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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在星卡游戲里做靈媒(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59)

分卷(59)

    青蛙嚯了一聲,呱呱亂叫著跑出好遠,顫顫巍巍的伸出爪子,指指點點何宴他們,神神叨叨的嘮叨:你們會遭天譴的違反天庭條例,可是大罪

    這個時候,翠花也已經(jīng)爬到了水晶棺上,小小的兔子掛件,紅眼睛上涌動著淚花,動情的跳躍過去:主人嗚嗚嗚

    何宴覺得她和青蛙一哭一呱的有點吵,棺內(nèi)女子也似乎這么覺得,在翠花跳過去的瞬間,指尖一彈,翠花就飛去了青蛙嘴巴里:呱呃。

    冰湖下的整片空間驟然安靜下來,這個時候女子看向何宴的目光中,終于不再震驚,而是多了幾分好奇,你怎么會和他在一起?

    誰?何宴指了指自己:我嗎?然后看了一眼江霧:和他?

    女子遲疑下,點頭。

    她本不喜關(guān)注別人,外界之事與她無關(guān),可這兩人的出現(xiàn)方式,實在讓她覺得匪夷所思,并且她確信自己沒看錯那胖些的,應(yīng)該是金烏后裔,而瘦得那個,不僅長相神似當(dāng)初光華黯然身背長盒的男子,甚至血脈中還有他的氣息,不難辨別出,這是那人的后裔。

    這兩人,本該是生死至仇才對,前面先輩打的腦漿子都出來了,怎么后人如此和諧,相談甚歡?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滄海桑田,本來在廣寒宮千萬年都待過,都沒如今這種感覺。

    很早就認(rèn)識了,我們是朋友。何宴說:很奇怪嗎?

    女子無語,沉默片刻,才猜測道: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知道!何宴無所謂道:我的血脈,有些特殊,和他祖上應(yīng)該仇怨不小,不過過去太久了啊,都更新?lián)Q代多少批人類了,換成他先祖在這里,說不定我還得恨一下,或者不與對方交流,如果對方對我不利,說不定還要斗過一場,但他是另外一個人啊,與他先祖有什么關(guān)系?

    何宴奇怪:都星際時代了,不會還有人覺得,祖上犯了錯,要后面無數(shù)代的子孫承擔(dān)吧?這子孫也太冤了,沒出生就一屁股債。

    他現(xiàn)在倒是能熟練運用起星際人的口吻了,儼然一位新新星際人。

    女子本來還在皺眉,可聽到后面,有些怔然,你倒看得開,她搖搖頭,也確實不該追根溯源,否則,這時候恐怕還要稱您一聲帝子大人。

    說完,她又看向江霧,似乎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的影子,他是幼生期,大約還未覺醒記憶,但你與你先祖,長得十分相像,往后恐怕難了。

    江霧皺眉:您在說什么?他此時有些亂,怎么何宴會說,自己祖上與他有仇,他祖上不是青蛙嘴里那只兔子嗎?

    翠花與何宴有仇?那剛才兩人還十分和諧,不應(yīng)該的!

    算了,幫你一把。女子并未回答,而是輕輕敲擊水晶棺的邊緣,她指尖生的也十分好看,晶瑩剔透,比之凡間人不同,仿佛不是血rou之軀,而是天生冰肌玉骨,她淡淡說,且記,我是人皇之女嫦娥,廣寒宮囚徒,今日一掛,算我欠你的。

    江霧聽的一頭霧水,本身對靈就不太懂的他,還是因為何宴才接觸多了這些事,但嫦娥說的話,實在太過深奧,他不太明白

    算什么卦?

    他還未開口發(fā)問,那邊嫦娥已經(jīng)只手起卦,在掌心中磨出一顆小小的玉符,閃爍著金光

    福兮禍兮福禍相依,正數(shù)為極,負(fù)數(shù)為妖,極否,卦象否極泰來天庭中所有人都知道,廣寒宮之主一介凡身,機緣所化才入天庭。

    卻無人知曉,身為人皇之女,她本身極擅卜卦,也同樣的她的每一次卜卦都記錄在生命中,像是命輪上的刻印那么清晰!

    江霧不知,但何宴看的清清楚楚,那玉符上的金光,與江霧的靈中,散發(fā)出的金光一模一樣,只是弱小了許多,也沒用那么刺眼,似乎力量較弱。

    可即使如此,金光從玉符表面流轉(zhuǎn),堆滿玉符面上的整片符號后,何宴只覺腳下一陣地動山搖他畢竟反應(yīng)不快,在他察覺到問題時,那邊江霧就已經(jīng)伸手過來,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兩人眼前一黑,紛紛墜入深淵,四周無數(shù)流星飛逝,何宴勉強睜開眼,對著一顆流星細看,卻見到那流星中驟然映出一個人身魚頭的丑陋影子,舉著大斧子在流星中喊:我奔波霸今日必要成為東海龍宮有牌面的小妖

    又一顆流星,是蛇尾人身的女子,對著泛濫成災(zāi)的江海,獻祭己身:我女媧后人,今日愿獻己身,拯救蒼生

    這一幕幕,好像比水晶棺之上的那些女子經(jīng)歷,更加生動,入目一眼,都仿佛也身臨其境。

    沒能再細看,又一個冗長的黑暗過去,強光襲來,何宴瞇了下眼,緩緩地睜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一個荒蕪的野外,特別特別荒蕪,幾乎是寸草不生的地方,在他身下更是干裂的土地,還向上冒著煙

    大約是十分guntang的,何宴撐起手臂,茫然的望著這一片陌生的天地,又看了看身下冒煙的土地,他是感覺不到熱的,甚至還有一點溫暖,但地面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很熱的,因為剛才那一眼他看到了天上的太陽九顆。

    這里是小鳥蛋蛋的年代?

    他怎么到這里來了?

    江霧呢?

    正在左右扒拉著土坷垃,試圖翻找出江霧的何宴,有些懷疑江霧是否已經(jīng)被這片土地給烤焦了,或者化成渣渣了

    但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叨叨聲:

    今日左山頭又生了兩顆小草哎呀,頑強的很,可還沒被這土地烤死,怎么就被蟲子吃了呢?

    桂樹的聲音,不,與桂樹同樣音色,卻稍顯年輕些的聲音持續(xù)叨叨說:老子這個外貌,也嚇不死那些干巴巴的蟲子,打又打不過,連蟲子都打不過,煩!這賊老天,不給老子點天賦,鳥也搶不來,要這一身強勁身骨有何用,啊啊啊啊

    何宴:他原地爬起來,探頭探腦的往后方看去,果然見到一顆小型桂樹頭上開著鮮艷的花,正孤零零的在這寸草不生之地以根須踢著泥土玩。

    似乎察覺到了某種視線,桂樹踢土的動作一頓,艱難的挪動過來,身子猛地前傾,枝葉就到了何宴臉上。

    半空中傳來一陣細細嗅聞的聲音,桂樹稍顯稚嫩的小聲嘀咕分析了下,納悶了:這什么玩意兒?人類?是人類嗎?怎么還有扶桑樹上那坨鳥屎的味道?唉我的小鳥們這是它們的鳥屎成精了嗎?不愧是帝子啊,連那個都這么強大,還能變成人!

    其實那是金烏本身的氣息,但似乎桂樹這時候分辨不出血脈,只能憑借猜測,畢竟鳥都有翅膀的,沒見過愿意變成人的,人在這個時候是地位低下的種族。

    于是桂樹也有些嫌棄:也能養(yǎng)一下吧?不然算了,好像養(yǎng)那個挺低端的。

    何宴:好,我走。

    不是你后來見到我拔不出眼的時候了,這會兒你這破樹還挑的很!

    何宴也想明白了他似乎,被帶到了數(shù)千萬年前,只是不知這里是嫦娥的記憶還是真實時代。

    第76章 7777

    桂樹既然不認(rèn)識他, 何宴干脆招呼也不打了,無視它,從原處向著低矮處走去。

    這里應(yīng)該是一座山, 山下可能有人煙, 主要是江霧不確定去哪了, 這么短時間內(nèi),哪怕太陽再多, 也不可能一下子被化成飛灰,大概率是和他降落的地點不一致,他得下去找找。

    至于這九個太陽下的灼熱天氣,別人受不了, 何宴確實沒什么感覺, 甚至天上的太陽, 和他體內(nèi)的那一把小火, 隱隱有些貼近的趨勢,他親眼看到,天上某個太陽光芒忽閃了一下, 他體內(nèi)的小火苗,也跟著忽閃了一下, 像是在同頻跳動。

    甚至在這樣的熱氣下, 他的小火苗不再蔫蔫的,而是多了點生機。

    但也僅限于他了, 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 也明白江霧如果過來了,一定不太好受。

    事實上, 江霧那邊,也確實如何宴想象的一樣, 進入這片地域后,還沒醒過來,就因長時間的曝曬,被太陽給曬暈了。

    但他落入的地方是人族,他這樣一個人類,在人族眼中,其實是屬于同類,也因此,等他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一間木屋里的。

    身下是一叢軟草,頭頂?shù)哪疚菟坪跏腔靵y搭建,只防風(fēng)不妨雨的那種,很落后且古老的樣子。

    江霧站起來,從作戰(zhàn)服壓縮空間中取出一袋營養(yǎng)液補充能量,這才矮身走出狹小的木屋,再站起身,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處無規(guī)則排列著一片片類似的木屋,而不遠處,正在陰涼下扇風(fēng)的婦人,抱著一只葫蘆、仰頭向口中倒一滴水的孩童,嘴唇干澀著,似乎十多天沒能好好喝過水了。

    快了快了,等太陽落山后,就可以外出尋找水源了他身邊的婦人抱著他,精神都在恍惚中,卻還是強撐著,去安慰孩童。

    這個時候,有人看到江霧走過來,似乎也覺得奇怪,卻并未管他,也絲毫不想搭理他沒力氣!太熱了,這天氣,根本沒力氣去追究別人的身份,這個時候,當(dāng)真是愛誰誰。

    不過,等到江霧從空間中掏出一瓶水,擰開遞給孩童時,在場的所有人眼神都變了。

    給我水!

    好渴

    這個人身上有水啊!

    他一定還有,湊幾個人過去,把他的水搶過來

    那孩童身邊的婦人,這時候也不再迷糊,連忙把江霧手中的水瓶接過,給孩童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自己迅速喝了兩口,又喂到孩子嘴邊:快喝,喝快點

    瓶子不算大,婦人加孩子足以大口喝完,沒多久婦人便把瓶子往涌來的人群處一扔,這會兒她神色清明多了,連忙招呼江霧快走:您是她多少有些人認(rèn)出來了,從衣服和長相上。

    畢竟人類中,長得英俊到還算了,還能周身保持如此干凈的,在婦人眼中,還真就江霧一人。

    這個年代的人,哪有功夫收拾儀表,尤其是男人,不為生計奔波都會餓死在荒野,連收尸的都沒有,這種情況下,各個胡子拉碴,毫無形象可言,因此昨日一見,婦人就都江霧印象深刻。

    總覺得他不像是人族中的,更像是天上來的,可天上的,都是妖人族地位低下,他們也不會去化為人族,何況那位撿來的,也不太可能是妖。

    您是昨天被狩獵隊從荒野撿來的那位小兄弟吧,快,進屋躲躲,從后窗離開你身上有水不管還有沒有,他們不認(rèn)得你,不會對你留手的!

    同為部落中的人,婦人是不會受到傷害的,可江霧不一樣,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他是個外人。

    你們江霧沒跑,反而凝眉站在原地:很缺水?附近的河流,都干涸了嗎?還有他神色帶有幾分切實的震驚,為什么天上,會有九個太陽?

    是的!

    九個!

    剛才抬頭望了一眼,差點以為看錯了,可確確實實,天上掛著九個太陽,并且每一顆太陽,都與他在古星上時見到的不同。

    古星上的太陽,雖然夏天也很炎熱,但終歸好像隔了一層,瞧著十分遙遠,但此時頭頂?shù)奶柌粌H看上去距離很近,而且每一個周身都燃燒著熊熊烈火,就像真正的火焰轉(zhuǎn)變,連外圍都烈成了黑焰,仿佛末世到來。

    太離譜了,就連江霧這種星際長大的人,都覺得離譜,這樣的九個太陽之下,怎么還會有生靈存活?

    這些熱,怎么還能活下去的?

    您不知道嗎十幾天前,扶桑樹斷,天上便出現(xiàn)了九顆太陽,日日巡視人間,其余各各族苦不堪言,可唯有人族損失慘重。婦人悲切的說。

    江霧不知道,他明明在遺跡冰湖下的水晶棺旁,后來嫦娥說算卦,便把他與何宴都扔來了這里何宴一定也在這,只是和他降落的地點不同。

    不然沒道理,這邊的人把他撿來部落,卻不去撿何宴。

    正沉思著,那邊搶到了水瓶的人,發(fā)現(xiàn)瓶中只有一丁點余留,便再次向江霧涌來,甚至有人拿起了木棍,試圖敲倒江霧,搶奪他身上的水

    雙方二話不說,戰(zhàn)在了一起,可一群缺水的人,如何打得過江霧這種從小習(xí)武、還擁有各種先進武器的江家人,甚至都不用費力,江霧隨手一推,這些人都能被打翻。

    住手!部落內(nèi),走來一位腰上纏繞著寶石的人類,見到江霧,這人朗聲一笑:小兄弟好身手,不若來人族中任職,為人族而戰(zhàn)!

    江霧:

    這招攬的話,連皮包公司的宣傳語還不如,上來就是要人家效力,為愛發(fā)電,還不給好處那種,。

    抱歉,我要找人。江霧說,這邊的人族,他不認(rèn)識,大約是嫦娥那個年代的,江霧猜到了,大概是那樣!

    說實話,也確實是人族,可他畢竟不是本地人,這里又不是他的世界,他還做不到剛來到一片地域,就為這個陌生世界奉獻自己的地步,感覺傻子都不過如此了。

    他想的很清楚,在這里,只有何宴和他是一族,其他人,都是外人。

    小兄弟要找誰?我乃人族共主俊,若你要尋找人族,或許我可以幫你。那寶石人類有些意外,不明白江霧為何拒絕,因為在他看來,許多人族都想來自己身邊效力,只是有江霧這樣本事的人,太少了,他也見獵心喜,何況他需要一種制衡。

    壓下心中的煩擾,俊見江霧不答話,遺憾說:當(dāng)然,若小兄弟不想任職,也可留在部落中,若要離開我那女兒極善卜卦,也可為小兄弟卜算前程。

    江霧這時才稍有反應(yīng),卜卦?他對這個詞,如今頗為敏感,正要詢問對方女兒是否名為嫦娥,就在部落之外的原處,突然傳出一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