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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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何守道留下的錢財不多,基本都捐給山下學(xué)校了,符紙這些,師兄們本身也會畫,剩下的就是那根無聲無息的羽毛。 據(jù)何宴判斷,哪怕把羽毛放在師兄們面前,他們也是看不到的。 因為何守道也看不到,每次都是用特殊手段定位羽毛,以符紙將它移動。 可何宴不一樣,他能看到,能摸到,能抓到,還能把羽毛攜帶在身上他天生就和別人不一樣。 同樣是通靈師,何守道,以及那幾位同一門下的師兄看到的世界,和他看到的也不同! 這一點,從他七八歲,就懵懵懂懂的知道了。 何守道! 大概早就知道一點,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甚至何宴懷疑,他的身世,出生于哪,因何被丟棄,何守道那邊都十分清楚。 師父沒把他當(dāng)作異類,反而悉心教導(dǎo),也讓何宴誤以為,世上類似他一樣的人,雖然少見,卻也是存在的。 直到后來步入社會,才發(fā)現(xiàn),天生通靈師是有,和他仍有極大的區(qū)別。 師父何守道,似乎從一開始,就在用天生通靈師的噱頭,來遮掩他的異常。 可能是! 也可能不! 誰都說不清。 但何守道本身見識極多,他若說不知道天生通靈師該是什么表現(xiàn),似乎也不太可能。 總之,何宴以為找到天生通靈師就找到了組織,誰想到組織是人家的,他條件雖然符合,卻和人家不是一個體系的。 就如同烏龜建了一組跑酷隊,招攬?zhí)焐朴谂懿降臑觚?,來互幫互助,這時有個善于并熱愛跑步的兔子來了,根本不被允許入隊! 人家說你和我們不是一類! 你會跑步、喜歡跑步,善于跑步,可你不是烏龜,你是只兔子啊,你和我們在一起,我們沒辦法認(rèn)同你! 所以哪怕是前世,從何守道去世之后,何宴也像突然離開了根系的浮萍,對世間各種充滿了疏離感,格格不入。 也因此,剛到星際的那會兒,他雖然不太適應(yīng),卻還是得過且過,虛浮的感覺,和前世沒什么不同。 現(xiàn)在,總算有了點歸屬感。 或許是陳慈慈柔軟卻適應(yīng)性十足的性格,又或許窘迫的生活終于帶來一絲人氣,果然壓力使人忘卻遺憾是真的連吃飯都成了問題,還什么疏離感不疏離感的,誰還管這些。 從現(xiàn)在開始! 卡牌! 將是何宴人生的新一段啟航,以前的記憶,就讓它 門外叮的一聲響,陳慈慈睡眼朦朧的摸過去開門,剛一打開,入目就是一張神似小學(xué)班主任的嚴(yán)肅臉。 陳慈慈一下傻眼了:房東? 哦對今天好像是交租的日子,不過兩人一個白天忙著看卡牌,另一個倒頭睡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通訊 還有那床,那床還塌著呢! 第10章 瘦臉在哪里啊 何宴:嗯? 待在洗手間的何宴有些奇怪,他聽到了門鈴聲,也聽到了陳慈慈在客廳故意大著嗓門喊的那聲誰啊,怎么去開了門,突然就沒聲音了? 抓起一旁的消毒綿巾擦了擦臉,何宴趿著拖鞋推開門,肥胖的身姿依然挺拔,不疾不徐地走向門口。 沒人。 但大門開著。 他又四下瞥了眼,從他臥室門口,看到了陳慈慈站的板正的半邊身子,不像是被挾持了之類的。 何宴松了口氣,果然還是被夢里影響到了,主要是被師兄們背叛,再加上爆炸那一幕給他的沖擊太大,讓他從高度警惕中還沒回過神來。 這時他走到陳慈慈身后,探了下頭,而屋內(nèi)的人聽到腳步聲再一抬頭,恰好對上何宴的視線。 兩人一前一后,門內(nèi)門外,在床板坍塌的背景下,隔陳慈慈相望。 房東眼神詭異。 何宴: 那個啥,我說我沒那么沉您現(xiàn)在會信嗎,就是踢陳慈慈踢的,不然這床還能撐至少半個月!或一周!不能再少了! 半小時后。 陳慈慈又是抱大腿,又是哭號,總算把崩潰的房東挽救回來,坐在一人凹陷的沙發(fā)上捂著胸口不停喘氣。 大概也知道是自己闖的禍,陳慈慈這次是使了大力,唱念做打俱全,跟個活生生的戲組似的,讓何宴嘆為觀止。 那可是我兒子小時候最喜歡的一張床了,當(dāng)年木料用的還是專門挑出來沒蟲眼的榆木,當(dāng)然床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感的寄托房東傷心的說。 聽說您兒子這幾年去外星發(fā)展了,前途光明,很得上司看重,估計快要升職了吧,簡直是人生贏家,別人家的孩子??!我最佩服這樣的人,做夢都想有您兒子這番成就,可惜沒能見過一面,也不知道人家瞧不瞧得起,會不會指點下我。陳慈慈一張嘴叭叭的。 房東本來哭喪著一張臉,聽聞此言雖知道陳慈慈是在有意恭維,可臉上還是忍不住有些驕傲。 胖子是胖了點,可瘦子有眼色?。?/br> 房東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陳慈慈,覺得這孩子潛力極大,不錯不錯。 他哎了一聲,大手一揮:言重了言重了,說什么指點不指點的,等年后我兒子回來看我,我就把他按在這,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 陳慈慈嘿嘿一聲,搓搓手:那也得年后了哈 房東: 壞了!上套了! 這小子看著傻,人還挺精。 不過說出的話也不好收回來,房東掙扎了一陣,一邊是秀兒子一邊是小錢錢,想通了之后,還是穩(wěn)穩(wěn)抓住底線,房租不能免 收!必須得收!陳慈慈馬上同仇敵愾,嘆了口氣,我們要是真沒賺錢的法子,也不跟您廢話,直接走人,前兩天我行李都打包好了,那會兒床可還沒塌呢, 何宴: 房東若有所思,所以這兩天又覺得有希望了? 有了?。£惔却冗谘?,伸手一攬旁邊何宴的肩膀,滑了一下,沒攬住,太胖了,他胳膊又太瘦,滑下去了。 沒管那么多,陳慈慈回頭看了一眼,更加大力的攬上去,像是一只麻雀把胖鵪鶉攬進(jìn)了自己懷里,主要燕子啊,前兩天出名了!《靈卡》那游戲您知道不? 房東四十多歲的人,還是比較與時俱進(jìn)的,知道,挺火的游戲。 陳慈慈心說你知道就好,知道我就好編了,他拍了拍何宴的肩膀,主播,千萬粉絲。 嚯!房東嚇了一跳,主播他知道啊,主播收入和粉絲量是成正比的,《靈卡》又火的很,電視上新聞上天天播,什么有位卡牌大師打了把競技,觀看人數(shù)眾多,日收入百萬之類的。 隨之他又狐疑了,這胖子? 他上下打量了番何宴,感覺氣質(zhì)這塊兒還行,就是體型過于奪目了,這樣也能有人喜歡? 不是騙我呢吧?房東不高興了,他也不是傻子,是美女帥哥主播不香嗎,是錐子臉、八塊腹肌不好看嗎,偏要喜歡胖子。 就像您兒子一樣,明明長得很帥,卻偏要靠才華工作,網(wǎng)上的人也一樣,總有更看重才華的。陳慈慈高深莫測的給何宴使了個眼色。 他本來是怕何宴不夠配合,哪料到那邊本來神色復(fù)雜看向他的何宴,竟然轉(zhuǎn)眼無師自通的飛快進(jìn)入角色。 打開腕表,空中頓時出現(xiàn)一張投影光憑,何宴飛快輸入一串房間號和密碼。 他目光平靜,淡然的看了房東一眼,粉絲也不是很多,六千萬,還在上升階段,下個月取錢出來,房租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到位了這個眼神到位了! 陳慈慈在心里搖旗吶喊,可隨后看到何宴真的點擊了那只開始直播的按鈕。 他又慌了。 別真播啊臥槽,以前燕子的主頁又不是沒人收藏,這一聯(lián)通直播間不是真的有成百上千的黑粉報道,那彈幕估計都要瞬間炸開! 咳,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和燕子還沒吃飯,不然先不播了 陳慈慈內(nèi)心的無能狂吼,幾乎都化為實質(zhì)穿透何宴的耳膜。 他笑了笑,聽到消息叮的一聲后,瞬即開啟了鏡頭。 一張屬于胖少年的大臉,占據(jù)了整個屏幕。 這個直播間也不知是誰的,本身就自帶一百萬的常駐粉絲在直播間掛線,聽到直播間開啟的聲音,也習(xí)慣性地點進(jìn),于是就看到一張少年胖乎乎的臉。 這還沒完,似乎是第一次直播,那胖少年身后的有一個人,隱約在鏡頭中是露出半個頭的。 只見他絕望的閉了下雙目,似乎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不再留戀,后來猛地一睜眼,面露掙扎,覺得還能再挽救一下,你點那個瘦臉點那個瘦臉 接著另一張普通些的臉占據(jù)了一半鏡頭,把胖少年的臉頰都擠小了,我記得直播間有美顏瘦臉鍵的,在哪里啊啊啊啊啊 粉絲: 笑死了。 這人誰??? 這倆人誰??? 還當(dāng)著一百萬粉絲的面找美顏鍵,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要開瘦臉了嗎? 還有那么胖的臉,瘦臉有用嗎哈哈哈。 還沒見過這手cao作,吃瓜觀眾還是茫然的被逗笑了,怎么的是公會覺得近來直播太中規(guī)中矩了,找了兩個說相聲的來頂臺一會兒? 就在這時,彈幕突然竄出一批人: 何宴開播了! 好喜歡你啊何宴,你做的卡牌用過的都說好,不愧是冉冉升起的卡牌師新星,期待你的新作! 嗯,卡牌不錯,加油。 六千萬粉絲之一前來報到!祝宴哥直播事業(yè)越來越好! 真正的直播間粉絲們:? 何宴? 是我們想的那個何宴嗎,就是昨天又在論壇上鬧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那個,啥意思,現(xiàn)在直播間的胖子是他? 還有這些突然跳出來刷屏的是啥,買來的水軍,專門給何宴捧場的? 不對啊,這里是烈陽公會的直播間啊,專門給烈陽公會各種活動做宣傳,或者有門面擔(dān)當(dāng)負(fù)責(zé)人或長老、會長來直播的,何宴怎么進(jìn)來的,他又不是公會的人。 這家伙,不會把公會的直播間給盜了吧? 粉絲直覺不太可能。 這可是屬于公會的官方直播間,有嚴(yán)格監(jiān)管的,就算被盜了也會在第一時間控制起來,不會讓對方繼續(xù)直播。 于是有人心生狐疑,點開那些神似水軍又吹捧的太過,仿佛假水軍一般的賬號資料。 這些老牌公會的粉絲還是有不少能人的,有網(wǎng)絡(luò)高手順著其中一個賬號,順藤摸瓜一番,進(jìn)入了烈陽公會其中一個長老的主頁里 不可置信的又去翻了一個,這回刀不是長老了,換成了烈陽公會某位管理主頁,這網(wǎng)絡(luò)高手整個人都傻了。 截圖一發(fā),大家才發(fā)現(xiàn),那些夸獎的太過做作的虛假水軍,原來都是烈陽公會高層! 何宴加入烈陽公會了? 之前神殿公會可是放話出來了,誰收了何宴就跟誰過不去的,接過烈陽公會人家不怕,你放話就放話,你看誰理你? 轉(zhuǎn)頭接手了何宴不說,還把人擺在了直播間里,一副勢要跟神殿公會干架到底的架勢! 說起來,兩家公會本身就不對付,矛盾不小,無非就是天才的爭奪。 從三年前的江霧開始,到去年的林度,這期間兩家公會經(jīng)歷了諸多交鋒,各自有輸有贏,直到江霧離開烈陽,而林度進(jìn)入了神殿之后,烈陽才開始走下坡路,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一次,大約是不滿神殿公會的作風(fēng),又或許就是爭一口氣,故意借何宴這件事,跟神殿打擂臺。 至于說烈陽公會看重何宴,才把他放到直播間里,那不可能。 沒人信,也沒人會這么認(rèn)為,可以創(chuàng)造初始卡的人也不少,起碼老牌公會里也見多了有這種能力的,大都是靠運(yùn)氣,曇花一現(xiàn)。 他何宴能創(chuàng)第一張卡牌,卻不一定能創(chuàng)出第二張,投資何宴等于是在風(fēng)險投資,和江霧、林度那種能力穩(wěn)定增長的競技天才相比,明白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 這也是神殿公會為了獲取林度好感,和外界的名聲,可以隨便放棄爭取何宴的原因。 太不穩(wěn)定了! 沒人會投資卡牌師的。 這一刻大家都覺得,何宴是烈陽公會和神殿公會宣戰(zhàn)的信號,一時間就連討厭何宴的人,竟然都忘了在直播間罵他。 也因此,當(dāng)陳慈慈找到了瘦臉鍵,有那么一瞬間把何宴臉瘦了兩圈之后的樣子,只被少數(shù)人見到。 驚鴻一瞥。 粉絲:??? 瘦臉做什么,何宴這些天看慣了自己的小胖臉,瘦下來感覺自己都營養(yǎng)不良了,總覺得跟骷髏似的,他又把臉型改回來,也不是很胖。 大臉驟然回歸。 粉絲:臥槽! 做個人叭! 第11章 制香 時間線回到半小時以前。 從何宴見到房東第一眼時,就知道今天不會那么簡單就過去,所以陳慈慈在那邊好話說盡時,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烈風(fēng)。 同情心是一回事,價值又是另一回事。 誰都不愿把人逼上絕路,可房東又不是做慈善的,他做的是生意,無親無故的,人家何必為你損失一筆收入? 烈風(fēng)那邊其實有點詫異。 他接到消息時,是在公會處理事情,正好可以聯(lián)系到副會長。 也因此當(dāng)何宴說一周之內(nèi)必出第二張卡牌時,兩個見慣了風(fēng)浪的人都有點懵。 他憑什么那么篤定? 但何宴的語氣實在太平靜了,太平淡了,好像那是一件隨手就能做到的小事,難道他是天賦型卡牌師? 可天賦型卡牌師,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天賦型,而是創(chuàng)出第二張、第三四張等等之后,才被公認(rèn)為天賦型,得天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