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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宮寫小說》作者:今夜無風(fēng) 文案: 周承弋穿書了。 好消息是,他穿成了一國太子,雖然母后早逝,但有兵馬大元帥的親舅舅護著,他自小錦衣玉食地位穩(wěn)固,不作死那就是妥妥的下一任君主。 壞消息是,太子其實是個炮灰,好日子已經(jīng)過到頭了,親舅舅通敵叛國,他被廢后幽禁東宮,半年后就會被餓死,給皇族的死法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周承弋穿的時間不湊巧,早上還在賞歌賞舞,晚上就開始吃牢飯。 眼見牢飯越來越敷衍,為了不被餓死,他撿起了曾經(jīng)的謀生手段寫小說。 看文預(yù)警如下: 1.日久生情; 2.皮相骨相趨近完美女性化; 3.腦補未寫片段排雷評論會直接刪除; 4.歡迎有點有據(jù)的任何評論,拒絕人身攻擊; 以上。 內(nèi)容標(biāo)簽: 強強 宮廷侯爵 穿書 爽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周承弋x房觀彥 ┃ 配角:除主角外都是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滿朝文武催我碼字。 立意:面對逆境不折不撓勇敢面對努力向上 作品簡評:周承弋穿成了書里的炮灰太子,母后早逝,時任兵馬大元帥的親舅舅被誣告通敵叛國,不僅錦衣玉食化作泡影,還將于半年后被餓死東宮,給皇族的死法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周承弋穿的時間不湊巧,早上還在賞歌賞舞,晚上就開始吃牢飯。眼見牢飯越來越敷衍,為了不被餓死,他撿起了曾經(jīng)的謀生手段寫小說。這是一個現(xiàn)代人穿越古代和一群天之驕子辦雜志、搞報紙、改教育、建設(shè)發(fā)展國家的故事。本文輕松幽默,行文流暢風(fēng)趣,配角性格獨立鮮明,各有亮點,文中不同思想觀點的碰撞也值得深思探索。 第1章 廢太子 剛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了的時候,周承弋還是挺開心的。 雖然古代沒有空調(diào)WiFi手機電冰箱,但人都死而復(fù)生了還要什么自行車啊。且他當(dāng)時醒來正好是在宴會上,絲竹聲聲胡姬舞美,環(huán)顧四周無一不是錦衣華服的公子,原身還高高坐在上首,想必身份不低。 周承弋當(dāng)時就發(fā)誓從今往后要好好生活,作息規(guī)律,不要像上輩子一樣二十五歲就死于癌癥。 結(jié)果酒盞都還沒放下,羽林軍就魚貫而入,聽宣圣旨:兵馬大元帥鐘離越通敵叛國證據(jù)確鑿,太子知情不報其心可誅,著令廢黜幽禁東宮,聽候發(fā)落。 他稀里糊涂被拿下問罪,幽閉東宮前,那跟著羽林軍一道來的紫衣玉冠公子撣了撣肩膀上的灰塵,居高臨下的睨他,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笑道,四哥,年少莫欺窮,此局終究是承安勝了。鐘離越此番不死也得脫層皮,還望四哥好生保重。 周承弋聽到鐘離越這個熟悉的名字,才意識到自己是穿書了。 《祭幽臺》是周承弋去世前那段時間挺火的一部電視劇,由同名小說改編,講述蕭國太皇太后沈娉的傳奇一生。 周承弋自從被診斷出胃癌晚期后,就辭了工作也封了筆,身上大半積蓄都捐了,還成立了援孤基金會,而他所寫的那些文的所有稿費版權(quán)費用,都將匯入基金會賬號中用以援助那些像他一樣,因為種種原因而失去雙親的孤兒們上學(xué)。 至于孑然一生的他,則在老家小鎮(zhèn)的房子里度過余生。 他沒有看過《祭幽臺》的原著小說,就連電視劇,也是因為他樓下那個小賣鋪老板喜歡,他路過的時候會瞟幾眼。 如今再結(jié)合原主的記憶拼拼湊湊的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劇情內(nèi)容。 沈娉本是沈太師庶女,嫁五皇子為側(cè)妃,后五皇子登基后從妃一路晉升為皇后,一生輔佐三位皇帝,宅斗、宮斗、朝堂爭斗,她都經(jīng)歷了,在她漫長的一生中曾與三個男人有過轟轟烈烈的感情糾葛三個男人都是誰,周承弋想不全,反正原主肯定不在其中。 原主只是沈娉這燦爛一生的一塊敲門磚而已。 原主周承弋乃是蕭國太子,已故孝賢皇后鐘離氏之子,其舅舅鐘離越時任天下兵馬大元帥駐守關(guān)外,半生戎馬戰(zhàn)功赫赫被稱作蕭國戰(zhàn)神,鐘離家滿門忠烈祖上亦有從龍之功。周承弋自小錦衣玉食地位穩(wěn)固,如無意外便是妥妥的下一任君主。 然人生就是一波三折總有意外。 永成三十九年,滄州兵敗,主帥鐘離越被誣告通敵叛國,太子被廢后幽禁東宮,半年后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廢太子竟被餓死于東宮! 沒錯!原主這個堂堂的太子,最后的結(jié)局,居然是餓死! 周承弋初時不想接受這個結(jié)局,拼命回憶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么,然而沒有!其他的他或許不確定,但是原主的死確實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因為只有原主死了,鐘離越才會舉兵造反成為全文最大反派,五皇子周承安也才能當(dāng)上太子。 周承弋穿越的時間點著實不好,都沒留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就被抓了,現(xiàn)在他被關(guān)在這偌大的精美宮殿里跟個長發(fā)公主似的,人長發(fā)公主還有頭發(fā)當(dāng)□□釣王子,他只有外面守著的羽林軍和高唱空城計的肚子。 天色將黑,送飯的那個路癡小太監(jiān)果然還是沒有來,他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見著半點影子。 這才被軟禁的第十六天,這種事卻已經(jīng)發(fā)生第二次了。 第一次的時候,周承弋試圖向?qū)m門外守著的羽林軍找說法,然而這群羽林軍就跟個木頭一樣站在那里,不給他通傳,不放人進出,就連他說要見父皇,也是全然當(dāng)作聽不見,弄得他都懷疑自己又死了一次,變成了個孤魂野鬼。 顯然不管是路癡太監(jiān)還是木頭羽林衛(wèi),都是聽了誰的吩咐故意那樣做的。 再這樣下去,他離死也就差兩頓飯的距離了。 不行,好不容易重活一回,怎么能這么輕易狗蛋!就算死,也要先吃飽再說。 周承弋手腳發(fā)軟的從榻上撐起身體,再一次開始尋找出去的辦法。 羽林軍雖然將東宮外面圍的水泄不通,內(nèi)里卻是除了一支巡邏的小隊外再無其他,畢竟現(xiàn)在這整個東宮除了他之外,連池中的魚都被血洗了一番。 周承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于橫穿了中庭走出了偌大的寢殿,來到院子里。 他還沒來得及四處看看,就聽見巡邏隊的甲胄行動聲響,他趕緊彎腰躲進了假山里,卻猛然對上一雙驚懼的貓兒眼。 十歲左右的小少年,穿著寬大不合身的戲服,臉上抹著亂七八糟的油彩,陰沉光線下,瞧著鬼氣森森的。 周承弋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但緊接著求生的本能超過害怕,腳步聲踢踏像是踩在他耳鼓上,他已經(jīng)來不及思考這突然蹦出來的到底是人是鬼,幾乎是下意識撲上去,死死捂住他的嘴。 他屏氣凝神側(cè)耳仔細(xì)聽著,直到齊整踢踏的腳步聲遠(yuǎn)去再遠(yuǎn)去,他才長舒了一口氣,結(jié)果低頭一看,那小少年已經(jīng)被他捂的開始翻白眼了。 周承弋趕緊撒開手,小少年本能的開始大口大口吸氣。 你是誰?怎么躲在這里?又是如何進來的?周承弋已經(jīng)從呼吸和溫度判斷出這確實是個人,既然有人躲在這里,那就證明確實有常人不知道的進出地方,他心中燃起希望。 這小少年緩過勁來,也挺有意思,竟然不怕周承弋,不想著趕緊跑,反而一雙貓兒眼滴溜溜轉(zhuǎn),好奇的往周承弋身上看。 你是廢太子嗎? 周承弋心頭一動,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你認(rèn)得我? 小少年搖了搖頭,貓兒眼笑瞇起來頗為得意洋洋的笑道,阿姊說,東宮只有廢太子一個人,外面那些拿著刀的兇兇的人都是看守廢太子的。 周承弋本就瞧他不像一般孩子,又聽他這么說更是確定。 遂追問:你阿姊是誰? 阿姊就是阿姊啊。小少年擠了擠鼻子,很是嫌棄的道,廢太子真笨!難怪皇舅舅不喜歡你了! 周承弋:他知道這熊孩子是誰了。 當(dāng)今圣上唯一會尊稱一聲阿姐的安陽長公主,曾在今上登基之初,為了邊關(guān)穩(wěn)固和親草原,直到皇帝掌政后重用鐘離越,用五年時間將胡人打的不敢再鬼探頭,才帶著女兒重回蕭國。 這小鬼就是安陽長公主二婚后的結(jié)晶,安陽長公主生他的時候都五十了,他也是定國公的老來子,他說的阿姊應(yīng)當(dāng)是在徐太妃跟前侍疾,如今也住在宮中的惠敏郡主。 傳說惠敏郡主愛聽?wèi)颍粌H隔三岔五就請戲班子到府中唱一出,便是行頭也一應(yīng)俱全,如今看來確實不假。 周承弋記不得他的名字,討巧的喊了一聲,小世子。 剛剛還洋洋自得的徐瑞頓時驚的瞪大了眼,小孩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就xiele底細(xì),還以為周承弋神通廣大呢,一個勁的纏著他問怎么知道的。 周承弋餓的不行,低血糖上來,頭暈眼花的,實在沒精力回答他,只問道,有沒有吃的? 徐瑞還真有。 他從懷里摸出一方繡帕,里面包著幾顆飴糖,其中一顆還嵌著牙印。他極愛吃糖,所以身上總帶著。 徐瑞戀戀不舍的捻起那顆帶著牙印的,給你一顆。 話沒說完,周承弋已經(jīng)直接將整條手帕都搶了過去,囫圇吞棗的把糖都倒進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碎咽下。 效果立竿見影,雖然還是很餓,低血糖的癥狀卻是緩解了大半。 眼不花了,頭不暈了,手不抖了,也能對著含著泡淚的小世子丟下一句,不準(zhǔn)哭,妝要花了。 徐瑞到了喉嚨口的哭音驟然咽回去,打了個嗝。他貓兒眼溜圓的惡狠狠瞪著周承弋,壞人! 那誰叫你跑到壞人的地盤來的。周承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怎么進來的? 壞人,我才不告訴你!徐瑞氣鼓鼓的哼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都是皇舅舅的地盤,我才不怕你。 周承弋挑了挑眉,確實沒想到古代這么小的孩子竟然就接受君臣教育了,不過他看了看他這狼狽的打扮,笑瞇瞇恫嚇道,我瞧你是做了什么壞事才躲到這里來的吧?你阿姊是否在外面找你呢?若是我將你交給羽林軍,想必他們是會告訴你阿姊的,到時候 小孩登時嚇得臉都白了,周承弋裝模作樣要起來去喊羽林軍,被徐瑞一把抓住袖子。 小孩又急又兇的撲過來,你不許說! 看來確實是干了壞事,熊孩子藏不住事,太好懂了。 周承弋自信一笑,好,我可以不說,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是怎么進來的。 片刻后,兩人蹲在一處偏僻的墻角。 周承弋用手丈量了一下那個六角的洞,很是糾結(jié),你確定你是從這里進來的? 對??!徐瑞說著示范了一下,果然一下就溜了出去。 只聽說過貓是屬液體的,沒聽說過人也是啊。 巡邏隊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周承弋面對這貓洞別無他法,萬般無奈道,我出不去。 爬?。⌒烊鹪谀穷^急道,給爺爬! 周承弋: 第2章 重金求稿 那貓洞過個少年人都勉強,周承弋這具身體雖然近期餓瘦了不少,卻實實在在的身長八尺寬肩窄腰,便是他發(fā)狠折了兩邊肩胛骨都是過不去的。 周承弋自然是沒爬。 他聽著巡邏隊的腳步聲往這邊而來,應(yīng)當(dāng)是察覺到了什么,此處角落雖僻靜,卻一覽無遺并無能夠藏身的地方。一旦被逮住,羽林軍肯定會加大巡邏力度,他再想找出逃的機會就難了。 只能啟用臨時方案賭一把了。 周承弋回頭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語速飛快的交代道,小鬼,我現(xiàn)在說的話你給我認(rèn)真記著。馬上想辦法去找和親王,讓他速速去找皇帝要手令來救我。 徐瑞畢竟只是一孩子,被他突然嚴(yán)肅的語氣嚇了一跳,驚慌不已,我,我記不住 必須記住。我的命可就在你手里了。周承弋兇了一下,聽到那邊小孩被嚇得打起嗝。 周承弋已經(jīng)沒時間再重復(fù)了,腳步聲近在咫尺,他只能低喝了一句,跑! 那頭小孩下意識的埋頭狂奔,慌亂的腳步聲跌跌撞撞的遠(yuǎn)去。 幾乎是周承弋的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一身暴喝,什么人?! 說著竟然拔刀作勢要上前緝拿。 是我。周承弋轉(zhuǎn)身冷冷的直面劈頭蓋臉砍來的刀,你打算在東宮誅殺皇子? 那刀驟然停住,那人立刻跪下來,低下頭去,臣不敢。臣以為是有歹人闖入 呵。平時裝聾作啞,這會兒耳朵倒是靈了。這東宮上下被你們羽林軍圍的水泄不通,連送飯的太監(jiān)都見不到,還能進來誰?又是哪個歹人乾元宮不去西六宮不去,偏挑這東宮闖入,莫非是意欲行刺一個已經(jīng)被廢掉的太子? 周承弋辛辣的譏諷,他垂眸冷笑道,若果真如此,那幕后主使也不知是我的哪個好兄弟啊。 周承弋說是哪個好兄弟,實際上就差念周承安的名字了。 皇帝膝下子嗣單薄,長子七歲溺亡,三子襁褓夭折,六子得了天花病逝,七子前年騎馬摔死了除去剛斷奶的小八和未滿月的小九,成功活到如今的就只有二、四、五三位皇子了。 而二皇子便是周承弋先前叫徐瑞去找的和親王周承爻,也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個有封號的。 爻者,變數(shù)也。 二皇子是個早產(chǎn)兒,娘胎里帶出的寒癥,先天體弱常年纏綿病榻,能活到現(xiàn)在幾乎是用昂貴的藥材硬釣著的?;实巯M芑罹靡恍粌H給他取名為爻,取字長康,就連賜封號都是飽含寓意的和字。 且二皇子背后的閔家是清流文人,閔家與鐘離家是世交,在璋臺養(yǎng)病的閔妃與孝賢皇后是手帕交,孝賢皇后還在時,周承爻幾乎就是養(yǎng)在她膝下,原主和他這二哥是真正的親如手足。 上一世,原主被幽禁東宮后,朝堂眾卿請愿詳查被駁斥后,都怕被牽連而三緘其口,只有周承爻為其奔走打點,數(shù)次拖著病體面圣,隨后被皇帝強行囚在府中養(yǎng)病,后來得知原主死訊,悲憤交加嘔血不止,一病就再也沒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