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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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池濂猛地抬起頭,臉上的紅暈未消,眉頭擰起,一副糾結(jié)到不行的模樣。 沒有就行,那你繼續(xù)。黎斯勾著唇,沒打算再吃飯,儼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吃飯哪有逗池濂有趣。 煩死了 池濂偏過頭捂住眼睛,現(xiàn)在要是地上有條縫,不管多細他都能鉆進去。 太他媽尷尬了,這還是他人生頭一遭,為什么談戀愛會這么麻煩,為什么還要有表白這個步驟。 直接在一起不香嗎? 以前被人追習(xí)慣了,角色一調(diào)換自然是滿身不適應(yīng)。 主要是他老覺得晏和在逗他,要是這人正經(jīng)點,指不定他沒這么上不去下不來。 兩眼一閉估計早就表白完了。 你叫我說我就說?!池濂有些氣呼呼地轉(zhuǎn)過頭,瞪了瞪黎斯,然后騰地站起身,說道:我吃飽了,要睡午覺。 黎斯抬起眼看他,唇邊仍是笑意不減,輕笑道:今天就不了吧,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么。 池濂:??! 做個人吧你! 我上樓睡半個小時,到時候我沒起床你就叫我。池濂那薛定諤的臉皮不允許他再站在這兒,匆匆拋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飯桌前。 好的。黎斯聽話地點點頭。 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池濂躺在竹樓二層的大床上,睜著滴溜溜的桃花眼,如是想到。 完全睡不著,毫無睡意,清醒得一批。 床是水床,一大張,鋪在客房中心,床上撒了些紅艷艷的玫瑰花瓣,一股若有若無的玫瑰香氛縈繞在房間里,倒還挺有情調(diào)。 進來時他注意到這棟竹樓其實只有二樓可以用來睡覺,而用來睡覺的二樓只有一間客房,并且這間客房里只有一張床,這就意味著他今晚會跟晏和睡同一張床。 caocaocao,真他媽刺激。 現(xiàn)在更睡不著了。 他還沒準(zhǔn)備好和喜歡的人一起睡,估計會失眠一整晚,上半夜聽自己的心跳聲,下半夜趁他睡著聽他的心跳聲。 這房間吧,除了歐式風(fēng)格的地毯和香得不能忽視的、房間里這兒鋪一點那兒鋪一點的各種花瓣外,那透明得近視五百度都能看清的玻璃浴室門都無一不在默默宣告這并不是間正經(jīng)房。 環(huán)境到這一步了,難免會使人想到點不該想到的東西。 果然心中有方向盤,哪里都能開車。 正當(dāng)他天馬行空時,兜里的手機恰到好處地響起了消息提示音,讓他緊打方向盤,來了個急剎車。這在某些方面拯救了他,畢竟有些東西想多了還得不到,就,挺傷心又傷身的。 是陳翠花發(fā)來的消息。 單身狗陳某:池哥,咋樣了咋樣了呀? 單身狗陳某:傳遞可恥的眼神.jpg 三也:就那樣。 單身狗陳某:不是吧不是吧,你還沒表白啊?? 三也:沒有,怎么,你有意見? 單身狗陳某:我哪敢啊,話說我發(fā)給你的視頻你看了嗎? 這條消息一蹦出來,池濂臉上瞬間布滿黑線。 該算的賬還沒算。 三也:你一共發(fā)了三個視頻,三頓毒打,你記住了。 單身狗陳某:??? 單身狗陳某:為什么為什么?恩將仇報反捅一刀嗎?池哥你變了! 三也:[白眼] 陳翠花滿嘴廢話,池濂懶得再回復(fù)他。鎖手機之前看了眼時間,距離他的半個小時午睡時間結(jié)束只剩十分鐘了。 他發(fā)了二十分鐘的呆。 算了,還是下樓找晏和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池濂在心中嘆了口氣,將手機重新揣回兜里,然后離開了那香噴噴的水床,向門口走去。 這個竹樓設(shè)計得很巧妙,二樓一出門就是三樓直下的樓梯,也是碧綠的竹管制成。 由于綠得太耀眼,池濂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刷上去的綠漆。他微俯下身,伸出手,摸了一把這綠竹樓梯,屈起手指指尖輕輕碾磨了一下。 這觸感,不太像啊難道真是翠竹?那怎么保持一直這個色號的。 你在干什么? 頭頂一道冷冰冰的嗓音突然墜下,砸得池濂一懵。 他抬起眼,找到了聲音的主人。 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年輕男人站在樓梯的半截處,離池濂有五六米遠。這會正冷冷地垂眸看他,臉和聲音一樣,帶著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有銀色的鏈條沿著眼鏡邊垂落在耳旁。 挺俊俏的模樣,就是太冷淡了。 這是池濂對他的第一印象,而后他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這個男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棟竹樓的三層。 這不是單人貴賓堂嗎?? 你是?池濂試探性地開口。 答非所問。男人冷冷開口,這兒的東西不要隨便觸碰。 池濂:??? 他就摸了下樓梯,敢情這都不允許? 這樓是他的?這人有潔癖? 年輕男人居高臨下地睨了池濂一眼,慢慢從樓梯中心向下走去。 路過池濂的時候又甩給了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喂。 池濂微偏過頭,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抿唇道:你隨便出現(xiàn)在別人的樓房里,不應(yīng)該給點解釋嗎? 這吊兮兮的態(tài)度又是怎么回事。 隨便? 男人停住腳,垂眸看了眼被池濂抓住的手臂,開口吐露的嗓音像初融化的冰雪一般,過分沁人,你告訴我,這里的哪棟樓是我這個老板不能進的? 老板? 池濂抬起眼,盯著男人的臉,沒看出來,挺年輕的,就當(dāng)上這么大一避暑山莊的老板了。 他忽然想到了來時那個船夫說的話,果然,脾氣是挺怪的。 就算你是老板,現(xiàn)在這棟樓暫時屬于你的顧客,你也不能隨便進來吧?在顧客看來,你就是有病且變態(tài)。池濂的話音也變得有些冷,這人脾氣怪,但他的脾氣也不算好。 男人挑挑眉,目光終于端正地落到了池濂身上,帶點新奇帶點探究。仿佛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別人對他的另類評價。 畢竟他的員工暗地里吐槽歸吐槽,正面剛肯定是不敢的。 變態(tài)? 他重復(fù)了一遍這個詞,然后笑了。 這人笑起來比不笑時要溫和一些,不過也僅僅是一些,依舊是個冰山臉。 池濂皺著眉松開了他的手,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瞥見了他的動作,不知道腦袋想的什么,竟然往前逼近了一步。 兩人的距離又重新變回剛才的樣子。 池濂:? 這人真的有病。 讓開,我要下樓。池濂沒看他,冷聲道。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要是不讓呢。 話音剛落,他的手就微微抬起,落在了池濂的肩上。 你他媽池濂不耐煩地抬起眼,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瞧見了站在男人背后的黎斯。 應(yīng)該是剛剛上樓的。 池濂不想再和這個變態(tài)老板說話,他打落男人的手,越過男人的肩,視線投在了黎斯身上,一看到黎斯他的怒火竟奇跡般地消失殆盡,仿佛黎斯身上有什么魔力一般。他的聲音平靜了不少,說道:半個小時到了? 嗯。黎斯點點頭,來叫你起床,看樣子,你沒睡? 池濂拉開了和男人的距離,回應(yīng)道:沒睡著,出來走走。 男人聽見了黎斯的聲音,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轉(zhuǎn)過頭盯著池濂,緩緩開口道:你們一起來的? 跟你有關(guān)系么。池濂冷了他一句。 男人聳聳肩,沒說話,目光幽深。 下樓吧。黎斯又開口了。 嗯。池濂乖巧地點點頭,越過男人向黎斯走去。 男人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移動,然后停在了站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他感受到了一道視線,一道不太友好的視線。 這道視線的著落點是他剛剛搭在那個氣呼呼的小男生肩上的那只手。 有趣。 視線的來源是對面的這個小男生。 男人歪歪頭,打量著黎斯,這個男孩給他的感覺很奇怪,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剛才投給他的視線卻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危險感。 是現(xiàn)在的學(xué)生都心理太成熟了? 不過對面的兩人似乎懶得理他,未留下一言便直接雙雙下了樓。 走在同樣的翠綠樓梯上,池濂悄悄用余光打量著黎斯。 他總覺得旁邊這人氣壓有點低,是因為自己在樓上停留時間超過了承諾半個小時? 不至于吧? 那是為什么? 你怎么了池濂抬起眼。 他是誰?黎斯垂下眸。 兩人同時出聲。 池濂有些懵逼,呆愣愣地張張口:哦你說那個變態(tài)?是這兒的老板。 你睡不著覺,就是在和他聊天?黎斯又問了一句,語氣平淡。 啊?池濂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一時沒想起來該怎么答話。 氣氛冷了兩秒。 黎斯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往樓下走。 池濂站在樓梯上,手按著碧綠的樓梯欄桿,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這怎么,不太對勁啊。 作者有話要說: 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板:什么變態(tài)老板,請叫我助攻。[死亡微笑]感謝在2020081220:45:18~2020081323:04: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應(yīng)枝、你老公楚哥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沒有魚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此刻,他心里隱隱生出一種這次約會要泡湯的猜想,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他的臉色也是一沉,都快趕上剛才的黎斯了。 他杵在樓梯上,眉頭皺起,他的唇色向來帶著點淺淡的粉,恰如人面桃花,此刻他緊抿著唇,導(dǎo)致這粉稍微加深了些許,變成了誘人的紅。 池濂內(nèi)心亂成了一坨鋼絲球,各大線條交織在一起,理不清拎不出來。 不管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他也不是想騎這摩托,他心里倍兒清,他就是饞晏和。 他想得到晏和,他想和晏和處對象。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想法總是很大膽,覺得表個白也沒什么,大不了就豁出去了,全然忘了不久前自己的羞赧與落荒而逃。 他可等不及曖昧到水到渠成,估計到那時候他倆都高考結(jié)束各奔東西了。 那名言怎么說來著,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xiàn)在。 對,現(xiàn)在,就他媽現(xiàn)在! 他!要去!找晏和!表白! cao。 稍微有點激動,臉都發(fā)熱了。 池濂回了幾分神,伸出手麻利快速地搓了搓臉,試圖緩解快要振聾發(fā)聵的心跳。 等完全回神時才發(fā)現(xiàn)面前哪里還有黎斯的蹤影。 池濂這才猛地回想起剛才那人的不對勁,他得先去道個歉,告訴他不是故意超過半個小時的。 四下張望了下,都沒有看到黎斯的一絲絲影子,池濂吐了口氣,掏出手機,找到晏和的名字,按下了撥號。 嘟 聽筒里的呼叫聲不高不低,猶如一圈水波漾在池濂的耳膜,癢癢的,還有些心慌。 他將手機拿遠了些,沒有再貼近耳朵。 過了好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但池濂清楚,其實才幾十秒而已。 電話那頭的人趕在自動掛斷的前幾秒接通了電話。 喂。 聽筒里是黎斯不咸不淡的嗓音。 池濂又拿遠了些手機,捂住了他的小心臟。 他在心中默默醞釀了一下臺詞,清咳一聲,開口道:你在哪? 怎么?話筒拿得似乎有些太遠,也似乎是因為黎斯的音量不高,池濂總覺得聽出來一種朦朧感,他眨了眨眼睛,重新將手機貼近耳朵。 池濂:沒什么,就是想來找你。 對方又靜默了兩秒。 隔了一會,池濂才聽到聽筒里傳來一道黎斯的輕嘆聲,緊接著是他溫潤的嗓音在一樓亭臺的后面,溫泉旁邊。 池濂高高懸起的心隨著黎斯的平和答復(fù)輕緩落下。 呼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感覺到心里沒那么悶了,才嗯了一聲。 池濂輕聲細語道:那我掛了。 對面穩(wěn)而緩的呼吸聲一怔,似乎沒料到他這乖巧模樣,有些無奈地輕笑道:好。 啊啊啊啊啊??! 還是有些緊張。 池濂掛了電話,將手機揣進兜里,手指略顯急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他的頭發(fā)本來就有些蓬松,經(jīng)他這一抓,更是有些亂,碎發(fā)搭在額前,配合著他過于緊張而咬紅的唇,更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不管了不管了。 等會過去見了人先閉著眼,把那段表白的臺詞念完就ok了,就萬事大吉了。 至于剩下的事,成或是不成,也不是他能主宰的了,這取決于晏和。 也不知道他賭對了沒有,晏和對他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 表白的臺詞他可是準(zhǔn)備了好久,刪刪減減了好一番,在筆記本上,在腦子里都演習(xí)了數(shù)次。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只希望這套他精心準(zhǔn)備的表白詞能打動晏和了。 他閉上眼,最后一次在心里默默演示了一遍。 晏和,我喜歡你,不是普通喜歡男人的那種喜歡,我不喜歡其他男生,我只喜歡你。我現(xiàn)在要正式對你表白,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做我的對象,我會好好疼你,寵你,不辜負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我現(xiàn)在向你發(fā)出處對象的邀請,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