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而他們的卡牌,也是專屬于錦鯉一族的卡牌【金鯉】,就如同何宴所說的一樣,當真正意義上找到契合自己的卡牌時,卡牌對身體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甚至于根本不會傷害到使用卡牌者! 錦鯉一族,想來人丁不壯,他們一族的死亡率極高、幾乎快要斷絕了傳承,不過是因為,長時間的沉睡,使得身體受損,而大部分錦鯉一族可能會用十幾、幾十年的積累,去夢中跨越龍門。 而同樣的,百分之九十九的錦鯉族人,是躍不過龍門的! 也就導(dǎo)致他們根本無法在對戰(zhàn)中使用【金鯉】的攻擊手段,而是只能在應(yīng)招前往戰(zhàn)場之后,使用對身體損害極大的卡牌! 可錦鯉一族真正的天才,是被特許二十年內(nèi)不必出戰(zhàn)的,這二十年內(nèi),能越過龍門者,叱咤風(fēng)云! 可惜,太久沒有錦鯉族的人出世了,也就導(dǎo)致就連其他星域的人都忘記了,還有這樣一門族群,還有這樣一種卡牌技! 天空中,玫瑰鯉魚尾巴一擺,向著地面扎了過去! 【金鯉這一生,只為躍龍門】 【這天若無門,那就在地上,撞出一門!】 轟! 玫瑰種植地的上百只傀,瞬間被押進了巨大的坑洞里! 何宴曾被誤認為的,錦鯉一族的少年,在古星首次露出崢嶸。 第123章 大戰(zhàn)2 夜空中, 這不是第一抹絢爛的光輝,卻是最美麗的一抹。 玫瑰花,向來代表著美麗。 錦鯉這小子鯨之一族的血脈者凝視著不遠處戰(zhàn)區(qū)的玫瑰金魚, 他身披鎧甲, 爽朗一笑, 手中便抽出了一張卡牌:【鯨】 這些古老的世家,綿延了太久太久, 久到連他們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家族傳承至今已經(jīng)歷了多少年。 久到有更多世家族群,只剩一兩人,甚至已然不存。 有強大的、有弱小的, 有善有惡, 有高調(diào)的, 也有隱居在山林不肯出世的, 只過著自己平靜的日子。 原來我們,自始至終,都不曾忘記, 血脈世家的使命是什么, 鯨族年輕人低下頭, 看著祖上傳承的卡牌。 是責(zé)任嗎, 或許不僅僅。 他只是知道,當人類即將被消耗殆盡、卻還擁有著最后的希望時, 當身邊的普通人都無能為力無法做到去挽救的時候, 他這個身體里流淌不同血脈而更為強大的鯨族人,應(yīng)該站出來, 哪怕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這是, 人類的,星球! 都散開吧。鯨族人對著耳麥喊道,讓所有人散去。 與此同時,這一片戰(zhàn)區(qū)的所有參戰(zhàn)人員,都收到了基地發(fā)來的信號:撤離! 為什么撤離!我們還能打!一個在深埋在地下半截身子的熾蜂戰(zhàn)士雙目流血,從土中把自己摳出來,一邊聽令一邊遠遠的回頭望著,心中充滿了不甘。 為什么還可以打的,我們還沒有失去戰(zhàn)斗力 這一片戰(zhàn)區(qū)中,大部分的戰(zhàn)士,都是同樣的愚法,他們不是不聽軍令,而是,與夢傀這種根本不同位面的生靈戰(zhàn)斗,失了一片地,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打不回去了?。?/br> 不愚退。 我也不愚退,報告長官,我可以留下來。 戰(zhàn)區(qū)的戰(zhàn)斗人員,暫且退下來,有人接替你們了,是來自鯨星的世家血脈者!基地的傳訊員急迫的大喊:不要被自己人誤傷! 那是鯨啊。搖著輪椅的秦小軟,不知什么時候到了觀戰(zhàn)區(qū)域,見到了畫面中年輕人的卡牌,語氣中是沉重的感嘆。 四周工作人員靜默。 場中的戰(zhàn)士并不知道什么是鯨,但世家血脈者,讓所有戰(zhàn)士都為之一驚。 古星畢竟是落后且消息閉塞的星球,這里的熾蜂戰(zhàn)士哪怕在隱秘方面比普通人知道的多一些,卻也沒能接觸過世家血脈者。 絕大多數(shù)人,只是聽過,還有小部分人,聽都沒聽過! 血脈者? 此刻一秒鐘前,還在生死戰(zhàn)斗的熾蜂戰(zhàn)士,突然從通道周圍四散退去。 這讓聚集地的普通人,輕易的看到了,還在不停爬出夢魁的通道口 守不住了嗎? 看著像是戰(zhàn)術(shù)撤退。 我老家就在桐江那邊,那里也要被那些惡心的生物占據(jù)了嗎 好像,好像不是快看,你們看那是什么??? 這時,有人發(fā)現(xiàn),天色變明亮了些,不是太陽照亮的,而是像是點燃了什么東西,將這一片天照亮了。 天色與江水連成一片,有一道人影走在其中,他腰上的卡牌閃爍著充滿能量的綠光,同時伴有浩然的聲音傳來: 【鯨之大,不與魚同名,而為魚之京】 京者,自古便有匯集之隱意,乃是魚群之國!魚群之都! 可這國,這都,卻非是平安之都,而是,葬身之國! 【非你所愿,入我口中】 長空中,有悠遠的、仿佛從慢慢星群上傳下來的悶鳴之聲。 這鳴叫,似清銳卻厚重,隱隱帶著一絲水汽彌漫四周。 這是 什么聲音? 中正平和,不像是什么恐怖的東西,卻又像是什么不可抗拒的存在 江水翻騰,天色也翻滾著云霧,一只透明的巨大鯨魚,從云層飄下來,它雙目無神、是兩只大窟窿,像是死后已被風(fēng)化多年的那種窟窿。 可即使如此,鯨的威勢依然不是人力可以抵擋 它張開巨口,狠狠的向著通道口吸去! 【鯨吞!】 這一片區(qū)域中,柔軟的云霧從無害變成龍卷風(fēng),也不過短短一瞬間,就將整個江邊、乃至通道口探頭過來的夢傀都吞進了口中! 【鯨落?!?/br> 鯨族人,多年來總是稱自己為古老世家其實我們不是。發(fā)動了這一個技能后,腰間的能量條已經(jīng)告竭,這鯨族年輕人嘆口氣,將能量石換了一個,可卡牌毫無反應(yīng)。 他拿出卡牌,苦笑一聲:真正的世家血脈,有獨有的血脈技,我鯨族,萬年前自愿加入血脈研究計劃,是里面成功的一例我不知道現(xiàn)有的世家,多少個是和鯨族一樣的,我們有缺陷,一直藏著這些缺陷,因此引開一些真正血脈者的歧視或恥笑,但此刻站在古星,站在戰(zhàn)區(qū),站在通道前,或許可以說一句我鯨族,在戰(zhàn)場上,也可不輸于人。 他抽出卡牌,一刀片割破手指,讓血液流到卡牌上,這一秒內(nèi),他身形微微搖晃,一直蒙著的頭部上,帽子落了下來 露出他的一對魚鰭,和長滿魚鱗的頭皮。 若不是在戰(zhàn)場,是在和平時期,恐怕已經(jīng)有人類尖叫起來,這實在是太丑陋了! 可他有一雙十分湛藍的眼睛。 這雙眼睛倒映出云霧、江水,他低下頭,看到了自己與卡牌里的靈,相互融合成的巨大鯨魚! 鯨落是鯨死亡后,才能發(fā)出的卡牌技。 鯨已經(jīng)是靈,無法死亡,所以近萬年來,鯨族人苦苦研究這張卡牌,才發(fā)現(xiàn)了只有殉葬式的與卡牌融為一體,才能真正令鯨死亡。 我的身軀會沉入通道,變得香甜可口,如果里面有另一個世界,有著無窮無盡的夢傀,它們但凡成群食我身軀,便會化為水汽, 誅敵,死后仍可誅敵。 萬年前自愿成為實驗體,萬年后不弱于任何世家,我鯨族人若還有遺存,謹記不必羞愧! 鯨族人回頭凝望了一眼人類世界,頭也不回的沉入了傀的通道中無法被摧毀的通道,瞬間崩塌! 風(fēng)聲戛然而止。 人類怔立在了當場。 鯨族 錦鯉族少年,若有所覺的抬起朦朧睡眼,望向遠方的水汽和泡沫。 這一夜,來了很多陌生人,以前沒到過古星的人,甚至于曾經(jīng)很瞧不上古星的,都來了。 一整晚,先行志愿者以及世家血脈者以雷霆之勢短暫遏制住了敵人,整座星球上空,都是五顏六色的煙花般絢爛的色彩。 大地震動,以至于何宴那邊,都被地殼震動引致,發(fā)生了一場小型地震。 他沉在巖漿里,手中攥著后羿的箭,一只手刨著石塊,血水沾了滿身又被高溫蒸發(fā)。 找到了江霧的箭了 他滿臉狼狽,胖乎乎的臉上卻帶著幾分喜悅,有了箭,江霧的那把弓有了箭就是救世主的標配了。 江霧,我會把箭帶給你的,一定! 第124章 大戰(zhàn)3 夜晚在一場淅瀝的小雨中落幕, 地平線上出現(xiàn)了一絲光芒。 那仿佛是生的希望,因為在白日降臨之前,所有人都以為, 古星熬不過這場夜晚。 論壇上, 在靜默了十幾分鐘后, 有人問道:【大戰(zhàn)停了嗎】 【敵人已經(jīng)退去了,我們勝利了!】 【無敵, 戰(zhàn)士們無敵!你們保住了這一座星球!】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好像還不行】 【敵人只是被打退了,卻并沒有消失或滅亡?!?/br> 就在這時,軍隊里大批士兵, 在熬守了一夜后, 將各地臨時聚集的人群, 接到各個基地旁邊曾建筑起來的最安全的堡壘。 一趟又一趟, 從白日接送到了傍晚。 你說,這場戰(zhàn),能不能贏? 基地邊上, 秦小軟推著輪椅走出門外,看到了蹲在平地上, 遙遙望向落日的胖師協(xié)會的會長。 師弟。他說。 難以想象, 看上去已經(jīng)滿臉褶皺的秦小軟,居然會有一位看起來只有四十歲左右的師弟。 或許肥胖之人老得慢, 那胖師協(xié)會的會長身肥胖程度, 幾乎可抵何宴兩三倍。 這已經(jīng)不是正常人能承擔得起的負荷,可胖師協(xié)會的人, 卻幾乎每一個都是這樣的胖子,并且在戰(zhàn)場上, 靈活性和戰(zhàn)斗力不弱于人。 他笑了下,轉(zhuǎn)頭看向仿佛已風(fēng)燭殘年的秦小軟,你都老成這樣了,可別喊我?guī)煹?,讓小meimei們知道了我的年齡,可就脫粉了。 小meimei?秦小軟愣了下,隨后一臉無奈,這些年,你還是老樣子。 行啦,能有什么問題,還有我在前邊頂著。胖會長擺手:你和老師當初反對我開設(shè)胖師協(xié)會,反對我將那法子傳下去,說這是在折損英才,可到了危難的那一刻,總要有人帶來希望,那個人可能會有,更也可能不會出現(xiàn),我們總不能指望一個虛無縹緲的天意吧? 秦小軟沉默。 過了良久,說:或許你是對的。 我不一定是對的,或許對,或許錯,都是后來人才能加以評判的了 胖會長深深的注視著那一抹即將消散在地平面的光芒: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后來的人。 古星,太重要了,老師說的話,我一直記得,他說古星上,有很重要的東西,重要到足以扭轉(zhuǎn)人類局勢。 老師是說過這樣的話,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回光返照,神志不清下胡言亂語,但你我?guī)熜值芏贾?,老師他不會,一個能偉大的人,哪怕在離世前的一刻,也比任何人都清醒。 所以你回到了古星,想要找那樣?xùn)|西,幾十年了,找到了么? 沒有。秦小軟緩緩搖頭,說:但看來它確實存在。 是啊。胖會長笑了笑:不然那些東西,不會那么拼了命的往古星沖,議會那些人,至少那些世家已經(jīng)悟出來了,發(fā)了瘋似的把戰(zhàn)士和家族的人往這邊動員過來。 他們以人的意識為食,是與人類天生的對立位,逃無可逃,唯有一戰(zhàn)。秦小軟低頭,咳了幾聲:你數(shù)月前來過古星,與何宴那小家伙說了什么? 他怎么了? 他墜入了巖漿。秦小軟皺眉。 誰知聽聞此言的胖會長卻無動于衷,哦,那沒事了。 秦小軟:? 怎么就沒事了?你別說你沒把希望投給何宴一份,不然千里迢迢跑這么遠來,就為了看一眼同樣胖乎乎的小后生? 不靠虛無縹緲的希望,卻要試著信任同伴年輕好啊,想吃什么吃什么,還不用怕變瘦。胖會長感慨一聲,搖著肥胖的步伐,手中摸出一塊肥rou,大口咬下去! 外面的援軍來了,我看到了,他們來了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人,永遠留在了昨夜。林上校輕聲說,何宴不會回來了。 如果他還在,昨夜就出來了,你該比我更知道他的性格。 江霧面無表情。 接受這一點吧,我們都很難過,可現(xiàn)在也沒有難過的時間了。林上校深吸口氣,拍了拍江霧的肩膀:我先走了,但愿這一場戰(zhàn)役后,還能再見。 他身影漸行漸遠,映襯的江霧好像一座毫無生氣的雕塑。 別人說什么,他好像聽不到。 因為他在想一個問題,為什么他一想到何宴,身體里的弓,就會發(fā)出一聲無人能聽到的長鳴。 這是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情況,就好像、就好像感應(yīng)到了什么讓弓興奮的東西,而生出的喜悅之鳴。 他捂住心口,心臟有力的跳動著,現(xiàn)在他面朝著北方,向左轉(zhuǎn)了一步,這跳動更加激烈了些,西方,也不是,還差一點點,正在他打算繼續(xù)左轉(zhuǎn)的時候,傳訊聲響了起來! 而這一刻,他正好轉(zhuǎn)到了正南方位,臉上瞬間滲出了一絲薄汗他好像,感應(yīng)到了那個東西。 與他相互吸引的東西,在那個方面,好像在移動! 緊急調(diào)令,基地遭受攻擊,堡壘塌了! 瘋了!它們在不停攻擊人類建筑,短短十幾秒,受傷人數(shù)已達已近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