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五個技能! 是有的! 是存在的! 可古星區(qū)從未有過, 從未出現(xiàn)過,也不曾被廣而告之! 所以人們覺得卡牌應當只存在三個技能, 這是思維誤區(qū)。 卡牌只有三個技能, 是因為卡牌材質(zhì)最多只能承載三個技能,一旦可以承載更多, 將會出現(xiàn)更多技能! 所以卡牌從來沒有對技能數(shù)量做出限制,對技能數(shù)量有所限制的只是卡牌的材質(zhì)! 當然, 以前外星域出現(xiàn)過的那些五技能卡牌,材質(zhì)與其他卡牌并無不同,而何宴這一張顯然也是一張正常材質(zhì)卡牌。 這只能說明,五個技能的卡牌,要么靠特殊的方法或技術(shù)使之呈現(xiàn)。 要么就是絕無僅有的運氣。 想起今天在烈陽公會坐席上,聽到的后面那些粉絲低聲討論什么何宴是氣運之子這種話,江霧深深的沉默了他這么理智的人,居然也開始相信這種荒誕的揣測了? 另一邊,目瞪口呆的副會長等人身邊,烈陽公會資歷最老也是年紀最老的那位卡牌師張口結(jié)舌、老淚縱橫,就差抱著副會長痛哭了,他抹了把淚: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終于讓我見到古星區(qū)出了一張五技能卡牌了,何宴啊何神!感謝你!讓我圓了多年來的夙愿!你才是真正的卡牌師!師者,探索求奧,引領(lǐng)后進,你小小年紀就已做到! 他六十多歲,在星際還算不上高齡,但卡牌師或許因為靈比常人虛弱,才更容易與英靈共情,創(chuàng)的卡牌越多,老的越快,這一點許多知名卡牌師年紀大些都意識到了,可真的放棄不了! 每張卡牌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而創(chuàng)出一張卡牌,就相當于雕琢出了終身成就藝術(shù)品,太多人一旦掛上卡牌師的名頭,就再也摘不下了。 所以這位烈陽公會卡牌師才六十多歲,胡子眉毛卻已花白,和看門的老大爺放在一起,都跟爺孫似的。 可他眼中渴求的火熱,卻比任何人都真誠這是一個真心熱愛卡牌的老人。 何宴背對眾人,也不敢回頭,只能硬著頭皮急忙說:桂老別這么說,我也是運氣,不一定會有第二張了! 他語氣急切,可身體仍然背對眾人,負手而立,一副高人風范。 烈陽公會的人哭笑不得,如果不是聽參加公會賽的成員回來的說辭,隱約知道他回頭過來再看到江霧會哭,只怕這會兒真覺得他腦子是否有問題了。 妲己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地垂眸聽著,聽到何宴說運氣什么嘛,明明是妾身自己選的技能。 她嬌俏的撇了下嘴,指尖扣著蘭花撓了撓手臂的癢,那渾然天成的嫵媚姿態(tài)還是勾人的很。 幾分鐘后,話歸正題,江霧單刀直入,眼中灼灼:五技能卡牌【妲己】,買斷五天,三百萬外加一個封字戰(zhàn)隊培訓名額,如何? 價格又提高了! 兩百萬買斷一張卡牌五天都是天價,更何況三百萬! 事實上,《靈卡》游戲里,卡牌師創(chuàng)出的母卡雖不能轉(zhuǎn)讓他人,也就是說無法進行買賣交易,但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當你想擁有一張別人創(chuàng)出的卡牌,卻不想其他更多人擁有時,便出現(xiàn)了買斷。 大多數(shù)戰(zhàn)隊、財團,這種不差錢的機構(gòu),都會選擇版權(quán)買斷,獲得卡牌的終生獨有權(quán)。 另外一種,就是對未上架的卡牌按天數(shù)買斷,也就是江霧這一種,哪怕是兩個主技能的傷害卡,百八十萬都算很高了,江霧卻開價兩百萬,如今更是提高到三百萬。 這不排除五技能帶來的沖擊感,讓價格直接提升三分之一,還是想要交好何宴。 卡牌師是最不缺錢的一類人。 何宴如今這么缺錢,不過是因為他剛踏入這個行業(yè),這時候能用金錢來為戰(zhàn)隊交好一名前途無量的卡牌師,怎么算都不會是賠本生意! 別人覺得江霧開價太高,卻無人察覺出他的深意。 藍魂雖也覺得三百萬這個數(shù)字過于夸張,可五技能卡牌對他而言更夸張,愣是沒開口勸說和反對。 唯一能阻攔住江霧花錢的人都閉嘴了,烈陽公會的人更不會去提醒對方這個價格如何,唯獨陳慈慈嘶的吸了口氣,大氣不敢出。 何宴對墻說:太高了,兩百萬就已經(jīng)很高了,足夠了。 他想了想,總覺得江霧對名額不夠重視,說話都放在后面,還是強調(diào)一下的好,他看著墻:其實卡牌上架之后,日常生活所需已經(jīng)足夠,如果不是那個培訓名額,這張卡我不會拿出來。 江霧明白了,他笑了下:名額這個好說,每個主力隊員都有一個推薦名額,不信你問藍魂。 身邊的戰(zhàn)隊少年立馬點點頭:是的是的,我也有,隊長的那個如果出了問題,我的也可以給你。他想了想,不然給你兩個? 何宴哭笑不得,我要兩個干嘛,我只拿兩百萬,你們看著辦吧。 拿多了,總覺得欠人家什么,燒手。 畢竟他妲己也不是真正的傷害類卡牌,而是輔助傷害一體類,要是五個技能都傷害類,他這會兒要五百萬都不嫌多,可畢竟不是。 那就兩個名額加兩百萬。江霧直接敲定,他看了一眼胖少年的背影,眼中又忍不住好笑,試探性問道:既然事情談好了,大家也該沒那么生疏了,要不你轉(zhuǎn)個身?簽下協(xié)議? 何宴: 他不要! 今天比賽太激烈,我習慣看墻平復下心情,抱歉了,胖少年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他背著手,唏噓說:這點風哥和慈慈也知道。 被點名的烈風和陳慈慈:我們知道啥,我們啥也不知道! 對的。烈風吐出兩個字,再張口說話就有點艱難。 陳慈慈面不改色:害,燕子一直都有這個習慣,協(xié)議給我吧,我給他拿過去,反正簽個字就好,不用合影吧? 江霧好笑:好,不用。 協(xié)議很快簽好,眾人恭維一番,又說著要去請兩位戰(zhàn)隊成員吃飯,最后也被推脫不了了之,時間不知何時已至深夜,會議室外天色都暗了下來,唯余外面走廊和草叢中的復古燈火一個個亮了起來。 江霧身穿黑色夜行衣風格的制服,除去腰上半截血紅色刀刃狀腰封外,整個人都好像融入夜色中。 他在燈火中回過身來,看了一眼亮如白晝的會議室窗戶,只見窗戶里那口口聲聲要面壁恢復情緒的胖少年,好奇的探頭向外看了一眼,見沒看到什么,才伸了個懶腰,敲著腰背癱坐在椅子上。 過了一秒鐘,他鼻子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么香味,噔噔快步走帶門口,開門就迎接了一份被放在托盤里的燒烤大龍蝦。 是那個名叫陳慈慈的高瘦少年送來的龍蝦,大約還怕被看到吃獨食,這少年偷偷摸摸,到了屋門口才把食盒蓋子揭開。 兩人不知說了什么,胖少年頓時眉開眼笑,抓起一只大龍蝦,不太熟練地去皮剝蝦。 身邊的小狐貍左挑右跳,咪咪叫了幾聲,胖少年沒理,他眼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全都是手中的食物。 小狐貍氣的跺腳,它高傲的仰著小腦袋,眼珠骨碌碌一轉(zhuǎn),過了片刻,就在胖少年張嘴準備開吃時,旁邊一只小爪子閑閑按在了胖少年剛撥開的龍蝦rou上。 時間靜止了兩秒。 胖少年與狐貍大眼瞪小眼,旁邊高瘦少年笑得直不起腰。 頓時雞飛狗跳,又是一陣追逐打鬧。 江霧:噗。 看上去,何卡牌師,很招靈喜歡呢。 那小狐貍的復制卡在他手上,召喚出的小白狐對他只有警惕、無視,和不假辭色,可對何卡牌師,卻好像一只冷心冷肺的石頭,突然變作小孩子一樣,開心玩樂。 【二】 公會賽第三天,神殿收到消息,江霧在烈陽公會花費兩百萬。 事后發(fā)現(xiàn)錢款打在了何宴賬上,這是暗中交易? 烈陽公會又不是娛樂會所,江霧花了錢,必定是做了什么交易! 古星區(qū)其他四大戰(zhàn)隊打起精神,派專人打探一番,仍是鎖定在何宴身上,這個節(jié)骨眼,江霧最可能是買了卡,可何宴的卡牌,不就只有三張嗎? 【顧愷之】、【李煜】、【妲己】! 顧愷之,已上架卡牌,九十萬銷量,公會賽后直奔五百萬銷量,幾乎高層人手一張,該有的都有了,這次公會賽此卡牌還出現(xiàn)過多次,作為輔助類卡牌,有保護輸出位的奇效。 【李煜】還未上架,技能也出人意料,可何宴公會賽時用過了,當時震驚全場,論壇上都有技能流傳,江霧真要購買這張卡去打戰(zhàn)隊賽,人家對面一看就知道該如何應對。 何宴公會賽能用輔助卡殺兩個輸出位,那是在別人大意和未知的情況下,戰(zhàn)隊賽可沒那么簡單,不論cao作還是意識,都不是公會賽中的成員可以比擬的。 你拿一張別人看透的奇效卡牌去打比賽,這不是相當于送菜?江霧不會這么沒腦子吧? 那就只剩一張【妲己】了。 天降桃花? 普通輔助技能,好看歸好看,但沒有【李煜】帝王光環(huán)加持,連【母象】都打不過。 無語。 可一場戰(zhàn)隊賽用何宴的兩張輔助類卡牌,這戰(zhàn)隊也不必存在了。 難道何宴這五天還能再創(chuàng)卡牌?其他戰(zhàn)隊的人,不得不懷疑這點,實在是何宴這人有些特殊。 別人一輩子兩三張卡,厲害些的七八張,他何宴一周內(nèi)三張卡牌,跟開了掛似的。 難以想象這種人的靈得有多虛啊,一周三次與靈共情,他會不會二十多歲時就精力耗竭,英年早逝??? 外界敵對勢力惡意揣測。 第四天時,盯著世界動態(tài)的人仍未發(fā)現(xiàn)何宴有新卡出現(xiàn),甚至還有人在競技場遇到過何宴,兩人都用了普通卡牌打傷害,那人把何宴碾壓了,還發(fā)視頻炫耀,結(jié)果引起一頓群嘲: 【人家是卡牌師,公會賽都打輔助的,你單挑把他虐了就算了,還要發(fā)出來炫耀,顯擺啥呀?有本事你也創(chuàng)卡牌呀?】 【我們何宴又不打戰(zhàn)隊賽為古星爭光, 【何神強的不是對戰(zhàn),而是卡牌,這點眾所周知,你發(fā)論壇不就是想蹭何神名氣?嘴臉看透?!?/br> 【不是你們都忘了,何宴網(wǎng)騙的事嗎,林度白被騙了?】 【什么老黃歷了還提,現(xiàn)在我們何宴配不上林度嗎?】 【講道理,何宴不丑,公會賽上他扔卡牌技能的最后一個眼神太!酷!了!那眼神放誰身上都沒那感覺,就得是何宴胖碩的身體才合適!】 喜歡何宴的人,覺得他什么都好,胖的有特色。 不喜歡何宴的,極盡嘲諷。 最狗的是,還有人一邊用著何宴的卡牌,一邊說何宴太菜。 這些言論,何宴都沒看到,但他見到了那段視頻,也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因此一進競技場就是一整天,用的都是普通卡牌,被碾壓過,也小小的贏了幾把。 第四天,何宴依然還在出入競技場,跟蹤的人上報消息,天地南北四個戰(zhàn)隊都松了口氣,大概江霧與何宴的交易不是關(guān)于卡牌。 或者就算關(guān)于卡牌,也并非為了最近的戰(zhàn)隊賽! 那就沒必要擔心了。 主要何宴的卡牌實在太毒,經(jīng)常出人意料,劍走偏鋒,了解技能后應對也不難,可不了解技能時,面對他的卡牌才真是頭疼,玩?zhèn)€輔助類卡牌都能出新花樣,別人想象不到的技能他都有。 這誰頂?shù)米。?/br> 第五天,戰(zhàn)隊賽開場。 官方:來自星際聯(lián)盟的各位評委已入場,為古星區(qū)選拔參與本屆星際聯(lián)賽的戰(zhàn)隊,請?zhí)熳謶?zhàn)隊、地字戰(zhàn)隊、南字戰(zhàn)隊、北字戰(zhàn)隊以及封字戰(zhàn)隊參賽成員入場 何宴起了個大早,穿了一身嶄新的運動衣,柔軟輕薄又蓬松,貼合在胖乎乎的身體上,有點像棉花糖。 陳慈慈認為他今天是個重要人物,不能這么簡單解決,又給他搞了個時下流行的螺絲向上的定型發(fā)。 兩人進了游戲,猶豫了下,在賺了兩百萬的情況下,依然舍不得打車,還是選擇步行前往卡牌庫。 一路上。 何神? 嗨,何宴,你怎么沒去看戰(zhàn)隊賽? 早啊,何神,要去哪? 何宴不認識這些人,選擇孤寡,陳慈慈在旁邊幫他笑瞇瞇的回應,倒也沒讓人覺得有被冒犯到,只以為何宴是沉默寡言類型,至于被問到去哪就含糊一說:隨便逛逛。 戰(zhàn)隊賽大廳內(nèi),五個戰(zhàn)隊抽簽,本來抽簽這邊不會出任何問題,但這次主辦方特意要求了,每個戰(zhàn)隊的隊長上臺抽簽。 封字戰(zhàn)隊成員: 江霧: 旁邊地字戰(zhàn)隊的人嘎嘎笑:讓江霧抽啊,讓江霧上去抽,可別臨時換隊長啊,大家都眼睛看著呢,太小家子氣,不合適! 本來運氣還不錯,不明白自家隊長那倒霉到近乎夸張事跡、被臨時任命抽簽的藍魂給江霧打氣:沒關(guān)系的,誰上去抽簽都一樣,隊長加油! 地字戰(zhàn)隊又是一陣亂笑,天真!孩子新來的吧?只打過一年戰(zhàn)隊賽?好像還不太了解你們隊長??! 江霧那運氣才是絕了。 封字戰(zhàn)隊的后援三大財團負責人撫額,轉(zhuǎn)眼不忍心看。 江霧倒是面不改色的在萬眾矚目下走上臺,他從來不信運氣這東西,以往倒霉的時候,他只覺得那是對他的磨礪,突破了、度過了,不就好了? 他坦然的伸手進箱子,晃了晃,特意去底下翻找了半天,才抽出一張簽條,打開的瞬間目光一滯:1號。 官方:天字戰(zhàn)隊、封字戰(zhàn)隊,第一場! 封字戰(zhàn)隊:吐出口氣,就知道。 地南北戰(zhàn)隊紛紛松了口氣,死道友不死貧道,任誰第一場撞上天字都不會好受,果然還是江霧去抽簽好啊,不枉三家人接連半個月匿名建議隊長抽簽,江霧是真給力??!江霧我們愛你! 甚至還有人去五家戰(zhàn)隊的大群里,發(fā)了張人臉熊貓高舉牌子的表情包。 那表情包本來是戰(zhàn)隊財團在群里發(fā)紅包時,隊員制作的狂熱粉表情包,現(xiàn)在不知被誰給加上了江霧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