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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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是離砍頭最快的捷徑。周承弋插話補充。 鐘離越贊賞的看著他,一瞬間語速提起來,恢復(fù)了些往日里的活潑,不愧是我外甥,想的跟舅舅一樣。都說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不冒險賭一把,哪里知道天堂地獄兩極分化的美妙。 贏了,就是登基為帝,數(shù)了,就是脖子上碗口大一道疤。與其這么算計來算計去的,一輩子連死都要仔仔細(xì)細(xì)扒愣,還不如一往無前,上去莽一把,多好,多快樂,哪里至于活活嘔血而死。 周承弋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眼皮微微撐起來看過去,這會兒終于聽明白了,他舅舅在這內(nèi)涵躺在前面棺材里的皇帝呢。 周承玉提醒了一句,父皇不是嘔血而死,他是強撐到那個時候的,晚上睡覺都不敢閉眼睛,等著邊關(guān)的消息傳入京 這病病殃殃的身體,還不就是cao心cao出來的。鐘離越嗤之以鼻,丟下句命都算計的王八就把嘴閉上了,神色重恢復(fù)懶散,只眉宇間多了幾分懨懨。 周承玉默默看了他一眼,突然像是參悟透了什么,眼神復(fù)雜怪異了幾分,拍了拍他的手背,辛苦你了。 嗯?鐘離越莫名,小皇帝你干嘛? 沒什么沒什么。周承玉扭頭轉(zhuǎn)移話題,叫房觀彥繼續(xù)分析。 房觀彥卻沉思片刻,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到阿芙羅拉之前問過他有關(guān)那個守城將領(lǐng)的事情,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阿芙羅拉口中的人并非鐘離越,而是周承弋。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聽起來不好不壞,公主,可能想聯(lián)姻吧。 什么?周承弋緊張了起來,收緊圈住他的手臂,托著房觀彥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神色戒備又緊繃的低聲道,她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房觀彥: 不是,我只是一個臣子,她同我聯(lián)姻沒有半點作用。房觀彥說著,將這個話題直接轉(zhuǎn)了過去,阿芙羅拉和女皇不合,而且從未對我國表示惡意,最大的可能是想投誠求和。 這些是我的猜測,也不排除其他可能。他嚴(yán)謹(jǐn)?shù)难a充。 周承玉倒是對怎么處理有了想法,派遣使臣去談一談。 她說著看向已經(jīng)去過一次沙蠻的房觀彥,覺得一回生二回熟,正要開口,周承弋直接道,派俞尚書去。 我也回去。鐘離越人在京中,對邊關(guān)的事情卻是很上心,他道,狼見了rou就會露出牙齒,直接拿北胡去談,不怕她會拒絕,藥是拒絕就加上西域。 幾人都看向他,周承弋饒有興味的開口,舅舅的意思是,瓜分北胡?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鐘離越并未直說,這樣的一句話卻仿若一顆定心丸。 出使的事情就這么輕易的定下了。 皇帝駕崩,舉國皆殤,長安城內(nèi)外白幡飄動,夜市、聽?wèi)虺丛拕〉葕蕵坊顒佣急唤?,就連民間的嫁娶都不得過于張揚。 因為皇帝突然崩殂而導(dǎo)致很遲才交到符謙手里的《烈士碑》終于加刊上架,《長安》雜志的封面都換成了一張根據(jù)其內(nèi)容畫出的斷壁殘垣。 同時趙家樓的《每日聞》也刊登了這篇作者署名周承弋的祭文,他們素來沒有符謙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只將祭文的一部分印在了封面上,保證讀者就算不買,一眼也能看到,甚至為了印到精彩的論段,直接連雜志名都去掉了。 可以說是十足的苦心。 而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 周承弋曾在祭文中說,想要全蕭國都知道戰(zhàn)死在汝川的英雄,符謙暫且手伸不到全國去,但一個長安城,卻還是能實現(xiàn)的,其實不止是長安,臨近的兩邊城池,符謙都出了力。 于是大街小巷,不分晝夜的,說起了《烈士碑》。對文人便用文人的方法,對市井百姓也用市井百姓的方法,編成通俗易懂的話本、歌謠傳唱,將消息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近來長安三城中,對于北胡的怒氣和不滿攀升到了最頂峰,有人義憤填膺細(xì)數(shù)北胡在邊關(guān)做的亂,不止是皇帝之死算在北胡頭上,離譜的連近來的不順心也算過去。 長安西街小巷深處的一戶人家里,有報童叫喊著路過,就見一扎著沖天羊角辮的女童捏著幾枚銅板跑出來,哥哥,有每日每日 她卡了殼,有些著急的抓了抓頭發(fā),用力跺腳,愣是沒想出來是什么。 報童安撫她,你別急,可是趙家樓出的《每日聞》? 對對對,就是這個!女童搗蒜般的點頭。 交了銅板拿了書回到小合院里,正在浣衣的女人頓時站了起來,手在身上擦了擦才接過這薄薄的一本書,一邊說著這么薄一本竟然要七個銅板,一邊小心翼翼的翻開看去。 看到一半,突然高聲喊道,唉,今日有鐘離元帥對于北胡戰(zhàn)事的說明! 市井里的女人們大多大嗓門,特別適合唱山歌,一嗓子下去隔壁都聽的清楚,頓時擠過來不少人? 怎么說的?剛下學(xué)堂的半大少年正要推開對面的門,聞言轉(zhuǎn)腳就直奔而來,在田地里曬得黑亮的皮膚不如那雙眼睛亮,仗著那副結(jié)實的身板直接擠到中間去。 樓上剛搬來不久的女人也推開窗,整日疲倦的神色稍微精神一些,一邊給尚在襁褓的小女兒喂奶,一邊從窗口探出半個頭來沉默的仔細(xì)聽著。 我看看北胡可汗布日固德 女人只勉強識字,念的很慢,聽的人著急,那半大少年哎呀了一聲,劈手就將其奪過,說道,王嬸,還是我來讀吧。 王嬸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在少年快速流利的高聲朗讀中,到底沒說什么,只心里想著:稻谷都收完了,趁著只有曬谷子的事兒,這幾天去那夜校多認(rèn)識幾個字,至少往后讀報的時候,不至于被人搶了去。 同樣的事情還發(fā)生在不同的市井間。 因為那一份《烈士碑》描述生動的慘烈,蕭國的國家凝聚力空前的強大,越來越多的百姓也終于從麻木中抬起頭,開始關(guān)心起國家大事來,頗有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之象。 對于這樣的狀況,周承弋喜聞樂見。 這證明這個國家方方面面都在改變,從國君到臣民。百姓的愚昧是時代造就的,而當(dāng)時代賦予他們思考的空間和自由時,底層的聲音便會變得百花齊放起來。 這是撼動士卒權(quán)貴的一根撬棍,雖然還沒有展示出它的威力,卻已經(jīng)放在了名為階級的石頭之下。 當(dāng)然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但就目前來說,這尚是一件大好之事。 國喪自然辦的隆重,只是天氣正是炎熱之機,不好將皇帝的龍體陳放太久,終究在八月來臨之時入了皇陵。 周承玉靜靜的看著封陵,眼睛濕潤,卻沒有眼淚再落下。 她一轉(zhuǎn)身,眼神銳利,身姿筆挺,變成了那個歷史上開創(chuàng)安昌盛世的女皇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周承玉:我想重用皇嫂。 周承弋:重用可以,出使沙蠻,會見阿芙羅拉噠咩! 阿芙羅拉:??? 房觀彥:(戰(zhàn)術(shù)喝茶) 感謝在20210713 23:50:55~20210714 23:5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貍版千爪、雨、扇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喵~ 60瓶;雨、扇骨、糖糖 10瓶;靖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2章 遇事不決 朝中老臣對于周承玉登基為女皇之事還是頗有微詞。 當(dāng)時周承安掌握了京中的兵馬欲行大事,瞧著確實有那么幾分樣子,太子若入京奔喪,必然是被甕中捉鱉,若是不入京奔喪,帶他趁機竊得帝位,便是木已成舟,隨便一個罪名壓下去,太子也只能淪為亂臣賊子。 國不可一日無君,正是因此,周承安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取得這么多的支持,連鄭御史、楚尚書等這朝廷命官也都被迷惑住。 于是便這么栽了下去,被以謀反之罪抄家滅族。 不支持周承安的,除了被圣旨直接綁上周承玉這條小船上的眾顧命大臣外,也不全是?;庶h。有些人是膽怯,有些人是單純看不上周承安,不過到底周承安表現(xiàn)出來的優(yōu)勢太大,這群老狐貍不敢站隊,就偷摸的在旁邊觀察著形勢。 等周承安一敗,周承弋順利入京,他們又都活躍了起來,說的竟然是:請?zhí)拥钕碌腔?/br> 第一次說,周承弋以父皇尸骨未寒,有什么事容后再議的話敷衍過去。 封陵之后,又來請命,周承弋裝聾作啞,以邊關(guān)戰(zhàn)事做掩飾再次打法過去。 第三次,也便是最后一次,復(fù)朝本是商量周承玉登基以及周承安等反賊的處置之事,只見滿殿穿著孝服,就連上首坐在龍椅上努力板著臉的小女皇也是如此。 暫代總管一職的長夏上前一步高聲唱禮,有本啟奏無本退朝的尾音尚未落下,便有一二品官在稍顯空蕩的朝堂上急急越眾而出,高聲朗道,臣有本奏! 周承弋這個時候還很自覺的站在群臣中間,旁邊就是房丞相,,有些心不在焉。 便見這不識趣的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激動難耐的叫他登基。 這可當(dāng)真是將周承玉的臉皮往地上扔著踩,房丞相等前列的顧命大臣臉色登時變了,周承弋也瞇著眼扭頭看他,眼中沉淀著nongnong的不悅,也只有周承玉托著腮好奇的看著底下,一副天真不只事的模樣。 周承弋重新轉(zhuǎn)回頭去平視著前方,話語冷淡,皇位與我何干,父皇親筆寫下的圣旨傳位給玉兒。 房丞相、俞仲翎等一開始就知道事情真相的朝臣,都知道太子這句話那是實打?qū)嵳J(rèn)真的,而其他人大多卻是不信,他們認(rèn)為天底下哪有不想當(dāng)皇帝的。 那二品大臣更是將周承弋眼中那稍縱即逝的不悅當(dāng)成了贊賞,一開口直接將皇帝立的圣旨說成了被逼無奈,將所有鍋都推到了如今被關(guān)在刑部大牢郁郁的周承安身上。 周承弋聽的皺眉,就聽頭頂一聲刻意壓低卻仍然能聽出稚嫩的輕笑,周承安逼迫父皇寫下了這封圣旨? 周承玉在龍椅上坐的很端正,雙手乖乖的放在膝蓋上,只有腳俏皮的晃悠了兩下,說出的話卻藏著鋒銳,他也配? 她頓了頓,手一撐從龍椅上跳了下來,緩步平穩(wěn)輕快的走下玉階,聲音依舊不見怒意,輕笑著慢慢吐出話來,你反抗圣旨,扭曲圣意,顛倒黑白,當(dāng)著我的面企圖謀反,挑撥我與四哥的關(guān)系 周承玉聽在那大臣面前,猝不及防的一腳就踹在他的臉上,你也配? 一群穿著羽林軍制式,卻又有著細(xì)微不同的人闖了進來,他們以周承玉為中心,刀尖對準(zhǔn)朝中眾臣,將整個金鑾殿都圍了起來。 氣氛劍拔弩張,有些詭異。 沒有人想到周承玉會突然發(fā)難,便是這些天跟她不說朝夕相對那也是每天相見的周承弋都不知道。 他認(rèn)出這些羽林軍便是皇帝特意培養(yǎng)出來的那群死士,也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梢,不動聲色的站在那里觀察著。 更讓周承弋驚訝的是,有一個死士從腰間卸下一把槍雖然比起現(xiàn)代手/槍來說,槍管較長,槍托不夠友好,明顯還是火繩槍,但這確確實實是一把手/槍。 他將□□抵在那二品大臣眉心,干脆利落的拉動火繩,裝在側(cè)邊的扳機發(fā)出咔噠的一聲響,就聽砰的一聲,血霧飛濺,尸體倒地,臉上凝著的表情還是不明所以。 大部分人都被駭?shù)牡雇艘徊剑翚饽癫桓艺f話。 周承玉伸手,死士將那把槍填充好彈藥之后交到她手里,她像是一個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愛不釋手的把玩片刻,嘟囔著碎碎念,有點燙。 隨后突然抬起手臂,槍口所對之處,群臣退避三舍。 然而又能退到哪里去呢,這滿殿之上雖然只有一個槍口,卻有無數(shù)的刀刃對著他們,無論從哪里走,都是濺一身血,橫死當(dāng)場。 周承玉笑得眉眼彎彎好不乖巧,慢悠悠的啟唇,朕要登基為帝,誰贊成,誰反對? 無人說話。 周承弋看著這位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meimei,終于明白皇帝寫下這道圣旨,并且讓王賀當(dāng)眾念出來的保障是什么了。 meimei,好樣的。寂靜的殿中瑞王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隨即撩起袍角矜貴的單膝跪地,臣,參見女皇陛下。 周承玉眸光微亮,光華流轉(zhuǎn),原本心底隱藏的忐忑盡數(shù)沉淀消散,唇角的弧度微妙的上揚些微。 周承弋的聲音仿佛一把啟封刀,將這場令人窒息的靜謐劃開一道口子,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參拜呼萬歲的聲音在金鑾殿中響起。 即便有人不愿,也只能在地上那具尸體的無聲威脅下,在周承玉笑著舉起的槍口下,在那些死士手中冰冷反光的刀刃之下,收斂起所有的情緒,乖乖的跪地磕頭,三呼萬歲。 臣等參見女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外面突然有些sao亂,似乎有人想要硬闖,這是周承玉沒有想到的。 她殺這個二品官員是殺雞儆猴,而如果在這種時候還有人跳出來要反對她,這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很有可能將她此時營造出來的氛圍盡數(shù)破壞。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打亂了周承玉的步伐,她難免有些焦急慌亂,下意識的看向周承弋,還好群臣都低著頭,并沒有看到這一眼。 周承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做了一個穩(wěn)住的手勢,對他露出了一個笑,無聲的張嘴說,相信你自己。 是啊,今日這場交鋒也是她獨自設(shè)計出來的,并沒有借助四哥他們的幫助,不過是一個小狀況而已,往后朝堂上的突發(fā)狀況只會越來越多,她不能亂,要冷靜,別被人抓到把柄。 周承玉心神定了定,緊緊握住手里的槍,猛地轉(zhuǎn)身重新上了玉階坐回龍椅上,誰人在外面喧嘩?帶進來。 死士就提進來一個年輕且不修邊幅的人,瞧著不像官員倒像個瘋瘋癲癲的。 唉!原本眼觀鼻鼻觀心的工部蔣尚書一看到這人,頓時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重音,有些頭疼的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