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烈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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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著眼,一身疲累。 但耳邊卻不得半分清凈。 “你看看你這成績,”言知玉扶著額,太陽xue那里突突的跳,“那野種今年中考第一,他這次怕又是考的不錯,肯定要去你爺爺那里邀功……” 傅言真靠著座椅,沒吭聲,也已經(jīng)煩透了這些話。 他現(xiàn)在每天都要面對這些烏七八糟的事。 轉而將臉偏向窗外,外面紅燈高懸,車隊望不到頭,卻也是烏七八糟的景象。 “你后面那個比賽,你干脆別去了?!毖灾褚娝徽f話,心里更窩火。 “什么?”傅言真終于有了點反應。 “你要請那么多天假,成績怎么辦?以前我可以放任,但是現(xiàn)在,你爺爺馬上就不止你一個孫子了,你知道嗎?你拿個冠軍又怎么樣?”言知玉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再說你人不在江城,誰知道那個野種在你爺爺那邊說什么,那一把老骨頭……” 傅言真笑了聲,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她,“你瘋了吧?!?/br> “我瘋了?”言知玉聲音陡然拔高,“你外公給你買的那車,你說給盡歡就給盡歡,盡歡說你就為了小姑娘的飲料……到底誰瘋了?” 傅言真低下頭,捏了下指節(jié):“我的車,你沒必要這么cao心?!?/br> “傅言真,我能不cao心嗎?你自己幾斤幾兩你心里不清楚?你能干什么?你爹都沒你能霍霍……”言知玉被氣的面容幾乎有些扭曲。 傅言真抬起眸,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對,言知玉撂下狠話:“我不允許你請那么多天假,參加那什么比賽,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在江城待著?!?/br> 傅言真嗤了聲,明顯沒聽進她的話。 “傅言真,你爹給我添堵,你外公把他的東西全捐了,你要再這樣……”言知玉情緒瀕臨崩潰,“我真就死給你看。” 傅言真不是第一次聽她說“死”,但這回,卻從她神情看到了點真切,一時間,眼里的虛浮笑意散開不少,身上也沒了玩世不恭。 “你要去北城參加那什么比賽,回來就等著去江里給我,”言知玉咬牙說出后果,“收尸吧?!?/br> 傅言真默了半晌,聲音極低地說了句,“你非要這樣嗎?” “我說的話,你聽過一句嗎?”言知玉聲音里帶著哭腔。 …… 被母親以死相逼,傅言真后面沒再說一個“不”字。 他也沒再開口,唇線抿的極緊,眸子冷的像是浸過冰。 言知玉說完沒多久,看他神情,其實內心也后悔了。 她不是不知道他對這比賽的重視,但是剛剛在氣頭上,情緒像火山一樣,一下就決了口。 這時于心不忍。 卻也覆水難收。 沒多久,言知玉也狠下心,決定這次一定不能慣著他。 “去南麓灣。”她攏了攏發(fā),臉上的扭曲已經(jīng)平息下來。 說話時,已恢復當家主母的做派。 -- 家長會結束后,沈鄰溪心情更好了,回來跟曾如初復述老師們對她的評價。 曾憶昔也難得打電話過來,夸了她兩句。這也是沈鄰溪跟他說的,他媽心情一好,他日子也就好過了,所以難得吹捧了她幾句。 曾如初被表揚后,心里卻沒半點開心。 她老想著傅言真……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心神難寧。 十一月,在一場冷風里徹底凋零。 曾如初那天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了許久的風景,枯枝敗葉,灰突突的天…… 忽地,她有點厭倦了這座總是陰郁沉沉的城市。 時間過的飛快,眨眼間,十二月便過去了十多天。 但她發(fā)現(xiàn)傅言真還沒有請假。 他之前跟她說最少要請二十多天的假。 他這人真想做一件事的時候是專注且認真的,身上有股不服輸?shù)暮輨?,卻不知道他為什么遲遲還沒動身去參加集訓。 日子又消磨了幾天,她終于按耐不住去問他。 但傅言真只跟她說“不想去?!?/br> 她問他為什么的時候,他眼里已經(jīng)有不耐。 后面的話被卡在嗓子眼里。 他煙癮還越來越大,每日都幾乎看到他抽煙,沈逾后面也跟著抽。 男生學“壞”就是這樣,一個帶一個。 又過了兩日,她晚自習的時候,收到一條信息。 裴照發(fā)來的。 【我是裴照,你能不能來一下臨平路332號?!?/br> 【阿真喝了很多酒,我們勸不動。】 收到信息后,她心里一陣緊張,咬了咬牙,跟袁安說她身體不舒服,要請假回家。 其實算是逃了次課。 她長這么大,第一次逃課。 她并沒有回家,急匆匆的收拾好東西后,一路沖到了校門口,打車去了裴照給她的地址。 到了才知道,那是一個酒吧。 她第一次進這樣的娛樂場所,人來人往,都是些社會人士你,看的她很緊張。 裴照讓沈逾看著傅言真,他過來找到她,將她帶了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傅言真跟前的黑色大理石桌面上已經(jīng)放了許多空杯。 都是他喝的。 視線一瞥,她看到他眉骨處有傷痕,胳膊上也有淤青。 像是剛跟人打過架。 傅言真看到她,有些意外,喉結一滾,問了句,“你怎么來了?!?/br> 說話的時候,他手指還捏著酒杯。 十二月,晚上的氣溫也就幾度。 他喝的是威士忌,還加著許多冰塊。 曾如初沒答話,上去搶他手里的杯子,不小心被冰霧涼到了手,涼的她差點就縮回了手。 但還是硬忍著給它拽了出來。 沈逾看的目瞪口呆:“她這也敢拽???” 他剛剛說了一句“別喝了”,傅言真一記眼刀飛過來,他安靜到現(xiàn)在。 曾如初將酒杯往旁邊推了一下,不給他碰,“你別這樣了,到底怎么了啊。” 他看著她,笑了笑,“我哪樣?” “……” “我一直都這樣?!彼θ堇淙?。 曾如初看他臉上的傷痕,剛想問問他,卻見幾個人過來了,是他們俱樂部的人。 傅言真喊過來玩的。 他跟他們玩了會兒牌,沒玩錢,輸了就喝酒。 酒比錢還貴。 他輸了,一連喝了好幾杯。 見她一直在拉傅言真,有人笑說了句:“那他輸一次,你親一下,咱就不喝了,好不好?” 曾如初手一頓:“……” 傅言真歪斜著頭,一手攬過她腰,在她耳邊笑了聲:“能親嗎?當著這么多人?” 她羞的一臉通紅。 傅言真看到她臉紅,臉上笑意褪去,即刻就將跟前的酒杯端起,一口抿盡,然后起身拎過她書包。 有人笑了聲:“這是要送女朋友回家啊?!?/br> “什么女朋友?”傅言真回頭看了眼,也笑了聲,語帶嘲諷,“別亂說,是普通同學?!?/br> 曾如初:“……” 傅言真帶她到樓下,給她打了輛車,將她塞了進去。 從錢夾里抽了張紅鈔遞給司機,報了她家的地址:“臨江大道?!?/br> 曾如初從后視鏡里看到他又往酒吧里走,趕緊開門下了車。 她跑過去,攔在他身前,擋住他去路,幾乎哀求,“你別去了好不好?” 傅言真看她不說話。 她伸手去拉他:“……別喝了,對身體不好?!?/br> 傅言真抽開手,眼神冰冷:“能不能別跟我媽一樣。” 曾如初手僵?。骸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