)炱饋?,靠著桌沿,從第一頁開始往后看,邊看邊跟她聊:“山區(qū)???” “嗯?!?/br> “他們那產(chǎn)的茶葉和中藥的品質(zhì)怎么樣?” “茶葉我舅舅和爺爺都喝過,都說挺好的,”覺得應(yīng)該給話增加點(diǎn)說服力,曾如初想了想,“陳路秋也喝過,他都說不錯(cuò)?!?/br> “……” 傅言真一聽這三個(gè)字,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四目相對,他咬了下牙,半天,憋出一句:“我也要嘗嘗。” 曾如初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的酸味,低下臉,抿抿唇,故意刺激他:“你又不是沒茶喝?” 傅言真直接放下手里的策劃書,抬手扣住她后腦,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我也要?!?/br> 曾如初:“……哦。” 傅言真這才滿意,“選第一個(gè)吧,我來給你同學(xué)投資,不是說在做公益嗎?” 曾如初:“……你要投資?” 傅言真像是想起什么,沒立刻答話,多問了句,“你同學(xué)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br> “……” -- 清明節(jié)轉(zhuǎn)眼降至,曾如初抽了一天的空回了趟江城。 要去給父母掃墓。 墓園就在青山腳下。 倆人的墓是相鄰的。 曾如初在墓前站了許久。 她還記得第一次來這里的場景,哭的昏天黑地。 后面過來時(shí),便一次比一次平靜。 因?yàn)槁邮芰诉@個(gè)殘忍的事實(shí)。 多少次,她從噩夢中驚醒。 一次次喊著他們,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眼前空空蕩蕩,也終于不得不屈服。 身側(cè),傅言真黑衣黑褲,手持一把黑傘。 他看著這兩塊石碑,看著上面各自嵌著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人,樣貌都挺年輕。 也注意到石碑上刻著的時(shí)間,他們在曾如初很小的時(shí)候便就離開了。 細(xì)雨濛濛,道路兩旁樹木蓬勃,顯得光線愈發(fā)昏沉。 傅言真將傘撐在她頭頂。 “叔叔阿姨感情很好吧。”默許久,他開口問了句。 曾如初“嗯”了聲。 印象里,她爸媽也沒怎么吵過架。 “我們也會(huì)那么好的?!备笛哉嬲f。 聞聲,曾如初抬臉看他。 只見傅言真臉上笑容輕淡。 卻并不虛假。 一路上,她的手都被攥緊。 手心始終是熱的。 中午,她回到舅舅家。 今天就沈鄰溪一人在家。 桌上放了一把杏花,黢黑的樹枝上綴著一朵朵小白花。 沈鄰溪正在打理。 看到她回來,沈鄰溪笑了笑。 曾如初恍然發(fā)現(xiàn),舅媽眼角的細(xì)紋變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