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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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001感慨了一句:【宿主大人,李家還真是權(quán)勢滔天,所有人都這么怕他。這威信,恐怕帝王也不過如此吧?】 桑九池:【還記得今天下午在狗窩突然出現(xiàn)的那兩個穿軍裝的男人嗎?悄無聲息出現(xiàn),隨便來一個就能輕輕松松暗殺了他們,誰不怕?現(xiàn)在星際人丁凋零,皇室才只有士兵300萬,李家的傭兵和士兵加起來卻有600萬。他們遍布在各個角落,虎視眈眈盯著這個帝國?!?/br> F001:【這個世界劇情對桑小音還真好。宿主大人你看,李元是權(quán)勢型男友,周關(guān)是淵博學(xué)者型男友,然后桑緒寧是鈔能力男友。】 桑九池:【再淵博再有錢終究比不過權(quán)勢滔天,所以李元成了正牌男友,他們倆只能當(dāng)兩個見不得的光的小妾?!?/br> F001:【】 小妾,呃,這比喻好像也沒什么不恰當(dāng)。 桑九池站起身,還很貼心地把椅子推了推,放到手停在半空中的桑父屁股后面,父親請坐。 他先是走到地上將自己的校服撿起來放到簍子里,這才看向桑緒寧,你讓我滾,憑什么? 桑緒寧理了理領(lǐng)帶,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好多次了,別在學(xué)校里欺負(fù)小音。 剛才李元說桑緒寧昏倒了,他們匆匆忙忙去醫(yī)院把他接回家。 他問李元小音昏倒的原因,李元只說是因為桑九池。 桑九池處處針對小音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沒想到桑九池這次竟然如此猖狂,直接把小音弄昏了。 桑九池不學(xué)無術(shù)又心胸狹隘,才加入這個家兩年而已,就已經(jīng)容不下小音的存在。 如果再讓他多待一年,小音還能活嗎? 桑九池像聽到什么笑話,他晃了晃胸前的狗牌,我都這樣了,我能欺負(fù)桑小音? 你們口口聲聲都說我欺負(fù)桑小音,個個揚(yáng)言要為他伸張正義,誰又為我說過什么? 他暈倒了,我脖子上掛了狗牌,你們都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羞辱我,可你們有誰問過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在你們的潛意識里,錯的那個一定是我。 我學(xué)校里的桌子上寫滿了污言穢語,我今天下午還被李元從教室里拖到活動室。桑九池撩起紅色衛(wèi)衣,露出了里面青青紫紫的皮膚,他們對我拳打腳踢,一盆一盆的冷水澆下來,給我掛上這個屈辱的狗牌,讓我學(xué)狗叫,還把我扔進(jìn)獵犬籠子里。而你們乖巧的桑小音就在李元懷里默默看著,屁都不放一個。 你們說,到底是誰欺負(fù)誰啊? 桑小音被李元的獵犬嚇暈過去,你們就跑過來向我討公道。他不過是個被掉了包的養(yǎng)子,我才是你們的親兒子。你們怎么不替我討公道?就因為我是半路回來的?就因為我胸?zé)o點墨?還是因為我是從垃圾堆走出來的? 如果不被掉包,今天被你們寵愛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吧?可現(xiàn)在小偷登堂入室,我反而成了那個外人? 桑母咬著牙,羞愧地低頭看著地面。 桑父也有些難堪,狼狽地跌坐在椅子上。 李元權(quán)勢滔天,他要欺負(fù)你小音也不敢說什么。唯有桑緒寧還在堅持,再說誰把你當(dāng)外人了,從你回家的第一天我們吃穿住行上哪兒缺過你。當(dāng)年掉包小音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無辜的啊。他處處為你著想,還求院長讓你去A級班。 桑九池冷笑:他當(dāng)年不懂事,現(xiàn)在難道還是個嬰兒?那些東西本來就都是我的,怎么就成了他去做這個好人,還端出一副主人照顧客人的模樣。 搶了別人名額把我硬塞進(jìn)A級班,一進(jìn)教室我就成了眾矢之的,他真的是為我好才把我送去A級班嗎? 桑緒寧皺眉望著桑九池,語氣十分不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是這么想小音的,太陰暗了。就算后果真的對你造成了傷害,他的出發(fā)點也絕對是為你好。 桑九池怒極反笑,你給我閉嘴,桑緒寧。這里面誰都可以質(zhì)疑我,唯獨(dú)你不配。 你要趕我走?你以為我不想走?你們以為我稀罕這個家、這身衣服、這個學(xué)校? 曾經(jīng)的我身體健康,走哪兒都能養(yǎng)活得了自己。天大地大,四海為家,我還覺得逍遙快活??删鸵驗槟阄页闪藗€廢物。如果不是割了個腎救你,我還是那個活蹦亂跳的我,根本不會三天兩頭生病。 我這樣的身體出去,三天就能死在外面。你讓我怎么走? 誰都可以趕我走,唯獨(dú)你不配,桑緒寧。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沒有我,你去年就死了,這兒哪兒還有你說話的份兒。如果我真是心狠手辣,我大可以不救你,這樣桑家就只有我這一個血脈。 星際生育率極低,爸媽能有兩個孩子早就是別人艷羨的對象。當(dāng)有你這個血脈延續(xù)的時候我是被質(zhì)疑的那個,可當(dāng)只有我這一條血脈的時候,你看看爸媽會怎么對待我。他們會求我留下來幫他們延續(xù)后代,而那個桑小音,甚至?xí)驗闊o法救你而被爸媽厭棄。 所以說我不僅救了你,我還救了你的好弟弟桑小音。 桑九池突然笑了一聲,桑緒寧,說句不好聽的。我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你的再生父母,從這點來說,你還得管我叫聲爸爸。 桑緒寧臉色一變,桑母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 但要說這里面最難堪的,還要數(shù)真爸爸桑父。 桑父還坐在一邊,聽到桑九池這大逆不道的話頓時臉紅脖子粗。 可他剛才又被桑九池的話懟的一愣一愣的,現(xiàn)在被兒子當(dāng)面指著鼻子罵,他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活像被人扇了幾個巴掌。 他想教訓(xùn)桑九池,可他又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他? 那么多年沒養(yǎng)過、沒寵過,一來到先割了重要器官出去,他怎么好意思教訓(xùn)這個孩子,光想想就覺得羞愧。 桑九池最后撂下一句狠話:桑緒寧,從今天開始你最好別再招惹我,這個腎是怎么安到你身上的,我就能怎么再把它拿出來,不信你試試,想死你就早點說。 桑緒寧的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他張開嘴還想要教訓(xùn)桑九池,就聽桑父一拍椅子把,怒氣沖沖從椅子上坐起來,緒寧你住口!你怎么還有臉說,趕緊給我滾出去。 還真打算被桑九池逼著喊爸爸嗎?! 這讓他老臉往哪兒擱! 桑緒寧極不情愿地瞪了桑九池一眼,終究是再也什么都沒說,大步流星離開了。 桑母羞愧地望著桑九池,她看看桑九池脖子上的狗牌,又瞅瞅臉色不大好看的桑父。最后嘆了一口氣,留下句我下去幫忙做飯,你們記得下來吃飯就離開了。 整個房間里,只剩下桑九池和桑父。 桑父猶豫了一下,有些生澀地開口,你過來! 桑九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干嘛? 桑父噎住,許久才干巴巴的說,我就是想幫你看看你這個狗牌怎么回事。 桑九池愣了愣,最后還是走到了桑父面前。 桑父比桑九池略矮幾公分,桑九池有一米八左右,桑父大約只有一米七五。 桑父拿著他的鏈子研究了半天,試著注入了一點精神力。然而他的精神力就如石牛如海,根本一點作用都不起。 桑九池仔細(xì)審視面前這個中年男人,從他的手法和眼神上來看,他的確是在認(rèn)真幫自己解狗牌。 桑九池有些驚訝,歪著頭疑惑地看向桑父:你要幫我打開這個狗牌? 桑父正在認(rèn)真研究,邊研究邊漫不經(jīng)心道:總不能讓你一直掛著吧,這么丟人,你心里肯定也不舒坦。 桑九池,可這是李元給我掛上的,你不怕他。 怕,怎么不怕。但怎么說你也是我兒子,兒子受欺負(fù)了,老子當(dāng)然要出面。桑父嘆了口氣,我精神力好像不夠,打不開這東西。 桑九池:李元是A級精神力者。 桑父頹然地放下手,難怪我打不開,我現(xiàn)在才只是A級精神力。李元還沒有經(jīng)歷過成年分化期就已經(jīng)是A級,前途無量啊,不愧是李上將的孩子。別擔(dān)心,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桑九池笑了一聲:桑小音和他走得這么近,你不知道他是A級?桑小音沒跟你提過? 桑父的臉色微微一變,他跟我提這個干嘛,別再提小音了。你們幾個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rou。剛才你說的那些事情你應(yīng)該早點跟我說,如果是小音做錯了,我絕不會偏袒他。 桑九池摸了摸狗牌:我找過周關(guān)院長,他說這個必須S級的馴獸師才能打開。 桑父愣了愣,哦,放心好了,總會想到辦法的。 桑父張張嘴,還要說什么,突然就聽到隔壁房間里傳來一聲尖叫。 桑父臉色一變,立刻奪門而出,沖著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桑九池眼神微暗,他將項圈正了正,緊隨其后也跟著走了過去。 桑小音的房間比桑九池的要大很多,除了多出來的衣帽間,他的臥室里還特意騰出了一處地方,專門擺放機(jī)甲模型和手辦。 此刻桑小音臉色慘白的縮在桑緒寧的懷里,眼神中滿是驚恐。 桑父桑母也跟了過來,紛紛圍上前安慰桑小音。 桑小音抽抽噎噎,嘴里一個勁的獵犬、救命說個不停。 桑緒寧看的心疼,一個勁拍打桑小音的后背安撫他。 桑小音似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家里,這才哭聲漸弱。 直到桑九池踏進(jìn)了這間臥室。 桑小音再次失控地大叫起來,腦袋縮進(jìn)桑緒寧的懷里瑟瑟發(fā)抖,手指著桑九池顫巍巍地尖叫:走開走開,救我,哥,救救我。 桑緒寧瞪了桑九池一眼,將桑小音用力抱在懷里,小音別怕,在這里沒人敢欺負(fù)你,慢慢說告訴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桑小音從桑緒寧懷里偷偷探出來看了看桑九池,李元欺負(fù)他,他就懷恨在心拿我出氣。他,他竟然瘋到把李元的獵犬放出來咬我。大哥,那只獵犬的嘴大到可以把我的頭一口咬掉,它當(dāng)時就在我的眼前。大哥,我好怕。 桑小音的臉上還粘著幾絲血污,可見當(dāng)時情況多么兇險。 看著自己的寶貝嚇成這樣,桑緒寧殺了桑九池的心都有了,他一雙眼睛里滿是惡意,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自己惡毒也就算了,竟然還造謠污蔑小音。 桑九池倚著門框,雙臂環(huán)胸默默看著桑小音的表演。 他環(huán)顧四周,把視線放在了剛才還說不偏不倚的桑父身上。 桑父和桑母此刻臉上也掛上了微微怒意。特別是桑父,他看了看桑九池,又看了看桑小音,最后把視線放到了桑九池身上。 九池,我說過手心手背都是rou,你是我的孩子,可小音也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小音現(xiàn)在醒了,我還真的被你騙了,你現(xiàn)在趕緊向小音道歉。 我知道那么多年沒有人教你什么做人的道理,但沒關(guān)系,今天我們把話說開,從今以后誰也別做這種傷害家人的事情了。咱們都是一家人,要好好團(tuán)結(jié)互助才對。 【去尼瑪?shù)囊患胰?,】F001都聽不下去了,【宿主大人是我的,狗才跟你們是一家人?!?/br> 桑九池摸摸看了一眼自己的狗牌:【咳咳】 F001欲哭無淚,【宿主大人,我不是說您!】 桑九池腳尖點著地面轉(zhuǎn)圈圈,這么說你們是相信桑小音,不相信我了? 桑緒寧冷哼:小音從不騙人。 桑九池又看看桑父和桑母,桑父和桑母也跟著點了點頭,桑母開口:對,小音從小受高等教育長大。我們從小就教育他決不能撒謊騙人,他也從沒有撒謊騙人過。 桑九池一直研磨地面的腳尖驀然頓住,也就是說我這個沒有受過什么教育的人才是騙人那個嘍,那我不道歉會怎么樣? 桑父正要說話,就聽桑小音再次尖叫一聲,哥,哥,我們搬出去住好不好。我不想見到他,我好怕。 桑緒寧臉色一變,搬也是某人搬出去,憑什么你搬出去。 桑緒寧抬頭對準(zhǔn)桑九池:你的確救了我的命,但如果可以選擇,我根本不想要你這顆骯臟的腎。我一想到我的身體里有你這種人的東西就惡心。但我不能恩將仇報,我會在外面給你找一套房子,每個月也會定期給你打錢,請你搬出去。 桑九池把踮起的腳尖放平,伸出了一只手來,給我一億星際幣。 不光是桑緒寧,就連他懷里的桑小音也呆了呆。 桑緒寧:你要一億星際幣干什么? 桑九池指了指桑緒寧腎臟的位置:我不用你幫我找地方,從今天起我跟你們桑家橋歸橋、路歸路,毫無關(guān)系。但這顆腎臟是我的,一億星際幣,是它的租金。 桑緒寧冷笑,一億星際幣,你也配,買你一條命都不值這個數(shù)的十分之一。 桑九池斜斜倚著門框,一副無賴的模樣,我的命不值錢,但桑總的命可是貴的很。一億星際幣,這還是看在我們兄弟的份上給你打了個半價。 租金,呵,這小子可真是個無賴。時間一到就會接著收租,這是打算這輩子吃定他的意思。 懷里的桑小音抖了抖,桑緒寧深吸一口氣,我給你這些錢你現(xiàn)在就能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 桑九池左手拇指和小指交叉,三根手指立起來做了個發(fā)誓的手勢,當(dāng)然,正經(jīng)買賣,童叟無欺。 桑緒寧打開手腕處的智能藍(lán)屏手機(jī)快速點了幾下,與此同時桑九池聽到F001道:【宿主大人,1億星際幣已經(jīng)打到你的賬戶上去了?!?/br> 桑九池轉(zhuǎn)頭就走。 桑緒寧關(guān)上手機(jī)正要說什么,抬頭時只看到桑九池離開的背影。 桑九池剛走兩步,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好心提醒道:我剛才說了,是租金。友情提醒一下,出租時間是從一年前做手術(shù)開始,到從現(xiàn)在算的三個月后。三個月后我會來取回我的腎,這段時間你最好盡快找到替代品。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趕快立個遺囑。再見。 桑九池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只把他帶來的東西收拾了收拾。 原主的東西不多,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個小光球外就再沒有什么。 那些換洗的衣服因為陳舊早就被傭人扔掉,現(xiàn)在這個臥室里屬于原主的東西只有那個小光球了。