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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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人捂著胸口臉色痛苦的倒下蜷縮在地。 周承弋甩了甩手,面無表情的煞有介事的胡說八道,是你們先要動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wèi),顧名思義這是正當?shù)暮虾跚槔矸傻姆佬l(wèi)手段,我若是寫狀紙告你們一告一個準,你們明白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蕭國有沒有這么一條法律。 那道士聽了這話臉色慘白的道,別誆我了,蕭國的律法眾多承接前朝,我倒背如流,從沒見過你說的這條。 周承弋挑了挑眉,心想這前朝余孽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蕭國這么多的律法規(guī)定都能倒背如流,聽起來就是個學霸。 他想著語氣倒真有些可惜起來:你這騙子為了能騙錢倒是用心良苦,此心若用在正途上,何愁沒有官當,現(xiàn)在好了只能去坐牢了。 道士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語氣陰沉沉的,我們?yōu)槟惚甲咚姆綖槟惴艞壌蠛们俺?,你卻要將我們送去他蕭國大牢里,你對得起我們對得起你們孫家的列祖列宗嗎?! 周承弋一聽孫家就知道這批前朝余孽的身份算是坐牢實了。 他故意頓了一下才道,說的什么鬼話,你也說我姓房,那什么孫家的列祖列宗與我有何干系。 罷了,今日我便放你們一馬,往后莫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周承弋很戲精的露出一臉得知大事的慌張來。 就聽道士在背后高喊了一聲,殿下! 你的母親宸陽公主殿下便是死于蕭國之手,前朝基業(yè)被蕭國霸占,您被逼隱姓埋名遠走他鄉(xiāng),您不怨不恨嗎?! 周承弋想起來,同樣的問題皇帝也問過,當時房觀彥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既知其因,如何怨憎。周承弋搬出房觀彥的原話,只是面上露出的卻不是他當時平靜無波真的放下了的表情,眉眼中還刻意露出兩分隱忍克制。 仿佛就是臥薪嘗膽的越王勾踐上身。 這些人不知現(xiàn)代人的用心險惡,竟然真的信以為真。 道士立刻說出一堆話來給周承弋灌輸仇恨,便是連周承弋走路踩過水坑那也是被蕭國吸走了氣運。 周承弋強行忍著沒有打斷,還轉(zhuǎn)身閉眼仰天做思考狀,實際上只是怕眼中看邪.教的眼光暴露。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殿下,出手吧!道士最后如此慷慨激昂的說道。 周承弋其實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得都犯困了,卻還要裝出一副備受鼓舞和感動的表情,拍著道士的手說上一句,這些年辛苦你了,往后便有我了。 是啊,我來了,你們就要散了,這洗腦組織也會被取締,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成為泡沫。 周承弋省略的話能構(gòu)建出另一方世界,他慈祥的笑容深藏的憐憫是對這些人最后的溫柔。 你們是鴻蒙教的?被洗腦成功的周承弋高興的詢問。 殿下知道我們?道士很驚喜。 周承弋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連說了三個好字。 最后,鴻蒙教反叛勢力和我方小領導會晤成功,最終達成了不一致的共識。 周承弋之所以要裝作房觀彥被說服,就是為了深入敵營大本營,不過他相信最急的是對方。 果然道士立刻提出要帶他去見其他人,周承弋矜持的點頭。 被邀請上馬車的時候他一聞到里頭強烈的香氣就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停了停,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你們馬車倒是挺講究,點這么濃烈的香氣。 安神寧夢香,是臣親自做的。道士都開始自稱為臣了。 周承弋邀請他一起進車廂坐坐,卻被以馬車周圍需要人護衛(wèi)而拒絕。 周承弋屏息上了馬車,他演戲演全套并沒有因為沒人看著就應付,他撐著下巴沒一會就露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倒在了桌子上,發(fā)出彭的一聲響。 殿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外面詢問的聲音也很逼真。 沒聽到里面回答,馬車停了下來,那道士撩開車簾進來先試探了下脈搏和呼吸。 周承弋隱約看到他的手猜到他會做什么,緩慢將呼吸換了過來,卻也不可避免的吸入了部分。 道士幾次確認周承弋是真的睡著了,才皺眉往外問了句,你下了多少迷藥?這暈的也太早了! 周承弋聽的頭皮發(fā)麻,還以為自己要被發(fā)現(xiàn)了。 結(jié)果沒想到外面的人是個不靠譜的,自己想不起來下了多少劑量,就敷衍的回答,唔唔,下次不會了。 周承弋:所以說有個靠譜的麻醉師十分的重要。 周承弋心里吐槽,感覺到道士解下了血玉佩,須臾便聽他一句,確實是真的。 此血玉佩乃是先帝所得,將其作為儲君的象征,見玉如見人,后來宸陽公主便將它贈給皇太子殿下,以定親之物的名義。 周承弋: 懷揣著懵逼的周承弋無奈的被迷藥扯入夢鄉(xiāng)。 后來再醒來,周承弋已經(jīng)在一座陌生的庭院里,院子簡陋樸素,屋頂?shù)囊唤沁€破了一個洞,絲毫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反叛組織的大本營。 更離譜的是,周承弋扭頭從破了一半的窗戶看向有些吵鬧的院子,發(fā)現(xiàn),那個給他下藥的道士正在跟馬車商因為租金多出的一兩銀子而吵架。 他再轉(zhuǎn)眸看向另一邊,屋檐下之前被他揍了一頓的年輕小伙正拿著針線縫補那件擦破了道士袍。 周承弋:他嚴重懷疑鴻蒙教是故意騙他來扶貧的! 不過后來周承弋就知道了,其實鴻蒙教原本是沒這么窮的。 雖然人不多,吃白飯的t也不少,但就憑著領頭的幾個坑蒙拐騙不是,是靠著算命看相點xue遷墳測風水也能養(yǎng)活一大幫子人,還偶有余錢能夠宣教。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趙家樓有一個叫豬剛烈的寫了本叫《天師錄》之后,日子就艱難了起來。補完道袍開始補褲頭的年輕小伙憂愁的嘆了口氣,手上的針線活半點不停,針腳密集勻稱十分漂亮,顯然很嫻熟了。 他道,一開始也沒人當回事,沒想到突然就有人被抓了,其實這也是偶然有的事情,我們?nèi)缦惹耙粯尤X給捕快想將人贖出來,沒想到卻被拒絕了。 他說這案子他們管不了,上頭有貴人施壓,要是做了手腳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 另一個也被揍過的小伙頂著半只黑眼眶出來,挨著補褲頭的小伙坐下,小聲道,我聽說那個人是太子周承弋! 該死的蕭太子!兩人都憤憤罵了一句,又好奇的問周承弋,殿下你父親是蕭國丞相,你見過蕭太子嗎? 太子兼豬剛烈本人周承弋面不改色的否認:當然沒有,太子哪里輪得到我見,我也不認識豬剛烈。 也是。兩年輕小伙都沒察覺出不對勁。 新來的小伙將手里兩條帕子分了一條過去塞到補褲頭小伙的針線籃子里,自己也開始熟練的穿針引線。 繡蘭花的,最近長安城很受歡迎,繡坊給的價格高。他道。 補褲頭小伙仿佛一個小老太太翹著腿捻著蘭花指用針在頭發(fā)里摩擦了兩下,皺眉咕噥道,沒眼光,我還是更喜歡竹子。 我更喜歡墨蓮。兩人唉聲嘆氣。 周承弋: 所以鴻蒙教果然是騙他來扶貧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碼的比較慢,肯定很晚才更,建議早上看。 小劇場 你以為的鴻蒙教: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反叛組織。 現(xiàn)實里的鴻蒙教:因政策打擊而揭不開鍋全教上下成為了繡坊的優(yōu)秀女工。 第75章 指周為房 周承弋深入敵營兩天,結(jié)果有用的消息沒有挖到,只感受到了敵方的窮。 除了做女紅繡花之外,他們還會幫村民們撿瓦修屋砌灶臺等來貼補家用,先前農(nóng)忙的時候,這邊有家鄉(xiāng)紳地里忙不完,他們也去做短工賺了外快。 然后即便是這樣,也依舊過得拮據(jù)不已,若非鄰居救濟,可能這個鴻蒙教早便只剩下云浮子一人了。 云浮子便是之前那個非要拉著周承弋算命的道士。 周承弋打聽到,從宸陽公主死后,又有消息傳來房觀彥被大義滅親,鴻蒙教內(nèi)部就發(fā)生了激劇的動蕩。 先是有一部分被查出的一通斬首,其次便是事發(fā)之后想要劫獄的死傷了絕大半,剩下的極少的一部分躲到山里隱蔽起來,直到這些天才又陸陸續(xù)續(xù)出來活動。 然而其實那個時候整個鴻蒙教包括云浮子在內(nèi)只有不到十個人,其中六個人退出鴻蒙教,其他人也都早已沒有雄心壯志,只有云浮子一個人固執(zhí)己見。 周承弋聽罷奇怪的看了看或繡花或劈柴的或做其他事的年輕小伙,詢問道,那你們又是怎么回事?總不會是真的想復辟前朝吧?圖什么?。?/br> 圖師父高興啊。那個補完自己的褲頭開始繡花,繡累了就補別人褲頭歇歇的小伙道,他名字叫青竹。 另一位喜歡墨蓮的名叫云華,云華語氣淡然的說道,像我這個年紀的其實都是師父撿回來的孤兒,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自然就唯命是從。 周承弋:即便造反是要被殺頭的也毫無異議? 兩人異口同聲,當然! 周承弋噎住后來也明白這些人并不在乎蕭國是不是真的該被覆滅,他們只是跟著云浮子做事,要想說服他們首先還是要從云浮子入手。 然而周承弋左右打聽,也試圖委婉的給蕭國說些好話,云浮子依舊是堅定不移的反蕭黨。 再說多了云浮子就以懷疑的視線掃量他,周承弋也只好閉嘴。 不過鴻蒙教雖然窮,但莫名窮的很講排場和體面。 周承弋看他們十幾歲的小孩都得上山下田的,自己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也實在不好意思坐看著,體力活不讓干精巧活干不了,那他做點飯總可以吧? 結(jié)果廚房那點人就跪地上逼他退步出去,說著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有什么不可,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總不能讓我就坐在那里張著嘴等吃吧? 事實證明云浮子這些人還真是這么想的,還很離譜的明明窮的揭不開鍋還要窮講究排場弄出好幾個菜堆到周承弋面前。 然后一群人的飯菜就是米糠咸菜,真是連白面饅頭都吃不起了,半大小伙大多扛不住餓到去啃野草。 周承弋不管他們是做戲還是認真的,反正就他自己而言還真做不到吃的安心。 一晃又是三日艱難過去,最近三城都在戒嚴說是北胡細作潛入京中意圖謀害皇帝,所以羽林軍都發(fā)動起來,城門口的駐守都開始核對來往人員的戶籍身份路引了。 聽說已經(jīng)抓了好幾個,仔細盤問雖然不是北胡細作,但也都是些犯了事的,一時之間長安三城整個風氣都為之一肅。 鴻蒙教這群人各個都是黑戶,進城也是被扣押的命,只好哪里都不敢去,尤其是云浮子,這人可是十三年前就在被通緝呢。 好在人不能進城,但繡品是專門有地方收的,他們自己也開荒了一塊地,蔬菜什么的還有的吃,就是沒有了rou食,桌面上一眼望去一片綠。 周承弋稍微舒坦了一些。 鴻蒙教的人不清楚他大概知道戒嚴只怕不是為了什么北胡細作,而是他這個被擄走的太子。 他們當時動手的地方雖然四通八達卻是鮮少有人過去,顯然浮云子特意注意了周邊有沒有人群出沒才帶著人動手的。 只是再隱蔽做過的事情也都是有馬腳的。 周承弋目前還沒看出他們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雖然各自立場不一樣,但鴻蒙教對百姓還是沒有惡意的,百姓甚至都會愿意救濟他們一番。 他打聽過,說是教中還有余錢之時,也時常救濟百姓。 所以此番應該算是反哺。 是日夜,天降大雨,周承弋住的那棟整個院子里最好的房間憐憫,屋子里正滴滴答答的下著小雨,結(jié)果攤手去外頭一看,其他房間的人都拿著瓢往外舀水。 周承弋:所以說過著這么艱苦的日子還非要反蕭復國,那是怎樣的毅力? 待到雨停之后,浮云子連夜上了屋頂,打著燈籠修補瓦,生怕又下雨,忙完都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十分。 周承弋起床剛好看到滿臉疲憊從屋頂下來的云浮子,忍不住道,你這點執(zhí)拗放什么敵方不行?做甚偏要做這種事? 我受過公主殿下恩典,發(fā)誓這輩子只效忠殿下和太子。云浮子話說的很是鏗鏘堅定。 被效忠的房太子沒忍住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回了句,我可真是謝謝你啊。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周承弋都勸了這么久還是沒得到半點起色,他選擇了放棄。 還是去睡回籠覺來的舒服。 睡回籠覺之時聽見有車馬使進院子里,周承弋一開始沒在意,結(jié)果就聽到他們因為自己吵了起來。 你把殿下?lián)飦砹??你怎么敢!有個聽起來陌生又有點耳熟的聲音低斥道,聽聲音年紀是不小了,他頓了頓質(zhì)問,我早便說過殿下如今身份不一般,叫你不要亂來,現(xiàn)在城內(nèi)外戒嚴還不是因為你? 他們查北胡細作與我鴻蒙教有什么關系!云浮子不認。 那人冷笑道,北胡細作便是個幌子你不知道?你要是這般有信心能瞞天過海,怎么限制你手底下那些人進城? 怕什么?我可不信你連弄張路引戶籍證明的手段都沒有。 你當搞這些不要錢?自從長安出了那本破書之后,我哪里來的閑錢搞這些?云浮子惱羞成怒,猛喘了一口氣又道,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你早就已經(jīng)離開鴻蒙教了,我做什么事情輪不到你管! 我能不管?若是只有你自己便也就罷了,你偏偏要收養(yǎng)這么多孩子!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帶著這群孩子去送死! 我這是光復祖國! 自古以來想復國者何止前朝又何止你我,成功的有幾個?這是一條見不到光亮的□□! 云浮子被他的話氣的直哆嗦,最后道,我不跟你說這些,我怎么做現(xiàn)在都是我的事情,哪里輪得到你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管,滾回你的地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