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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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驍于是更肆無忌憚的喊房觀彥師哥,大抵是這兩個詞太有感染力,漸漸的,理藩院叫師哥多了起來。 竟是和先前出使沙蠻時的場景一般無二。 房觀彥也不討厭,就隨他們?nèi)チ恕?/br> 周承弋聽聞眉頭微皺,你去我更不放心,他們才做過囚禁使臣的事情,誰知道這次會不會又來。 你忘了我們這回是在邊線會面,她總不能當著將士們的面抓我。房觀彥頓了下又道,若是他們當真這么做,我最少能保證我們能夠全須全尾的回來。 那個阿芙羅拉周承弋想說什么又合上嘴,咋舌了一下。 房觀彥奇怪的看他一眼,突然了悟,你該不會還因為之前的事生氣? 不是生氣,是吃醋。周承弋半點都不羞恥,還扯著領子湊近房觀彥,哼哼著道,你聞聞,是不是一身的酸味? 酸味沒有,倒是有一股好聞的香草味直往鼻子里鉆。房觀彥知道這是周承弋常用的香皂,自己身上也有同樣的味道。 房觀彥又忍不住笑,他發(fā)現(xiàn)周承弋越來越像個纏著他要糖吃的小孩子,然而這種感覺并不壞,相反,還會因此覺得開心。 他喜歡周承弋在他面前撒嬌耍賴厚臉皮的樣子,這些是獨屬于他的。 你笑什么?周承弋皺了皺眉,伸手捏住他的臉扯了扯,大聲嘟囔道,怎么近來我一說話你就笑?難道就這么好笑?看來我得去找一本戀愛書仔細悄悄,看看你到底在笑什么。 他越不讓房觀彥笑,房觀彥反而越想笑,忍了忍,眼角眉梢卻都染上了愉悅的氣息,哪里有這種書。 沒有?那沒事,很快就有了。周承弋嬉笑,還能當個戀愛記錄用呢,讓全蕭國都看到我們怎么相愛的。 你說好不好?周承弋低頭去親他的眼睛。 房觀彥覺得臉紅,眼皮上有點癢,他低聲道,你總是這樣大膽,早晚有一天會暴露的。 那便暴露好了,我巴不得他們都知道。周承弋隨手折下一朵花送給房觀彥,不過你的前途更重要,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來,我想一輩子陪在你身邊,其他人都不重要。 房觀彥微怔。 周承弋說完也怔了一下,托腮開始沉思,我,竟然是個戀愛腦? 戀愛腦字如其名,房觀彥雖然是第一次聽,卻大抵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再次笑了一下,然后就聽周承弋突然來了一句,嗯,那就決定了,我要跟你一塊兒去。 不行。房觀彥拒絕了。 為什么?周承弋疑惑。 房觀彥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阿芙羅拉心悅你。 ?周承弋滿腦子疑問,我就見過她一面。 房觀彥解釋了一頓,周承弋發(fā)出了感嘆,她遠視眼有點嚴重啊。 遇事不決,房觀彥低頭摸出三枚銅板,打算卜一卦。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胃不舒服,反流吐了幾回,吃了藥好了很多,今天八千,么么~ 小劇場 阿芙羅拉:我心悅你。 周承弋:難怪想跟我們合作,原來是饞我們蕭國的大夫。 房觀彥: #桃花卦馬上變成生死卦# 感謝在20210714 23:59:12~20210716 23:12: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給甜甜的喵jiejie放羊 10瓶;忽地笑 7瓶;46457754 6瓶;顧夭、墨長風 5瓶;追星逐月 3瓶;意相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3章 一起去 房觀彥連卜三卦,越算眉頭皺的越厲害,有些奇怪的咿了一聲。 周承弋沒看出什么名堂,還以為卦象不好,也肅起臉來,怎么了?結果不好? 房觀彥搖了搖頭,卦象很奇怪,我推演不出來。 沒有桃花?周承弋問。 房觀彥遲疑著微微頷首,其實他也不確定有沒有桃花,這個卦相非常之亂,有些像沒測出來,但卦又實實在在擺在這里,只是他一旦結合六爻去推演,便仿佛迷霧罩頂,自相矛盾。 周承弋早就忘了之前死記硬背的卦象,他很隨意的揮手,那看來我上次卜的那個什么桃花根本就無稽之談,我跟那沙蠻公主就見過一面,把我深深印在腦海里,那只有可能是布日固德。 他這里可是被我直接一箭射穿了。周承弋指了指胸膛中間的位置。 房觀彥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但到底沒有再說什么。 周承弋想要跟著一起去,那是真的除了房觀彥誰也攔不住,而偏偏房觀彥受不住他的纏磨,終究還是在床上點了頭。 這頭一點,再想后悔就沒有用了,因為周承弋雞賊的讓房觀彥昏睡過去,跑去找周承玉請旨。 深夜,乾元宮,燭火搖曳,影子拉長。 周承弋看到龍椅上坐著的嬌小身影,眉梢微挑,你這個時間點不是應該在睡覺?明日寅時就要起來。 已經(jīng)不是寅時了,我叫禮部把上朝時間改為戌時三刻之后,明日開始試行。周承玉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寫著字。 周承弋有些意外,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記得? 因為四哥你上朝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從來不聽,有時候還打瞌睡!周承玉的眼神很是幽怨。 周承弋表情登時尷尬起來,微微偏過頭低咳了一聲,這不是你準備的椅子太舒服了。 之前他雖然也總是上朝走神,但自從坐上那把椅子之后,他就幾乎沒有回神的時候,周承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在治理國家方面,她欠缺的從來只是經(jīng)驗,而這一點那幾個顧命大臣正好彌補上了。 這些人往后或許會生出什么野心來,但此時此刻,不管是為了穩(wěn)住內(nèi)政,還是為了取得新帝的信任,他們都會真心實意的掙表現(xiàn),提出實際可用的東西。 畢竟周承玉之前在朝堂上玩槍威脅的表現(xiàn),可說明了她并不是一個能輕易被忽悠的小孩子。 周承弋也不是立刻就撒手不管的,他仔仔細細觀察確認過。 周承玉很擅長演戲,天真無辜的表象下是露出尖牙的幼虎,一開始也有人動過小心思試探過,周承玉總是應付的很好,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覺得她年紀雖小,卻智多近妖,老實了很多。 也就被她所信任的周承弋和房觀彥兩個,才知道,有時候周承玉是真的懵懂,她只是謹慎萬分,那些不能第一時間做出判斷的事情,等下朝后找他們弄懂了,再找人吩咐執(zhí)行下去。 聰明機敏,審時度勢,謹慎又大膽。 不過這種方法的遺留問題便是,會增加原本就多的工作量。 周承弋不是沒全說過將奏折分一部分給顧命大臣,父皇給你留這些人就是讓你用的,不是上朝的時候給你解悶的。 我知道,可是四哥,父皇信他們,我不信他們。周承玉乖巧的笑容下掩藏起來幾分怪異,緩緩說道,連生母都會背叛我,過于信任依賴,會造就惡果。 周承弋:那你怎么信我? 因為你別無所求。周承玉如是道。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時她不是沒有忐忑過的,周承弋當太子實在過于出色,縱然中間庸碌無為數(shù)載,后期幾年提出的政見卻抵得過所有。 在父皇跟前學習之時,不止一次聽到過父皇的夸贊和嘆息,贊嘆他的遠見,又嘆息他的無欲無求。 竟知道寫這些通俗小說,叫他來上朝還要朕親自去請。父皇總是這么抱怨,然而他的視線卻并沒有從書上挪開,讀到入迷時,他會稍微坐直身體,無意識的呢喃上面的文字。 他看著喜怒不定,周承玉卻看到了眸中的欣賞和若有所思。 便連那本幾乎是指著父皇鼻子痛罵昏君的《誤國》,他也看的很高興,還會摸著下巴咀嚼著她聽不懂的話,什么理想國烏托邦大道之公。 周承玉以前還只是綠嫵公主的時候,是看過《狐夢》的,流暢的文字構成光怪陸離的世界,故事寫的很好,也很大膽,卻也只是如此罷了。 后來周承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學習討好父皇,學習策論,雙手緊緊的抓住那個不知道有還是沒有的機會,試圖從那個既定的命運里掙脫而出。 周承玉聽皇帝念叨的太多,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將文名一一記下,然后全部找來翻閱。 周承玉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 一本《窮書生種田》就足以叫周承玉意識到她和周承弋之間的眼界差距,她甚至都沒有勇氣去翻開其他的書。她開始去翻卷宗、過往邸報,找到了所有有關皇太子的消息。 這個人如果想爭,一切都會輕易到手。周承玉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這么想的,可那個機會好不容易擺到眼前,她不想放手。 后來,周承玉知道了有關四哥的一個秘密,原來現(xiàn)在的四哥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太子哥哥了。 而太子哥哥在父皇的噩夢里活著。 聽完周承弋的訴求,周承玉皺起臉來露出幾分嫌棄的看著他,哥,你也太粘人吧,小心皇嫂不想跟你過了把你踹了。 她私底下說話,已經(jīng)完全和周承弋一個調(diào)調(diào),一聽就知道是親兄妹。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你皇嫂愛我愛的緊呢,我就是他的小心肝你懂嗎?周承弋環(huán)臂抱胸哼哼,哼完后又正經(jīng)起來,我有些擔心阿彥,沙蠻軍不是北胡那群嘍啰,如果真的鬧起來,首先遭殃的就是使臣。 所謂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也是要分情況的,且不斬不代表不辱,沙蠻屢次做小動作,顯然對蕭國并無多少敬畏之心,只怕是將其放在小弟的位置,這可是有些危險。 周承玉也有這樣的考慮,所以才叫邊關軍極力爭取主動權,商討談和可以,地方不能在他們那里。原本以為會扯皮,沒想到阿芙羅拉十分果斷的同意了戰(zhàn)場會談的提議。 皇嫂那么厲害,一個人也行的,你又不懂外交,你去只能當吉祥物。周承玉話說的很不客氣。 周承弋抽了抽嘴角,很想說她話語刻薄,好歹想起她已經(jīng)是皇帝了,這樣出格的話還是咽了回去,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他一個人可以,是我一個人不可以。 他這一去估計要到邊關打完仗才有可能回來,鬼知道是六個月還是一年,留我一個人在京中提心吊膽,我不干。 他說著猛地給自己灌了半壺茶水。 周承弋微不可見的怔了一下,隨即突然笑了一聲,她發(fā)散的問了一句,四哥,我的皇后,以后也會是皇嫂那樣的嗎? 不可能,阿彥只有一個。周承弋說完一頓,視線抬起又落下,快速的將她上下看了一眼,有些忌憚的道,你不會喜歡阿彥吧? 喜歡啊。周承玉理所當然的點頭。 周承弋:他怪異的視線落在周承玉的頭頂,開始思考把有關房觀彥的記憶從她腦中抹去的可能性。 周承玉一個哆嗦,突然反應過來,眼睛瞪大直接從龍椅上蹦了起來,你想什么!朕拿皇嫂當親人! 她氣的自稱都報了出來。 開玩笑,現(xiàn)在心情好些了?周承弋給她倒了一杯茶,語氣輕描淡寫。 周承玉一愣,動作緩慢的坐回去,視線有一下沒一下的飄過去,你怎么知道我不開心? 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周承玉在他面前很少端著,剛剛他一進來,這小孩抬頭眼眸里稍縱即逝的那抹亮光,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終于等到了能安慰她的大人。 周承弋不怎么會安慰人,很直接的就問:需要我抱抱嗎? 嗯。周承玉頭偏向一邊,雙手卻對著周承弋張開。 嘖,挺大一小姑娘了,還讓人抱呢。周承弋上前把她從龍椅上抱起,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拍著她的背,嘴里卻取笑道。 周承玉登時氣的炸毛,踢了踢腿,怒道,我再大也是你meimei! 沒人說你不是,女皇陛下。周承弋輕笑,抱了一會才問道,需要人傾聽嗎? 周承玉聲音悶悶的,不需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到人走了之后,周承玉起身,長夏準備上前替她寬衣,卻被阻止,擺駕。 周承玉要去見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生母親,如今的陳太妃。 到底是親生,周承玉即便被她傷心也不可能虧待她,找人尋了一處上好的宅子改建修繕做太妃府,需要耗費的工時有些長,所以如今陳太妃還住在宮里,只是從以前的后妃寢宮搬到了寧壽宮中。 閔后為先帝奔喪下了璋臺山也住在寧壽宮,不過她身體不好深居簡出的,若不是和親王帶著王妃和小世子總是過去,恐怕都要忘記還有這么一位主子了。 周承玉每天都會去請安,然而卻沒有一次駐足停留去看過陳太妃。 陳太妃派人來請過幾次,也都是無疾而終,漸漸的便也沒有了聲息。 聽說周承玉要來,陳太妃當即就去了后廚親自做了菜等待著,這一回終于等來了。 娘親,我來看你了。周承玉的笑容溫軟乖巧,一如往日。 陳太妃眼睛通紅,落下淚來,阿嫵 兩人都極力的去粉飾太平,然而曾經(jīng)落下的刀子,即便傷口看著痊愈了,也留在了一條猙獰的疤痕,即便露出一樣的笑臉,說著一樣的話,心情卻已然完全不同。 陳太妃不安的抓住周承玉的手,下意識的便開始說起那些話來,阿嫵,陛下走了,娘親只有你一個了,娘親不能沒有你 周承玉沉默了須臾,抬眼看著她,俯身抱過來,娘,我會給你養(yǎng)老送終,讓你此生衣食無憂不必再擔驚受怕了,等你出了宮,你自由了,再也不用做出兩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