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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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還是你傻,你居然不知道他的心意?”夜血自嘲一笑。 商陸確實從未想過夜影對她有意,畢竟他一直如影子一般跟在她身后,屢行一個暗衛(wèi)的職責(zé),從未有過多的情緒外泄。 她總覺著虧欠他,所以對他好,她以為他們是親人。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個?” 夜血冷眼看她:“為了讓你愧疚,為了讓你再也忘不了他?!?/br> “我不會忘記他?!?/br> 商陸眼眶微紅,她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到旁邊端來干凈的水,替夜影細(xì)細(xì)的擦著他臉上的血跡,擦著手上的血跡,擦著脖子上的血跡,待擦干凈,她替他理了理衣服,頓時,一個香囊從里掉出。 她蹲下身,撿起落于地上的綠色香囊,香囊被保存的很好,即便已經(jīng)一年,香囊依舊很新,沒有一點掉色,商陸恍惚記起那年除夕,是她兩輩子第一次與家人過春節(jié)。 “呵……”商陸冷哼出聲,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夜影,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在這里第一個全新信任的人,哪怕是齊景云也沒有,你來的那天,我真的很開心?!?/br> “你說會一直護(hù)著我,可是你食言了,我就不該信你的……” 商陸邊哭邊絮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像要把這些日子以來的壓力痛苦都宣泄出來,她也只是一個人,一個普通的人。 在此之前,她甚至是一個生活在和平世界里的人,她不習(xí)慣這種戰(zhàn)亂時代,可來到這里,皇權(quán),陰謀,壓迫,她步步為營,不敢行差踏錯一步,好不容易熬到齊景云當(dāng)皇上,可打仗又開始了。 齊景云消失不見,她處理著朝中的事務(wù),盡心盡力,殫精竭慮,還要表現(xiàn)的一副她很強(qiáng),一切盡在她掌握的模樣,可她到底只是一個弱女子,身上肩負(fù)著北齊全國的百姓,肩負(fù)著無數(shù)信任她的將士們,她不能倒下,也不可以倒下! 齊景云不在,青芽身亡,夜影就是她目前最信任的人,也是她的精神支柱,可他也死了! 商陸很少哭,除了青芽那次以外,這是第二次,比起青芽那次更加悲慟,摧心斷腸,撕肝痛肺。 夜血聽了好一會兒,默默走出營帳。 她第一次如此為自己的小心思羞愧,也為她剛剛所做的一切羞愧。她終于明白,齊景云為什么會選擇商陸,她之前用外在的東西去衡量她,是何其的膚淺。 “夜血,娘娘怎么樣?”悠蘭見夜血出來連忙上前問道。 夜血搖搖頭,沒有說話,她想,哥哥的付出是值得的,商陸對他雖無兒女之情,可顯然也是把他放在心里。 悠蘭聽著帳篷里隱約傳來的隱忍抽泣聲,眉眼間盡是擔(dān)憂。 …… 商陸再出來時已經(jīng)太陽落山,她雙眼紅腫,平靜道:“找個人把夜影的尸體燒了,骨灰?guī)Щ厥⒕??!?/br> “是?!币寡肆讼氯ァ?/br> 悠蘭憂心道:“娘娘,你沒事吧?” “本宮餓了?!?/br> “奴婢馬上讓人傳晚膳。” 商陸點點頭,回了自己帳篷,如今北齊由她一人坐鎮(zhèn),她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傷感春秋,士兵需要她,百姓需要她,北齊需要她。 她必須要幫齊景云守好他的江山! 用過晚膳過后,商陸吩咐廣陽城婁大人把齊景天所做的事情張貼在城中,并且讓人傳信到京城,務(wù)必要把告示貼到全北齊,同時,將齊景天的親衛(wèi)尸體一一掛于廣陽城城門外。 齊景天身為皇室,再怎么樣,也顧及著皇室的顏面,商陸只能退一步掛他親衛(wèi)的尸體,這一舉動,也是做給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齊景行看的,殺雞儆猴! …… 南詔軍營。 南星淵看著眼前跪著的南離川,冷笑道:“是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表哥,商陸已為北齊皇后,如今你竟要為了一介女子只身闖北齊軍營,你還有沒有理智?”南離川抿唇。 他是南詔京城三大小霸王之一,向來無法無天,無惡不作,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能一直這樣做,直到踢到南星淵這塊鐵板,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他從不服,到震驚,到佩服,再到來后來的肝腦涂地,他希望南星淵一直是如他初見那般,理智、冷血、強(qiáng)大,受著南詔百姓所有人的愛戴。 所以當(dāng)南星淵提出讓他去北齊當(dāng)密探時,他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京中的錦衣玉食,只身前往波濤詭譎的北齊盛京。 可現(xiàn)在那個人,他變了。 以前他以為南星淵對商陸只是有點意思,可現(xiàn)在證明顯然不是,他竟為了一介女子,他國皇后,做出如此不可理喻之事,他不能理解。 “朕做事也需要你來教?” 南星淵坐于主位上,眼眸平靜,深處卻暗藏風(fēng)暴,南離川從前不敢直視他的眼神,現(xiàn)在也不敢,他跪了下來:“陛下,忠言逆耳!你可知那等傳言要是傳了出去,你的名聲,會變成什么樣嗎?” “朕不在乎?!?/br> “我在乎!” 南星淵嘴里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他黑眸陰沉的看著南離川:“是不是朕太過慣著你,導(dǎo)致你以為朕很好說話?勾結(jié)?” “此事是由臣剛巧遇見?!蹦想x川低下頭,“那齊景天的兵是廢帝給的,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齊景天居然跑來軍營來跟你合作,我恰好看見,就將計就計?!?/br> “好一個將計就計!”南星淵拍了拍手。 “臣有罪,但臣不悔!” 誠然,南離川也喜歡商陸,但那僅僅是一點小小的好感,在國之大義面前,那一點小小的好感幾乎就是微不足道,之前他以為表哥對商陸也只是有一點興趣,但后來他只身入敵營,提出那等要求,南星淵欺騙自己,可他無法欺騙自己。 “自己去領(lǐng)一百大板,下不為例!” 南離川雙拳握緊,最終拱手:“臣遵旨。” 帳篷內(nèi),頓時只剩下南星淵一人,只見他微微摩挲著手指:“只怕這筆賬你要記在我的身上了,不過那又如何?朕要的只是你的人,誰叫你這么有趣呢,你的不幸?!?/br> 沉寂,安靜,許久一會兒,南星淵淡聲道:“去查查齊景天的私兵是怎么來的,還有,商陸是怎么處理這件事的。” “是?!?/br> “北齊皇那邊,既是找到蹤跡,那再派點人手,生死不論,只要把尸體給朕帶回來即可?!?/br> “是?!?/br> “去吧?!?/br> 隱約有一陣風(fēng)吹過,帳篷內(nèi)又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