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書迷正在閱讀:霸總嬌妻一米九(穿越)、穿進虐文后渣受為我著迷、穿成炮灰真愛養(yǎng)的貓、召喚師他從不落單、漂亮的狐貍們、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團寵、月光吻過紅玫瑰(GL)、春日櫻桃、失憶后我成了太子良娣、仙君,今天和離嗎
這是陛下的意思。在周承彥不可置信的表情里,祝春福還補了這么一句,同時又轉(zhuǎn)身向周承弋見了個禮,天色不早了,太子殿下也趕緊回宮吧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周承弋聽到后一句心念一動,就明白皇帝這是有話要同他說呢。 有勞祝公公呢,周承弋笑著道,我與五弟說兩句話便回去了。 祝春福識趣都得躬身退下,百官們雖然好奇這兩位劍拔弩張才交鋒過的皇子這會兒要說什么話,但到底這兩都是皇子,他們也沒這么大的膽子敢聽,遂一一告退。 轉(zhuǎn)眼便只剩下周承弋和周承安兩人。 周承安看周承弋的眼神恍若是看著什么深仇大恨的敵人,你想同我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被你的自我感動惡心到,所以想跟你說這句話周承弋頓住。 周承安陰冷著臉等著他后面的話,結(jié)果卻見周承弋就停在這不說話,忍了忍還是咬牙切齒的問了句,哪句話? 說完了。周承弋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攤手聳肩,在周承安噴火般的眼神里轉(zhuǎn)身離去,背影那叫一個瀟灑,徒留被他耍了一把的周承安在原地?zé)o能狂怒。 祝春福在旁邊的馬車前等著他,周承弋走過去,撩開簾子發(fā)現(xiàn)周承爻和王妃一家三口都在馬車?yán)铮呀?jīng)滿歲了的周平晏正坐在羊毛地毯上啃自己的腳丫子,哈喇子留了一下巴。 他竟然也認(rèn)得周承弋,含糊的發(fā)出兩個音節(jié)張開手要他抱。 周承弋把他拎起來顛了顛,重了一些,養(yǎng)的不錯。 天天喂的都是好東西,能不重一些。周承爻偏頭用帕子將咳嗽聲死死悶在里頭,面上的笑中又帶著幾分愁,我也不求他將來如何,只希望能健康的長大,別像我一樣成為一個藥罐子,叫他娘傷心。 說的什么,再說這些我要生氣了。王妃最是聽不得這些,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連聲音也提高了一些,你怎么生一次病就要講一次這種喪氣話,大夫都說了沒事的,非要自己嚇自己,也叫我擔(dān)驚受怕的。 周承爻趕緊去安慰她,周平晏看著爹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什么,突然嗚咽一聲,腳丫子也不啃了,就坐在那里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都說懂事的小孩最叫人心疼,連周承弋瞧著他這無聲掉眼淚都忍不住將他抱進懷里好好安撫,周平晏卻抽噎的喊著娘親,扭著身子要王妃抱。 王妃趕緊將他抱起來給他抹眼淚,還推了周承爻一把,都怪你總是說那些喪氣話惹我。 周承爻病還沒好,不敢太接近孩子,用手帕捂著悶悶咳嗽。 這樣的場景,其實自從周平晏出生之后,周承弋便見過不下三回,也不算吵架,只是周承爻身體老不好,便總會說一些類似交代后事的話,且因為周平晏身體也不怎么好而深感自責(zé),王妃性子綿軟傳統(tǒng),每聽到這種話便忍不住垂淚,同周承爻鬧起變扭起來。 直到幾人情緒都平復(fù)下來,周承弋才詢問,哥,你的病大夫是怎么說的? 還能說些什么,便是叫我溫養(yǎng)著。周承爻神情不滿。 以前他有些自暴自棄,畢竟這從小三天兩頭就病上一回,每月千百兩銀子砸下去,什么人參的基本當(dāng)飯在吃,一日三餐光是吃那些湯藥便足以飽腹,不見好轉(zhuǎn),沒有盼頭,日子也是有一天過一天,完全便是拖耗著。 然而自從兒子出生之后,周承爻心態(tài)有了些轉(zhuǎn)變,他看著孩子一天天的長大,開始擔(dān)心如果自己有一日早死,他們孤兒寡母的會不會受人欺負(fù)。 甚至某一日周承弋上門拜訪之時,他說過自己會向皇帝請一道給王妃改嫁的圣旨,不過因為被王妃聽到了而不了了之。 馬車停在乾元宮前,王妃心中還有氣,抱著周平晏走在前面,周承弋落后一步,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周承爻道,哥,你別著急,雖然現(xiàn)在醫(yī)療水平有限,但往后的事情誰說的定呢,時代是在發(fā)展進步的。 誰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周承爻嘆了口氣。 周承弋皺了皺眉,一巴掌用力拍在他背上,聽著周承爻疼的抽氣的聲音,他輕笑了一聲道,你有這自怨自艾的功夫,倒不如把精力都放在家人身上。 人生的意外不知道何時會到來,有些人半輩子健健康康,卻因為意外去世,有些人病怏怏一輩子,卻活到了耄耋之年,尋常人長長短短至多幾十年時間,死是隨機的,思考一個隨機發(fā)生的事情,這是對你人生的浪費。 哥,好好活著唄,反正也就這幾十年的時間。周承弋說著再次伸手要拍周承爻的背,后者下意識的繃緊背,落下來的力道卻并不重。 周承弋爽朗的笑了兩聲,被周承爻瞪了一眼,臭小子,都學(xué)會耍你哥了。 哥你不也是會罵我了。周承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被周承爻嫌棄形象不好,卻并沒有將其推開。 周承弋本以為皇帝這次叫他們來,是與方才發(fā)生的周承安的事情有關(guān),萬萬沒想到他這是高估周承安了。 皇帝叫他們來是說周承玉生辰宴的事情,六月初便是玉兒八歲生辰,朕的意思是想大辦,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周承爻無可無不可,反正不管這件事情誰得益誰失益都波及不到他,只是看了周承弋一眼。 周承弋不僅沒有意見,還高興的問了一句,父皇這是打算將玉兒推到人前了?那當(dāng)真是太好了,兒臣現(xiàn)在騎馬出發(fā)應(yīng)當(dāng)還能追上使節(jié)團。 皇帝被他這迫不及待的樣子氣到了,她才八歲,年紀(jì)還小著呢,你急什么。 周承弋不以為然,嚷嚷道,父皇你八歲時都已經(jīng)登基,開始與朝臣們周旋了!meimei肖父皇,必然也同父皇一般聰慧機敏,當(dāng)?shù)眠@儲君之位。 他這彩虹屁那吹的是相當(dāng)高級,皇帝聽了又好奇又好笑,正是因為朕經(jīng)歷過,才要這么徐徐圖之,更別說玉兒是女子,雖然如今占了個嫡長女的身份,可你與長康也都是嫡,想要將她推上儲君之位那還差得遠(yuǎn)呢。 且說,你又以為那種情況,朕愿意上位?不也是被迫無奈?;实壅Z氣淡淡的與他們扯閑談一般的說起當(dāng)年的事,先皇時期朝政昏亂,外戚權(quán)傾朝野,朝中貪腐之風(fēng)盛行,甚至還有買官賣官之事發(fā)生。 若非他突然暴斃,權(quán)臣們想學(xué)曹cao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才扶持朕上位。朕初登基之時,還是懵懂稚子,幸得太后長公主庇護,不然興許早便如先皇一般一杯毒湯下肚,一命嗚呼了。 后掌權(quán)初期,也是舉步維艱。 皇帝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周承弋也知道想卸掉太子頭銜暫時是沒可能了,敷衍的點頭,被皇帝發(fā)現(xiàn),氣的罵了一聲,叫這著實氣人的兒子趕緊滾了。 兩兄弟在乾元宮門口分道揚鑣之前,周承爻提醒了一句,你今日給了周承安難堪,我瞧著他不會就此輕易放過你,你小心著些他使什么陰招。 我覺得你們太看得起他了,他現(xiàn)在這樣還能使什么陰招?周承弋說著又壓低了聲音笑了句,且哥你不會以為,父皇還能準(zhǔn)許他在眼皮子底下再弄什么幺蛾子吧? 這事有父皇在上頭看著呢,出不了什么事。周承弋對皇帝還是很放心的。 你說的有理,然則小人之心,不得不防,你也還是上點心吧。周承爻還是道。 周承弋點頭,我心中有數(shù)。 如同眾人所想得那樣,周承安回了皇子府后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只覺得這口氣不出此生枉為人,他想了一些主意,就等著周承弋出宮抓了他便施行,然而周承弋愣是宅在宮里一步都沒出來過。 他又想著這人總要去上朝的,便打算去逮一下,結(jié)果去了才知道,自從使臣團離京那日之后,周承弋借口太子妃身體不適,竟然也再沒來上朝! 想上朝沒得上的周承安出離的憤怒了,他怒氣沖沖的找到東宮去,結(jié)果連門都不得進,就被羽林軍強硬的請去了乾元宮,又受到了皇帝的一番敲打。 老五,朕耐心有限,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老老實實的待在府上,要么就去刑部大牢里做客喝茶。 折子從上頭砸下來,狠狠的砸在周承安腦門上散落在地,上面赫然寫滿了周承安犯下的事情。 總之,不管他愿意還是不愿意,他都還是消停了下來。 周承弋壓根就沒管這些事,房觀彥沒在,大魚大rou好些時候,突然就被迫清心寡欲起來,當(dāng)真是連寫文的欲望都降低了,于是他第一次連載開了天窗。 羽停更了兩期這件事著實在長安城內(nèi)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浪,只能說《窮書生種田》的受眾實在太廣,也讓星海流直接成為長安第一大熱題材擁有數(shù)以萬計的讀者,而《易宸晝的未來日記》的宣傳詞又屬實寫的好,吸引了一大批讀者進來。 不過這樣同時也讓羽的名聲兩極分化,有人說他是繼四公子之后最會寫星海流的筆者,有人反感他的炒作行為,認(rèn)為學(xué)藝先學(xué)德,沒有品德之人,便是寫的再好也是空泛之書。 換句話說,羽在長安文學(xué)圈里那屬于一夜爆火的黑紅大明星,擁有相當(dāng)大一部分的粉黑。 對于羽的停更,有人表示擔(dān)憂,也有人表示活該,還有人就羽竟然也會有讀者這件事進行了地圖炮的嘲諷當(dāng)然,最后這人必然是被嘲諷了回去便是。 也是因為長安討論度太高了,有一些官員下班后,便好奇的買了一本來看,鄭御史便是其中之一。 他做的御史的事情,看事物便總是帶著批判的目光,但不得不說這本書確實寫的很是新奇,尤其是易宸晝跟著易桐回家之后,發(fā)現(xiàn)家里的保姆竟然是機器人,和在醫(yī)院時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那個44424機器人屬于同一公司生產(chǎn)的。 但是那個保姆確實一個實實在在的人的外表! 看到這里之時,鄭御史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他趕緊拿出下一期的雜志,結(jié)果從頭翻到尾,竟然沒有《易宸晝的未來日記》的連載! 而新一期,也是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鄭御史眉頭一皺。 鄭御史晚上睡覺都忍不住做起夢來,正因為那些光怪陸離而驚嘆的時候,吧唧一聲踩坑里直接醒了。 鄭御史怒而起身點燈,鋪開了紙,竟然開始續(xù)寫《易宸晝的未來日記》!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鄭御史:這竟然是一個坑!豈有此理! 周承弋:我對象走了,沒心情填坑,筆給你,你來寫吧。 鄭御史:我寫就我寫,哼! 感謝在20210703 23:52:28~20210704 23:51: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只阿白 30瓶;給甜甜的喵jiejie放羊、中原澤 10瓶;沐寧 7瓶;對尖 5瓶;清夢壓星河 3瓶;Ming.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1章 同人雜志 鄭御史也是看了《窮書生種田》的續(xù)寫之作,才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的。 他根據(jù)前文已知信息,開始推演后文發(fā)展,認(rèn)為其后續(xù)必然是圍繞著保姆機器人所展開的,之前那個醫(yī)療機器人只是個圓桶,所以還能將其當(dāng)做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反正并沒有和人聯(lián)想到一起,直到這個保姆機器人的橫空出世。 據(jù)說這是和人站在一起完全可以以假亂真的機器人,也被稱作仿生機器人。 這樣的一個產(chǎn)品,鄭御史很難再像之前的圓桶一樣,將它當(dāng)做事物看,于是寫著寫著便不由自主的給保姆機器人附上了人類思維。 好在古人中尊卑概念早已深入骨髓,但凡條件尚可的,哪一個家里沒有丫鬟侍從,而且主家也有著生殺予奪的權(quán)利,所以機器人的種種行為,在將它定義為仆的他們看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要不然換一個現(xiàn)代人寫,這機器人都有思想了,便是脫離了機器的范疇,不出現(xiàn)個機械天災(zāi),智能機器人反叛人類都對不起這設(shè)定。 鄭御史是寫字老手了,常年寫長奏折,筆走游龍便是洋洋灑灑的一篇文章,還寫的很是意猶未盡,看著自己的文十分滿意,突然就了解到寫小說的樂趣。 別的不說,是真的解壓。 原本只打算自我欣賞的他,改變主意的讓人將此文送到鄧氏書坊總編纂的手中,正巧這人他認(rèn)識,還曾在詩會上一起對過對子。鄭御史很自信他這樣的水平,不可能不上刊。 鄧氏書坊總編纂?yún)s在拿到稿子之后發(fā)起愁來,最后咬咬牙,發(fā)了。畢竟鄭御史那是朝中舉足輕重的官,他們這小書坊哪里招惹得起。 只是在發(fā)之前,他將這文章好好利用了一下,叫人將其寄給羽,讓他產(chǎn)生一些危機感,刺激他趕緊寫更新! 作者對于自己的作品那都是當(dāng)孩子一樣的愛護,必然不愿意孩子跟別人姓??偩幾脒@么天真的想著。 周承弋在連續(xù)坑了兩期,第三期截稿日近在咫尺,終于他展開鄧氏書坊的編纂發(fā)來的催稿信,里面的文字已經(jīng)逐漸崩潰。 不僅以下架腰斬為威脅,甚至還寄來了一篇續(xù)寫稿,聲稱周承弋再不填坑,他們此后將刊登這位的續(xù)寫稿件,從此以后整個長安只知道這位關(guān)耳,而不知道那曇花一現(xiàn)的羽。 周承弋好奇的展開這位名叫關(guān)耳的作者寫的稿子,很囂張,標(biāo)題直接用他的文名,一眼掃去主角也是他的主角,就是文風(fēng)瞧著和他的很是不同。 盡管在古代待了這么久,但現(xiàn)代文明帶給周承弋的烙印并沒有就此消除,反而因為古代環(huán)境的對比而越發(fā)鮮明深刻,最容易體現(xiàn)的便是他的文風(fēng)和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細(xì)節(jié)。 周承弋在寫《狐夢》之時還常有注意,會精簡句子模仿古風(fēng),用詞也更貼近于古白話文,然而到了后面寫《天師錄》的時候,他那些習(xí)慣便壓不住了,更加通俗易懂,也更叫人詬病。 不過如今仿他文風(fēng)的多了,便跟之前推行的標(biāo)點符號一樣,作者和讀者都開始往這方面靠近,所以他倒也不顯得多么突兀。 而這位鄭耳完全相反,那和語文課文言文如出一轍的遣詞造句,當(dāng)真是第一眼就把周承弋給拉回到高中課堂上。 上次他看到這種風(fēng)格還是在宋緒文老先生的文章里。 周承弋幾乎是下意識的先翻到結(jié)尾看看會不會有什么全文背誦的字眼,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倍感親切。 他將文讀到一半的時候,就判斷這人必然是個研究歷史的人,這引經(jīng)據(jù)典的程度,行文的方式,當(dāng)真是叫人想不知道都難,而且這人總能將很有趣的東西寫的很死板生硬,讓人難以理解那個點,像是在看一份專業(yè)性很強的實驗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