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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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著,邊遞過來兩個做工精致的賽車模型掛墜。 一紅一藍(lán),仿佛像是方才他們挑選的賽跑卡丁車的縮小版。 池妄接過來掛在指尖上懸在空中打量,兩只除了顏色不同以外,其余沒什么區(qū)別。 果真自古紅藍(lán)出CP,左看右看,都像是一對。 池妄很是滿意地晃了晃掛墜:我很喜歡,為什么送兩個? 工作人員盯著兩人身上如出一轍的情侶裝,這種隱秘的戀情,當(dāng)然不適合戳穿。 于是笑著說:見者有份嘛,不然這位白襯衫帥哥沒有禮物,會難過的。這個模型是限量版噢,而且上面刻了你們倆登記的名字縮寫,所以費了點兒時間。 這俱樂部很會做人,活該生意爆火。 池妄決定改天來辦張至尊VIP支持一下人家營業(yè)額。 他盯著上面的縮寫笑了:你們還挺貼心,謝謝。 手指晃了一圈,他把藍(lán)色的那一輛塞到蘇斂手里,借花獻(xiàn)佛:送你,回去掛書包上。 蘇斂:你也掛書包? 池妄:啊,不行嗎? 他抿了抿唇,把自己的小心思藏了個干凈:我自己留紅色了,把好看的給你,你還要怎樣? 蘇斂心說重點是這個嗎?上面還刻著名字,哪兒有兄弟用這種看起來長得一樣的情侶掛墜的。 也許是他想太多,鋼鐵直男的池妄并沒有這個意思。 他捏著那個模型,上面車框的棱角戳得手心有些疼:我聽說他們有個芋泥波波CP群,你就不怕大家亂猜? 一聽后援群,池妄倏地心虛了一秒,表面強裝鎮(zhèn)定:這種八卦你都知道,跟小九混多了吧。反正猜唄,我無所謂。 蘇斂掃了他一眼,妥協(xié)道:行,回去就掛。 這話聽得讓人舒心,池妄轉(zhuǎn)身走到街道邊,招手叫了輛出租車。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后座,蘇斂輕車熟路說了個地址。 池妄懶散地曲著長腿,手里捏著掛墜,心里想著擁抱,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散出一股愉悅。 反正這一回都是在彼此清醒的狀態(tài)下發(fā)生,至少蘇斂沒有排斥身體接觸,對于自己來說,算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再接再厲,就能早日把小蘇老師拐回家,池妄低著頭輕笑。 你笑什么?蘇斂側(cè)頭看人。 池妄笑意未散,懶洋洋說:以前我都是跟林衍來,相較之下,還是跟你比較開心。 蘇斂愣了一下:有什么區(qū)別? 池妄不著調(diào)地說:他第一回 上賽道就開進了草地里,輪胎卡死,狼狽得不行。你就不一樣,頭一次就英姿颯爽,帥得一比。 你這拍馬屁的功夫跟誰學(xué)的,出本書吧。蘇斂啞然。 池妄撇唇,很是膨脹:天生口才好,沒辦法。 前面師傅聽到兩人對話,插嘴道:你們剛玩了賽車?大哥我年輕時候也夢想當(dāng)一名賽車手。 池妄樂了:所以最后歸于生活,選擇了開出租嗎? 果真是夢想和現(xiàn)實的區(qū)別,隔著東非大裂谷般的距離。 你別看我現(xiàn)在這樣,我開車技術(shù)那是一絕。師傅見人不信,猛然掛擋提速,以一個刁鉆的角度駛上盤龍立交。 彎彎繞繞的道路上,左晃右晃,連續(xù)超車,車尾都差點兒飛了出去。 兩人在后座上被甩得幾乎坐不穩(wěn),蘇斂抓著上方的扶手,仍然控制不了地左右亂晃。 一片混亂之間,他的膝蓋撞上池妄的大腿,猛地一歪,整個人順著移動的慣性就要倒下去。 小心。池妄抬手扶住他的肩膀,把人直接往懷里扣,避免自己人再度自相殘殺。 心說今天好像全世界都在幫忙助攻,只是這方式實在有點兒過于野性。 我要吐了。蘇斂仰著頭,無聲地跟他做口型。 敢怒不敢言的小蘇老師,池妄被可愛得要暈了,也學(xué)著樣子,皺著鼻子無聲回他:理解一下。 蘇斂再次靜聲抱怨:真的難受。 再忍忍,尊重一下師傅的夢想。池妄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回,掌心隔著襯衫在弓著的后背上一點一點地順下去。 明明五十分鐘的距離,三十來分鐘就抵達(dá)目的地,蘇斂整張臉煞白,胸口發(fā)悶,站在地面上的時候,感覺好像在飄。 怎么樣,是不是看出了賽車手的影子?師傅一邊收錢,一邊自吹自擂。 池妄憋著笑點頭:FI賽車沒您真是他們的遺憾。 他關(guān)上車門,偏頭看向彎腰撐著膝蓋的蘇斂,問:還好嗎? 我開了一下午卡丁都沒暈車,這大哥真有一套。蘇斂深呼吸了幾口氣,緩緩站起,走吧,先進去。 池妄跟著走了幾步,敏銳地嗅出不對勁,一大股中草藥的味道從四面八方撲面而來,那殺傷力堪稱魔法界最強傷害。 他內(nèi)心忐忑道:這是什么地方? 看上去是常來,蘇斂拐著彎往里走,一邊解釋說:霧城最大的補品市場,能買到不少好東西。 池妄呼吸一滯: 一路上懷里摟著人,他美滋滋腦補了很多可能的場景。 比如蘇斂為了幫他慶祝考試進步,吃上一頓美美的浪漫晚餐。 又或者,電動城這種帶著童真和快樂的地方,瘋一晚上發(fā)泄發(fā)泄也挺不錯。 再不濟,夜游市圖書館看看書勉強能接受。 萬萬沒想到,是他想象力過于貧瘠,干枯地全面裂開。 路上經(jīng)過很多小店,攤位上擺著整整齊齊的玻璃罐子,里面塞滿了各種動物尸體。 張牙舞爪的猙獰巨型蜘蛛、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蠶蛹、彎曲地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蛇類、還有很多看不出什么玩意兒的東西 避開和那堆可怕的動物直視,池妄握拳輕咳:你要買什么?上次超市買的不是還有? 那一批質(zhì)量不太好,還是這邊的東西比較正宗。蘇斂拐進巷子里的一家店,沖著老板打了個招呼,看起來像是熟客。 來了,上次你問我要的東西到了好幾天,都給你留著,你等我拿給你。老板笑著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后面的庫房。 池妄看著標(biāo)簽價格,低聲道:這兒東西看起來挺貴。 高蛋白的補品都不便宜,還好你給我轉(zhuǎn)了假期補課費。蘇斂緩過了剛才那股想吐的勁兒,隨手抓了幾把草藥放在鼻子邊聞了聞。 池妄: 為什么每次補課費的用途都如此清奇?不是喇叭就是補品,你還能給朕什么驚喜? 他只在心里不斷祈禱,蘇斂只是買回去給他爸,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 老板把打包袋拎出來,笑著說:中草藥都是按你上次給的清單配的,全齊了,你點點。 蘇斂垂眼,挨個拿出來查看,池妄的垂眼落到那一罐蟬蛹上,又趕緊挪開視線。 嘶,內(nèi)心突然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預(yù)感,史詩級變態(tài)黑暗料理,看起來要再度登場。 如果讓蘇斂開心是逛補品市場,他突然對未來的生活感到一陣心悸。 救救孩子,他到底喜歡上了一個什么愛好奇特的酷哥。 掃碼了,您查收一下。蘇斂付過錢,拎著袋子往外走,看上去心情愉悅。 池妄小心翼翼道:給誰吃? 我感覺最近免疫力不太好,馬上進入冬天,給自己補補。作為醫(yī)生,蘇斂很了解自身身體狀況,自從多次時間回溯,確實比以前差了不少。 畢竟池妄的變故仍未發(fā)生,萬一以后手表還需要被迫再用,他得做好完全準(zhǔn)備。 池妄松了口氣,微微點頭:是,你太瘦,多補點好。 看把人嚇的,蘇斂笑了笑,沒多說話。 兩人繞回舊城區(qū),順著巷子口往蘇斂家走,池妄把腳步拉得很慢,想要延長跟心上人的獨處時間。 巷子悠長,寂靜無聲,兩人的肩膀若有似無的觸碰又晃開,跟壓馬路的小情侶沒什么區(qū)別。 池妄頭一回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他就可以跟蘇斂一直走下去。 可惜彎彎繞繞,終歸還是到了家門口,蘇斂彎腰開了大門,抬手打開客廳的燈。 看著一身白衣的少年,池妄鞋尖抵著門檻,悠悠出聲:今天我很開心,要不要再一起吃個夜宵? 你很餓?蘇斂站在門里,微微偏頭。 有點兒吧,都沒吃晚飯。池妄抱怨,你還沒幫我慶??荚囘M步。 蘇斂抿了一下唇,又很快松開:我是準(zhǔn)備做飯來著,要不一起? 池妄面露驚喜,不自覺地就邁開長腿進了家門:你還會做飯?擅長炒菜還是煲湯?我不介意,我什么都吃。 蘇斂反問:什么都吃? 嗯,你做的我都愛吃。池妄扭頭帶上門,心情愉悅往沙發(fā)上一坐,需要我?guī)兔幔?/br> 不用,你是客人,坐著就行。怕弄臟襯衫,蘇斂往脖子上掛了一條圍裙,彎腰進了廚房。 池妄指尖敲擊著沙發(fā),半瞇著眼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人,感覺提前預(yù)見了婚后生活的甜蜜。 視線落在系著圍裙的腰上,很細(xì)的一截,勾勒出腰臀美好的曲線。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安靜又溫柔。 池妄撐著下巴一眼不眨地看著人,聽見油鍋滋滋作響,過了一會兒就傳出來勾人嘴饞的炒菜香。 真好,以前是想跟蘇斂談個戀愛,現(xiàn)在更是得寸進尺,想要直接帶回家當(dāng)老婆。 一小時后,蘇斂端著幾盤菜上桌。炒菜湯菜都有,色香味俱全,看著就讓人眼饞得不行。 真不是吹,不愧是小蘇老師,做飯能力一絕。就這手藝,搞蔬菜粥和養(yǎng)生糊簡直是浪費。 好香。池妄拉開凳子坐下,手上剛拿上筷子,準(zhǔn)備大快朵頤。 哐當(dāng)一聲,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在眼前落下。 池妄愣神,視線無法移開:這什么玩意兒? 蘇斂挨著他坐下,淡淡解釋:想著你也需要補高蛋白,就拿剛買的蟬蛹熬了粥,是今晚的主食。 池妄: 大門已鎖,現(xiàn)在逃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愛我你怕了嗎? 妄爺:謝邀,幸福,想娶 第38章 Chapter 38 要追蘇斂,逃避不僅可恥,而且沒用。 池妄決定先墊墊肚子,循序漸進,再跟黑暗料理作最后的斗爭。 他動作緩慢地拿起筷子,優(yōu)先夾了面前那盤賣相極佳的紅燒rou,味道可口,入口噴香。 相當(dāng)走心夸贊:香彈可口,肥而不膩,我仿佛看到了一頭頭無憂無慮的小豬,迎著拂過山崗的春風(fēng),在山野之間,自由的奔跑。 蘇斂:求你別sao。 第二筷子,次選旁邊那盤辣子雞丁,麻辣適中,風(fēng)味絕佳。 下巴微抬,腦內(nèi)搜索著臺詞:雞rou香酥嫩滑,辣椒與花椒完美的結(jié)合,帶給人一種獨有的深奧與古典感。不同層次的口味如同不同的樂器,被你用鍋組合在了一起。我仿佛看到了你手中拿著指揮棒,不停的指揮著各種作料先后有序的跳進了鍋里。 頓了頓,又說:這哪里是一道菜,這分明就是肖邦的奏鳴曲,你就是中華小當(dāng)家。 聽著頭皮發(fā)麻的尬吹,蘇斂沒忍住吐槽:求你閉嘴,你真的比中華小當(dāng)家的評委還要浮夸。 池妄把rou咽下去,順便抬手給自己盛了碗湯:我這是發(fā)自肺腑的稱贊,除了你爸,還有別人吃過嗎? 前任。蘇斂簡單落下兩個字,順手端起碗喝了口粥。 池妄臉色霎時不太好看,聲音低下去,咬牙切齒說:你對你前任還真好,憑什么要你做飯?他沒手嗎? 那人真的是狗福氣,不僅占據(jù)了蘇斂的初戀,還曾經(jīng)享受過這種溫柔體貼,聽起來做飯還不止一次。 越是腦補細(xì)節(jié),就覺得心里一陣發(fā)酸,嘴里的紅燒rou瞬間索然無味。 蘇斂掀起眼皮看他,點出事實:你有手,我不也在給你做飯? 言下之意,做了就吃,你還要啥自行車。 這話聽得池妄很是舒爽,露出笑意:也是。 好歹狗前任在沒談戀愛前肯定沒吃過,這一把就算自己大獲全勝。 他撇了撇唇,低頭抿了一口濃湯,感覺渾身都暖了起來,通體舒暢。 只是視線落在那碗黑乎乎的粥上,又火速挪開,繼續(xù)夾菜。 瞧見小動作,蘇斂開口提醒:別光顧著菜,主食也要吃。 池妄眉心一跳,默默把那碗推開一段距離,避免直視:也不是那么餓,我吃點兒菜就夠。 蘇斂加重語氣:特地為你做的。 特地,為你,做的,潛臺詞很是明顯:別不識好歹。 氣氛逐漸凝滯,連空氣里的微塵都不敢落下,生怕一觸即發(fā)世界大戰(zhàn)。 只是,如此沉重的關(guān)懷,一個卑微可憐又無助的男高中生真的受不起。 池妄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昆蟲類,倒也不是害怕,就是覺得有點惡心。 之前的養(yǎng)生糊尚且只是味道獵奇,現(xiàn)在眼前的這碗粥,光看著賣相,就讓人望而怯步。 但一口不吃,人家辛辛苦苦熬了一小時,蘇斂心里肯定會不高興。 左右為難,箭在弦上,只能兩眼一閉,英勇就義。 池妄顫抖著手端起那只小碗,緩慢挪到嘴邊,拿著筷子艱難刨了一口入喉。 怎么說呢,倒是沒想象中的難吃,只是仔細(xì)一嚼,就能聽見蟬蛹破開的聲音。 光是腦補那些蟲子被咬碎肢解,心里就一陣反胃,連帶著胃酸都要涌上喉頭,很是生理不適。 看著池妄表情痛苦,蘇斂沒再為難他,伸手按住拿著筷子的手:不是放狠話說什么都吃?吃不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