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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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然有次聽到仆人私底下談?wù)撍?,言語之中頗多鄙夷。 什么垃圾堆的出身卑微至極,怎么配得上他們高貴的皇子、對仆人還說謝謝,骨子里透著賤之類的。 一群侍奉人的仆人,看著主子們頤指氣使的樣子,竟然也學(xué)會了狗眼看人低。 就在他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卻發(fā)現(xiàn)愛人已經(jīng)手段殘忍地處死了這些人。 從此,皇宮人人自危,再也沒人敢編排他一句。 除了這些愛人應(yīng)該還做了些什么。 桑九池仔細(xì)想想,竟然發(fā)現(xiàn)了很多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的小細(xì)節(jié)。 比如說愛人會特意去學(xué)院,只為聽他的報告會。 再比如說,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虔誠地親吻他的手背。 當(dāng)時他早已通過自己的實力贏得了榮譽,他也從來不曾在意過身份的差距。 可錦上添花地?fù)螆?,誰不心動? 可惜自己當(dāng)時是個木頭,根本沒察覺到愛人的這些小細(xì)節(jié)。 直到現(xiàn)在宿溟說出自己的擔(dān)心,他再回憶以前發(fā)生的種種,才看出了端倪。 桑九池看向宿溟,他雙眸幽深,卻藏不住眼底的慌張。 愛人是愛慘了他吧?生怕自己嫌棄他。 明明前兩世天天趴在自己耳邊說你是這世上最貴重的寶物,這一世卻因為自己的人魚三皇子身份就膽怯了。 又裝又慫。 桑九池在心里笑著吐槽了一句。 我沒有和太子吃過飯,桑九池慢慢解釋,我也不愛他。 宿溟詫異地望著桑九池。 桑九池繼續(xù)道:我中了靈魂控制,這個靈魂控制讓我不得不時時刻刻關(guān)注他。 桑九池將自己中了靈魂控制的事情娓娓道來,包括靈魂控制的所有內(nèi)容。 宿溟聽完,大腦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 他磕磕絆絆重復(fù)了一句,不解除靈魂控制,就會死? 桑九池更正:是不解除靈魂控制,和你為愛鼓掌才會死。 宿溟木著臉低喃一句。 桑九池聽力好,聽到他說什么還好 桑九池:還好什么? 宿溟想起之前小冊子上寫的內(nèi)容,有些后怕地道:還好之前憋住了,要不然你就 宿溟看著桑九池,所以你才說,等以后可以了什么的,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還差點害了你。 一想到他好幾次差點和小人魚做到最后,宿溟就一陣后怕。 桑九池突然起了戲弄宿溟的興致,他壓低眉眼擺出無奈的表情,你會不會嫌棄我?我們兩個是夫夫,可是我卻無法對你行使婚姻的權(quán)利。 宿溟瞪大眼睛,怎么會嫌棄,我永遠(yuǎn)不會嫌棄你。 桑九池:可是如果一直無法解除靈魂控制怎么辦,總不能每次都讓你憋回去,也不能總用手和嘴幫你。一次兩次是新鮮,時間久了你一直得不到滿足,一定會有厭倦的一天。 桑九池沉吟片刻,如果有一天你忍不住,那我 宿溟倏然站起來,大步流星走出了臥室。 桑九池:【???他嚇跑了??。。∷谷粐樑芰??!】 F001在腦海里笑抽了,【宿主大人,誰讓你開這種玩笑,活該。】 還沒等桑九池反應(yīng)過來,臥室再一次被推開。 宿溟急匆匆走到桑九池面前,強(qiáng)硬地拉過桑九池的手將一個硬邦邦冷冰冰的東西塞進(jìn)了他手里。 桑九池低頭看去,是一把雕琢精致的匕首。 宿溟的聲音有些隱忍,我自記事起,便十分自信自己的自控力??蓪δ?,我這份時常大打折扣。我想告訴你我絕對能控制住自己,可我根本不敢對你下這個保證。因為面對你,我本來就會時常失控,作出很多我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事情。 宿溟頓了頓,看向桑九池,一字一句道:所以,這個匕首你拿著。這是用極低冰川處的寒鐵打造,上面有我的烙印。你拿著它就可以輕易刺破我的精神力,輕易地殺死我。 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就拿著這把匕首捅進(jìn)這里。 宿溟說著,用帶著薄繭的手握住桑九池的手背,拔出了寒氣逼人的匕首。 刃尖透著寒光,刃身清晰地反射出宿溟認(rèn)真的臉。 在宿溟的牽引下,桑九池握著匕首,將刀刃的尖端抵到了宿溟的胸口處,記住這個位置,只有用力捅進(jìn)去,心臟就會立刻停止跳動。別割脖子,脖子上有大動脈,隔開之后會噴出血來,弄臟你。我 我寧愿自己死,也不愿你受到傷害。 宿溟話話還沒說完,桑九池已經(jīng)把匕首扔在一邊,一把將宿溟按在了椅子上。 雙腿跨坐在宿溟腿上,桑九池和宿溟頓時變成了一上一下的姿勢。 宿溟微微抬頭,仰視著桑九池。 桑九池湛藍(lán)的眸子逼視著宿溟,眼底隱隱有怒意升騰而起。 宿溟愕然。 從認(rèn)識小人魚開始,自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很多情緒,開心的、哭泣的、膽怯的。 可唯獨沒有生氣的。 小人魚生氣了? 為什么? 桑九池勾起唇角,狂傲地說了一句,你死了,誰給我止癢? 宿溟腦子翁地一下炸開。 他他他,他在說啥! 他的小人魚是這世上最高貴的美人魚,他在說什么! 一定不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宿溟強(qiáng)迫自己看向桑九池,只看到桑九池眼底的澄澈。 宿溟呼吸一滯,趕緊把頭瞥向一邊。 他怎么能這樣侮辱他的小人魚,他太過分了。 根本不敢直視小人魚純真的目光。 桑九池呵了一聲,細(xì)而長的手指捏住宿溟的下巴逼迫對方直視自己,就是你想的那樣,這句話你不是都在主神的小冊子里看到過好幾次了嗎?應(yīng)該不會理解錯吧? 桑九池眼神中似有火焰噴出,宿溟,好好聽著。我從來就沒喜歡過太子,也不喜歡什么皇子、國王、郡王,我喜歡你,也只喜歡你。 你的一切我都喜歡,裝腔作勢的時候、呆蠢的時候,還有失控的時候。 桑九池的另一只手摸著宿溟的臉,圓潤冰涼的指尖描繪著他棱角分明的顴骨,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你難道不想換個地方馳騁沙場、攻城掠地? 桑九池俯身,嫣紅的唇湊到宿溟的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聽到那句輕不可聞的的耳語,宿溟頓時漲紅了臉。 兩秒后才像根木頭般僵硬地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桑九池這才滿意地親了親宿溟溫厚的嘴唇,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吃了一口生魚片,發(fā)現(xiàn)宿溟還一直保持臉紅呆愣的狀態(tài),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桑九池挑眉指了指宿溟的飯菜,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宿溟磕磕絆絆回了個嗯,兩只手木木地拿著刀叉,也不管牛排沒切,直接一口塞進(jìn)了嘴里。 rou被機(jī)械性地咬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宿溟的兩只眼睛卻依舊失神地望著面前。 他的小人魚,原來是這么狂野的嗎? 好sao 不過他好喜歡。 F001看不下去了,【宿主大人,戰(zhàn)神都被你玩壞了。你到底跟戰(zhàn)神說了什么?】 桑九池非常灑脫,【我說了嗶嗶嗶嗶嗶嗶】 F001【】 一個字都識別不出來嗎?! 哪怕是一個字,都過不了審嗎? 所以宿主大人到底說了什么?! 天呢,更想知道了。 桑九池聳聳肩,【你看,不是我不告訴你,系統(tǒng)屏蔽了?!?/br> F001:【】 我想靜靜,宿主大人你不對勁,你自從看了愛與欲之神的小黃文之后就不對勁了。 它怎么感覺,自從通過愛與欲之神打開了某些知識盲區(qū)之后,宿主大人的某個開關(guān)被按開了。 愛與欲之神,你還我的可愛宿主大人來! F001:【宿主大人,你都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 桑九池:【愛與欲之神的小本本,多虧了我才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br> F001:【前前兩個位面不是也都挺好的嗎?】 桑九池:【唉,你不懂,前兩個位面我錯過了太多?!?/br> 有那么多玩法,他竟然用兩輩子只試了其中幾種。 虧大了。 F001:【】 它選擇自我屏蔽。 桑九池又吃了一塊生魚片,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忘了告訴宿溟。 他尷尬地咽下生魚片,輕咳了一聲,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怎么解除靈魂控制? 宿溟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還是沒聽進(jìn)去,只是機(jī)械性點點頭,嗯。 桑九池這次又把人魚公主和人類國王、靈魂控制、太子被頂替的東西全都告訴了宿溟。 說完這些,桑九池喝了口說,認(rèn)真道:你,要不要陪我殺個神玩玩? 這話說的,就好像問你要不要陪我逛個街一樣輕松。 宿溟還是癡癡地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好。 之后又是沉默的進(jìn)食。 三分鐘后,宿溟眨了眨眼睛,終于反應(yīng)過來,你剛才說什么?! 桑九池乖巧地看著宿溟,讓自己的眼神盡可能清澈無辜一點。 宿溟又說了一遍,你再說一遍?! 桑九池的眼神更無辜了。 宿溟騰地一聲從座位上坐起來,你說弄死太子就能解除你的精神控制?! 桑九池點頭。 宿溟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穿衣服,我現(xiàn)在就去弄死他。 不過一會兒,宿溟穿好衣服,在桑九池的注視下離開了房間。 幾分鐘后,緊閉的房間又重新打開,剛才匆匆走出去的男人微喘著粗氣重新坐了回來,兩個神明在他體內(nèi),我現(xiàn)在還能打得過他嗎? 桑九池認(rèn)真地?fù)u搖頭,恐怕不能。 宿溟頹然坐下,煩躁地揉揉頭發(fā),那怎么辦? 宿溟的手臂肌rou很好看,特別是他抬起手臂的時候,正好能把肩膀手臂這一片的肌rou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 明明應(yīng)該是很嚴(yán)肅的時候,桑九池腦海里卻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兩個字:色氣。 為自己的齷齪想法默哀兩秒,桑九池一本正經(jīng)道:要對抗神明,當(dāng)然是要創(chuàng)造比這兩個神明更強(qiáng)大的神。既然用人類之軀殺不死他們,那我們就用神明的力量對抗他們。 神明? 宿溟想起了那個滿嘴跑火車的主神,他不確定地看向桑九池,靠這本小冊子里的主神? 桑九池單手托腮,笑而不語。 宿溟這頓飯吃地格外艱辛。 等侍從進(jìn)來收拾餐桌時,剛一進(jìn)來就被這房間里的低氣壓凍的差點斷了手。 幾個侍從屏住呼吸,以生平最快地速度收拾完餐桌,逃一般地離開了。 桑九池知道自己這次玩得過頭了,只好扯著他衣角示弱道,沐浴睡覺? 宿溟也不是生小人魚的氣,自從知道給小人魚下靈魂控制的是神明后他就有些自責(zé)。 當(dāng)初在第一次發(fā)現(xiàn)靈魂控制時,如果沒有幫小人魚清除,那小人魚的靈魂控制是不是就不會這么根深蒂固? 他自詡是全帝國最強(qiáng)大的男人,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現(xiàn)在他對手不是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一個凡人,又怎么和神斗? 無力感和挫敗感讓他有些頹然。 宿溟看向窗外,夜色已濃。 從臥室里能隱約看到懸掛在天邊的明月,時不時還有幾片云朵從月亮外飄過。 宿溟嘆了口氣,先沐浴休息吧。 桑九池指了指浴室,我之前去看了一眼,你的浴室好像沒有浴缸。 這里是軍營,又不是享樂的場所。 為了能夠捶打士兵的意志,所有的沐浴場所都沒有浴缸,就連他這個元帥的房間也不例外。 宿溟點頭,對,怎么了? 桑九池:可是我要洗澡。 宿溟剛才被桑九池那么三撩三嚇,這會兒反應(yīng)速度老跟不上節(jié)奏,你先洗? 桑九池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是人魚,你抱我去洗。 宿溟終于反應(yīng)過來桑九池在說什么。 如果換成以前,聽到桑九池的話他早就臊紅了臉,可今天有了前面的那些鋪墊,宿溟覺的抱著洗澡什么的,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宿溟也沒害羞,大大方方應(yīng)了好。 還沒等桑九池回答,反手將桑九池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里,走進(jìn)了浴室。 浴室房間門應(yīng)聲關(guān)上。 很快,氤氳的霧氣縈繞開來,將玻璃門染成了霧色。 浴室內(nèi)似乎傳來了奇怪的聲音,似痛苦,似歡愉。 忽然,一雙手沖開了玻璃門上的霧氣。 玻璃門上很快描繪出了一個身影。 纖細(xì)、修長,下半身的魚尾大半垂在地上。 那人魚似乎是坐在地上的,頭在朦朧的霧氣中前后搖擺。 許久之后,宿溟抱著被浴巾裹緊的桑九池出來。 桑九池臉頰酡紅,鴉羽似的長睫亂顫,眼神朦朧含著水霧,眼角帶著迷離的春情。 宿溟看起來卻很清爽,他將桑九池放在沙發(fā)上,認(rèn)認(rèn)真真為他擦拭干凈每一根頭發(fā)。 桑九池的頭發(fā)很濃厚,因為是卷發(fā)的緣故,發(fā)尾有些打結(jié)。 宿溟耐心地為他梳理著每根頭發(fā),沒有一點不耐煩。 就在桑九池舒服地想伸個懶腰時,宿溟彎腰,嘴唇貼著桑九池的耳邊,用沙啞的聲音低聲道:早有晚有一天,會把你喂地什么都吃不下。 桑九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